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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做你的白月光——息霜(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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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霍司容的眼睛,他没有答应我,回答好抑或不好,他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只使用一种非常冷漠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睥睨。
    他不耐烦了。
    我扭头避开他冷酷的眼神,在心底叹气,算了。
    那之后,他比先前更加凶狠。我抓着床单,不停地抽冷气,我没办法说话,也不想开口呻|吟,于是紧紧咬着枕头,任由霍司容将我撕成七零八落的碎片。
    大约有三四天,我一着地,就腰疼腿疼浑身都不舒服。霍司容很忙,他走了,让闻尧照顾我。
    闻尧看着卧室里一片狼藉,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他沉默地走到我身边,轻声说:小朋友,何苦呢,你可以拒绝他。
    我想了想,说:与你无关。
    闻尧再也没有劝过我,也许他心底正嘲笑我活该吧。
    当真是活该,不知好歹,真以为能攀上霍司容这根高枝?
    林襄,你真是个傻逼。
    霍司容喜欢林砚。
    大一上学期那天下午,我坐在公交车站的条椅上,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在宽敞拥挤的偌大世间,蓦然感到无比的孤独和荒凉。
    我心想,霍司容,你怎么对得起我的喜欢。
    但喜欢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霍司容不喜欢我,强求不来的。
    那天晚上,闻尧将我接到酒店。霍司容立在落地窗前抽烟,烟雾缭绕间,他的背影看上去那么孤独。
    为了什么?为了得不到的林砚?
    我悄无声息走到他身后,取走霍司容手里的烟头,按在烟灰缸中熄灭,然后转身抱进他怀里:我不喜欢你抽烟,别抽了。
    霍司容拍了拍我的后脑勺:臭崽子,你都长这么大了。
    也许只是没来由地感叹。
    我们之间的交谈并不多,很快霍司容带我进了浴室,接下来无非就是那些事,说无聊也好,疼痛也罢,说到底是我心甘情愿、自不量力。霍司容很快将我抱回卧室,我感到眼眶发热。
    我多想开口问他,哥哥和你是什么关系,最终没有问,算了,我不敢,没那个胆子,假装不知道,就算了吧。
    那天累得气喘吁吁,我说:先生,前两天有个女生表白了,我挺喜欢她的,您说我要不要答应她?
    那个女孩儿的名字迄今我都记得,她叫燕妮,我记得她是因为,似乎从她身上看见了自己。
    我是刻意告诉他的,我幻想着,霍司容会不会打破冷静死板的表情,甚至有点生气的警告我:不行,你已经和我在一起了。
    没有,我想多了,霍司容只是说,随便你。
    啊,随便我。
    是吗?
    其实那个女孩儿我已经拒绝了,在她说喜欢我那天,我很认真地回答她,我有喜欢的人了,对不起,我不能欺骗你。
    燕妮很难过,那份难过简直跟我发现霍司容不喜欢我的时候一样,别无二致。
    此后我就抱着随缘吧的佛系态度,霍司容叫我,我就去,去了就上床,他上我的次数多了,我就习惯了疼痛,以至于可以直接忽略身体的不适。
    甚至于后来,有一次,文创社让我出一篇稿子,赶得很急,霍司容又恰好回宁北,他叫我去,我不得不去。
    于是我躺在床上思考大纲和情节,不时摸出手机记两笔,霍司容压着我做活塞运动,脑子里想着他的林砚。
    我们看上去就好像,谁也没拿谁当一回事。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喜欢他,喜欢得要命。但除了上床,我们就真的,没有其他任何交集。
    第二天一大清早,霍司容从皮夹里摸出我这个月的生活费,一千人民币,十张毛爷爷,他随意地将那一叠现金扔到我身边。有一张飘到脸上,遮住了眼睛,我轻轻吸了口气。
    我等了一会儿,听见开门的声音,这才将眼睛上的毛爷爷取开,忍着隐隐刺痛,一瘸一拐钻进浴室。
    事情积累到一定程度,总会爆发。
    或许转折点就在大三时,何思远回宁北、倩倩生病那天,我没有多余的钱,有一点积蓄寄给了老妈,然后买书花了许多,实际上,我口袋里空空如也。
    但我不能放着倩倩不管,何思远是我好兄弟,倩倩叫我林哥哥。
    我跑到地下停车场去找霍司容,在他来了性致时,非常煞风景地和他谈条件,希望他借我钱。
    霍司容生气了,我不该说的,说,我知道你喜欢哥哥。
    霍司容恼羞成怒,我借到了救急的手术钱,也成功惹怒了霍司容。
    我和小混混打架,挨了一刀,进了医院。
    高雨嫣学姐来探望我,霍司容又生气了。
    那段时间,他总是莫名其妙就生气,我隐隐猜测,或许出了什么事。
    我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回学校准备期末,霍司容有足足一个月不曾联系我,我也没空搭理他,因为学业繁重。
    学姐说,霍司容是吃醋了,我没敢往这个方向想,我觉得他不会在乎我和谁在一起,交什么女朋友。
    我只是他泄欲的工具而已,谁会在乎工具人的想法呢?
