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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们去找他谈谈。”宁野颔首。
    他今天下午在筛选有潜力学习阵法的鹰族人的时候，和族长打了够多的交道, 也让他足以了解鹰族族长这个人。
    族长无疑是个极为谨慎且聪明的老人，不然也不会带着鹰族活了这么多年, 要知道鹰族人的性格……如果让他们自己生存的话, 怕不是只要几百年就能灭绝了。
    碗筷早就被收拾好, 鹰族人开始了夜晚的生活。他们比扶婉想得还要勤奋，上午修炼, 下午分成两拨，一拨学习，一拨在山里搜寻, 这都是很消耗体力的事情，尽管如此，到了晚上, 他们还是会修炼。
    扶婉是没见过这么勤奋的种族的。
    她以前在下界的时候, 六壬镇的修炼者修炼的时间好像并不是很多, 各司其职, 这意味着会占用他们大量的时间来工作。
    所以扶婉自己在修炼上也是极为倦怠的, 当然了，也得多亏了她资质好到爆，随随便便修炼一下，就能有自保的水平，不然她也不敢这么松懈。
    “其实问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扶婉小声道。
    宁野：“一会再说。”
    族长瞧见了他们，在朝他们走来。
    “我有点事情想和你们说。”他强调你们二字。
    宁野勾唇：“正好，我们也有事情想请教你。”
    三人去了族长住的山洞，这是一个绝对不会被打扰到的地方，里面放着能够发光的宝石，但是光线很弱，看起来还是暗暗的。
    扶婉把从下界带来的灯拿了出来，这是六壬镇到处都有的一种灯，放出来的光足以媲美现代的电灯。
    族长惊奇地拿着那个灯看了看，没有什么太复杂的地方，上面的阵法十分简单，只要懂阵法的看上几次都会做，于是将灯放在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
    他叹了口气，看着两人，浑浊的眼睛在光线的照射下反射着光芒。
    “实在没有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等到了。”
    族长和蔼地笑了笑：“有一则传说，在妖族之间流传了千万年，传说终有一日，会有一个天道的眷顾者，带来妖族的王。”
    “妖族的王？现在的妖族不是已经有……”扶婉话只说了一半。
    “柯菱并不是妖族的王，充其量她只能算是一个强大的妖。”族长不屑道：“当初三大势力拔地而起，妖族却是一盘散沙，柯菱整合了大半妖族。提起柯菱，只会是南妖柯菱，而非南王柯菱。”
    像鹰族这样不屑追随柯菱的种族有很多，越是强大的种族越是如此。
    这实在是个尴尬的事情。
    不过在族长口中，这位真正的妖王只是传说中的事情，对柯菱来说其实威胁不大，谁会守着一个虚妄的传说呢？她得到的才是真实的。
    然而现在，只怕柯菱真的要陷入尴尬之地了。
    扶婉看向了宁野。
    显然，传说里的人指的是谁一目了然。
    族长迟钝地也看向宁野，迟疑道：“莫非……”
    扶婉微微一笑，她猜族长见到宁野的时候的确是知道他的身份了，但是估计族长也没能把传说中的妖王和宁野联系起来。
    “所以传说还有后续吗？”
    族长看着宁野高大的身影，喃喃道：“……妖王会一统天下。”
    宁野皱了皱眉。
    扶婉觉得挺有意思，宁野是妖族和人族的后代，身体里流着两族共同的血脉，如今四大势力里，三个都是人族的，而妖族就只有一个。
    没有哪个人族能够压得住妖族，这也是为什么南妖柯菱一直得势的原因之一，尽管强大的族类不会支持她，但是也不会看着妖族落在人族手中。
    让宁野统一天下，诡异地很合适，毕竟他又是妖又是人，两族都能放心些不是。
    最重要的是，宁野他强啊。
    宁野今年才一百来岁，实力已经是站在上界金字塔上了，他还很年轻，未来不可限量，但也因为惹来四大势力的忌惮，这才在原书里陨落。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因为多出了一个扶婉。
    就跟预言里一样，没有扶婉的话，宁野会死，妖族自然等不到他们的王。
    “虽然我是人类，但是我觉得这个想法挺好的。”
    反正都已经站在四大势力的对立面了，仇恨拉得稳稳的，扶婉不介意再搅得更浑一点。
    而且这样可以把强大的一些妖族拉进他们的队伍，扶婉觉得这样很让人有安全感呢。
    族长期待地看向宁野。
    就在上午，他看破宁野身份的时候心里还满是警惕，毕竟是个‘臭名昭著’的人，哪里会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传说中的那个人呢？
    宁野也明白了为什么南妖会愿意掺和进追杀他的事情里，表面上看南妖是看上了他的血脉，事实上……还真是看上他的血脉了。
    若他真是传说中会统领天下的人，南妖会这么做也可以解释了，要知道，直到现在，她都允许东皇的人在她的地盘里肆无忌惮地蹲守，对他的执念不要太深。
    扶婉也想到了这一年，然后开始庆幸，庆幸他们一路都没有遇见南妖的人！
    “我的实力还不够。”宁野轻声道。
    族长面上的笑容更加大了：“这没有关系，我们等得起！”
    想到宁野才一百多岁就有那么强大的实力了，族长心头一片火热，只要等得够久，宁野迟早会成为上界最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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