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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敌国君主关押后宫的日子——静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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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云晔把金丝绳一端系在林渐纤瘦的手腕上, 把双手绑在一起, 仔细地打了个漂亮的结, 另一端剩下半尺长的一小截,握在自己手中, 问道:满意了吗?
    林渐:
    林渐垂眸看了一眼, 自己的手腕上缠着一条溢着金光的细绳, 手腕下垂着两条带着金铃的浅金色流苏。
    绑是确实被他绑起来了, 可为什么是这样的绳子?这么细, 难道是特制的什么特别牢固的绳子?还有那两个铃铛,是为了提醒栾云晔防止自己逃脱的吗?
    林渐总觉得这样看起来有一点奇怪, 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让他绑是自己提出来的,栾云晔也确实照做了,可是为什么没有一点敌国君臣之间应有的严肃正式和防备的感觉,反而感觉好像情人之间的戏谑一般,多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林渐正琢磨不透, 栾云晔已经拉着绳子那一端往外走。
    林渐被绳子拽着,不得不跟着栾云晔走。
    但绳子实在太短了,不过半尺长,掩在宽大的袖口下,从旁人的角度看,就好像林渐和栾云晔互相握着手。
    而且,林渐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绳子这么短,自己只能和栾云晔并肩挨着走,完全不能离栾云晔太远。一旦想和栾云晔保持距离,就会被手腕上的绳子拽着,不得不靠近到他身边。
    为了自己的手腕能好受一点,林渐只能主动跟紧栾云晔的脚步。
    行至皇宫西角的小侧门前,已经停了一辆看起来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马车。
    栾云晔转头看了一眼林渐,俯身把林渐抱了上去。
    待林渐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已经坐在了车里。
    因为是一辆按照普通人家出行配置的马车,车内并不算宽敞,两个人不能离得太远。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离栾云晔这么近。虽然栾云晔没问什么,但林渐到底觉得有些亏心,坐在他身边总觉得不自在。
    林渐在栾云晔身旁尴尬地坐了一会儿,不敢去看栾云晔在做什么,也不敢和他说话。
    但林渐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好像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只要自己一转头去看栾云晔,就会正好和他的眼神对上,更加尴尬。忽然林渐又觉得自己多心了,栾云晔怎么会一直盯着自己。
    林渐左思右想,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想去看车窗外的风景,刚要抬手,忽然想起绑在自己手腕上的绳子上还系着铃铛。一动定会引起栾云晔的注意,到时候他若看过来,那才更是尴尬。
    还好,秋风正紧,外面的风时而吹起窗帘,使得林渐正好能有机会借着床帘被吹起来的时候,悄悄观察车窗的外面的风景。
    咳林渐还没来得及高兴秋风相助,却被从窗户缝隙里窜进来的冰凉秋风吹得咳了一声。
    林渐咳声刚歇,一件羊毛斗篷正好落在肩头。
    林渐一怔,终于回头看了一眼栾云晔:谢陛下。
    偷偷看外面,是不想不让我发现?栾云晔将车窗帘子卷上一小段,用帘钩挂住,回手把斗篷的帽兜戴到林渐头上,把人从头到脚遮了个严严实实,外面有什么不能让我发现的事?
    栾云晔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偷偷看外面?林渐心道,自己一没有动过身子,二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只有眼神悄悄地瞟过窗外。要知道自己想看窗外,除非,栾云晔真的一直在盯着自己,连自己的眼神也没放过。
    林渐的脸颊烫了起来,抬起手给栾云晔看,道:没有,是怕打扰陛下休息。
    林渐一抬手,垂在手腕上的金铃一阵叮铃作响。
    栾云晔看了一眼林渐手上的金铃,眼中又是一摸一闪而过的愉悦之色。
    林渐悄悄地瞟了一眼栾云晔的眼神,觉得自己莫非是出现了幻觉。这已经是第二次看见了,为什么栾云晔看到绑在自己手腕上的铃铛,眼神中总会露出那种不知何来的欣赏和愉悦?
    林渐不敢再去偷看栾云晔的眼睛,转头看向了马车外。
    马车穿过大半个都城,渐渐离开繁华喧嚣的街道。
    不久后,马车行至城墙下,停在了一座高耸的城门边上。
    这都城边缘虽然相对城中心来说有些偏远,但是附近发展得十分不错,这一带商贾往来,商铺林立,只稍逊于城中心的繁华。
    栾云晔带着林渐等上城楼。
    城楼本不可让普通人随意登上,但此处有些不同,林渐发现,城楼外已经重新树起城墙,显然都城的边缘早已扩张,自己和栾云晔登上的城楼早已经失去了抵御外敌的重任,如今反而成了游人的观光之处。
    就在登上城楼的路上,林渐已经与许许多多的游人擦肩而过。还好有栾云晔披在身上那件斗篷,不至于被人看见自己的手。
    林渐跟着栾云晔登上城楼,只见城楼外也是人来人往的商业街,石板铺成的道路比起城里不算宽敞,但比起村镇也不算狭窄。
    根据林渐的观察,这道路簇新,又不如城中心繁华,但并不局促,应当是都城向郊外扩张之后,由乡间小路和田地新改成的道路。看这道路上磨损的程度,估计铺设起来还不超过五年。
    一路上林渐没有问过栾云晔带自己出来做什么,看到这条路,根据周围的环境看,林渐推测栾云晔应当是为了微服巡视新发展起来的城郊。
    但是巡视这种事,本应该带着他信赖的心腹大臣,一路上还能交流讨论。带着自己,能有什么目的呢?
