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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楼之林家长公子 作者:捕快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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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9第119章

    第 119 章

    缙王走后,林默和淳于钊也不敢懈怠,马上投身于守城的准备中去。

    鲁南城一不靠水,二不环山,周围是一望平坦的沃野,在地形上不占优势,本身就是难守易攻的,缙王原定计划南下讨逆顺利的话大约一个月时间回来,故而离开时给淳于钊留下八千兵力用于守城,料想是足够的。因为缙王认为自己这边的进攻将会牵制淳于钜的大部分兵力,敌方能派来围城的不会多于五万人,而按着缙王多年攻战的经验,在两军的士兵素质不相上下的情况下,理论上三千兵马至少可敌三万以上j兵,五千则可敌十万,八千则可抵抗二十万大军的进攻。

    理论是理论,实施起来才知道这其中的艰难。

    更何况,敌人比缙王预想的更加凶残。

    淳于钜这一回采纳了齐邦国的捣毁缙王老家的釜底抽薪之计,派了十万兵力绕开缙王大军,奔袭到鲁南近郊,领军的是一名极有经验的老将,他在鲁南的九座城门外都修筑了堡垒,并且靠后设置了九座大营,作为进攻的依托,整个攻城过程有条不紊,花样百出。

    投石机、床弩、云车、火烧、水淹、地道掘进、城墙掘洞等手段轮番上阵,虐得鲁南守军那叫一个欲|仙|欲|死。

    多少次,官军使用大量火p配合攻城,几十万人像蚂蚁一样往城墙上爬,杀声震天的可怖场面叫奇迹般熬过去的林默回想起来都觉得是平生未见的噩梦。

    所幸缙王在鲁南经营多年,当地的百姓十分支持和拥护他,在被围城的期间军民同心,一起抵御官军的进攻,并为淳于钊的守军提供粮食等供给,极大地安定了守军的信心。

    譬如有一次,官军围攻顺安门,p火犀利,城门岌岌可危。在关键时刻,城内的一群妇女身着红衣,涌上城门,大力用板砖和瓦片击打登着云梯攀援而上的官军士兵。虽然妇女们能力有限,攻击力微弱,但是却极大地鼓舞了守城士兵的士气。淳于钊指挥着将士们众志成城来抵抗进犯的的敌人,加之调度有方,指挥得当,终于在异常艰难困苦的环境下抵挡住了这次命悬一线的进攻,击退了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随后,淳于钊和林默合议后决意不能总是被动挨打,主动出击是最好的防守,遂定下计策趁夜偷袭。

    淳于钊j选出一千j兵作为突袭敢死队,并做战斗动员,大意就是:将士们,为了我们的父老乡亲,为了站在我们身后默默支持我们的女人孩子们,拿起刀枪,赶走豺狼,还他们以安宁家园!

    淳于钊的口才极好,一大串鼓舞人心的话语被他语调激昂、声情并茂地演说出来,煽动的效果自是极佳,当然,这次战前动员的创意来自林默前世听过的一首歌:谁来保卫祖国谁来保卫家谁来保卫她。

    于是,夜晚来临时,战局出现了官军们万万没有想到的变化。

    鲁南城内的守军居然越城而出,分成小队,主动对城外大军发动了偷袭进攻!

    因为事发突然,官军们万没料到城内的孤军竟然还敢主动出击,而当时正是夜深好眠之时,一时间营中大乱,等睡眼惺忪的官兵们从榻上跃起去抓刀枪武器时,往往被异常骁勇的突袭敢死队所斩杀,被刀砍被屠戮乃至被马匹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突袭敢死队还趁乱放火烧了官兵的粮草大营。

    为了确保安全,官军将领魏哲下令退后五十里扎营。

    鲁南的困境暂时缓解。

    林默再出奇招,魏哲的官军这段时间死难较多,掩埋不力的话难免会出现疫情,何不趁机将疫情扩散开来,叫敌人疲于奔命的同时不就缓解了鲁南城池的困境吗?