    那天晚上,闻尧打来电话,他让我等着,他说先生要见我。
    我等了很久,没有等来霍司容,只等到来者不善的学长。
    第55章 番外完
    挨打可太难受了,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的,我急匆匆赶到医院,已经耗尽最后的气力。
    话说回来,在那之前,霍司容倒没有打过我,除了十岁那年蹭他一身鼻涕泡,被他忍无可忍逮住揍了屁股。
    那一拳差点把魂都打飞,我太疼了,也懒得与他计较,事实上,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他给我看了哥哥那封信。
    霍司容你可真行,你要我给你当充|气娃娃,好,我舔狗我卑微我认了我随你折腾。但你凭什么,让我为你的喜欢买单,给林砚当血袋?
    你拿我当什么呢,我不是人吗?
    只是一条随叫随到随用随宰的狗?
    凭什么让你们以后幸福快乐的在一起,又不是格林童话,王子想吻醒他的公主,我不乐意。
    我用林砚的命要挟霍司容和我结婚,他那么在乎林砚,不会不答应。
    果然,霍司容答应了。
    奇怪的是,我一点都不开心。
    躺在病房里,被抽血,失血导致缺氧,使我无法更冷静清楚的思考。
    我在纠结,要不算了吧,何苦呢,不如放弃,和霍司容一刀两断,我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了,不想为了一个嫌恶我的人,把自己的姿态无下限放低,低进了尘埃里。
    那天抽完血后,霍司容出现了,我感到自己可能像一具失去血肉的阴森白骨,吓住了他,以至于他站在门边,看着我,很长时间,才向我迈进。
    我张了张嘴,有气无力地说:霍司容,我有一点点,想放弃了。
    我不乐意再尊称他先生,他不配。
    霍司容看着我被针管扎了许多小洞的胳膊,反问:放弃什么?
    放弃你。我拉低眼帘,将那只斑驳丑陋的胳膊小心翼翼塞回床单下,唯恐再露出马脚。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病房里坐了很久,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闻尧催促他离开。
    那天是我生日,闻尧带来一只芒果蛋糕,闻尧说是霍司容买的,我不太相信,他连我生日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提前准备蛋糕。
    我把蛋糕摔了。
    霍司容进来了。
    他用授权书威胁我,他让我立刻在申婚书上签字,他想困着我,让我给他的林砚当血袋,一辈子。
    好,我签。
    即使我所有无关霍司容只关自己的理想被他磨灭,我也不允许霍司容以后和林砚在一起的可能性出现。
    那天霍司容对我说:你傻呀。
    是挺傻的。
    再后来,没过多久,老妈也去世了。
    这世间真心对我好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了。
    老妈离世的巨大打击让我茫然无措,霍司容井井有条地处理了一切。他收拾了遗物,买下公墓,请来送葬队,风风光光将辛苦了大半辈子的老妈下葬。
    那天晚上,在我最无依无靠的时候,霍司容和我交换了婚戒,在狭窄的车后座里。
    他抱住了我,那一瞬间,我仿佛感到了某种名为地老天荒的东西。
    霍司容带我回了他的别墅,他说以后这儿也是你的家。
    家?
    老妈去世后,我就没有家了。
    我点了点头,在心里想,不是的,这儿不是我的家。但这些话,始终未曾告诉他。
    霍司容不是我的家人,尽管我们结婚了。我只是他生命中可有可无的过客,不及哥哥那般珍重。
    但也许是霍司容的照顾给了我某种可以稍有放肆的错觉。
    我叫他老霍,他也答应了。他会自己做饭,等我回来,家里饭菜已经上了桌。我不想和他做的时候,霍司容就只抱着我。
    那些简单寻常,让我在某天深夜惊醒,在他烧热的铁钳般滚烫的胳膊里,仿佛回到了十一年前,十岁那年,他抱着我说:算了,睡吧。
    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那样金光闪闪的出现在我的世界,让漫天星辰都有了炫目色彩。
    我不在乎你煊赫身世,不在乎你光芒万丈,不在乎你总是板着脸,我只是,想让你对我好一点,不太温柔也不太冷漠。
    我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林砚走了,霍司容和我结婚了。
    然后霍司容将我交给林奇山,为了换回林砚。
    霍司容这个骗子。
    两年被关在地下室强制遗忘霍司容,以至于我看到他的脸就会产生强烈呕吐感。
    在回国的前三个月,我和高叔加紧布置后来的一切,林奇山并不知情,事实上,他以为我只是个胸无大志的庸才,他戒心不够。
    回国当天,听说林砚出了车祸。霍司容肯定以为那是我吧,我抱着背包,去了市中心医院。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霍司容发现我命悬一线,脸上会否露出丝毫后悔。
    我错了,霍司容认出了我。
    他用手脚链困住我,他说:我喜欢的、爱着的、想要的人,是你。
    他疯了吧,还是我耳朵出了毛病?
