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哑巴今天说话了吗——老鹿乱撞(33)

    初三毕业，我考得很好，市里的学校争着要我，连临市最好的学校也希望我过去读书。韩凛说，那个学校比起我们这里的师资教育条件好很多，能去那里念书，相当于半只脚跨进清北，很多人包括我的老师都建议我过去读书。
    我自己也是心动的，不是因为那里有多好，而是因为那个学校离家够远。
    韩凛手里的动作停下，扭头看韩小君：但是你知道的，他们俩不可能放我们去他们无法掌控的地方。
    韩小君心下一沉。
    所以他们替我做好决定，让我去我们市最好的高中。韩凛说，不许我说任何反对意见。
    他们怎么能这样！韩小君没忍住低吼了声。
    韩凛哼笑：只要我提出不满，他们就要打我。
    韩小君拧眉。
    那时候我还没有能力和他们反抗，所以我找到自己的老师，让他帮我改变局势，最后才获得转机，到邻市上学。
    韩小君咬咬唇。
    后面的事情他基本都知道。
    从他哥离开家后，他哥就像被困住的游鱼，终于回归大海，再也没对曾经困住他的浴缸产生半分留念。
    他也听出来了韩凛是在告诉他，想要摆脱不好的环境，只有依靠自己的努力。
    那时候还没有你。韩凛说，也没有一个哥哥会愿意护住我。
    韩小君沉默。
    你运气不错，以后韩凛把手上沾着的水珠弹到韩小君脸上，会有两个哥哥为你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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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身体健康
    几天后, 杨羽凡和林典到朝歌家搬求婚道具。
    你的手好些了吗？林典问。
    朝歌点头，其实朝歌感觉自己的手基本上恢复正常了，就是做一些动作时会疼, 也不能长时间握笔。
    林典嘴里叼着棒棒糖, 一边般箱子一边说：那个小姑娘呢, 后来怎么样了？
    朝歌打字用AI和他们说：她第二天就来给我和小君道谢, 很乖一个小妹妹, 怯生生的。据物管说, 她爸妈已经不在了, 家里监护人只有这个哥哥, 但是这个哥哥呢间歇性发疯, 被告到警察局也不怕, 光今年物管知道的就已经有六七次。
    就不能联络她其他监护人吗？杨羽凡说, 这种垃圾关不怕的，没真痛到他身上，他管不住自己的手, 出来照样会欺负小妹妹。
    朝歌打字回复：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更多的事情物管没有和我说, 只是告诉我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 如果我愿意的话, 希望我可以给小妹妹开门，然后联系他们, 他们会第一时间上来。
    杨羽凡说：再有这样的事情, 我们就去找个麻袋，套他头，揍他一顿。
    林典哈哈笑：我的小拳拳可能打不疼他，听朝歌说, 那个人又高又壮。
    杨羽凡说：叫你们俩和我去学拳击你们不去。
    林典说：那不然我们是小零号呢。
    杨羽凡无语：不管啥体位都可以学，说真的，万一遇到点什么事，你们手上有力量才有机会反抗，不然只能挨打。
    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韩小君突然开口：我可以学吗？
    杨羽凡笑说：当然可以呀，你要是想学，改天我带你去体验一下，很有意思。
    韩小君点头：好的，谢谢你。
    杨羽凡之前没怎么和韩小君说过话，这会韩小君主动开口，便和他多说了几句。
    杨羽凡乐观外向又仗义，特别会说话，韩小君本来还有些腼腆，在杨羽凡的带动下，不知不觉就话多起来。
    林典凑到朝歌耳边说：其实我第一次见到韩小君的时候，就知道凡凡肯定能和他聊起来，当时韩小君臭屁得不得了，和凡凡之前做家教遇到的小孩有得一比，结果最后那小孩还不是真香。
    朝歌点头，杨羽凡和谁都聊得来。
    我如果有凡凡那么会说话就好了。林典有些惆怅。
    朝歌扭头看他，猜到他在说杜律师的事情，他和杜律师一直没有进展，这让林典很难过。
    朝歌打字说：是你的总会是你的，杜律师等会儿也要来帮忙，多和他说说话吧。
    林典点头。
