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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不问三九(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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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淮南现在根本已经不想知道晓东是怎么了,他不想听,也不敢听。
    中午放学了陶淮南还是那个状态,披着潘小卓给他盖上的外套,像是真的睡着了。但外面看不见其实陶淮南一直在抖,潘小卓叫他两声,又拍拍他。
    陶淮南还是不给反应,周围有人轻声在关心,潘小卓拨开人群跑了,跑下去找迟骋。
    其实陶淮南没什么事,潘小卓想得很对。一切都是情绪上的,他身体好好的,只是情绪压着他不想动不想说话,人在面对巨大恐惧或痛苦的时候会想要封闭自己。
    之后的那些天陶淮南都是这个状态,时间能够让他看起来更体面,不会像那天这样狼狈。迟骋抱着他的时候陶淮南会把脸贴在他脖子上,一句话也不说,只静静感受着迟骋脉搏的跳动。
    我白天给哥打了电话。迟骋抱着他,轻轻摸着他的头。
    陶淮南呼吸顿了下,没有问。
    迟骋说话声音很平和,这在一定程度上让人听起来能够更放松:他说真的没事,跟我保证。
    陶淮南还是那样贴着,没抬头,只轻声说:他撒谎。
    迟骋没再说别的,没有帮着哥做保证,他只是一下下揉着陶淮南的头发。陶淮南沉默着靠在他身上,像一只又冷又疲惫的瘦猫。
    小孩子确实长大了,能自己排解情绪,让自己扛起很多事。
    陶晓东嘴严,性格轴得人上火,他不想说陶淮南就不逼他。陶淮南当作从来没听过那段语音,也没提过。
    跟高考的距离越来越近,时间一天天缩下来,墙上的数字慢慢变小。
    陶淮南的沉默显而易见,很多时候迟骋叫他他都不回应。他整天戴着耳机,放的是都是学习资料,不停地往脑子里灌。
    哥和汤医生回来的时候,哥摘下他耳机,让他歇会儿。
    陶淮南没说话,愣了几秒,然后笑了笑,又把耳机戴上了。
    陶晓东和汤索言对视一眼,陶晓东说:家里这学习气氛显得咱俩多余。
    他说完又把陶淮南的耳机摘了,跟他说:快别用功了,累瘦了都,来跟哥玩会儿。
    陶淮南安静地眨着眼睛,过了大概十秒,捡起耳机又戴上,牵牵嘴角说:我学习呢。
    家里最能学习的是迟骋,可现在陶淮南比他还能学。经常学得入了神,手里的盲文笔点个不停,耳朵上也一直听着听力。
    迟骋不让他这样,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笔和耳机都拿走。
    陶淮南转身抱着迟骋,吻吻他的嘴,然后沉默着去洗漱,再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爬上床侧躺着,没一会儿自己就睡着了。
    他开始变得不黏人了,什么事都自己做,也不爱说话了。
    淮南最近是咋了?季楠看看在另一边自己摸着碗吃饭的陶淮南,不解地问了句。
    迟骋往陶淮南碗里夹了菜,说:没事儿。
    感觉有点低沉,你俩吵架了?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唯一能让陶淮南低沉的事就是和迟骋闹矛盾,那也是太久之前的事了。
    没吵。迟骋说。
    淮南?怎么的了跟哥说说。季楠敲敲陶淮南面前的桌子,问他。
    陶淮南没吭声,持续地慢慢吃着饭。
    跟你说话呢。季楠啧了声,推推他餐盘。
    陶淮南这才抿了抿唇,低声说:我最近嗓子有点疼,不爱说话。
    上火了啊?季楠问他。
    陶淮南嗯了声,点头说:有点儿。
    多数时间陶淮南都是这样自己专注地干着什么事,只很偶尔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在家时,他会默默跨到迟骋身上,用他最喜欢的姿势抱着迟骋。
    迟骋放下手里的笔,抱他一会儿。
    陶淮南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像是困了。
    迟骋和他说:哥状态挺好的,别太担心。
    陶淮南轻轻地嗯。
    陶晓东状态其实真的不错,除了最开始剃了头回来那次,之后每一次见他感觉都越来越好了。陶淮南虽然看不见,可摸摸他的脸也知道他精神不错。
    现在他每次回来陶淮南都要细致地摸摸他,从头摸到脸,再顺着胳膊摸摸。
    陶晓东故意用头顶蹭蹭他手心,笑嘻嘻地问:扎不扎手?
