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下属不怀好意——除以三(28)

    你许赐明一言难尽地看着陈江，我怎么感觉你变了？
    陈江挑眉，哦？怎么变了？
    你以前没这么拽的。
    哦。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许赐明先投降了，好吧好吧，我就问你一句，为什么要把晴姐辞退了？
    陈江平静地喝了一口咖啡，手指轻轻地摩梭着杯沿，我没有辞退她，公司说是她主动申请离职的，而秦哥也突然回家探亲了。
    什么？！许赐明惊叫，怎么可能？做的好好的，她为什么突然要离职呀？！
    陈江摇头，这也正是我想问你的呀，我现在联系不上他们两个。
    秦哥也许赐明突然噤声，四周望了望，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得罪黎总了？他不会要封杀你吧？把你周围的人全都调走？
    陈江摆出一副严肃脸，认真地点点头，对他说道：嗯，有可能，所以你现在能给晴姐打个电话吗？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她？
    许赐明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方晴的电话号码，电话好几声，正当他们以为这次也打不通时，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小崽子有事快说，忙着呢！方晴暴躁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陈江赶紧接上话，说道：晴姐，是我，陈江，怎么我给你打电话不接呀，可急死我了！
    电话那头听到陈江的声音后沉默了几秒，你现在跟赐明在一起？
    陈江应道：对，我们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厅里。
    有什么事来我家再说吧，赐明知道路，忙着呢，先挂了。
    方晴说完也不等两人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许赐明看了看陈江，问他，怎么办？
    能怎么办，带路呗！陈江说着，拿起没喝完的咖啡一口闷了，重重地把咖啡杯砸桌面。
    哦。
    许赐明看了一眼自己一口没喝的咖啡，悄咪咪地伸出了手
    还愣着干嘛？快走啊！
    那只才刚伸出的手一顿，快速缩了回去。
    两人出了咖啡店一起打车去了方晴家。
    方晴的家在市郊附近的一个小区里，周围依山傍水，环境还不错，就是出行不太方便，出租车兜兜转转最后才找到了小区门口。
    许赐明带着陈江进了其中一栋楼房，坐电梯上了七楼，敲响了704房的房门。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了。
    方晴大大咧咧地穿着居家服，套着围裙，手里拿着鸡毛掸子，蓬头垢面的，看起来刚刚应该在打扫卫生。
    来啦，进来吧，不用换鞋。她说着转身脱下围裙扔门廊的衣架上，然后走进客厅给两人倒茶。
    陈江跟着许赐明，用余光环视了一眼客厅，房间不算大，可装修完备，家具齐全，在这个地段一套下来也要将近百万了。
    许赐明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姐，你怎么突然就离职了？
    方晴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看向了陈江，问他：你最近和黎总闹矛盾了？
    陈江不解，为什么这么问？他皱起了眉头，你离职跟黎总有关？
    方晴惆怅地喝了一口茶，缓缓说道：算，也不算吧。现在回过头来仔细想想，黎总大概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开始压制你的发展了，应该是在你们关系公开之后。
    许赐明意外地看了一眼陈江，陈江默不作声地伸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为了资源的事，我找刘经理吵了好几回。最离谱的是这一次，他们威胁我哄骗你去签一部讲风水的片子！那我能对得起我的良心么？我一气之下就辞职了！
    陈江手上的动作一顿，这片子不好么？
    好个P！
    说起这个方晴就来气！
    她义愤填膺地数落道：拜托！现在是什么世道？！拍这种封建迷信的擦边球题材，分分钟会被广电局封杀的好吗？就算拍出来那也是被魔改砍线了的，5毛钱特效顶天了，多一分都没有！到时候既得罪了书粉又吸引不到剧粉，还会给人留下一个拍烂片的坏印象。
    陈江：
    方晴说着目光锐利地扫向陈江，你不会真接了吧！？
    啊陈江讷讷移开视线。
    你！
    方晴简直要被气死了，她原本想着反正陈江这几天都往医院跑，也没那么快上班，等今天她忙完了，中午就打电话提醒陈江的，万万没想到竟是慢了一步！
    她恨铁不成钢，你这种题材
    方晴咂舌，最后叹息了一声，没好气地骂道：你脑子进水了吗？
    陈江烦躁地挠了一把头发，反正就接了吧，这里头太复杂，一时说不清。
