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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薇看着隋静娴冷静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她害怕了，身子往覃婉身后缩了缩。
    “覃，覃婉，隋静娴这个样子好可怕……”
    她以前怎么就没觉得隋静娴有这么可怕过？
    再想想她手上沾的人名，任薇害怕地哆嗦了一下。
    覃婉没说话，静静地与隋静娴对视着，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现在的隋静娴跟她记忆中那个高傲的隋静娴判若两人，她现在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覃婉，你进来。”
    隋静娴幽幽开口，声音透过警局里特制的机器传达进覃婉等人的耳朵里。
    张娅岚微微皱了皱眉，侧头对覃婉说道：“这是隋静娴被抓捕后说的第三句话，覃同学你想要进去跟她聊一聊吗？”
    隋静娴被抓捕后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话是所有的人都是她杀的，第二句话便是要求见覃婉，否则她什么都不会说的。
    “进去吧。”覃婉点了点头，刚迈步，她就看到任薇一脸害怕地跟在自己身后，像是要跟着自己进去，她无奈地笑了笑，并道：“我自己进去就好，你在这儿等我吧。”
    任薇眨眨眼，可是她很想听她们都会说一些什么呀。
    张娅岚似乎明白了任薇眼神里的意思，失笑，“在这儿也能听到她们说话的。”
    任薇明白了，留在了原地，看着张娅岚带着覃婉进了审问室，随后她没有出去，坐在了角落里观察着两个人，这也是怕隋静娴暴起，伤害到覃婉。
    隋静娴也不在意，用那双讳莫如深的黑眸紧紧地盯着覃婉。
    覃婉丝毫不惧怕，与其对视了良久。
    久到坐在角落里的张娅岚都觉得四肢僵硬之时，覃婉开口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隋静娴的声音暗哑，像是许久没有说话一样，她歪头看着覃婉半晌，低低地笑出了声，随后越演越烈，笑声张狂得令人毛骨悚然。
    覃婉忍不住皱紧了眉，定定地看着她这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模样。
    好半晌，隋静娴方才止住了张狂的笑容，被冷光灯照着的瓷白脸颊也因为笑声晕染出了两坨红晕。
    “覃婉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我这么做，不是遂了你的心意吗？”
    “你不是想杀了他们这些人吗？怎么样，一个一个地被我截胡，心里是不是难受极了？”
    “哦对了，还有刘芝，那个失足坠入人工湖溺亡的刘芝，你还不知道吧？她也是我杀的，她跟施琳一样，都是我亲手推进人工湖的。”
    审问室里的张娅岚以及外面的任薇等人都被隋静娴这番言论震惊到了。
    刘芝？那个不久前在学校人工湖溺亡的刘芝居然也是隋静娴杀的？！
    天了，加上这个刘芝，隋静娴手里一共犯了六条人命，整整六条人命啊！
    覃婉瞳孔也是一缩，短短几秒内，她混沌的大脑里闪过一丝清明，甚至想到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帖子是你发的。”覃婉说得十分肯定。
    “不错，是我发的。怎么样，是不是很震惊？本来我不想发这个帖子的，但是不那么做就不能看到他们吓破胆子的模样了。”隋静娴故作叹息地摇了摇头，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扬唇一笑，“不过这里面也有那个女人的一份功劳，啊，她叫什么来着……嗯？方怡然是吧？如果不是她用噩梦吓唬韩茜颜那几个蠢货，我也不会这么轻松地就看到他们吓破胆的模样。”
    隋静娴亲眼看着覃婉再听到“方怡然”三个字之后身子紧绷了起来，她很不客气地嗤笑一声，“紧张什么？在这个世界除了你，还能有谁伤害的了方怡然？”
    说到这里，隋静娴心里一阵可惜，如果不是因为方怡然这次投放的身份不一般，她一定还会像以前那样对方怡然下手，让她痛不欲生的，可惜了，真的是可惜了。
    覃婉却是心神大震，她余光扫了一眼角落里的张娅岚，见她似乎也因为这个陌生的人名皱紧了眉头，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戾气。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隋静娴是怎么知道方怡然的身份的？难道她也像自己一样看得见方怡然？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隋静娴的演技也太好了！也比她想象中的可怕！
    哪想隋静娴沉默了片刻，像是在重新地打量她一样。
    “原来是这样，这个世界的你又再次喜欢上方怡然了吗？啧啧，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能让你三番五次地栽倒在她的身上？”
    隋静娴越说覃婉越听不懂，心中隐隐有几分不安。
    角落里的张娅岚觉得隋静娴这是疯了，刚打算给覃婉做个手势让她暂停跟隋静娴的对话，便听到隋静娴继续说道。
    “向来喜欢把所有事情都操控在掌心之中的你，在创造出这个虚拟世界之时有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无关紧要的体验者呢？”
    “哦不对，应该是……黎慈你这个冷血、没心没肺的女人居然也有喜欢上别人的一天吗？！”隋静娴把“黎慈”二字咬得极重，漆黑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覃婉面带忪怔的面容，若是眼神能杀人，覃婉早已被她千刀万剐！
    “等你清醒过后，又会不会觉得曾经喜欢上女人的自己是个愚蠢的凡人？！”隋静娴咧嘴一笑，仿佛想到了什么，眼底的嘲讽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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