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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养了别的徒弟——十二渡(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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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厉害与修士通天遁地的厉害不同,它看似渺小,但又强大得令修士也不敢等闲视之。
    亓官忽然想起当初义阳城妖潮来袭时,他想把老左带回家,老左对他说,仙人有仙人的道,凡人有凡人的道。
    那时他十分不解,凡人的道就是扔下家人去送死么?
    但今日见了床弩,又听姜禾说了这一通,他懵懵懂懂中好似又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初老左拼着性命不要,宁愿把家人的安危也放在一边,也要去履行城卫之责。
    床弩是姜城的宝贝,每一架都有专人看护,且专门为弩身做了小棚,叫风雨吹打不到。看护这架床弩的是一个高壮的军士,姜禾引着亓官上来时,他正小心翼翼地给床弩刷桐油。
    姜禾给亓官介绍床弩,又说杀野猪怪的事,他也没退开,手里仍旧提着毛刷,站在一边用提防的目光盯着两人主要是亓官,他的目光且在云虺身上转了许多圈,这时见两人要走,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刻闪身拦在床弩前,引得亓官都多看了他一眼。
    姜禾笑了笑,随口道:床弩贵重,所以着紧些,亓仙师少怪。
    亓官赞同地点头。他的不吃素剑也是很宝贝的,等闲不会拿出来,也不会叫外人看。
    看过床弩,姜禾又引着亓官走了一段,便下了城墙,回到坊市中。她有心要替姜城招揽亓官这位仙师坐镇,便着意与他说姜城的种种好处,见过了床弩,她眼见亓官似乎略有震动,便趁热打铁,又提起了姜城的好酒美食
    这位仙师对于食物的钟爱,几乎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哪怕仅相处了这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也实在不难看出来。
    果然,一听见姜禾说起城里哪家的点心好吃、哪家的烧鹅滋味最佳、哪家的炖羊肉又是一绝,亓官的眼睛立时就亮了起来,且听着听着,脸上就露出了些许不自知的馋相。
    姜禾见他一边走路,一边偏着头认真地听着,那双极是澄澈的眼睛睁得溜圆,听她说到那些佳肴的滋味时,喉头也跟着滚一下,再滚一下,她忍不住就在脸上带出几分笑来。
    相比起她往日里见过的那些虽然没有自命不凡、却也自然而然高人一等的仙师,这位亓仙师真真是个妙人。
    第56章 道侣是什么
    亓官就在姜城安安生生地住了下来。
    姜禾本以为他会问莲师何时有空,暗地里拟了好几套说辞,预备到时候推脱过去,却不想他仿佛将这件事抛诸脑后,再没问起,如是过了几日,倒是她心底免不了有些疑虑,主动提及。
    莲师一向繁忙,近来似乎又闭关要做什么法宝,城主遣人去问了几遭,仍旧没有动静,恐怕还要亓仙师多等一些时日。姜禾提起茶壶,替他倒了一盏茉莉香汤。
    亓官不甚在意地唔了一声,咬了一口蜜汁糯米藕,专心地吃。
    这道糯米藕仙师吃着还行?姜禾瞧着他的神色似乎并无不满,笑道:姜城地处西荒,原不是莲藕的出产地,行商把它由南方带来,又传入了这道糯米藕的做法,不过本地人嫌它绵软,不大爱吃,倒是小孩儿喜欢这一口。
    亓官则吃得头也不抬。
    姜禾见他吃得香,略微放下心,但又有些发愁。这位亓仙师倒无需锦衣玉食的供养,虽然好美食,不过并不挑拣,无论是街边角落里卖的点心小吃,还是饭庄酒肆精心烹制的佳肴,都享用得有滋有味。
    唯一的难处是,姜城地处荒僻,人口又不算多,出产便少,而今妖患四起,行商来往也要冒极大风险,眼见着商税都减了许多,往年颇为寻常的物事也变得少见起来,街上的吃食也少了,恐怕亓仙师尝腻了这些现有的,难免会生出去意。
    总还是得想个法子,令他肯长长久久地待在此处为好。
    但姜禾一时又想不出来,心内不免焦灼。
    亓官不知她心里怎生焦急,很是专心地把一碟糯米藕吃完了,又问那兼做小二的掌柜,你会做炖蹄膀么?那掌柜的是个年岁不很大的姑娘,做的糯米藕很有些左家嫂子的风味。
    掌柜的闻言爽快地道:那有什么不会的。你若想吃,明日来就有了。
    亓官眼睛顿时一亮,掏出用灵果换来的银子,高高兴兴地会了账。
    掌柜的说话算话,翌日亓官过来,果然就吃上了炖蹄膀。此后他便天天都要朝这里来,叫做一些从前左家嫂子做过的菜色。掌柜的也爽直,会做的便给他做了,不会做的便直言不会,亓官一听便也罢了,仍旧每日都来。
    姜禾见状一时喜一时忧,喜的是亓仙师看来十分中意掌柜的手艺,忧的是恐怕他有一日厌烦了、自己又想不出旁的法门留人。如是辗转了十余日,莲师那里传来了消息。
    姜禾忐忑了半月,这时心里的石头反倒落了地。
    罢了!实在不成,也不能强行留人。
    她亲去听风苑请了亓官,引着人上了城内的一座小山。山上修了一座观宇,便是莲师的居所。
    此观宇守卫颇为森严,由山脚伊始,便有层层守卫,将一座观宇围得铁桶一般。不过对于修士来说,凡人的军士便有再多,也无甚威胁,倒是藏在暗处的弓弩有些门道。
    亓官随着姜禾一路进了观宇,远远便见一人立在殿中,似乎觉察他们的到来,转过身来,稍往前迎了几步。
    这人是个女修,面色苍白,着一身黑衣,身形似有些羸弱,目中却有神光,在亓官身上转了一圈,回到他脸上,单掌竖起来行了一礼,也无甚寒暄,只道:千机门余莲。
    亓官看了看她,也把手掌竖起来放在胸前,认真地道:我是亓官。
    余莲瞧了瞧他,觉出他的灵力有一股锋锐之气,便问:你是剑修?
