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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糯糯啊(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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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平常,他的母亲此时一定会上前来扶他。可现在她却没有动。反而是江恪忽然挡在了他面前,抽出身上的佩剑,那佩剑在他手上大小变换,成了一把匕首模样的武器。
    匕首冷如冰,让江熠的手掌瑟缩了一下。
    我是你父亲。江恪说。
    父亲这个概念从来只存在于自己母亲的叙述中,父亲是新鲜的,但也早已经被灌输了一个既定形象。父亲是威猛的,强大的,需要无限尊崇的。
    孩童的眼睛里一下绽放出许多光彩。
    真的吗?你是我父亲吗?原来他真的是有父亲的人呀。
    然而欣喜不过片刻,江恪推了一下江熠的肩膀,让他正面向自己的母亲,接着发出了一个冰冷的指令,杀了她。
    江熠愣住,不解而恐惧。
    江恪的手放在江熠的肩膀上,口中低声在他耳边说:杀了她。
    江熠的手颤抖起来,她是娘,不能杀。
    他的眼前被水雾迷蒙住,视线里只能看见自己母亲颤抖的身形。江熠透过那双孩童的视线用力一起眨了下眼睛,让滚烫的泪水落下来,然后刹那间他看清楚了面前人的样子。
    她变幻了,面容扭曲而可怕,成了一张他陌生的脸庞。
    她不是你母亲,她是魔,杀了她。江恪的声音冰冷地蛊惑着江熠。
    江熠的手不由自主往前,然而小小的手没有力气,也没有胆量向即便一个魔物下手。
    江恪将他的肩膀扳过去,让江熠再看:你若不杀她,你的母亲就死了。
    江熠恐惧地看向自己母亲原本所在的地方,眼前的景象又变了。她的母亲正在被一只魔物撕咬,面上的表情痛苦难忍。
    江熠睁大双眼,双腿一下动起来,几乎是本能地想要保护自己的母亲。
    方才已经陈述过的话语再次在江熠耳边响起,杀了她。
    利刃划破了细腻的皮肉,血腥的味道一下涌了出来,几滴鲜血飞溅到江熠的脸上,他的视线中,那张秀丽的,原本充满了生机的脸缓缓倒在了地上。
    主动或者被动,在这一刻,他都斩断了俗世情缘,从此一脚迈向道门。
    无光房间里,江熠的眼帘慢慢张开,他看着黑暗一直延伸到漫无边际的虚空中。
    第七十六章 这样的父母最是卑劣下流
    江追手执一把扫帚,站在院中清扫被下了一夜的雨水敲打下来的落叶。落叶被清扫聚拢成了一堆,江追停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堆着的另外几堆落叶,又好奇地抬头看了看落下叶片的树木。
    树木枝头空空荡荡,只有零星挂着的几片树叶,却也是将落不落,一副坚持不了多久的模样。
    奇怪了。江追小声念着,这棵树几天前明明已经开始长出明显的嫩芽,此时却一点不见,要么是这些嫩芽一夜之间全都缩了回去,要么就是他从前看错了。
    而树木本身看上去也干枯超常,竟然好像是枯死了。
    江追放下扫帚想要上前仔细看看这棵树,扫帚没有立住,歪倒在了旁边的花盆上,竟然一下把花盆里的花给砸的连根掉了出来。原来是花盆里的土壤连同根茎都干燥非常。
    江追正要蹲下来仔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外头忽然有人进来。
    他抬头一看,来的是季祯收下的小厮,江追认得也说过不少话的。
    小厮上前先行礼,江追问他来意。
    小厮笑了笑说:是这样的,昨天我家公子与江少主有约,等了一阵没见着江少主过来,便让我来看看。
    哦,这样啊。江追点头,想到江熠便看向江熠的房间,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又有另外一重奇怪。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对于他们惯于早起的修士来说,已经可以算是很晚,可他到了院中也有一会儿,却没有见到江熠的房门打开过。
    等等,我去问问师兄。他将花草树木先搁置到了一边,迈步朝着江熠的房间走,心里还想着到时候不妨问问师兄这花草落叶到底是因为什么。
    江追来到江熠房门前,抬手想要敲门,手还没有碰到房门,却感觉一股凉气扑手而来,里面随即有声音传出来:什么事?
