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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我怀了仇帝的崽——金飞羽(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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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开始还真的以为巨源僧人是想到两人都老了,这可能是他们两师兄弟一生的最后一次见面,所以特意来秦都看来。没想到绕来绕去,始终绕不过这个目的。
    石忠老人在心中叹了口气,他放下茶杯,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灰意冷:你回去吧师兄,我已经找到传人了。
    巨源僧人眼皮一跳,抬手示意宇相杰不要惊慌,他放下茶杯重重搁在桌上,笑着问石忠老人:哦?不知道是谁?
    石忠老人实在不欲与巨源僧人和宇相杰纠缠,在提到这个传人时,石忠老人面容稍霁,眼中闪过满意,是谁你们就不用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师兄,你们还是死了这个心思吧。
    巨源僧人重重一拍桌子,方才还慈祥的面容顷刻间怒容满面:石忠,自己的师侄你不教授也就算了,还把毕生的心血交给别人,你这分明是背叛师门!
    石忠老人的面容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以为他的师兄老人会改变一些,没想到还是跟年轻时候一样。石忠老人咳嗽道:师兄,我的毕生心血要交给什么人是我的事。背叛师门这个罪名何必加在我身上,毕竟,昔年得到师父传承的人是你。
    诚如石忠老人所说,得到师父衣钵传承的人是巨源僧人。石忠老人于绘画一道上的领悟,更多是靠他自己,是长达数十年磨炼的积累。
    巨源僧人面对这一点也无话可说。
    石忠老人疲惫地闭上眼睛:你走吧,师兄。昔年答应你的一个要求,在与你徒弟文斗时我就已经还上了,我们的恩怨早已经两清了。
    巨源僧人默然,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当年。
    昔年,他与石忠一同在师父田其昌那里学习绘画。
    巨源是石忠的师兄,早石忠一年拜入师父门下,他比石忠更有灵气,更加聪明,师父教授的东西他往往能很久就学会,然而让他怨恨不解的是,师父却更喜欢他的第二个弟子石忠。
    只因为石忠虽然脑袋不如巨源灵光、有悟性,然而石忠却像一头勤勤恳恳的老黄牛一般,不怕苦不怕累。师父教授的东西,他虽然不能立即几领会,却会在私下花多余他几倍甚至十几倍的时间去学习。
    巨源不知道石忠哪里来的固执,在他看来甚至是蠢笨,每日熬夜学习到三更,第二日又早早起来,不知困倦。
    他开始害怕起来,害怕石忠有一天会超过自己。石忠身上有一种沉默无声的力量,这种力量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开始怂恿石忠玩乐,甚至想让石忠沉迷于女色。然而不管他怎么引诱,石忠始终不为所动,像是心中有一个宏大的目标,不论沿途多辛苦,他都要一步步朝着那个目标前进,中途什么诱惑,他都可以抵御。
    然而即便是石忠这样一个目标坚定的人,也有一个例外。
    那个例外就是师父田其昌的独女,十九岁的田情。
    在枯燥的学习生涯中,田情就像田野上一朵盛开的红艳艳的花朵,更像是一团火焰,不知不觉地吸引着石忠与巨源的目光。十九岁的田情拥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紧实饱满的身材和火辣的性格。只有在面对心爱的人时,田情才会融化成温柔的水。
    这个时候的田情,说话声也小了,脸颊也红了,总是低着头不敢与心上人对视。
    巨源好几次撞见田情给废寝忘食的石忠送饭,那个时候的田情总是这样一幅他没见过的模样。巨源僧人的心里像是烧着一团邪火,好几次想要把这对狗男女烧成灰。
    他爱慕着田情,嫉妒着石忠,他恨着田情,视线却总是情不自禁被田情吸引,总是不知不觉就看着田情发呆。
    毫无疑问,田情深深喜欢着石忠,然而一心只想着学习画画的石忠恨不得把一天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绘画上,就像是一块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哪里能明白田情的心意。
    田情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她想让石忠明白她的心意,于是她选择了主动出击。
    在一个夜里,打扮得俏丽美艳的田情推开了石忠的房门。暗中目睹了这一切的巨源恨得心肝都碎了,他想冲进去阻止田情,然而一个恶毒的想法却在他的心中浮现。
    巨源悄悄走到石忠老人门前,偷听着房中人的讲话。
    石忠像是没想到田情会半夜进入自己的房间,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惊讶:田情?
    田情的声音像掺了蜜的酒,甜得醉人,她的声音迷醉,对石忠道:石忠,是我,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石忠的声音停顿片刻,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什么问题?