    陶淮南就嫌弃地拿开,手在沙发上蹭蹭,说:扎。
    陶晓东再往他身上顶,陶淮南就笑着躲开,喊汤索言:汤哥你把他领走吧。
    汤索言会配合着应一声,过来用手拦着陶晓东的头把他推回去,顺手在他秃脑瓢上来回摸几下。
    偶尔摸完也嫌弃,陶晓东原来那头嘚瑟的头发汤索言很喜欢的,陶晓东自己没吭个声就给剃秃了,这事一直在汤医生心里记着呢。
    汤哥你收拾他,陶淮南在旁边跟着溜缝,穿着短袖短裤在旁边盘腿坐着,指指陶晓东,他最烦人。
    俩哥最近总回来,经常就直接住下了,除非是汤哥第二天很早要去医院,他俩才会回去。
    陶淮南还是有时不说话,但大部分时候看起来都很正常,每天睡前会去他们房间待一会儿。
    这一家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挺精,个个心里揣着事儿,可谁都不说。
    汤哥在洗澡,陶淮南躺在哥哥旁边,抱着他胳膊。陶晓东搓他睡衣上面的胶印图,闭着眼说:你换浴液了?
    没有啊,还是原来的。陶淮南靠着他说。
    那我怎么没闻着味儿?陶晓东吸吸鼻子,没奶味儿。
    废话么,我还没洗呢。陶淮南低低地笑了两声,苦哥洗完你洗,你洗完汤哥去了,还没轮上我呢。
    我说呢,闻不着味儿呢怎么。陶晓东也笑,反手摸摸陶淮南的脸,一闻那味儿哥就知道是你。
    那我总也不换,你们都喜欢,陶淮南隔了几秒又说,可是我现在自己都没有了,苦哥说我没有膻烘烘的味儿了,喝牛奶也没有了。
    陶晓东失笑:那还能总也不长大了?一直当个奶团子?
    那还好了呢。陶淮南闭着的眼睛,睫毛小幅度地轻轻颤着,像受了惊的小翅膀。他学小时候的语气,轻笑着说,不长大还不好哇?
    陶晓东被他那语气逗得直乐,又捏捏他脸。
    笑什么呢?汤索言穿着睡衣回来,随意地在床边坐下,看着贴在一起的那哥俩,说,细看你俩长得可真像。
    我没有他好看,他像我妈。陶晓东说。
    眼睛鼻子都像,汤索言看着他们俩,看了会儿说,本来长得就没小南好,头发一剃更完了。
    看没看见汤哥多记仇?陶晓东拍拍陶淮南肚子,和他说,头发剃了汤哥都不愿意看我,嫌我丑。
    那本来就是丑么,陶淮南赶紧说,你该。
    陶淮南没再问他为什么突然剃头,什么都不问。他每天都这样和两个哥哥待一会儿,再回去跟迟骋一块学习睡觉。
    迟骋从衣柜里把他俩明天要穿的衣服拿了出来放一边,陶淮南带着满身牛奶味儿洗完澡出来了。迟骋顺手擦了下他脸上没擦干的水珠。
    陶淮南抱着他,让他闻自己。
    迟骋往后仰仰脖子:一脑袋水往哪儿蹭?
    陶淮南低声道:让你闻呢。
    迟骋于是低头在他脖子上闻闻,说:挺香。
    带着一脑袋水陶淮南转身又走了,迟骋问他:干什么去?
    陶淮南边走边低着头慢慢说:我让哥闻闻我。
    第73章
    陶淮南头发半湿不干的往俩哥床上一拱, 从床尾往他俩被子上一压,扑到他俩中间去。
    人俩本来都要睡了,他又来了。
    汤索言开了灯, 有点想笑。
    陶淮南笑眯眯的, 就在他俩中间躺着。左边是汤哥, 右边是亲哥。
    咋的,今晚咱仨睡啊?陶晓东把陶淮南搂怀里,用鼻子蹭蹭他头发,蹭一脸水。
    那也不是不可以, 汤索言说,小南这么瘦也不占地方。
    陶淮南也不说话, 只笑。陶晓东搂着他躺了会儿, 反正都不困,就一起待着,汤索言给他俩讲医院里的事。后来迟骋来叫了, 站门口拍了拍门,喊陶淮南。
    陶淮南眼睛一闭,回应道:睡着啦。
    迟骋无奈,走进来绕到哥那边,越过他把陶淮南托着腋下给托坐起来, 然后抱走了。
    陶淮南挂在迟骋身上被他托着,朝俩哥抬抬胳膊, 示意去睡了。
    汤索言笑着说:晚安。
    迟骋回了个晚安,顺便把他们门带上了。
    这样的生活也挺好, 尽管只是短暂平静, 也能让人在表面的平和下恍惚觉得岁月悠长。
    可陶淮南心里很清楚,这并不是真的。
    有次周日陶淮南被汤哥带去医院做检查, 迟骋和哥竟然都没跟着。迟骋说要在家学习,哥说要开个视频会。
    陶淮南说哦好,然后被汤索言牵着手带去医院了。
    他早就不害怕检查了,哪怕现在没有迟骋在旁边陪着他,陶淮南也不再对那些冰冷的器械感到害怕。
    汤哥很温柔,他像是从来都不会慌,任何时候都从容。这样的人不多,或许因为他们是太强大了,因为他们的冷静,让人在他们身边也会觉得任何事都没什么,也没那么绝望。
    两人回去的路上,陶淮南问他:我哥气人的时候多吗,汤哥?