    于是,突袭小分队再次出击,在官军扎营地的上方水源处投入大量的死耗子之类的秽物,污染水源,终于导致魏哲官军中疫病盛行,士兵中十个人里面就有四五个人染病,即便没染病的也是人心惶惶,死亡y影下哪能集中心神再去攻城?

    林默为防止疫病流入鲁南城内,采取了多种防治办法,有效遏制了疫病向城内蔓延的势头。

    直至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官军中的疫病才渐渐止住,继续开始攻城。

    可是,这一次,老天爷的好运气开始眷顾鲁南的守军。

    天气转向严寒,渐次发展为冰天雪地。

    淳于钊令城墙上的兵士不住地往上面浇水,于是,在恶劣天气的推波助澜之下,鲁南成为一座冰城。

    晶莹,透亮,像一座巨大的冰雕。

    于是,这下子,攻城的魏哲官军傻眼了、这时候的鲁南城简直就是一块大冰砖,别说攻城,滑不溜丢地连个搭手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望城兴叹。

    而且,气候寒冷,白天来攻城,若是晚上不及时退回大营,而是在城外坚守的话,士兵们冰天雪地里熬上一晚就能冻死一半。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在几乎不可能的漫长时间里淳于钊终于不负缙王所托,守住了鲁南,并盼来了前方的好消息。

    话说在这过去的四个月中,缙王和淳于钜的大军对上,经过数次较量,双方都是胜负各半,绞r机般的拉锯战后终于取得了决定x胜利。

    这一次,缙王没有手软,直接坑杀了战俘十万人。

    然后,挺近京城。

    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叛变,大开城门迎入讨逆大军。

    淳于钜见大势已去,知道叔父必不会轻饶了他,便焚烧g殿,绞杀皇后、g妃等数十人,密令心腹g人带着年仅半岁的皇长子逃出g外,而后,与太后周氏于各自寝殿自缢身亡。

    他死了,缙王也不会就此罢休,历数之前林默列举的二十桩大罪,戮尸,尸首的脖子上挂一牌子“千古罪人”。

    随即,缙王下令全城戒严,将淳于钜之臣子尽数拘捕,其中,智囊团首要人物齐邦国、黄子蛟落,家中男丁全部被诛杀,女眷则充为军中营妓以泄愤。

    国不可一日无君,缙王手下亲信跪在地上,请求缙王于国之危难时刻登基为帝,缙王慨然允之,定下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并派出军队去接应已经解了围城之困的淳于钊,令他带着王妃和弟弟妹妹们一同奔赴京城。

    临行的前夜,缙王妃设家宴款待林默,感谢他这些日子以来对世子淳于钊的尽心辅佐,并命淳于钊兄弟三人作陪。

    女人的心是善变的,何况缙王妃在这被围困的一百多天中亲历危难?她渐渐认同了缙王的话,相较养尊处优的王侯之家的纨绔,还是像林默这样的青年才俊更值得女儿托付终身。

    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席间,缙王妃自是说了许多温和勉励的话,她想着明日上京之后,诸人身份都变了,缙王妃成了皇后,淳于钊成为太子,另外两个儿子则是尊贵的皇子,一时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又对林默笑道:“睿儿可就是驸马爷了。”说着,缙王妃便令丫鬟去请出安平郡主淳于媛来,让她亲为未来夫君敬酒以贺。

    淳于钊脸色有些僵,阻止道:“母妃!妹妹是未嫁之女,贸然叫出来见外男,于理不合。”

    缙王妃笑着说:“睿儿怎么是外男呢?你们打小一起长大,媛儿也是见过他的。再说,现在是战时,不需讲究那么多虚礼。”

    淳于钊继续反对说:“睿儿现有父孝在身,妹妹也在服丧期间,母妃此举似乎不合情理。”

    缙王妃说:“我又没说叫他们现在就完婚,可以先订婚嘛,未婚夫妻见个面有什么于理合不合的,钊儿你怎么忽然又变得道学了起来?”

