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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空流连[忠犬侍卫受]——园葵(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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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铮原本压抑的呼吸猛地慌乱起来。
    罗铮?赫连倾施力压了压罗铮的手心。
    罗铮手心一收,右手也覆了过来,他两手轻轻交叠捧住了赫连倾的手。
    属下在。
    罗铮,听得到我吗?赫连倾声音越发低沉轻缓。
    庄主!罗铮紧闭双眼,声线飘忽。
    听得到吗?赫连倾又问。
    听得到。罗铮老实回答。
    赫连倾笑了笑,继续问他:你是年初入山庄的,我不记得当时情景了,你还记得吗?
    记得。罗铮道。
    那天我是什么样子?
    黑暗中令人窒息的画面霎时被一片冬日暖阳冲散,罗铮缓了口气,回道:庄主穿着白衣,在花厅喝茶。
    白衣上可有图案?
    有,绣着卷云仙鹤。罗铮语速很慢,边说边弯了弯嘴角。
    原来是那件,赫连倾也笑了,又问:花厅开的什么花?
    佛焰兰和罗铮蹙着眉,停了下来。
    罗铮?赫连倾见他蹙眉,便又担心起来。
    属下不认识的花。
    原来是被花名难住了,赫连倾失笑。
    我与你说话了吗?
    没有。
    赫连倾点了点头,那时他连罗铮的名字也未在意,自然不会与他说些什么。
    罗铮的呼吸越发绵长,赫连倾逐渐放下心来,但还是问着:那时你怕我吗?
    怕。
    赫连倾正笑着,便又听罗铮道:不是很怕。
    是吗?为何不怕?赫连倾竟好奇起来。
    因为庄主与他们说的不同。
    有何不同?
    他们说
    话未说完,罗铮睡着了。
    赫连倾看着他渐渐舒展了眉头,心里又酸又软。
    睡吧罗铮,好好睡一觉。
    作者有话要说:预估失败,下章完结,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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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衷情
    深秋日落得早,眨眼间天便黑了。
    唐逸知道罗铮吃了药很快便会睡着,却不确定那药效在罗铮身上能发挥多久,若是中途醒了,怕是要搅得那位也睡不成了。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与师父商量下解决之法,起码要有可长期服用又不那么伤身的药才好。
    老医仙听后摇了头:是药三分毒,你给他的安神药虽柔和,却并非长久之计。
    唐逸点了点头,一时间无甚想法。
    医仙奇道:你怎的突然在意起罗铮来了?
    唐逸不置可否:庄主很担心。
    自己的徒弟到底是没有那医者父母心,医仙看了他一眼,接道:小赫连聪明得很,这事需要时间,让他自己解决吧。
    唐逸只好点头,不再操心。
    聪明得很的赫连庄主此刻也未想出解决之法。
    不知到了什么时辰,屋内几盏烛灯早已慢慢燃尽,只剩一支残烛还摇曳着火光。
    罗铮静静睡着,仍是两手捧着赫连倾右手的姿势,未曾动过。
    屋内越发暗了,赫连倾又看了罗铮一眼,才躺平身子望向帐顶,然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耳边是罗铮平缓的呼吸,他闭了闭眼放下心来,渐渐也生了困意。
    赫连倾很清楚,他的心脉之伤也好,断筋之伤也罢,即便治好也无法恢复如初。如此,便说不准那固执的人要自责到什么时候了。
    思绪纷扰,赫连倾蹙着眉闭上了眼睛。
    仿佛睡着了片刻,又仿佛只是一倏忽,急促的呼吸声突然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赫连倾睁眼看去,却见罗铮已是满脸冷汗。
    罗铮?赫连倾轻唤了一声。