    他话头一转问起了秦声，秦哥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就回家探亲了？打电话也不接？
    方晴一口饮尽杯中茶水，重重地放下茶杯，回个P家！被古君婷那个女人找了个理由支走了！
    这么说来方晴和秦声都是在黎玉河授意下被撤走的，为了让自己孤立无援？他极力想让自己接一部烂剧，并且想用这部烂剧拖自己一年半载，这样一来自己的人气就没法涨了。陈江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
    要我说黎玉河他肯定是骗你了，才刚和你公开就收缩你的资源，他肯定只是和你玩玩，这会儿玩腻了！要我说你赶紧别再和他参和了吧，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方晴口无遮拦地说着，也不管这话是否会伤到陈江，在她看来这些可都是苦口良言。
    不会。陈江打断了她的话，很肯定地说道：不会，黎玉河是喜欢我的。我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
    方晴无话可说了，只当陈江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我很抱歉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陈江歉意地看向方晴，那你现在怎么办？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方晴倒没有怎么在意，摆摆手说没事，工作没了可以再找一份，又不是没了这个工作就活不下去了。
    她的心态很好，这倒让陈江放心了不少。
    秦声走得有点远，陈江没办法给他当面道歉了，只好在手机里给对方带去了歉意和祝福。
    他独自辞别了方晴和许赐明后正要回去找黎玉河，然后就接到了古君婷的电话。
    那个女人成熟沉稳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
    你没事吧，怎么在门口就和别人打起来了？
    陈江一愣，反应了一下，意识到可能是许赐明打自己的事情被人拍到了，他不在意地开口道：那是我朋友，跟我闹着玩儿呢，没什么事情。
    古君婷没有说他什么，只是对他嘱咐了句以后注意，让陈江不用担心，然后便挂了电话。
    陈江莫名其妙，然后登上了围博，想看看网友们又在议论他什么。
    【啊啊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陈江？】
    【陈江好惨啊，这运气也没谁了吧？】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就打陈江？】
    陈江看了几眼，真新奇了，这次网友居然没有根据臆想和猜测来骂他？
    他随便扯了个理由应付了一下网友，然后叫了一辆车直接回了黎家。
    这个时间黎玉河还没有回家，陈江让陈阿姨提前下了班，自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黎玉河回来。
    第39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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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玉河回到家时看到陈江是双腿搭在茶几上跟个大老爷似的瘫坐在沙发上的，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在心里戳了戳系统。
    系统，陈江的主程序修复到多少了？
    001造星系统隔了几秒钟才回答。
    【百分之七十六。】
    黎玉河惊愕：昨天不是才五十多吗？！怎么突然间涨了这么多？
    【这些积分应该是通过其它宿主获得的，不是通过本系统转换的。】
    其它宿主目前他所知道跟陈江有所接触的宿主分别有石令峰、崔元青以及易行瑑，崔元青似乎一直都挺少和陈江联系的，近期跟陈江有过接触的石令峰和易行瑑都有可能，或者甚至他们两个人都被陈江压积分了。
    黎玉河暗啧了一声，主动权都在陈江那边，其它宿主又各自为利，想要不动声色瞒着陈江控制他的自我修复进度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他眼神复杂地看向陈江，最终只叹息了一声，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放轻了声音温柔地问他，怎么一个人傻傻地坐在这里？
    等你呀！陈江挡开了黎玉河的手，同时把自己的脚放下，坐直了身体，脸上洋溢着笑容抬头望着黎玉河。
    这话此刻从陈江嘴里说出来却是只会加重黎玉河心中的忐忑。
    坐！陈江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冲黎玉河招呼到，从表面情绪上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端倪，甚至似乎还有些愉悦？