    杨羽凡他们分几次把求婚要准备的道具搬到车里，一起驱车前往酒店。
    我有点紧张。杨羽凡开着车说。
    紧张就对了，适当的紧张有助于你求婚。林典说，不瞒你说，我也紧张。
    你紧张啥？杨羽凡问。
    这可是你和教授的终身大事，我能不紧张吗！林典有点激动，我第一天去404的时候，还勾搭过你呢，结果转眼你就和教授结婚了。
    杨羽凡哈哈笑：哎呀，还没结婚呢，是订婚订婚。
    朝歌在后面打字问：点点你还勾搭过凡凡？我怎么不知道。
    说来还挺巧，我第一天去404的时候，也是凡凡第一次去。当时我心情正不好呢，看着这么个猛一上门，能不心动吗，干脆破罐子破摔，去勾搭了把，结果把他吓跑了。林典说。
    杨羽凡说：当时你太主动了，很吓人的好吧。
    林典耸肩：再吓人也没你吓人啊，白天才碰面，晚上就送教授回家，还在门口告白，我们当时一群人趴在窗台看直播。
    朝歌听得起劲，打字说：太可惜了，那天我和韩凛有事没能来，不然我也可以看直播。
    没事，今晚上你们想怎么看怎么看。杨羽凡说，今天晚上绝对会是一个让你们难忘的求婚仪式。
    朝歌打字说：让我们难忘没用，得方适难忘。
    杨羽凡就笑，不说话。
    到酒店后，几人在酒店服务员的指引下进入包间，开始动手装饰房间。
    朝歌进去后就很自觉地要帮忙，手还没摸到箱子，韩小君就凑过来抓住他。
    哥哥，你答应了大哥的。韩小君说。
    朝歌心虚地笑了下，点点头把手背到身后，示意自己不动手。
    结果没过多久，忙惯了的朝歌又没忍住想去拿贴花，韩小君跟背后灵一样，突然发声：
    哥哥，你答应了哥哥的。
    朝歌听得一抖，把手背到身后。
    林典恰好从他面前路过，闻言嗤笑一声：小歌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得了你，手伤就别碰这些，看着咱们干活就行。
    杨羽凡也说：去那边坐着看吧，你要是实在闲得慌，就趴着睡会儿。
    朝歌怎么睡得着，但是他确实站得累，拉着韩小君一起坐到旁边。
    不多会儿，送花的人到了，杨羽凡订了很多花，大部分用作布置，还有小部分红玫瑰被扎成了一束，是等会儿杨羽凡要送给方适的。
    小歌这束花你帮我看着点。杨羽凡说，这现在人来人往的，我怕给我碰坏了。
    朝歌给他比OK。
    杨羽凡问：你觉得这束花怎么样，好看吗？
    朝歌点头，竖起大拇指。
    杨羽凡这才放心回去继续装扮。
    朝歌视线转向求婚点后的那面墙，那里原本是朝歌手绘杨羽凡和方适形象的地方，结果因为意外，只能光秃秃的一片。
    朝歌抿起嘴，有点不开心。
    他想上去简单地画几笔。
    不会花太多时间，也不画太复杂的内容，就简单的勾几笔，把那块空缺填上。
    但是
    朝歌看向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的韩小君，他想上去画画，必须得先解决到这位门神才行。
    要怎么做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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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身体健康
    还没等朝歌想出个所以然来, 杨羽凡就给他递了个枕头。
    小君，楼下做甜品台的人来了，他找不到路, 我和点点现在走不开, 麻烦你下去帮我接一下好不好？杨羽凡说。
    韩小君看了眼朝歌, 朝歌心思一动, 立马对他摆手, 又指了指自己身边的花, 示意韩小君自己要守着花, 实在走不开。
    韩小君有些纠结, 但杨羽凡和林典确实没空下去, 他只好对朝歌说：哥哥, 我很快就回来, 你别动手。
    朝歌对他笑，嘻嘻。
    杨羽凡那边又接了一通甜品店的电话，催的急, 韩小君咬咬牙, 记下甜品店的电话后, 就下楼去了。
    朝歌眼巴巴地目送韩小君离开, 立马抱着那束玫瑰花跑上舞台。
    朝歌, 你想干啥？林典问。
    朝歌指指那面空墙。
    林典说：别画了，你笔都没带画什么画, 回去坐着休息。
    朝歌对林典眨眼卖萌, 林典受不了地看着他：行行行，给你找只马克笔行吗，但是你只能画五分钟，被韩小君发现我可不负责。
    朝歌立马笑开, 对他点头。