    罗铮皱着眉,紧紧攥住赫连倾的右手,然后一把搂入怀中。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时竟回不过神来。
    醒了?赫连倾忍着痛意,不动声色地笑着问道。
    罗铮一眨不眨地回视着赫连倾,随后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震惊之色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表情。
    他垂眼看了看被自己牢牢搂进怀中的,立刻慌张地放开手去,下一瞬又想仔细看看伤口是否被他挣开。
    没事,赫连倾拦住他,安慰道,我没事。
    惊喘不定的人不再动作,片刻后才将视线从赫连倾的手腕上移开。他坐了起来,看着赫连倾。
    你赫连倾也坐了起来。
    让庄主担心了,罗铮边说着边下了床去,庄主休息吧,属下告退。
    罗铮。
    庄主有何吩咐?罗铮停在原地,转身问道。
    过来。赫连倾道。
    罗铮摇了摇头,后退了一步。
    赫连倾竟觉得说不出什么了,出言命令不是难事,可那根本不是解决办法。
    罗铮停了片刻,又低低告了声退,推门走了出去。
    束手无策。
    赫连倾不习惯也不喜欢这样的感受,他起身坐到了床边,掂量着自己的伤势,面色慢慢地沉了下去。
    右手有些不可控的微抖,赫连倾垂眸看了看,又抬眼看向门口,目光冷静又锐利。
    直到刚推门而出的人又出现在了门口。
    赫连倾有些意外,看着他未做声。
    被凉风吹得彻底清醒的人在门口站着,一脸老实相。
    僵持了半晌,还是做主人的出了声。
    站着做什么,过来。
    罗铮闻言才快步走到了床边。
    生气了?赫连倾问。
    罗铮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清醒的那一刻,并非是单纯的愤怒,更多的是无助,罗铮愈发觉得自己无法保护眼前人,那一瞬间的复杂情绪超出了以往的每一次。
    见他点头,赫连倾倒笑了,又问:那为何回来?
    罗铮微低着头,不遮不掩地小声答道:想回来。
    甫一出门他便后悔了,现下无论他心里如何矛盾复杂,都盖不过一个念头,他只想守在赫连倾身边,想每一眼都能看到他。
    赫连倾呵笑一声,如此放肆的回答非但未牵起一丝怒意,反而让人心里软了一下。
    他抬了抬手,摆出个拥抱姿势,罗铮便乖乖地凑过去轻轻环抱住他。
    怕碰到他胸口伤处,又不敢抱紧,安静抱了一会儿后罗铮松开了手,看着赫连倾的眼睛道:寅时了,庄主休息吧。
    一起。赫连倾道。
    罗铮有些为难,垂了眸道:庄主知道属下睡不着,否则便不会让唐逸对属下用药了。
    清醒时他便反应过来,唐逸给他的药根本不是治内伤的,而是催眠的。
    让庄主担心,是属下的错,属下会尽力克服的。
    赫连倾耐性极好地挑了挑唇,道:看着我。
    待罗铮老老实实回视过来,赫连倾才继续道:让我担心是你的错,那这段时日以来,我是否也错了?
    属下并非此意。罗铮本能地摇头否认,想了想又道,庄主确实有错。
    赫连倾哭笑不得,未料到眼前人竟当真控诉起他来。
    错在何处?他问道。
    罗铮自然不是指责之意,却忍不住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庄主不要再让唐逸给属下吃药了,可好?
    赫连倾收了笑意,回道:何时能放下能睡着,便不用吃药了。
    罗铮摇了摇头,道:若有危险,属下醒不过来
    这里没有危险,罗铮。
    罗铮还是摇头,略有焦急之色:庄主不知道什么是危险。
    你说什么?赫连倾万般无奈,这一句是何意思他二人心里都很清楚。
    从未有人如此忤逆过赫连倾,眼前人是他豁出命去给的胆量,对此赫连倾除了适应似乎别无他法。
    庄主若知道,便不会贸然入死阵。罗铮并非不识好歹,可此类事他万不能再经历一次。
    罗铮,我为何入阵你不清楚?赫连倾忍着脾气,却失了几分冷静。
    属下清楚,所以才说庄主不知道什么是危险。
    他颤抖着抬起手,轻之又轻地贴在赫连倾心口,所触是柔软的丝质里衣,那下面却是缠绕着的浸着药和血的布巾,覆盖着罗铮终此一生都忘不掉的狰狞伤口。
    庄主几乎丢了性命。像是自语一般,罗铮念叨着,属下差一点就永远失去庄主了。
    赫连倾不欲他再想那些,便柔声道:我不是好好的在你眼前?
