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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神离婚后——息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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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钦揉搓巴掌:好朋友都是基佬,嘿,我一直男容易吗我!
    林端:
    医院这边都已经打点好了。过两天,要进来一个病人,你两一块进检验室,到时候你穿他的衣服从后门走,掉个包,我在后门接应你,带你去日本。严延倾身,坐到林端身前,抱住他的手:到那边疗养。
    林端垂下眼帘,严延与他四目相对。
    严延的眼珠子很漂亮,当他注视着某个人时,会有种深情的错觉。
    林端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哑声怀疑:咱两关系没那么好吧,你撩妹就算了,别撩我头上。
    严延哭笑不得:你觉我是什么样的人?
    风流多情英俊多金。杜钦插嘴道:一看就是在外边养了很多女人的花瓶渣男。说完哈哈大笑。
    林端没反应,大约是默认了。
    严延满头黑线:女孩子的小手你严哥都没摸过,老杜你别瞎冤枉人。
    是是是,作为一名从小就和家里出柜的基佬,你心里只有林杜钦说顺嘴了,名字差点溜出牙缝,被严延一把捂住。
    严延眯着眼睛威胁:闭嘴。
    杜钦望望天花板,低头瞅一眼莫名其妙的林端,咧开嘴保持憨厚微笑。
    林端,严延松开杜钦,认真地回望他,以前你有了喜欢的人,我不敢打扰你,现在你要走吗?
    离开段景升。严延紧张地问。
    杜钦小声嘀咕:林端长这么好看,要是个女孩子,我也喜欢。
    严延微笑着瞪了杜钦一眼。
    林端点点头:嗯,麻烦你了。
    严延起身,抱了抱他。
    严延没说错,他暗中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段景升似乎对他们的密谋毫无察觉,离开的那天晚上,段景升还在和朱绫通电话,谈妥关于拔去赵川的诸多事宜。
    这几天,兼顾林端、赵川与公司,段景升已疲于应付,他关上病房门,高大的身躯落在林端身边,满脸掩饰不住的疲惫。
    林端,段景升俯身,在他耳边发誓,我一定要救你。
    林端正装睡,灼热滚烫的气流涌入耳心,神经末梢的战栗感直奔大脑,他陡然张开眼睛,段景升疲惫地注视他。
    累吗?林端干涩地问,段景升笑了,柔声回答:不累。
    他抬手,大拇指摩挲林端两片淡色的唇,极尽温柔,拇指轻轻下压,破开淡粉皮肉与洁白牙关,段景升低头,仔细地亲吻。
    我爱你。段景升声音朦胧地叹息。
    林端有些恍惚,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住天花板,视线没有聚焦,只是模糊而茫然地凝视着虚空。
    段景升向侧颈吻去。
    林端偏头,抬起胳膊,恰好能碰到桌面上的针管,那是严延安排的护士特意留给他的,是肌松剂,琥珀酰胆碱,剂量不大,刚好够林端跑出去。
    在上边。林端哑声说:我想在上边。
    段景升哑然失笑,将他抱起来,让林端坐在自己身上,自动调节亮度的灯暗了下来,气氛有些诡异的暧昧。
    林端瞥一眼床头悬挂的氧气罩,俯下身尽情与段景升接吻。
    那是一个毫无芥蒂的吻,像极了段景升将他救出大火后,因死里逃生而激动不已的拥抱亲吻。
    所有光阴的列车,沿着向无尽远方延伸的铁轨,轰隆隆驶去,车头黑烟滚滚,淹没了荒唐尘世。
    针头扎进颈动脉,林端迅速取下氧气罩,罩住段景升的口鼻。
    注射肌松剂后,如果不及时输氧,被注射者可能会在意识完全清醒的情况下窒息而死。
    段景升动弹不得,他感到身体像一座无法移动的巨山,眼皮无力地耷拉着,只能维持一副表情,眼看林端跑出病房。
    林端要走了,段景升豁然惊醒,林端宁肯丢下林先进,也要离开他。
    只有寄希望于助理能拦住林端,段景升呼吸困难,氧气罩及时输送氧气的同时,一并拦住他微弱的呼喊:林端
    护士在门口等着,助理瞥一眼病房,没敢探长脑袋打量,只谨遵圣命,像只跟屁虫粘着林端。
    他进了体检室,坐在轮椅上蒙着头脸的病人紧随其后。
    一如既往,林端没有让助理在外边等着,助理不疑有他,便守候在外。林端淡漠地瞥他一眼,伸手关上门。
    护士拍拍胸口,模样像极搞地下工作的革|命党,望向林端,认真地说:严少在后门等你,林先生,快走吧!