    那种扑到手边的冷并非是天气寒冷而有的冷风,而如同往人的骨头缝里面钻的阴冷,仿佛紧闭的房门之间关着的是无穷死气,让江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口中匆忙道:师兄,是我。
    他心中说不出缘由地忐忑起来,联想到方才自己打扫的枯枝落叶,手中竟然沁出一些冷汗。
    可里面是师兄没有错,江追勉强自己稍稍定下心神,把来意表明,是季公子派人过来,说是同你有约,正等着你。
    江追说完,里面沉默了一会儿,正当他以为不会得到后续回复,正想着应该怎么转头告诉季祯那边派来的小厮好时,面前的房门忽然开了。
    江熠的脚步无声无息从他面前走过,径直进了院子里。
    的确是师兄,江追松了一口气,看着江熠从自己面前匆匆过去的身影,也没有看出来哪里不同以往。
    他看向江熠敞开还没有关上的房门,想了想伸手把门重新关上,关门的时间里,江追的视线自然是往这方才似乎传出死气的来源看去,然而室内摆设简单一眼能看透,并没有任何的不同寻常。
    果然只是自己多想了,江追心道,又叹息还是自己的修炼不过勤恳,以至于功课不过关,不知多久才能赶上自己师兄的一点零星。
    他关上门,想完回头,江熠已经走出院子,而季祯派来的小厮也屁颠颠跟了上去。
    小厮只是普通人,感官并不敏感,却也有些感觉今日江熠不同寻常。江少主自然是沉默而高洁,光是立着就与普通人有两种情态,可如此时一半隔绝冰冷却是少有。
    小厮想了想还问他:江少主可是身子不适?
    没有。江熠回答得简单。
    小厮熟悉季祯的脾气,想到方才自己出门之前季祯就已经撅嘴鼓脸的不满样子,虽然听见江熠的否认回答,却还是教他说,江少主见了爷还是说自己身子不适,要不然爷指定不高兴。
    他说了几句季祯,再去看江熠,不知怎么感觉江熠又似乎比前面温和了一些,
    只是小厮也不懂,后面都没说什么,只跟在江熠身后到了偏院。
    季祯正在房间里吃早饭,吃得并不很认真,勺子在粥碗里面转了几圈,忍不住又抬头望门帘处看。
    若华见他这样,干脆把粥碗端了起来,用指尖摸了摸粥碗的温度。粥果然只有一点余温,她立刻把粥拿开,又说:爷再不吃,可都要凉了。
    季祯瓮声瓮气道:好个江熠,昨天明明答应的好好的,这会儿却还不见人影,难不成他比我还能睡?
    当他不知道江熠平时起得多早呢,他们可在一个院子里住过不少日子的。
    季祯心里想,答应好的事情这样不上心,一会儿等江熠来了,他非得抓住这个事儿好好敲打江熠。
    若华哄不动也劝不动季祯,无奈叹了一口气,又走出去看一眼院子外面有没有人来。好在须臾就传来了脚步声,若华探头一看,果然是江熠,她脸上立刻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转头快步回到了房间里面堆季祯道:爷,江少主来了。
    季祯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起身到一半,屁股又落了回去,端起碗筷装出施施然的模样,眼珠子其实悄悄转到了门帘那边,偷偷瞧着。
    等门帘下面露出一双黑靴,他便立刻收回目光,呼噜噜喝了一口半冷的粥,口味差了些,他勉强没有呸出来。
    江熠融汇了自己曾经遗失的记忆,也明确了一个真相。
    无论怎么说,是他杀了自己的母亲。
    那双被剥夺了生气的眉眼,与曾经栩栩如生的样子一起在他的脑海里面回荡。原来他的天赋惊人是因为此,杀了生母,断绝了大半的俗世情缘,所以江恪从来告诉他,他天生应该走这条路。
    江熠自小所受到的那些荣耀,他将要肩负的责任,他的骨骼惊奇,修为超群,全都是踩在他母亲身上得到的。
    刀刃刺进皮肤的瞬间,皮开肉绽,温热的血液喷溅到他脸上,每一寸记忆回笼以后都没么清晰。
    这份曾经被剥离出他体内的记忆现在每分每刻都在提醒着他,他的双手如何肮脏,他便是污浊本身。
    最最滑稽讽刺,江恪是江熠这十多年来最为遵从的父亲,江恪说的每句话他都谨记在心。他以江恪为目标,向着他努力,顺从而屈服在父亲的权威下。
    然而事实是,他最崇敬的父亲以杀猪宰羊的口吻指挥他杀了自己的母亲。
    被他高高树立的权威轰然倒塌,江熠从根本上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也怀疑自己。从前的猜测只是猜测,他总是下意识去回避现实,而真相被剥离出来以后,他从心底里对江恪生出憎恶,但也更加憎恶自己。
    他杀了自己的母亲。
    死气从江熠心底与周身肆无忌惮汹涌出来,周围的色彩黯淡下去,他如同被蒙在鼓里,与世界脱节了。
    你怎么还要我去找人叫你?季祯本来是想要晾江熠一会儿,可想法是想法,现实他完全忍不住啊,几乎是江熠才站停脚步,他的话就脱口而出了。
    既然都已经说了话,季祯也不吃早饭了,他示意丫头们将东西收拾下去。
    另外有一波丫头过来侍候季祯擦嘴漱口。
    季祯的声音唤回一些江熠的神知,他看见季祯朝着自己伸出手来。
    季祯的手白皙修长,随随便便伸出来便有种金贵,此时对于江熠来说,这只伸出的手便是生机与拯救。
    所有事情他都难以确定,但季祯是肯定的,纯粹而可爱的人。
    他几乎急匆匆一把抓住了季祯的手,紧紧握在了掌心。
    季祯本来有点不悦,因此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做什么,难道有人同你抢吗?
