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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说我是神仙了——春风遥(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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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天河若有所思,王厂昨夜肯定也做过充分的准备,还是着了道,或许就跟道具失效有关。
    老玩家普遍有两大绝技:开锁和玩刀。
    他们说话的这会儿时间,那边几个人的雕刻已经初具雏形,朱殊瑟的动作最为利落,雕刻得栩栩如生。其余人恰恰相反,手下有所保留,正常情况下,一具太完美的躯壳更利于鬼而不是玩家。
    祈天河愈发看不明白她这番操作,复活阿槐这件事上,朱殊瑟好像比旅馆老人还积极。
    她和鬼该不会有什么联系?
    口吻并不是太确定,假设真有关联,该做得更为隐蔽才对。
    白蝉:总会知道的。
    言语间似乎想到什么:先把树干搬回去。
    上坡时,祈天河看到秦让对他笑了一下,里面糅杂着怨念和恨意。
    不用理他,白蝉说:这是受了女鬼的影响。
    两人合力抬着树往旅馆走,祈天河还想着秦让那个扭曲的笑容,咳嗽一声:女鬼的胳膊并不是自然蜕肢,对么?
    白蝉没什么表情:不重要。
    树木暂时被放置在旅馆侧面,他去厨房换了把更大的砍刀,直接将树干一分为二,一人一半,雕刻的活白蝉差不多一手承包。
    祈天河:会不会步王厂后尘?
    王厂偷了小西的遗作,自己让人代刻,本质都是一样的。
    白蝉摇头:今早老人可没强调必须按照个人的心意做躯壳。停了下又叮嘱一句:昨夜女鬼轻易被断臂,和她没有完全恢复力量也有关,往后的每一日,她的力量都会数倍增长。
    言下之意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木屑乱飘,空气也不好,粗糙地雕刻好两个作品至少也要三四个小时。
    白蝉让他回屋休息或者就近转转,现在是白天,只要不作死,知道远离刚刚那片小树林,不大可能触发死亡规则。
    祈天河感觉对方字里行间像是在隐隐暗示着什么。
    见他站在原地不动,白蝉索性把话说开:白日里女鬼还在虚弱期,之前被打伤对你又存了一份畏惧。
    祈天河明白了:让我去恶心她?跟阿槐讲讲道理。
    想来确实到了该升级哔哔技能的时候。
    白蝉:要知道女鬼和朱殊瑟之间的联系,还有你身上的谜题,阿槐会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一条全新的思路摆在面前,祈天河眸光微亮:有道理。
    他朝小土坡那边走时,白蝉忽然道:鬼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别一味硬着来。
    祈天河摆摆手,表示会注意分寸。
    小土坡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他靠近的时候,原本随风摇曳的槐树枝突然停了下来,死气沉沉的就差没把厌恶写在枝头。
    我想和你谈谈人生。
    祈天河挑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坐下:古人说病树前头万木春,虽说新事物必将取代旧事物,但那是泛指有正面意义的新生命,你这种不行
    长篇大论说了一堆,树枝微微晃动,树洞内响起细碎古怪的声音,过长的指甲不知何时从洞内伸出,死死抓着外面的树皮,他适时停止,知道快要踩到对方的底线。
    祈天河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拿出副本里得来就一直没派上用途的【口香糖】。他还清楚记得这东西的介绍:清新一整天,可让npc心生好感。
    简介没有任何欺诈,时效一栏特地备注了一整天三个字。
    祈天河打开包装,没嚼两下这东西突然在口中变得坚硬无比,像是一颗水果硬糖,到最后只能含着。
    清清嗓子开始继续像个诗人般吟唱:阴霾的天气遮不住你纯真的笑颜,越是至暗时刻,越要唤醒内心的真善美
    赞叹中渗透着道理,强行提高npc好感的基础上发挥哔哔技能,用冰火两重天形容这种感受都算是轻的。
    一直持续到中午,天空中下起小雨,祈天河才站起身:我先回去吃个饭,下午再来找你。
    快到旅馆门口,正巧柳天明也刚进门,习惯性地望了眼土坡那边:我记得昨天那棵树抽了几枝新芽。
    这会儿好像全没了。
    祈天河面色不变:说不准是营养不良。
    他早早坐在圆桌边,白蝉洗干净手走过来:沟通的怎么样?