    田情的脚步声响起,她似乎走得离石忠更近了些,让石忠发出了慌乱的声音。田情道: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石忠沉默了,他忽然慌乱道:田情,你怎么哭了?我不是,唉,我不能
    田情的声音带着哭腔:怎么不能,怎么喜欢我就不能?你为什么不能像巨源那样,恨不得眼珠子都黏在我身上?
    门外偷听的巨源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他忍住心里的窝火,继续听了下去。
    石忠道:我家庭贫困,学艺未精,学画尚且吃力,又怎么能分心在感情上,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
    田情的声音带上喜悦,激动得颤抖道:你喜欢?
    田情的声音再度迷醉起来:既然你喜欢我,我、我也心悦于你石忠,你就要了我好不好
    衣物落地的声音。
    巨源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他此时明明应该痛苦嫉恨,然而他却因为隐秘的激动而脸色涨红起来。他的心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终于他敲响了房门。
    房门里传来石忠老人惊慌的声音:谁?
    巨源笑道:师弟,是我啊。
    石忠老人的声音稳了稳:师兄,我已经睡了,你明早上再来吧。
    巨源笑了:睡了,和谁一起?是和田情么?你再不开门,我就把刚才你们的话都告诉师父了啊?
    终于,木门打开了。
    巨源一眼就见到了躲在石忠身后脸上涨红的田情,田情的衣衫有些凌乱。石忠的衣服却很工整。
    巨源僧人遗憾地想到,他应该晚点敲响门,他不信最后石忠能抵挡住田情的诱惑。
    巨源大摇大摆进了屋,转身关上了房门。
    石忠沉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阻止,等到巨源做完了这一切,他才问道:师兄,你想要什么?
    石忠即便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巨源是有要求的。
    巨源的脸因为嫉妒而抖动,他恨恨地看着田情,像是要剜掉田情身上的肉。他阴阳怪气道:我要什么?我要的师弟不是很清楚么?我要这个□□,师弟你愿意让给师兄吗?
    田情呸了一声,眼中燃烧着怒火:我就是一头撞死,也不愿意失身于你!
    石忠这个老好人也生气了:不要侮辱田情!
    巨源啧啧两声,拍掌道:好一个夫唱妇随!我也不夺人所好,我的要求只有两个,第一,我要师父的传承;第二,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石忠皱眉:师父的传承自有他的想法,我怎么能去改变?第二,什么要求你说。
    巨源拍掌笑道:我当你傻,原来你也不傻嘛。我知道那个东西想把自己的衣钵传承交给你,但我要你不管用什么方法,不许要那个传承。否则,我敢保证,第二日周围的人都知道田其昌生了一个多么不要脸的女儿了!至于什么要求,我现在还没想好,以后我想到了再提吧。
    石忠的脸色霎时间苍白。
    田情愧疚地看着石忠,瞪了巨源一眼,咬牙狠心道:让他去说,石忠是我害了你!
    田情说完,奔着墙壁就要撞过去。
    石忠立马拉住田情的手,他的脸上不知何时早已流满泪水,他恳求田情道:不要,他要师父的传承就给他吧,我有你就好了。
    巨源见石忠老人做出了选择,脸上露出一个快意的笑容,离开了房间。
    自此,原本深得田其昌厚爱的石忠变得比往日更加愚钝且懒惰了起来,田其昌再三打骂劝导无效,最终选择了巨源成为自己的传人。他本来打算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巨源,然而田情死都要嫁给石忠。
    最终田其昌松口,看着石忠带着自己的女儿走了。
    在这场师兄弟的争斗中,巨源用阴招成为了最后的胜者。然而石忠老人最终还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一代大家,还与田情孕育了一子。
    想到这一段往事,巨源昔日的恨意再次回到心头。
    他垂下眼皮挡住了眼中的怨恨,见石忠无论如何不愿意松口,巨源忽然道:也罢。既然如此,师兄我也就不强求了。
    站在巨源身后的宇相杰一下慌了起来,忍不住道:师父,我们怎么能
    巨源一声呵斥:住口!
    宇相杰脸色青了青,不再说话。
    巨源转过头,他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追思,叹气道: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不知师弟能不能答应?
    石忠老人道:你说吧。
    巨源用手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哽咽道:你可知师兄一直有个心病,那就是田情。在我走之前,师弟能带我去田情的墓上看望一番吗?