    当然是没有人同江熠抢,季祯不知道江熠想的是什么,但很满意江熠的态度,心里的不满消散大半,又让江熠坐下,把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差使出去。
    其他人一走,季祯便越发张狂自在。
    他不像样子地直接坐到江熠腿上,用活动自如的那只手去摸江熠的脸面,目光炯炯盯着江熠,忽得低头啾啾啾在江熠的脸上嘴唇上各自亲了几口。
    尝到了肉味,季祯心下满意,又好奇地用鼻子去蹭了蹭江熠的脸颊,你身上怎么这么凉。
    他把两人握着的手也拿起来,在自己脸上蹭了蹭江熠的手背,果然感觉江熠的手背也比他的脸凉很多。
    也许是吹了风。江熠说,他的声音渐渐回温,手也放到了季祯的腰上。
    失真的世界仿佛被季祯刚才的几个动作给撕开了一道口子,他从那道口子里探出头看,看见一个季祯,世界就活了起来。
    江熠主动抱紧了季祯的腰,低头去找季祯的嘴唇。
    要亲嘴季祯自然喜欢也不会拒绝,他撅嘴和江熠亲了一会儿,却感觉江熠亲起来没个完,自己却嘴都要麻了。
    季祯努力转头躲开江熠的嘴巴,口中疾呼,适可而止,适可而止啊。
    亲嘴虽好,但也不能一早上光抱着亲嘴吧。
    其实做点其他事情也是挺好的,季祯忍不住摸了摸江熠的脖颈,视线从江熠的衣襟往下看,略微有点嫌江熠穿得多,扣得还紧。往下再做点什么虽然好,但季祯今天有其他打算,早上并不想在房间里耗费掉。
    你吃过饭了没有?他问江熠,说着小三爷还颇为难得的帮江熠整理衣襟,若是没有吃过就在这里吃一点,若是吃过了那咱们就出门去玩。
    季祯本来就不是一个沉闷性子,在边城要多呆几天,自然不想全都在小院子里过,边城他也没有全转悠过,带着江熠又有安全感,两人此时又是刚腻乎的时候,说起来就是两全其美的处置。
    江熠没什么不答应的地方,自是陪着季祯便出门去了。
    边城的街道一如既往,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街上偶尔来往修士打扮的人。
    季祯坐在马车里,特意让马车走得慢一些,没有遇见想要下去逛逛的店时,便全在马车里面看。
    他的视线盯着窗外,手却揉搓着江熠的几根指头,漫不经心地同江熠说话,不知道西陆还在不在那里住着,原本走得匆忙,还是得找时间去看看西陆,同他说几句话。
    季祯说完,感觉手指反过来被江熠捏了一下。他转头看江熠,你捏我做什么?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就是这样了。
    江熠把季祯的整个手掌都收进自己的掌心,你喜欢西陆吗?
    他问得直接而不同以往,让季祯都愣了愣。
    咳咳,其实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回答起来颇有技巧性。
    季祯真的挺喜欢西陆的,他看见西陆的呆呆的脸就想捏捏,听西陆慢吞吞说话就想逗逗他,见到西陆季祯也觉得挺高兴。这肯定是有点喜欢西陆了,只是这种喜欢季祯又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他有时候看见自己的侄孙们也是这个情绪。
    但江熠已经摆明了是个醋缸子,季祯想了想就说:我若说不喜欢他,你肯定不相信。
    他坦诚道:我有点喜欢他。
    季祯话音一落,还不等聪明地说出后半句转折,他的手就被江熠重重握住,一下感觉他的骨头都要错位了。
    哎呦喂,季祯叫了一声,连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皱着一张脸把手甩了好几下嘴上骂道,你想把我的手给废了?
    你说你喜欢他。
    我当然喜欢他,他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便没有喜欢了?季祯本来是抱着几分故意醋江熠的心态,却没想到他的醋这么猛然这么让人防备不住,反过来没有让他得多少爽快,差点还害了自己的手。
    江熠的心里本来已经起了许多恶念,闻言又怔住,听季祯接着说,我喜欢他是朋友,喜欢你是相好,这大有不同,他解释完还是忍不住因为手上传来的痛楚而想要骂江熠,你下手怎么这么黑,是不是早就想要残害我?
    他拉过江熠的手,用力揉搓摧残,自己感觉自己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要让江熠也感觉感觉自己前面所受的痛楚,然而江熠的神色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有半分改变。
    季祯不由有些泄气,最后拿起江熠的手,在他的手背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小兽般呲牙威胁,我吃了你!
    江熠说:大有不同也不能说喜欢他。
    喜欢他就是喜欢他,为什么不能说?季祯觉得江熠霸道,皇帝老子都不能拦着我不能说,你能拦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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