    谢谢。林端说,护士指了指轮椅上的病人:严少篡改了医疗记录,你就用他的身份离开,那样段先生很难找到你,你会直接到日本的疗养院,护照都已经办理好了。
    轮椅上的人冲林端摆手:快走吧。
    林端感激的目光在两人间逡巡,最后弯腰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严延等候在外,焦急不安地来回彳亍。
    严延。
    严延闻声回头,动作太大,差点扭了脖子。他疾步上前,揽住林端的肩膀:事不宜迟,今晚的飞机。林端,你决心要离开么?
    他把一切都打点好了,只要林端点点头,严延保证他从段景升眼皮底下藏住他。也许三年前他就应该把他藏起来,不过那时,不见得林端愿意。
    体检室就在一楼,出了后门往前再走几步,绕过停车场就是医院后门。
    林端回头望向高耸的医院大楼,他的病房,灯已经暗下来了,段景升清醒而无力地躺在里边。他知道,他要走。
    走。林端目光冰冷,夜里的寒凉沁入五脏六腑,他毫无留恋地转身,大踏步走出医院。
    也许连三年前的林端自己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会如此迫不及待地逃离段景升,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恐惧与害怕。
    严延凝视他清瘦的背影,握紧双拳,疾步跟上。
    病房中。
    肌松剂可以被代谢掉,恰好段景升比林端预估的代谢能力更强,没过多久,他能够勉强挪动手臂。
    砰
    他摔下病床的动静惊动了路过的查房护士,护士推门而入,大惊失色,冲上前来扶住他。
    段景升掐住了护士的胳膊,脸色铁青,额头、手背、胳膊,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紫青血管无一不因用力过度而暴涨,让他看上去像好莱坞电影里的变异人。
    林端段景升急切地喊:拦着林端。
    别让他走
    第36章 夜色
    长夜漫漫。
    车流在灯海中航行。
    五光十色的破碎灯光下,一辆奔驰SUV灵活插入隔壁车道。
    司机技术显然十分高超,操纵着这辆钢铁大块头左移右转,比优秀的体操健将还要灵动几分。
    SUV身后,死死地咬住了一辆黑色保时捷跑车,像猎鹰追随它盯住的猎物,车灯放射出鹰隼般犀利的光。
    SUV紧急变道,引来后行司机的破口大骂,大块头驶离立交桥,兜头窜进基础设施乏善可陈的羊肠小道。
    保时捷一刻不停,紧随其后。
    SUV里,林端坐在后座,严延开车,凤眼往后视镜一撩,似笑非笑地说:咬的真紧。
    我以为他没那么快恢复。紧张让林端手心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他向后一仰,抻长脖颈,优美的颈部曲线滑入衣领。
    段景升严延轻笑:不简单。他游刃有余地转动方向盘,一脚踩下油门。
    SUV加速,巨大的惯性作用促使林端撞向车座后背,他抓住车门把手,一言未发地沉默。
    后视镜里,保时捷骤然消失!
    单行机动车道上,SUV似乎摆脱了他的跟踪者。
    严延面上笑容微僵,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羊肠小道两边围着稀松的树林,细长的松树、高大的柏树、低矮的灌木,在风的吹拂下窸窣摇铃,那轻微的响声却像在催促他们尽快逃离。
    似乎没过多久,就在下一秒,远光灯相撞发出嘶鸣般的惨叫,保时捷破空而来、疾如利箭,严延脸上的笑容在极度惊骇下终究没能挂住。
    他急急猛踩刹车,保时捷敏捷地用后车尾挂了SUV的车头,在两车相撞刺耳的尖叫中,灰尘与硝烟犹如惊飞的蚊虫,四散逃窜。
    剑拔弩张。
    林端深吸一口气:严延,不关你的事,我跟他说。
    严延撇开唇角:他独自来的。
    在肌松剂尚未完全代谢干净的情况下,段景升就敢飙车追人,也不怕出车祸车毁人亡,严延倒有点佩服他。
    段景升脸色不大好,他一脚踹驾驶座车门上,恶狠狠地咆哮:滚出来!
    严延抱臂后倚,优哉游哉地说:哟,脾气还挺火爆。
    在这种紧张对峙、危如累卵的气氛中,严延还能表现出这么不合时宜的闲适和冷静,让林端有些哭笑不得,他无奈:齐青要走了,他能不急吗?
