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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那个恣意放肆的少年，还会再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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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策确实没想到一放学就等来了姐姐和姐夫，更没想到这两人竟是特意开车从T市赶来，只为和他吃一顿饭。
    饭桌上看着姐夫曾明煦把那红本本拍在自己面前时，司策以为自己见了鬼。
    “所以你们是故意杀狗来了是吗？”
    进入青春期后司策开始变声，嗓音比起从前低沉了很多，这一问声音低沉带着股成年男子特有的沉稳气息，听得司莹一愣。
    她仔细打量弟弟的眉眼，这才发现他比两年前成熟了不少。
    眉眼长开了，更帅更大气，却是一如既往的精致。那双眼睛不再一眼能望到底，变得深邃而难读懂。他这么轻飘飘地说了句话，却让人分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司莹只能试探着问：“生气了，是不是耽误你学习了？”
    曾明煦在旁边抢了司策的话头，笑着道：“吃顿饭的功夫就耽误学习，这智商岂不堪忧。”
    换作从前司策定要跟他呛两句，但现在他听了这话只是微微一笑，情绪丝毫未受影响。
    他越是这样司策便越是担心，不过十几岁的孩子已失了童真，变得如此少年老成，说起来并不是一件好事。
    “司策，姐姐其实还是希望你……”
    话没说完这次轮到司策抢话了：“姐，你就别希望我了。既然领了证就赶紧进行下一步，给我生个外甥外甥女什么的，把你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们身上吧。”
    说完他扭头看曾明煦，“姐夫，你们这么着急领证，不会是你不小心闯了什么祸吧？”
    曾明煦挑眉看一眼司莹，嘴角含笑：“怎么会，你姐那么小心一人。”
    “那你得努力了。”
    “怎么，就这么盼着当舅舅？”
    司策难得一笑，端起面前的饮料抿了一口：“倒也不是，只是有了孩子后你俩就要忙了，就不会吃饱了没事儿干跑那么远来找我，还在我面前秀恩爱。”
    这番话又带了几分孩子气，听得司莹既好气又好笑。曾明煦更是不客气地笑出声来：“怎么，受刺激了？”
    “当然，这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你一小屁孩谈什么恋爱，是怕以后长大了没人跟你谈，要当孤家寡人？我看不会，凭你这长相姑娘得排队来找你。”
    “所以你俩当年为什么那么着急，高中时就急吼吼的谈恋爱。你俩都不丑，是怕成年了找不着好对象，所以先把对方定下来？”
    一番话把曾明煦也给怼得半天没回过神来，愣了几秒才笑着拍拍司策的肩膀，冲他竖起大拇指：“有出息，小小年纪把姐姐姐夫都给怼了。说说吧这么气不顺，是那个姓翁的小姑娘不跟你好了，把你给伤着了？”
    司策白他一眼：“我又不是你，总被别人甩，还是同一个女人。”
    说完又看着司莹，换了种语气耐着性子开始劝司莹，“姐，你俩这分分合合都三回了，这次就别使小性子，好好走到底吧。别一个不高兴哪天又去换个证，别说长辈们年纪大了，就是我心脏也有点受不了，知道吗？”
    司莹难得被弟弟给教训了，偏偏对方说的都是事实无法反驳，搞得她有些尴尬，只能借着给司策夹菜的机会，拼命掩饰自己的尴尬。
    “管好你自己吧，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本不想管，是你们非要凑我跟前让我管。”
    这话一出口，曾明煦立马感受到了新婚妻子投射过来的不善的目光。他也没料到多日不见从前那个被自己搂着连气都喘不过来的少年，竟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家庭变化是一个因素，感情或许就是另一个因素。虽然知道司莹并不赞成弟弟这么小就谈恋爱，但饭快吃完的时候曾明煦还是忍不住提醒司策：“其实也没什么，若是那小姑娘真不要你了，你就想办法把她追回来。像我一样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每天对她好宠着她，为她操心为她花钱，时间一长只要不是铁石心肠，就总会……”
    话没说完桌子底下就伸过来一只脚，尖尖的皮鞋头顶在了他的小腿上，传递着鞋主人此刻不悦的气息。
    因为领证难得淑女打扮的司莹，竟也有拿鞋尖踢人的时候。
    曾明煦乐了，冲太太讨好地一抬好，顺从地没再往下说。
    司策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十分不屑地“啧”了一声：“妻管严，没出息。”
    “妻管严才是这个世上所有男人的唯一出路。你还小，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司策当时只是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却没想到十几年后的自己，也会步姐夫的后尘。
    吃完饭把司策送回学校后，曾明煦又开着车和司莹一起往T市赶。
    夜晚的高速路况极佳，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便已回到了租住的小区。
    一路上司莹似乎是累了，几乎没怎么说话。曾明煦也没吵她，只等回家后和她一起温存片刻。
    但司莹的状态似乎不太对，两人都到家了坐在了客厅的沙发里，她依旧一副不想开口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淡淡的，和出发去B市时的模样叛若两人。
    “怎么了，还在为司策的事情烦心，其实年轻人……”
    话没说完就被司莹抬手打断。后者盯着他的眼睛，过于严肃的表情看得曾明煦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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