    我不能再看他的脸,于是找到眼罩避开他。霍司容一如既往的强势霸道,他将我扔上床:林襄,复婚。
    凭什么,你说结婚就结婚,你说复婚就复婚?
    不可能。
    我知道计划仍照预期运行,乔伊果然将我带走了。
    后来的事,我记不太清,金鱼脑那段时期的记忆全都是一触即碎的碎片,我只知道,他第三次将我送走。
    没关系,对这个人,我差不多死心了。
    如果提前知道《纵横》剧组请了他,打死我也不会塞钱疏通关系跑进剧组当编剧。
    不过,既然霍司容送上门来,焉有不宰之理?
    那会儿我的胃痛已经很厉害了,我变得非常嗜睡,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睡觉,在睡梦中,能忘记疼痛和饥饿。
    霍司容一刻不停地缠着我,让我感到厌倦。
    我的身体这两年折腾得太厉害,再年轻,也受不了这般打磨。陈琳医生将体检报告递给我时,大脑一片空白,我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想不出。
    我不希望死后,这世上有谁记得我,我希望他们都将林襄这个人忘记,忘记他无聊而卑微的人生。
    我让高叔把林砚送回来,我对他说:你就以我的身份活下去,照顾外公和姥姥,别让他们难过,至于霍司容,随便你。
    林砚没答应,他说我脑子有坑。
    我将他带到老妈墓前,这是最后一次拜祭老妈了,我心想,日后重逢,许已是来世。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把所有埋藏在心底的不甘挖掘出来,露出风中吹干,我有一片仓皇真心,却被仇恨和愤怒囚禁。
    我以为,已经是最后了。
    霍司容将我送进医院,他说:林襄,林襄你别怕,没事,你不会死,林襄,我陪你,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如果我死了呢?
    那我做一辈子鳏夫。他强调道:你不会死,别胡思乱想,袁教授说了,能治。
    霍司容没有请人照顾我,他亲自动手,我疼得难受就埋怨他、有气无力地揍他,霍司容就将我紧紧搂进怀里,他亲吻我的侧颊,带走了咸涩的汗水,他说:林二,忍一忍,乖,听话。
    霍司容端尿盆、送三餐、换衣服、擦身体、做按摩、记医嘱、端茶倒水、安抚照料,事无巨细,他都亲自动手。
    大半夜的,他背着我偷偷抹眼泪,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背对他,听到他压抑后的小声呜咽,听见他说:倒霉孩子。
    霍司容比任何人都害怕我死掉,他把袁教授当成再世活菩萨,每每看袁教授的眼神,似乎十分恨不得将对方供起来,袁教授被他弄得挺不好意思。
    姥姥到我们这边最灵验的寒山庙,找老道人为我算卦。她得了一枚福卦,回来喜不自禁地反复念叨:襄襄长命百岁。
    霍司容留下那枚福卦,偷偷带在身上,早起晚拜,偷偷摸摸的不让我知道。
    手术前一天,霍司容非得带我坐摩天轮。他说:我们重新开始。
    我感到没来由的惶恐,告诉他,我不敢了。
    霍司容没说什么,只是将我抱得更紧。
    做了手术,辅助化疗,艰苦过程略去不表。我只是没想到,真如霍司容所说,我能从这个病手中逃出,袁教授说:恭喜你,基本痊愈。
    那时候我忽然想到,原来人类的医学水平已经这么发达了。
    霍司容说我都是杞人忧天。
    我知道他在等,等我好起来,他会反复请求我和他复婚。那会儿,我已经清清楚楚的明白了,霍司容喜欢的是我,而非林砚。
    他那么夜以继日、衣不解带的照料,真不是能装出来的,就连直系血亲都未必那般细心。他把霍氏资产一股脑儿、毫无保留地迁到我名下,他的腿一到阴天下雨就疼得不能自已,他身上有或大或小的伤痕淤青,过了年到春天都没能好起来,都是拍戏时留下的。
    得到出院许可后,我跑了。
    霍司容这个王八蛋,花我的钱,请佣|兵抓我。
    那天我在福冈的游轮上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派对,还没来得及和新认识的小姐姐多聊几句,就惊动了霍司容的人。
    他将我揪回宁北,到医院做复查,得到医生健康的断定后,带着我回了他的小别墅。
    霍司容说:你再养一两年,把身体彻底养好。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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