    律岩要害我,并非是因为你。
    赫连倾这十几年的耐心,除了用在复仇上,便是用在了罗铮身上。
    他本没有机会伤到庄主,事情的来龙去脉罗铮想得清楚,只是事事都先给自己定了罪,况且,若是律岩未对阵眼做过手脚,或是属下们未能及时找到庄主
    这些细枝末节上哪怕少了一丝巧合,后果都不堪设想,罗铮脑海中的这些念头从未消失过一时半刻,让他后怕到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没有这样的假设,罗铮,赫连倾看着他的眼睛,温柔道,我只是受了伤,又被你救了回来,现下就在你面前,你还胡思乱想什么?
    只是受了伤罗铮重复着,脸色突然严肃起来,问道,庄主可否答应属下一件事?
    赫连倾知道他要说的决计不会是自己愿意听到的,便先冷下脸来。
    果然,罗铮跪了下去,仰脸看着赫连倾。
    他恳求道:求庄主答应属下,永远不要再为属下涉险。
    答应一声糊弄过去,或许眼前人会好受一些,可赫连倾不愿二人之间再这样下去。
    赫连倾整了整面色,回道:入阵是我自己的选择,不只是为了救你。我要掌控的事便由不得别人说了算,听懂了吗?
    他不指望当下说的话能让罗铮摆脱心里的重负,但哪怕能让他明白一点,莫将所有都归咎于自己,便不枉他劳心费神一场。
    罗铮愧疚至此,有多少是囿于两人间的身份地位,赫连倾不愿追究,纵然再多想半分,都让人心生苦涩,只怕连面上的零星笑意也维持不住了。
    我不知道你出了死阵得知真相后会受伤吗?他冷笑着,继续道,罗铮,我就是如此狠心之人,我要你活着,哪怕痛不欲生也得活着。
    带着寒意的语气已不如以往那般让人害怕,罗铮摇了摇头,说出了今晚唯一一句能让赫连倾暴怒的话。
    属下只是个暗卫,死不足惜!可庄主若有一丝差错,属下万死莫赎!
    一语过后,屋内坠针可闻。
    赫连倾脑中空白了一瞬,理智和冲天的火气相交,一时间竟不剩什么情绪了。
    以罗铮的身份说这样的话,半个错处都没有,可罗铮就是说错了话!
    错得离谱!
    赫连倾不知自己是什么表情,他垂眼看着罗铮,忽见罗铮慌张起来,才意识到自己满口的血腥气早已溢出了唇边。
    属下去叫医仙!
    站住!赫连倾冷声道,滚回来。
    罗铮手足无措,不敢再忤逆什么,乖顺地回到赫连倾身边。
    混账话说够了,心里可痛快了?
    赫连倾抬眼看着他,问道。
    罗铮看着他唇边血线,心里揪作一团,根本不敢再说什么。
    赫连倾见他慌得面无血色,忍不住将梗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你这套说辞我听了百遍千遍,若易地而处,你感受如何?他沉声道,死不足惜我以命换你,你就如此辜负我。
    冷脸唬人失了作用,那便换个法子。赫连倾有意将话说重,一脸的失望神色却并非作假。
    入阵救你,此事以主仆身份断之,自然荒谬至极。赫连倾冷静说道,你或许是以下属的身份入阵,我却非是以主人的身份救你。
    此话出口,赫连倾看着罗铮的表情,静了片刻才问道:你明白吗?
    罗铮点了点头,忍不住又靠近了一点。
    坐下。赫连倾示意道,见人听话地坐到床边,才继续开口。
    你离开我身边后,为何遍体鳞伤,又为何会受律岩威胁入了死阵?
    罗铮不答,赫连倾也不逼迫。
    退一万步讲,赫连倾缓和了语气,问道,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我为何不能为你受伤?
    抛开身份不谈,这个问题也压得赫连倾心绪不畅,难解难消。
    又何至于你寝食不安,连闭眼片刻都做不到?
    罗铮眼中涌起的雾气在闪动的烛光下显得异常清晰,赫连倾看得一愣,紧接着听到了他未料得却正中心窝的答案。
    属下心疼。他垂了视线想掩去眼中热意,声音却是控制不住的轻抖。
    原来不只是自责,不只是愧疚。
    赫连倾心内波澜四起,面上竟依旧是冷静,他问道:心疼的滋味好受么?
    罗铮不明所以,依心摇头。
    赫连倾便轻声道:那你这样子,可知我也会心疼?
    罗铮猛地抬眼,倏然一口气屏在胸口,胸腔内却砰砰地跳个没完,震得人心里酸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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