    都按你说的做了,祈天河:但没谈到重点,刚完成准备工作。
    白蝉点点头,也没多问。
    毫无新意的一碗清汤面条,祈天河要小心不把糖咽下去,总共也没吃几口。
    赵南贵自从早上把树撞倒后神情一直比较恍惚,总认为有股无名的力量在拖拽自己,这会儿情况变好了一些,刚放松没多久吃饭时碗突然从桌面掉下来,汤洒了一身。
    赵南贵连忙站起来,骂骂咧咧说:要杀要剐随意,何必恶心人?
    前两天也不见有玩家像他这么倒霉。
    祈天河递过去张纸:也许鬼现在心情不大好,多点理解。
    **鬼觉得这话听上去不太对劲,又说不上来。
    祈天河第一个吃完出门。
    他一人站在槐树下,远远地看形影单只,画面违和又凄美。
    绷带男瞥了一眼,掀起眼皮望向白蝉。
    后者倒是坦然:我让他去的。
    白蝉在某方面出奇的残酷真实,他觉得哪怕天塌下来也得先告诉祈天河,至少让他清楚自己是因为什么遭殃的,而不是在揣测和惊疑中,被旁人和命运推着往前走。
    时而清风拂面,时而阴风阵阵。
    祈天河头发凌乱,坐在树下继续和树洞里的女鬼谈人生谈理想。
    【口香糖】和哔哔技能叠加,女鬼想吐的同时忍不住对外面的人心生好感,恍惚间突然想到对方曾经冷酷地站在自己面前,如同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魔。
    鬼本能地崇拜和畏惧更强大的力量,她也不例外。
    祈天河忽然道:你和朱殊瑟是什么关系?
    怕女鬼不知道名字,特意补充道:就是现在仅存的那名女性。
    几小时的精神折磨,女鬼只想早早打发了他,凉飕飕的语调刺激的人头皮发麻:没关系,不过好像在哪里见过。
    祈天河又试探性提问几句,见实在问不出什么,话锋一转:那你见过我么?
    女鬼不明所以。
    祈天河在模糊部分信息的情况下说:你应该能看出我偶尔会控制不住自己。
    说着闭了闭眼,雨水从额头滴落,颤抖的睫毛显出一丝脆弱。
    诡异的扑通声打断他的伤感,祈天河连忙后退几步,警惕地望着槐树。
    我的记忆和力量都还没彻底恢复,良久,槐树内响起幽幽之音:你可以在午夜后再来找我。
    女鬼抛出了诱饵,祈天河却还没决定要不要上钩。午夜后鬼的力量必然比现在强不少,或许女鬼本身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为了让他自寻死路。
    下午雨变大,老人在外面临时支了一个大棚,扯着嘶哑的喉咙去小树林叫还在雕刻的玩家,等所有人到齐,提前开始评判众人的作品。
    因为昨日之事,他对祈天河的印象很不好,先是毫不吝啬地赞美秦让朱殊瑟等人的作品,继而用挑剔的眼光对祈天河作出刻薄评价:过于窈窕,和石膏头像不符
    谁都能猜到任由老人继续说下去,祈天河会是今天的倒数。
    事实也是如此,在白蝉故意把自己作品粗制滥造的情况下,老人还是直接把倒数第一的名额给了祈天河。
    你已经失去了冒险项目的参赛名额,老人阴森森道:请及时离开。
    和昨晚不同,今天老人不知有了什么依仗,语气有恃无恐。
    屋外一片沉默,众人心思各异。
    就在这时,游戏提示音响了:
    [故事:难度s。
    降级原因:重要npc阿槐对某玩家产生好感。]
    紧接着游戏提示音再次响起:
    [参数错误。
    此副本为难度自动升级副本,正在尝试第一次重启。]
    [故事:难度s
    降级原因:重要npc阿槐对某玩家好感持续上升。]
    [参数错误。
    此副本为难度自动升级副本,正在尝试第二次重启。]
    诡异的气氛中,白蝉问:你做了什么?
    祈天河怔了下:就按你教的那样,打一棒子给一颗枣。
    转念一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女鬼在想吐又控制不住好感的情况下,最终产生了爱恨交织的情绪?