    严延扭头望向他,凤眸微眯:但我不想放你跟他回去。
    我也不会回去。林端拉开车门,清瘦的身形暴露在薄雾弥漫的夜色中,他轻声却笃定道:再信任段景升,我就是猪。
    林端。段景升正欲迈步上前,身前SUV的车门陡然弹开,将他迈开的步子硬生生挡了回去。
    严延斜转身子,修长双腿露出车外,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撩眼皮:段总,不行啊,林端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很讨厌你,我想您还是别欺负他为好。
    严、延。段景升狠狠咀嚼他的名字,看上去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将他撕成碎片。
    劳段总记挂。严延恍若未觉,微笑着一颔首。
    凉薄的雾色里,冰冷与危险悄然弥漫。
    两个对峙的男人看上去纹丝未动,彷如高手对峙前,总有一场看不见的势的较量。
    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段景升藏在衬衣下臂肌已然绷紧,几欲张裂而出,至于严延,虽然翘着二郎腿的慵懒坐姿,上身却挺得笔直。
    段老师。
    林端都快忘了,自己叫这个称呼叫了多久,多少年多少天,分分秒秒日日夜夜,结婚前抑或结婚后,段景升始终是冰冷的高高在上的段老师。
    段景升望向他,眼底流露出不加掩饰的紧张与惊慌。
    你想要我死吗?林端淡漠地询问。
    青年的眼睛总是那般明亮,即便在雾霭沉沉的浓稠夜色里,那双眼睛依旧像两只萤火虫,缥缈着星星点点的光晕。
    段景升下意识摇头。
    严延下车,关上车门。
    我死了,齐青就活不了了。还是说,你想让我死了,从我身体里取出Cats,再植入另一个人身体中,供你缅怀齐青。林端冷笑。
    那可是他段景升的原话,一字不多一字不落,缅怀齐青。
    林端,从前是我考虑不周,段景升上前一步,急切地自白,我对不起你,辜负你,你别走,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可是在你身边,我会死啊。林端垂下眼帘,幽幽地叹息:我也不想死,我想活着。齐青死了,为什么要我为他陪葬呢?
    林端!段景升惊慌失措:不,我明白,齐青已经死了,你是你,他是他。我做错的事,我定然去承担,但恳请你,别让我看着你离开。
    你怎么不去写故事啊,段老师,林端嗤笑,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都一把年纪了林端闭了闭眼睛,复又张开,冰冰冷冷地讽刺,你凭什么让我做齐青的容器,你配吗?
    严延骤然发难,一拳砸歪了段景升的脸。
    段景升自然不是吃醋的,很快反应过来,多年的刑警生涯在三年松懈后,并未展现出丝毫武力上的退步,他弯身躲开严延下一击,反手抓向他的手臂,挥拳揍了过来。
    严延吹了声口哨,转身背擒段景升双臂,调动全身力量将他仰摔在地,段景升抓住了严延的胳膊,一翻身将他压到身下,铁拳挥舞而至。
    林端目瞪口呆,没想到两人一言不合直接打起来了。他转身跑回保时捷,使劲按车前喇叭,想让两人停下来。
    结果那两凶狠似野兽的人打得难分难舍、不可开交,林端拍打车前盖: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你两再打!
    段景升一脚踹进严延膝窝,掐住他的后颈,将严延压制得蹲在地上,动弹不得。两人都挂了彩,彼此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样。
    粗重的喘气声此起彼伏。
    放了严延,和他没关系。林端无语道。
    段景升啐掉喉头血块,犹如凶神恶煞的暴怒野兽,黑沉着脸色,狠戾道:要我放他走?你跟我走。
    要将林端留在身边,他总是在威胁。
    用林先进威胁他,用严延威胁他。林端无端端觉着好笑,蓦然抖出两声儿不咸不淡的笑来:段老师,你要带一具尸体回去吗?
    段景升若有所觉,猛地抬起眼睛:林端!
    严延的SUV后座随手放了一把日本□□,或许仅是为了作装饰用。
    刀在刀鞘里,林端费劲地从固定刀架上取下那把刀,没有出鞘,他的双手握住了刀柄与刀身。
    那是一个拔刀出鞘的危险姿势,尤其放在林端这样文文弱弱不会使刀的人身上,段景升实在不敢想象林端拔出那把刀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误伤了严延,那叫皆大欢喜,如果误伤了林端自己,段景升心想,他得打死严延出气。
    严延的惊恐简直不下于他,惯常慵懒眯着的丹凤眼瞪成了铜铃般大小,骇然哽住:林端,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让我走吧。林端握着刀,岿然不动道。
    段景升感到眼眶发酸,他想哭,但人家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话虽如此,其下还接着一句,只是未到伤心处。
    直到此情此景,段景升才明白,这两句俗语加在一起都不对,真到了痛彻心扉之际,心力交瘁,整个人身心都牵挂在对方身上,不自觉连流泪也忘掉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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