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3 章

    （HP同人）Promise 作者:yatri

    第 13 章

    你不同意吗？

    天狼星痛苦且短暂地闭上双眼，然后睁开灰色的眼睛坚定地凝视对方。听我说，希柏。你不能对每一个人做，只有当你真心爱一个人，愿意全心全意为他付出，而且知道另一个人对你也有相同感觉时，才可以这样做。

    克利特抬头，黑色的睫毛眨了两下。这正是我对你的感觉，天狼星。

    一时间天狼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眼里只剩下类蛇人浓黑的双眼与淡红的脸颊。他的手指像有意识般地撩拨对方黑色的长发，轻抚克利特干涩的唇瓣，以及长睫毛上的眼皮。

    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得太深而不可自拔了。

    荣恩.韦斯利用手肘推挤坐在身边的妙丽.格兰杰，当后者对他怒目时以下巴暗指窗边发呆的天狼星。妙丽抿紧嘴唇，以非常没有必要的音量咳了两声，天狼星终于把视线拉回病房内，茫然地看着他们。

    我们刚刚提到哈利的肢体僵硬改善很多，女巫师笑着提醒。这都是你的功劳，天狼星。

    天狼星望向蓝色治疗光罩里的教子，轻轻摇头。不，不是我。他说，表情像被什么刺伤一样痛苦，而后又回去观察户外的黑夜。

    克利特没有看过星空。望着上弦月的天狼星这样想。他没有看过真实的月亮，不知道夜晚的银河就像一条璀璨的宝石项链，滑过的流星像钻石一样美丽。不，克利特不懂钻石，他该如何说明？就像你的双眼，浓黑里闪耀光彩。天狼星嗤笑，多么肉麻的叙述，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打算这么说。

    时间总是太短暂，一天仅有一个小时，克利特离去时脸上的失落烙印在天狼星的内心深处，啃蚀他的理智。他想过很多，像是跟魔法部申请让希柏.克利特担任哈利的专属看护，然而以魔法部小心保护哈利的情况来看—为了避免舆论—这个提议一定会被否决。当然还包括若是让报社知道这件事情，攻击哈利.波特公器私用是一回事，暴露克利特的身份是天狼星最不乐见的。

    面对现实，天狼星。他闭上双眼第一百次对自己说。你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你不可以跟他在一起。那个人是凶手，罪大恶极的恶徒，那个人的灵魂受到污染，活该遭受这样的下场，那个人不配得到任何幸福。

    手掌掩住脸，天狼心在掌心里叹气。

    克利特忍住恐惧的发抖。他知道他害怕面前这个人，或者说是这个怪物。因为他有一双血红的狭长眼睛，鼻子像蛇仅有两个洞，皮肤像死人般的死白，而他的眼神，就如同寒冷的冰，直接冷冻每个胆敢注目的人的心。即使目前克利特谦卑地跪在地上亲吻对方的长袍下摆，并且将自己的脸尽量隐藏在头发之后，他还是非常害怕。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很显然对方目前对他非常不满，虽然听不见蛇脸般的男人在说些什么，克利特可以感觉他的暴怒。那男人来回走动，愤怒地大叫大嚷，之后站在克利特面前，伸长手上的魔杖。

    咒咒虐。

    那是在梦中，克利特唯一听见的声音。

    我可能听太多故事，克利特突然提起。昨晚做了可怕的梦。

    正帮他梳头发的天狼星感兴趣地问。什么样的梦？

    一个很可怕的人，全身散发邪恶的气息，眼睛是红色，没有鼻子只有鼻孔，他愤怒地责骂我一阵子之后对我施放酷刑咒。克利特打了一个冷颤，现在似乎还可以感觉到梦里的痛楚。我想我可能梦见赛佛勒斯.石内卜了。

    天狼星的手顿了一下。不，他不是。他说，一边用一条银色的发圈将类蛇人的黑色长发系在脑后。看镜子，这样子清爽多了。

    克利特盯着镜子却不是看他自己，而是对着天狼星的镜影笑，后者拉开嘴角忍不住俯身亲吻希柏的脸颊。

    那么他是谁？为什么我会梦见他？克利特转身面对人类巫师。他为什么对我施放恶咒？

    天狼星犹豫片刻，最后终于摇头。不知道。他说。听描述他是佛地魔，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你发怒。

    类蛇人并不想追问，他常常梦见怪异的东西，这个梦对他来说不过是其中一个。之后呢？波特先生与韦斯利先生、格兰杰小姐回来之后，你们成功杀死赛佛勒斯.石内卜和佛，佛地魔了吗？

    一开始巫师不说话，只是以五爪顺梳类蛇人扎起的头发，嘴边弯起勉强的笑。终于他坐在小沙发上，拉着克利特的手让对方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慢慢开口。