    汤索言想了想,笑着答道:不多。
    他很好的,陶淮南握着安全带,做得老老实实的,如果他气人的话你让他给你道歉,他是很讲理的人。
    汤索言比陶晓东还大两岁,陶淮南要小他将近二十岁,他们正常应该已经快要隔出一辈人了。陶淮南现在故作老成地和他说这些,汤索言只觉得很可爱,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说:气我我就告诉你吧,你帮我收拾他。
    不用,你只要告诉他你生气了,他就会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陶淮南慢慢说话,想着陶晓东,他不会死倔着不道歉的,他在家里人面前不要面子。
    他说得挺认真,汤索言说好,又问:为什么说这些,小南?
    陶淮南低着头,过会儿说:晓东很在意你,我也喜欢你,你们好好在一起吧,汤哥。我们都犟,我怕有一天他惹你生气把你气走了,那样你们都会很难过。
    红灯了,汤索言停了车,抬起手在陶淮南头上摸摸,和他说:不会的。
    陶淮南于是笑了,点头道:那可太好啦。
    陶淮南这段时间的状态一直这样,起起伏伏的,有时候会说很多话,甚至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话,有时候又闭了嘴什么都不说,谁说话也不搭理。
    高考前的孩子压力都大,晚上关了门陶晓东跟汤索言说:可赶紧考完得了,他俩咋都这么上进,整得我怪害怕的。
    快了。汤索言抽走陶晓东手里的手机,不让他看了,手按在陶晓东眼睛上强迫他闭眼。
    陶晓东倒是听话,手机被抽走了就直接往床上一躺,说:我总觉得他有点怪。
    汤索言嗯了声,给陶晓东按着眼周穴位,边揉边低声说:多注意他情绪。
    按说青春期已经过了啊,陶晓东说,都成年了。
    当哥的不可能看不出来陶淮南最近不对劲,只是这些也没法说,高考前陶晓东只想消消停停地让他俩考完,没多久了,一闭眼也就过去了。
    汤索言手指在他闭着的眼睛上轻轻点了点,问:你觉不觉得他可能猜到了?
    不知道,他也没问。陶晓东叹了口气,说,应该不能,他想不到这儿。
    别说陶淮南了,陶晓东自己都没想过他眼睛可能出问题。也不知道是故意不去想,还是大脑自动屏蔽了关于它的猜测,总之就是一次都没想过。
    以至于当真发生的时候才觉得不能接受。
    高考对高三的这些考生来讲,是把悬在头上的刀,可也是种解脱。
    没日没夜的题海战,昏天暗地上不完的课,等高考真过去了,不管考得如何,这些也都过去了。
    他们家这俩考生其实在成绩上没什么刀不刀的,根本也没对他俩有过什么要求。陶晓东向来是放养的,给他们绝对自由,这些事他连提都没提过,提过几次也只是让他俩别有压力,随便考。
    迟骋成绩用不着担心什么,陶淮南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成绩这么好都是陶晓东没想过的。最初让他上学想的就是别跟同龄人脱节,不管怎么也把学上完,现在这成绩估计上个一本没问题,上他们本地的学校足够了。
    陶晓东并没给过他们任何高考上的紧张气氛,但家里这股压抑的劲儿还是重,不知道到底是从哪儿来。
    离高考还有十几天的时候,陶淮南又开始封闭了。
    他全天都戴着耳机用盲文笔不停写字,手指硌出深深的印子,眼睛都熬红了。
    放学潘小卓把他带下楼,陶淮南和他摆摆手,潘小卓皱着眉看了他一眼,然后走了。迟骋牵起陶淮南的手,问他:眼睛怎么这么红?
    陶淮南不回话,迟骋捏捏他的手,陶淮南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自己戴着的蓝牙耳机。
    你上课也戴着?迟骋把耳机从陶淮南手里拿了下来,和他说,耳朵得歇歇,别一直戴。
    陶淮南还是不说话,可能学习太累了,连嘴唇都有点发白。
    迟骋拧眉看着他,陶淮南一声不吭,执拗地从迟骋手里拿了耳机,又塞进了耳朵里。
    迟骋脸彻底沉了下来,叫了声陶淮南。
    陶淮南不应,他低着头,又把自己关了起来。
    两年没闹过别扭,这两年陶淮南比原来脾气还软,几乎迟骋说什么是什么,同样的这两年里迟骋的性格也平和了很多,脾气没那么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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