    亓官点了点头。
    余莲又再瞧了瞧他,忽然问:你可要与我结成道侣?
    她这话来得突兀,尚未来得及告退的姜禾听得也是一愣。这个道侣,虽则凡民少有听说,但既有那个侣字莫非是爱侣之意?
    姜禾的心立时砰砰跳了起来。莲师一向居于姜城,倘若亓仙师与她结成道侣,岂不是就能顺理成章地留下来了?她越想越觉得妙,再一转头看向亓官,几乎就要忍不住劝他应下了。
    亓官却一脸茫然,问:道侣是什么?
    余莲认真地道:道侣便是一道修行、修炼的同伴,结成道侣后,便可双修增进彼此修为。她瞧着亓官,又问:我意欲和你结成道侣,你愿意么?
    亓官仍旧茫然,他呆了一会儿,道:我是剑修。
    余莲道:我是器修。她说着,恐怕亓官有所顾虑,又道:器修擅炼器,于斗法上却不大精通;剑修擅斗法,又不大懂炼器,如是结成道侣,正好取长补短。
    她极有把握地说:我师门中不少人的道侣皆是剑修,可见器修与剑修正合适。回头我去问一问师姐,讨一两个精妙的双修法门,绝不至于拖慢你修行的速度。
    亓官不懂这些,听了仿佛很有道理,但未及开口,忽然觉得指根处的皮肉一阵滚烫,遂从须弥芥中掏出来一道约有三指宽的玉牌。
    余莲的目光跟着他投向那方玉牌,而后就听他语带疑惑地叫了一声:师父?
    亓官闭目,将灵识投入玉牌中,便见陆丰正负手而立,见了他,便伸手招了招,七官儿,来。
    亓官走过去仰脸看着他,师父。
    陆丰瞧着他,沉吟一时,道:从前你专于剑道,我亦不曾讲过双修之道,今日且与你讲一讲。
    双修之道,以乾坤为男女,坎离则为男女精气,内丹便是求先天真铅于女阴,以取坎填离,修成纯阳之体,变形而仙。他略略一顿,此道法门,多以房中术为依托,取精华炼养肉身,以为增进修为之法;有更厉害的,只以神魂相交,便脱开阴阳藩篱。
    陆丰道:若是神交,即干涉灵识神魂,一旦引你双修之人起了坏心,在你神魂内动手脚,不但多年道基会毁于一旦,且会损毁神魂,转世重修也成虚谈。所以,如非十分可靠、可信赖之人,万万不能答允。
    嗯!亓官看着师父,郑重点头。
    你是剑修,精研剑道才是根本,不可以旁门左道谋求进益。陆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缓声道:至于道侣一事,也不必再提。
    第57章 不好吃?
    亓官向来听话,既然师父说了不提道侣一事,他便乖乖应了。
    陆丰待他灵识复归原位,思索再三,终究不放心,那缕寄于玉牌的神念便悄无声息地潜了出来。他原身不在此处,炼的法身也相隔千万里,如此,神念便就近没入了云虺身上。
    那云虺原是懒洋洋地将一副长条身体挂在亓官脖子上,这时却昂起头来,又从亓官肩上滑了下去,张开翅膀啪嗒啪嗒地飞起来,就在亓官身旁,做出一个环护的姿态,引得余莲看了它好几眼。
    亓官没注意,只看着她,极认真地道:我是剑修,只修剑,不双修。
    余莲有些遗憾,但仍旧想争取,便道:双修也并不耽搁你修剑。
    亓官摇头:我不双修。
    余莲还待再说,就见那头她先时打量了好几眼的灵宠忽而飞到面前来,一双宽大的鱼翼扑啦啦地展开来,将她的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且又有一双比黑豆大不了多少的竖瞳直直地盯着她。
    余莲忽地打了个激灵。不知怎的,这灵宠的身形明明只算得袖珍、甚至还有些可爱,居然隐隐透出些叫人不能直承的威压来。
    她正有些疑虑,亓官却嫌云虺碍事,伸手掐住它的翅根提拎在手上。
    云虺不防被他拎住,身体都僵直了一下,呆怔了一时,下意识要扭身去看,然而这肥短的身体要扭头却甚是不易,它刚一抬起头,又念及亓官的脸面,头颅只昂起来一半便就不动了,看着十分乖顺的模样,方才陡然一现的威压也消失不见。
    余莲仍旧盯着云虺,眼里还现出些炙热的光芒来,颇为热切地问:亓道友,你这灵宠是什么来历?