    况且他一个随从也不带,除了自己只带了夙行一人赶车,就不怕遇见什么危险?绑着自己的绳子这么细,看起来花里胡哨其实也不一定就很结实,顶多上面缀那两个铃铛还有点提醒作用,如果自己是心怀叵测之人,在路上命人埋伏他,岂不是很容易得手?
    栾云晔带着林渐往前走,一转头,林渐才发现城楼的顶上竟然还建着一座气势不凡的楼阁。楼阁正中的匾额上,墨色大字写着阅江楼三个字,楼阁里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林渐跟着栾云晔走进阅江楼,穿过天井再再往里进,只见里面竟是一家酒楼。
    林渐刚想问栾云晔为何要进一家酒楼,肚子却先咕咕地叫了两声,抬头一看天色,才发现原来已经是中午了。
    难怪栾云晔要先来这里。
    林渐找了临窗的位置,看了一眼窗外,却只见方才一般的商铺和道路,行人车马来来往往,没有半点江景。
    此处并无江景。林渐奇怪地问道,为何却叫阅江楼?
    店小二正把菜单递给栾云晔,听了林渐的问题,抬起头对笑道:客官你不是本地人吧,这儿本来临江,能看见宽阔的曲江从这城外头绕过去,不过如今离江有几十丈远了,所以看不见江,名字倒是保留了下来。
    林渐问道:是因为多年来水土变迁河流改道吗?
    害,曲江哪能改道,每年都是洪水泛滥成灾,淹没南面良田冲了北边都城,它能自己改道,我们都要谢天谢地谢佛祖了。店小二双手合十了一下,道,这都多亏了当今圣上登基之后,命人修筑堤坝,把江拦截在几十丈之外,城墙也建到外头去了,我们这个原来用来看洪水的楼,才能拿来做生意用。
    当今圣上真是有道明君店小二赞叹道。
    林渐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栾云晔。
    作为被夸的有道明君本人,栾云晔头都没抬一下,在菜单上勾着菜名,勾好以后递到林渐面前,问道:看看还要什么?
    林渐碍于手上绑着铃铛,有人在场被看出来难免尴尬,笑了笑,道:您点的我都喜欢,我就不用看了。
    栾云晔也不勉强,将菜单递给店小二,顺便递上一锭银子。
    店小二接了菜单,便退了出去。
    只剩下两个人独处,林渐不免又觉得局促起来。一言不发相对坐着实在尴尬,林渐只好没话找话道:陛下英明
    栾云晔看着林渐,道:英明之人,本不是我。
    林渐笑了笑,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等会儿带你出去看看,你自然就会知道。栾云晔道,我不过是,偶尔见了他山之玉,回来照猫画虎罢了。
    即使是是从别处学到的,但是能因地制宜加以利用,正好适用此处,可见陛下善于观察和学习,又懂得变通。林渐本无心奉承,但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想的竟然净是栾云晔这人有多好。
    林渐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栾云晔问道:那你觉得最初想出这个方法的人,又是如何?
    林渐道:想必也是经世之才,聪慧过人。
    说的不错。栾云晔给林渐倒了一杯茶,放在林渐的手边,但我倒是觉得,他有时候也傻得惊人。
    林渐:啊?
    林渐正想问这怎么说,只见门突然被推开一条缝,又迅速关上,一个黑影迅速窜到了桌旁。
    夙行端了一碗药进来,放在桌上。
    难怪方才没见夙行没跟上来,竟然是找厨房煎药去了。
    栾云晔竟然会记得提前嘱咐这样细微的小事林渐悄悄地看了栾云晔一眼。
    栾云晔端起药碗,道:此处无事,你下去吧。
    夙行应了声是,转身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林渐看了看栾云晔手中的药碗,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绑着缀铃铛金丝绳的手,感觉不把绳子解开自己应该连碗也捧不起来,小心地问道:陛下,能不能先解开?
    一个敌国之臣,与朕单独共处一室,解开多危险?
    林渐坐在栾云晔对面,这回看的清清楚楚,栾云晔端着药碗,看自己的眼神的确是带着愉悦:既然你不方便,不如我喂你?