    嗯，我们与佛地魔最后一次的交手发生在霍格华兹学院。

    ***

    与佛地魔最后一次的交手发生在霍格华兹学院。食死人占领了整个学校，凤凰会与正气师们则驻扎在禁忌森林，以尖叫屋为中心。

    他们演练过很多次，包括如何杀死佛地魔的蛇—哈利说那是最后一个分灵体—十字光晕的排列，施法的手势、出手的时机等等。分站十字位置的人选很快就决定，妙丽格兰杰站在右边—基于无论法力、智慧、临场反应她的确比荣恩韦斯利高上许多，荣恩只能让出这个位置；金妮韦斯利站在左边—至少韦斯利家有人参与，荣恩如此安慰自己；天狼星布莱克站在他的教子正后方给予最大的支持；而该让谁站在哈利前方则有不同想法，几乎每一个人都抢着要当前方的盟友，为此他们不得不展开一些争辩。

    盟友指的是站在同一阵线的朋友，荣恩如此说，所以应该由我来。

    小毛头不要逞强，疯眼穆敌用假眼怒瞪荣恩吓得后者脸色发白退开两步，并且以木腿用力跺地板。阿不思走了之后凤凰会由我主持，当然我去。

    我是哈利的导师，阿特拉，我与阿不思同事将近50年。被迫卸去教职的米奈娃严厉地抿着嘴。也与叛徒石内卜同僚将近20年，我要亲手让他倒下。

    最后提出十字光晕的雷木思摊开一大本厚厚的硬皮书，指住其中的一行文字。看看这里。他说。十字光晕里的盟友指的是阵营相对但目的相同的战友。他环视众人，温和的表情里带着一股不容反对的固执。除了我这个狼人之外还有谁更合适？

    的确，以灰背为首的狼人群族跟凤凰会属于相对阵营，于是在没有任何人能提出其他更具说服力的证据之下，哈利前方的位置由雷木思占去。

    两个阵营交火很多次，但都只是零星对战，也没有人真正见过佛地魔，一直都是赛佛勒斯.石内卜引领黑巫师们的作战方针。两方多少有一些成员受伤，但也不是非常严重，至少凤凰会这一边几乎没什么伤亡。

    他们彼此都知道真正的战争是什么，而毫无预期，它就这样开始。

    天狼星清楚记得那一天，就在葛来分多黄金三人组冒险回到古里某街十二号没多久，哈利额头上的疤突然剧烈疼痛使得他从椅子上跌了下去，金妮.韦斯利双手环抱住男朋友，大家全都围了上去。天狼星跪在哈利身边的地板上，焦急询问。

    发生什么事了？

    佛，佛地魔发现他的分灵体全被毁去，活下来的男孩一边压揉额头一边断断续续说。他很愤怒，目前正前往霍格华兹。

    在此同时金利侠勾帽的银白色守护神冲进起居室，传达正气师焦急的声音。

    食死人进攻了。

    凤凰会的成员们面面相觑，哈利第一个发出声音。我们快一点过去。他说，一手抚摸额头一边从地上站立。我可以感觉那个人的怒气。

    没什么可以犹豫，他们一直以来都在等待这一刻，于是除了被指派留守总部的之外，整个凤凰会成员都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禁忌森林。

    两方集火交战，不时有受伤的巫师们被送回尖叫屋的总部，食死人因为他们的黑魔王归来而军心大振。根据从战场回来的巫师描述，佛地魔比以往更强大，几乎魔杖随意一指就可以造成偌大的伤亡。天狼星与其他十字光晕的成员骑乘扫帚冲往霍格华兹，亲眼看见原本美丽和平的校园变成战火连天的地狱，而佛地魔王，身边站着赛佛勒斯.石内卜，就在学校大门前指挥这一切，当看见急匆匆赶来的哈利.波特时露出开怀的大笑。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波特。佛地魔说，你们面对的是必定的失败，让我解决这一团混乱吧。

    佛地魔两手高举，天狼星忍不住瞇起双眼。巨大的魔法能量在空气里膨胀，甚至劈啪作响，在场所有的人被这股力量逼得停下手上的动作，凤凰会与正气师忍不住以双手摀住耳朵，而食死人们，令人惊讶的，竟然也都抬起手，魔杖尖端指向他们的黑魔王。蛇妖的力量布起的魔法链结像银色的丝线从魔杖连接到佛地魔身上，黑巫师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而后以血色的眼珠盯住他的猎物。

    哈利，现在。雷木思说，抢先一步站在哈利正前方约五十码的位置，天狼星立刻站到他的教子身后同样的距离，两个女巫师，妙丽与金妮分站右左两侧，然后与食死人们一样，他们的魔杖指住哈利。活下来的黄金男孩深吸一口气，举起冬青木魔杖。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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