    林典把之前留在包里的马克笔递给朝歌，骂骂咧咧地说：你就知道从我这儿下手，要是韩凛他们知道我给你笔，又得挨骂。
    朝歌双手合十对他拜了拜，飞快接过笔跑到空墙面前。
    他老早就想好要为方适和杨羽凡画什么了，只不过当时想的是一副完整的油画，现在没条件，只能简略的画个Q版。
    简单是简单了点，好看就行。
    因为韩小君随时有可能回来，朝歌画得比较着急，整个人趴在墙上手腕动得飞起。
    林典忙碌中瞥了一眼，惊叹道：牛逼啊小歌，画得太像了吧。
    朝歌没空理林典，他争分夺秒地画，生怕在韩小君回来之前，自己还没画完。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朝歌画了一大半时，韩小君上楼了。
    哥哥。韩小君抿着嘴站在朝歌身边。
    朝歌尴尬地要命，讨好地对韩小君笑。
    然而韩小君并不吃这一套，他看着朝歌的手，不说话了。
    朝歌拿了身边一张纸，在上面写：[我错了QAQ]
    韩小君说：哥哥你答应了我的，你说话不算话。
    朝歌写：[这是我最好朋友的求婚仪式，我很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对不起。]
    韩小君不高兴：你可以提前和我说。
    朝歌要跪了：[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韩小君抿着嘴。
    他看了眼墙上已经画了大半的画，知道不然朝歌画完，他肯定不会安心。
    虽然很不高兴，但韩小君还是说：你画吧。
    朝歌怂成一团。
    要是韩小君和他闹闹他可能还没那么心虚，韩小君这样什么都不说，就让他继续画画，反倒是让他对自己刚刚做的后悔万分。
    早知道就和韩小君商量一下了。
    朝歌垂头丧气地把剩余部分画完，乖乖跟着韩小君坐回原位，看韩小君帮着那几个甜品店的人摆甜品。
    没多久，杜牧云也来了，有了他的加入，包间里迅速地被他们几人装饰成朝歌想象中的样子，这里的设计图是他花了很大心血画的，一切场景都在他的审美里，虽然有些许遗憾，但是看到装饰好的包间，朝歌心里还是很开心。
    现在就只等方适了，希望方适也能喜欢。
    等会儿韩凛能来吗？林典凑到他耳边问。
    朝歌摇头，缓慢地比划：[有手术，来不了，没关系到时候有录像，我带回去和他一起看。]
    林典点点头：当医生真的好忙，我之前还想过考医学院，后来还是觉得我耐不住，放弃了。
    朝歌比划：[各行有各行的好嘛，他很棒，你也很棒。]
    朝歌看了眼和杨羽凡说话的杜牧云，用手肘怼林典。
    干什么？林典问。
    朝歌指指杜牧云。
    林典很惆怅：这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啊。
    朝歌比划：[这么丧气，不如放弃？]
    林典看着杜牧云那张几乎找不出错处的脸。
    啧，美色迷人眼，舍不得呀。
    那我过去了，你呢？林典问。
    朝歌比划：[我拍会儿照，这里太漂亮了，我很喜欢。]
    你喜欢，以后要韩凛给你求婚的时候，也这样装扮呀。林典说。
    [得了吧，他才不会给我准备这些，你去找杜律师吧，我拍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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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阖家幸福
    朝歌拍照不光光是为了留念, 他更多是想取景做记录。
    韩凛作为一个毫无艺术与浪漫细胞的人，要想让他给自己准备这样合心意的求婚现场，简直可能性为零, 朝歌也从来没期待过。
    不过韩凛不能给他, 不代表他不能给韩凛。
    朝歌已经做好打算了, 等他们七周年纪念日之后, 他会找一个合适的日子, 给韩凛一个这样的惊喜, 向他求婚。
    至于现在, 朝歌举起手机, 安心拍照, 把这个完全和他心意的求婚场所, 每个角落都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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