    第30章 说不出来 晚上回去慢慢说。
    林渐不敢回忆自己是怎么喝完药吃完午饭的。
    走下阅江楼, 出了城门,穿过在城楼上见过那条街道, 在街道尽头,是整排的柳树。
    秋日里柳树枝叶萧疏,正好能看见一条宽阔的大江,江两边筑着石头砌成的堤坝。江上凉风扑面而来,差点把林渐的斗篷吹开。
    商国的天气冷得好快,印象里才入秋不久, 这时的江风竟然就这般冷了。林渐用手拢住自己的斗篷。免得被冰凉的江风掀开。
    眼前这条江,应该就是方才阅江楼上,店小二提到的那条江了。江上有一座拱桥横跨,人来车往, 有人行色匆匆, 也有人驻足欣赏风景。
    闭眼。栾云晔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林渐疑惑地回头看了看栾云晔:嗯?
    你闭上眼睛。栾云晔道, 等我叫你再睁开。
    林渐有些疑惑,还是将眼睛闭上了。
    栾云晔拉起林渐的手, 慢慢地引着林渐走。
    林渐毫不怀疑栾云晔的动机, 反而莫名觉得安心, 栾云晔让不要睁开眼睛, 林渐便真的一点也不偷看, 只是跟着他的脚步一点一点往前走。
    栾云晔说往前走,林渐便放心继续往前走。
    栾云晔说小心台阶, 林渐便抬足迈上台阶。
    脚下正在走的好像是一个上坡,林渐估计栾云晔带自己上了一座拱桥。
    走了一段路,江风渐紧,应该是到了江流的中心。
    栾云晔扶着林渐的肩膀,把人转了一小圈。
    冰凉的江风扑面而来, 潺潺水声和风声似乎就在耳边。
    栾云晔道:月儿,睁开眼睛。
    林渐的心猛然一跳。
    栾云晔他,在叫自己月儿?
    林渐暗暗握紧了斗篷的边沿,听栾云晔的话睁开眼睛。
    站在拱桥最高处,正可将江景一览无余。眼前大江宽阔,两旁堤坝高耸,两岸商铺与良田对立。
    商铺繁华,人来人往。
    田间水车随水流运转,引江水浇灌着水田。
    江上横亘着一道又一道水堰,一眼望不到尽头。
    果真如方才望江楼上听店小二说的那样,这堤坝水堰修筑之后,能解决旱涝灾害不说,两旁还应当多了良田千顷,才得意让临江的百十城郊繁华如斯,确实称得上是一项壮举。
    但林渐看着眼前的情景,越看越是熟悉,越想越是震惊。
    林渐记得在自己还很小的时候,有一年偶然地听闻过朝臣向父皇禀奏的三言两语,说何处有江水泛滥,洪涝严重。当时林渐随手涂过一幅画,构想的就是这般筑坝修堰,一边商铺临江应运而生,另一边有良田千顷可以供应城中甚至周围。
    想不到在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竟会有一片天地契合儿时胡乱构想出来的情景。
    是巧合偶然,还是人为?
    若是巧合,怎么可能
    林渐记得当初自己画的那一页纸早就丢了。后来回想起来,应该是因为当时有一天晚上,带那个爱咬人的小姑娘去御膳房,悄悄给她包了一包的红糖糕和包子让她带着吃。
    林渐举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食指上,到现在还有两颗浅浅的牙印。因为年岁久了,只余下两道浅浅细细的白色印记。
    是千里之外的栾云晔与自己心有灵犀,还是当初那个小姑娘后来出了宫,正好遇见了栾云晔?或者是
    林渐蓦然想起那一夜,栾云晔拉着自己偷偷跑进厨房去给自己做红糖糕,还让自己咬他一口。
    当时自己也曾给那小女孩做过红糖糕,也曾被她咬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栾云晔将一向发黄的旧纸递到林渐面前。
    林渐微微睁大眼睛,犹豫了片刻,抬手接住了那张纸。
    纸张发旧泛黄,还有陈年的褶皱痕迹无法抚平。
    林渐记得这张纸,在栾云晔的书房里见过,压在一直花瓶后面,连着密道的开关。
    栾云晔帮林渐将图纸摊开。
    图上的笔迹稚嫩,但是勾画着一条宽阔的江流,江流上三十六道江堰,一边是商铺林立,一边是水车良田。
    这江上正好三十六道堰。栾云晔道。
    林渐的手不觉握紧,微微颤抖,捏皱了图纸的边缘。
    任凭如何也想不到,十多年前孩提时代那偶然一幅画,偶然送人,竟会被人就留存珍重十多年,更没想到,会在千里之外的土地上,得意梦想成真。
    林渐感觉扑面而来的江风不再刺骨,成了另一种滋味。
    记得当时咬了你,手指上流了很多血。栾云晔拉起林渐的手,在食指指尖上仔细辨认,我看看咬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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