    黎玉河犹豫了两秒，在他身旁坐下，有什么事情吗？你今天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没有呀！我听说最近有一档节目非常火爆，叫做《恋爱无疑》，你觉得我和你能上么？陈江笑眯眯地看着对方，若无其事地问道。
    黎玉河沉默了，其实陈江前脚离开公司，古君婷后脚就把陈江的要求禀告给他听了。
    你觉得为难？陈江拧着眉毛，委委屈屈地问。
    黎玉河眼神闪烁，敷衍道：没有，就是就是我没时间，你看这上班也挺忙的
    综艺又不需要天天录，我打听过了，这个节目一期只要两天。你不会连两天时间都抽不出来吧？
    节目又不是我开的，我也不能说上就上吧？
    陈江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好啦，这个我来搞定！
    忽然他眼神骤变，冷冷地盯着黎玉河，意味深长地说：你就说你陪不陪我上吧？
    冷冽和怀疑的眼神刺得黎玉河心痛
    他颓然地闭上了眼睛，片刻后重重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好，我陪你。
    然后他侧身轻轻抱住了陈江。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我为我先前对你的欺骗道歉，但是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好吗？
    陈江愣了一下，挣开了对方的拥抱，狐疑地看着他问：你想做什么？
    不要再修复主程序了。
    陈江惊愕，黎玉河果然在阻碍他通过人气转换积分修复系统！
    他冷哼一声，所以为此你才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公开？把我的人全部撤走孤立我？还唆使别人帮我拍烂片？处处算计我？！
    对不起，我错了。黎玉河苦着一张脸，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骗你！
    陈江眯起了眼睛打量着黎玉河的脸，似乎在考量对方是否值得信任，有一点他始终还是想不明白，于是沉默半晌后他问：
    为什么要阻止我修复系统？如果不修好的话，我就要一直依靠积分而活了。
    黎玉河握起了陈江的一只手，你可能自己没有发觉，当你随着修复程度的提高，你的性格也在改变。
    嗤！陈江不屑地嗤笑了一声，把手抽了回去，然后呢？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在不断地学习和吸收，自然在改变。
    不是这样的。黎玉河摇摇头，学习不是这样的，学习不会倒退。就你目前的情况来看更像是在激活，你还记得上次陆清卓的事情吗？
    陈江皱眉，这跟陆清卓有什么关系？
    黎玉河继续说道：那次你的积分消耗过度，可能对系统造成了一些损伤，你刚醒来那两天的性格和找陆清卓之前有很大差别，后来我一直在观察你
    嗯？陈江瞪了他一眼。
    黎玉河轻咳了一声，然后通过我的观察发现每回001帮你转换的积分累积到一定层级后，你都会有一点变化，可能别人不会察觉，但我能感觉到。于是我合理猜测当修复程度越高被激活的、属于一级系统的东西就会越多，我怕
    他顿了一下，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我怕到最后，一级系统完全修复后，你会消失。你说过的，你不是完全意义的系统，你是你本身。
    一时间陈江陷入了沉思，他还真没有觉察到这些，自从核心程序移交到他手上后，他就没有把自己跟一级系统分开来看待过，他依靠程序而生，修复系统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黎玉河见陈江没有表态，情急地继续劝说道：我知道修复系统对你很重要，但是我们不能折中一点吗？维持现状好不好，不要完全修复系统，让积分既能维持系统运行，而你也还是你，好不好？他说着一把抱住了陈江，声音带着些哽咽，算我求你了，你不能把我招惹了就跑了呀
    说实话陈江现在对黎玉河抱有是一种怎样的感情，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在想来或者是修复程度的提高，他已经回想不起来当初决定和黎玉河在一起时是怎样一种感受了，情绪就像被蒙了一层薄纱，中间清晰地印刻上了条件、方程和逻辑。
    他沉吟了片刻，最终伸手抚上了黎玉河的背，轻轻地拍了拍他。
    好，我答应你。
    真的？！黎玉河松开了陈江，有些喜出望外。
    陈江点头，真的，但是按照你的说法，我也不是以前的性格了，而且好像也没喜欢你的感觉了。你确定还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而不是你的性格。只要你还是你，我就永远喜欢你。我不会因为你性格的变化而变得不喜欢你，我会让你真正喜欢上我的！黎玉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好像说得有点绕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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