    众人闻言全部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注视着白蝉,赵南贵憋不住喃喃说了一句:教唆犯罪。
    而祈天河这时才反应过来先前树干内传出的扑通响动,原来那是怦然心动的声音。
    第74章 故事(五)
    提示音不断反复, 眼瞧着短时间内是没有要消停下来的迹象。
    祈天河沉沉叹了口气,看了眼老人:既然这里不欢迎我,我先走了。
    原本想假意上楼做出收拾行李的假象, 再一想自己也没什么装备,祈天河退回来:我什么都不要, 只要求带走阿槐的牌位。
    秦让和王厂情绪受鬼浸染严重,早上的厌恶消失不见, 一左一右拽着祈天河的袖子。
    雨越下越大,游戏没有公布结果,玩家只能围观他们表演。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一名恐怖爱好者,NPC可没玩家那些小心思,游离在自己的世界, 催促着老人做前三名的排名。
    我在学校以前是参赛过的,您看我雕刻的这个, 阿槐一定满意
    大雨和自夸的声音重叠,砸在地上碎开。
    游戏提示音来回循环许久, 巫将冷眼旁观, 末了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耳塞,安静地站在一边。时间久了,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话: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天色昏暗,也没争出个结果。
    众人从恐惧到平静最后过度到不耐烦, 恰逢大风刮起,雨珠化丝斜飘,靠外的半边身体都被打湿了, 老人沉默许久后招呼大家进屋避雨。
    他好像完全不担心木头浸水腐化, 除了简单地搭了个棚子, 未做其他保护措施。
    恐怖爱好者到进门都不忘纠缠名次一事, 老人不耐烦地以熬点热茶为由走进厨房,几个NPC竟也跟了进去。
    僵持太久,赵南贵去洗了把脸,回来后变得清醒许多,皱眉:重启或者回溯,二选一,哪里需要耗费这么长时间作判定。
    游戏什么时候也开始优柔寡断起来?
    巫将耳塞没取下来过,见正对面的赵南贵嘴巴一张一合,甚至懒得看嘴型,觉得这么个小人物说得多半是废话,又把耳塞往里推了点。
    柳天明淡声道:回溯不代表记忆清零,你让这俩个怎么办?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秦让和王厂正含情脉脉望着祈天河,让他开口讲话给自己听。
    重启也不容易。朱殊瑟这时道:副本开局时有人用了替死道具,两人以上包括两人用了稀有道具,游戏不会轻易选择重启。
    重启意味着可能会重新设定一些死亡规则,会有损先前用道具避开过一轮死亡规则的玩家利益。
    确实不公平。
    祈天河终于开口说了句话。
    他的【口香糖】才使用了半天不到,哪能说重启就重启?
    然而祈天河才一开口,所有人的视线齐齐朝这边投来,满眼写着的都是你闭嘴吧这四个字。
    老人提着一壶热茶走来,时间无声无息地在饮茶中流逝,晚上九点左右,终于等到结果。
    [回溯。
    回溯时间点:二十六小时前。
    回溯原因:主要NPC产生异常数据。
    异常数据原因:玩家不当使用技能和道具。
    注:因特殊无法修正情况,将调整和抹除问题NPC及个别人物二十六小时内的记忆。]
    墙上遍布斑驳的血迹。
    靠墙的地方倒着一人,脸上横插着一把斧头。
    祈天河用了半分钟缓解回溯带来的不适感,好不容易舒服了一点,一抬眼尸体映入眼帘。他记起昨天下午这个时候,一名玩家在对秦让动手的过程中,意外失手,自己劈死了自己。
    游戏显然是特地挑在了这个节点。
    可以少复活一名玩家,并且他的黑化也尚未开始。
    作为夜间才死亡的幸运儿,王厂现在是正常状态,他先是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了看手,然后猛地望向祈天河,想起被牌位寄生拉扯对方袖子不让人走得画面,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然。
    回想提示音,王厂古怪地问:你到底对女鬼用了什么技能和道具?
    绷带男也用余光留意着祈天河。
    在那些复杂的目光中,祈天河自认相当冤枉,认真回应:在游戏里,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人品。
    可惜这年代实话大大方方说出来,别人反而不信。
    厨房里传来一阵笑声。
    笨死了,连鸡都不会杀。
    小西,你可真厉害。
    小西这时候也还活着,声音格外清脆:这算什么,我小时候住农村,经常帮我奶奶杀。
    前车之鉴,朱殊瑟起身时,祈天河跟着站起来。
    朱殊瑟和巫将有一点不同,后者喜欢搅混水制造混乱,前者有时候过分坦然。
    同样的办法我不会再用第二次。
    先前祈天河毕竟只是猜测,这番言论则是亲口落实了先前小西的死和她有关。
    说完朱殊瑟抱着石膏头像上楼,祈天河重新坐下,望着石膏像犯难,没有了断肢做威胁,意味着晚上的排名要重新想办法。
    在他身旁王厂吃过一次暗亏,这会儿按部就班开始在雕像上进行彩绘。
    祈天河没有动笔,明白想要得到老人的赏识,就离不开槐树的辅助。早前朱殊瑟在槐树那里进行过一个神秘的仪式,秦让虽然已经不是人了,但作品也经过了树洞这个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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