    提到田情,石忠老人苍老的眼睛湿润了。
    他与巨源十几岁就跟随在师父身边,田情是他们年少时共同的美好的记忆。如今田情走了,他与巨源也都垂垂老矣,昔日的恩怨是时候释怀了。
    这个要求,他无法拒绝巨源。
    石忠是个重感情的人,从年幼到衰老,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从未改变。
    石忠老人要出门,立马有下人要来搀扶石忠老人。宇相杰立马站出来表示,由他搀扶着石忠老人。
    石忠老人没有说什么,只身一人跟着巨源僧人,在宇相杰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出了城。
    来到田情的墓上,石忠蹒跚着脚步走到田情的墓前,用手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声音哽咽道:田情啊,我又来看你了。你再等等,再等等,要不了多久我这把老骨头也来陪你了。
    巨源僧人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也浮现出一丝动容。但这丝动容很快被怨毒掩盖。
    宇相杰早已忍耐不住了,冷笑了起来:你这把老骨头是该下去陪她了!
    石忠老人讶异地回头,他看不清宇相杰与巨源僧人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两人身上有如实质的恶意,他脸色变了变,惊讶道:你们?
    宇相杰从袖口中取出一条麻绳来套在了石忠老人身上,将石忠老人扯得一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宇相杰恶狠狠道:交出书籍,不然我就在这里勒死你!
    石忠老人悲凉地看向巨源: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儿?你不怕他以后这样对你么?
    巨源僧人看了宇相杰一眼,看得宇相杰有些心慌,巨源僧人平静道:是我教他这么做的。
    石忠老人大笑起来:哈哈哈,你真是我的好师兄,你不怕在这里杀了我,下人们等不到我回来,去报官么?
    巨源僧人道:谁会相信一个道高望重的老和尚会杀人呢?他们只会知道是劫匪干的,我有徒弟带着我逃跑,你跑得慢被追上了,这不是很情有可原吗?
    宇相杰收紧了手中的麻绳:师叔,你还是老老实实把书交出来,何必要我们撕破脸皮呢?
    石忠老人闭眼:你勒死我吧,这本书我已经丢了。
    宇相杰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一下:看来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改变心意了?
    他蓦地收紧手中的绳索,正打算下狠手时,忽然后脑一痛,晕倒了过去。连带着身边的巨源僧人也晕倒了过去。
    石忠老人趴在地上,费力地喘着气。
    一个穿着黑衣,面容端正俊朗却稍显沉默的人走到他的面前,一言不发解开了他脖子上的绳索。
    洛安问石忠老人道:要杀了他们么?
    石忠老人脸色复杂地看着晕倒在地上的两人,缓缓摇了摇头。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但他还是一个遵守秦国律令的人。石忠老人喘着气,上前用脚分别踢了宇相杰与巨源僧人两脚,转头对洛安道:感谢少侠,少侠能否送我回石府,我要回去报官抓他们。
    洛安点头,他将石忠老人带上马车,送回了石府。
    石忠老人回到府上,他正打算报官去抓巨源与宇相杰两人。然而这一天石忠老人忧思伤情,经历太多,本就苍老虚弱的身体竟然一病不起了。
    他知道自己的时日不多了,没有叫下人去叫大夫,而是让人准备好纸笔。
    他回忆自己的这一生,拥有爱自己、自己也深爱的妻子,还有一个还算懂事的孩子,也算得上圆满了。如今他放心不下的只有两件事情,一个是自己的孩子,一个则是自己的传承。
    他第一封信写给了自己的孩子。
    吾儿亲启:
    铭志吾儿,为父就要见你娘去了。去之前还放不下你这个不孝子,有两句叮嘱你须要谨记,为官为人,切记无愧于心!要坚定本心,谨记为官之道,在于忧国忧民,切莫沉溺于富贵权力之中,失了本心。倘若做出不忠不孝不仁之事,老朽变鬼都要打死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另一封信则托松石老人交给万悲闲人。
    这封信被松石老人放在平时寄信给魏玉舒的地点,被洛安取走,最终成功送到了易词手上。
    洛安将他看到的事情都说给了易词。
    易词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没想到宇相杰与巨源僧人竟然如此卑鄙,为了一本书竟然不惜害了石忠老人的性命,一点不顾师兄弟的感情。若不是他派洛安一路跟随,只怕石忠老人已经遭到他们的毒手。
    易词敬重石忠老人的为人,决意要为石忠老人报仇。
    只是眼下的证据尚且不足,并不能够一举扳倒宇相杰与巨源僧人两人。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和一个契机。
    易词打开石忠老人的信函。
    信函上写道万悲闲人亲启:
    老朽就要死了,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也到了该死的年纪。放不下的除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就是我这一生的心血传承了。这本书是我的心血之作,记载了我于绘画一途上的心得体悟。老朽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交给谁,只有交给你了。因为老朽深信你的为人,应该不会让老朽失望。
    老朽都要死了,你我的约定干脆提前吧。请务必在老朽死前与老朽见上一面,不然老朽死了也要记挂着你。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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