    亓官低头看了看僵着身体不动弹的云虺,把它往上提了提,道:它是云虺。
    云虺?
    余莲瞧了瞧它,与从前在玉简中所见形貌一比对,果然十分相似,但方才那一道隐约出现的威压又是怎么回事?云虺未及化蛟,便脱不开妖兽之列,更何况,眼前这充作灵宠的云虺,不过只是一头幼虺。
    她心里存了疑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亓官已先问道:你知道流华宗么?
    流华宗?余莲抬起双眼,看向亓官,问:你是流华宗弟子?
    亓官只看着她。
    我听说过,但从来也没有去过。余莲仔细回忆着从前看过的舆图,流华宗应当是在东边,距此有千万里之遥。
    亓官问:要怎么走?
    余莲十分实诚地摇头:不知道。
    亓官眨了眨眼睛,神情有些茫然。
    不过,余莲想了想,又满有把握地指点他:流华宗是仙宗大派,熟识的人不少,你一直往东,见了海,再问路就容易了。
    噫?
    亓官想了一下,脸上就露出笑容来。他松开云虺的翅根,就手从须弥芥中掏出来一个灵果递到余莲眼前,给你。
    余莲接过来那枚玉色灵果瞧了瞧,眼里顿时亮了起来,紧紧地握住,抬眼看亓官:是玉梧仙木的果实?虽是征询,却是极肯定的语气。
    亓官摇头:不知道。都是师父给的,他只知道是能吃的果子。
    余莲握着那枚果子,看了看亓官,不无嫉妒地道:剑修果然都十分富裕。她说着,又不死心地问:你果真不跟我结成道侣么?我可以给你炼法宝。
    云虺啪嗒着翅膀,又飞了过来,不过这一次却将屁股对着余莲,宽大的羽翼将亓官的视线占满。
    亓官瞧了它一眼,随手从须弥芥中掏出一个灵果塞进它嘴里,顺手把它拨开。云虺一时不防,叼着灵果被他拨到一边,一时呆了。
    亓官并没有在意它神情不对,只冲着余莲摇头:不结道侣。说罢,他自觉已经无事,转身便走。
    云虺赶紧叼着灵果跟上。不过它的羽翼宽大且柔软,倘是在云雾之中自然可以翱翔,这么啪嗒着翅膀飞久了却有些费力,待要飞到亓官肩膀上站着,这圆滚滚的身体又没个爪子可以支撑;至于挂在亓官脖子上,虽然省力,却难免有失体统。
    亓官走了几步,见云虺落在后面,便站住等了一等。但云虺飞到他面前,也并没有要如往常般挂在他脖子上的意思,他不觉有些奇怪,盯着它看了一眼,才继续往前走。
    云虺啪嗒着翅膀继续跟在后面,没飞多远,忽见前方的亓官停下脚步,转身微微拧着眉盯着它,不一刻便直接伸出手来,掐住它的翅根拎在手里,拎小鸡一样拎着走了。
    另一头,姜禾远远看着余莲和亓官只说了一刻,一个要走、一个也未留,眼见亓官走出大殿,她心里不免着急,疾步过来,莲师,亓仙师这就走了么?
    余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他又不跟我结道侣,留下来干什么?
    可是姜禾还待再说,就见余莲极珍惜地把灵果收起来,又拢了拢略有些宽大的黑衣,转过身去,已是下了逐客令,我还有事要做,你回去见了城主,记得替我向她问问上一回问她的白箭骨木可有消息了,我着急用。话音未落,已向殿后走去。
    姜禾无奈,只得应声退下。
    亓官拎着云虺径直回了听风苑,见它嘴里仍旧叼着那个灵果,不由得奇怪:不好吃?他伸手取下来,瞧了瞧上头的牙印,捡着没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入口香脆甜口,汁水充盈,亓官更加奇怪了,这般的滋味不是很好么?他再瞧一瞧云虺,见它落在榻上,两扇宽大的翅膀收折起来,微昂着头,竖瞳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扁圆的脸上仿佛依稀有些严肃认真的模样。
    噫
    亓官垂着眼睛看着它,只一会儿,心里便生出些古怪的感觉,不知为何,忽然竟觉得这云虺亲切起来。
    他伸出手,将云虺捧到面前,盯着它看了一会儿。那云虺的一双竖瞳也回视而来,分明是冰冷的兽睛,此时看起来却仿佛更幽深淡静,似乎、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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