    缙王妃压g就没想过林默可能会拒婚,话说他既然和淳于钊那般要好,娶了钊儿的嫡亲妹妹,自然是关系更进一步了。再者,媛儿是尊贵的嫡长女,缙王一登基,她就是毫无疑义的公主,林默娶了她,就是集无数艳羡和荣宠于一身的驸马。岂有人会将这天大的好事往外面推的?所以,这会子喊出媛儿来见一面,叫小两口对个眼儿,在缙王妃看来是一件大家都喜闻乐见的事情,至于淳于钊所谓的礼教嘛,那是用来约束普通人的,公主身份尊贵无比,不需要遵守那些繁文缛节。

    安平郡主淳于媛是位美人儿,完美地继承了母亲的娟秀容貌,微瘦的玉颊上眉弯鼻挺,一笑时脸颊两侧各显出一个浅浅梨涡,在碧纱灯笼的照映下,尤显肤白胜雪,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

    淳于钊眼睁睁地看着淳于媛端起一杯下仆们倒好的葡萄酒,风摆杨柳般袅袅婷婷地走过来,举高在林默的面前,娇羞脉脉地说:“贺喜睿哥哥。”

    淳于钊本来挺喜欢这个妹妹的,现在却觉得她看起来怎么这么讨厌啊,妆太浓,笑得也假,那一声绵软娇怯的“睿哥哥”简直就是往他心里捅刀子嘛。

    林默尴尬得不行,又不好推辞,下意识地掉头去看淳于钊。

    淳于钊大踏步地走过去,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拿过淳于媛敬林默的那杯酒,一饮而尽,说:“睿儿不擅饮酒,这杯酒我代他喝了。”

    缙王妃本来想说一句什么,看着淳于钊一脸y沉得似乎暴风雨来袭的脸,还是将话又吞回了肚子。

    于是,庆功家宴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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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战争神马滴大家不喜欢看,咱们就采用白描的手法快速带过,还是以奸|情为主,后面都木有大段的战争描写了,说老实话,写战争什么的比写剧情难多了,咱也不想写啊。

    世子这一会醋大了,默默必须用身体来慰藉他滔天的嫉火,哈哈哈,好想来点荤的给大家开开胃提提神啊,大家不会说我又浪费乃们的晋江币吧?对手指,怎么办涅?

    哦,本来想今天一更一万字完结滴,实在是体力不支,容我再啰嗦一下。

    正文完结后还有许多内容,比如世子当了皇帝之后是怎么王八之气大开,往死里宠爱咱默默滴,必须写,对不对?还有黛玉的婚事,也要写写,还有宝姐姐和林妹妹现在是妯娌了,她们之间是怎么相处滴,也要写。还有宝哥哥和倒霉的贾家二房那群人,还有贾赦等大房一群人,还有三春,还有贾环,还有童鞋提议的甜蜜生活的h和情趣游戏,都要写,番外10篇以上,继续日更中,大家不要走开啊。

    还有一个事情,这段时间晋江抽搐得很厉害,我在页上很难回复大家的留言,有时候没有回,有时候用手机回复,有些麻烦,要是没有及时回复的话,见谅啊。

    120第 120 章

    第 120 章

    淳于钊和林默一前一后回了住所。

    关于这个住的问题,先说明一下。当初淳于钊和管事的人就先打了招呼说是要经常与金主簿商讨战时对策,尽量安排与自己相邻的房屋居住,管事的人自然是不敢违拗,便在淳于钊的住所附近安排了一处僻静小院与林默住。可是,林默在那院子里住的次数少得可怜,往往就是被淳于钊扭住走不脱了。开始林默还很担心,生怕丫鬟们会在底下说长道短的,或许传入到王爷王妃的耳朵里就麻烦大了。淳于钊只是很淡定地说不会,后来林默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杞人忧天,缙王府的丫鬟们都是经过调|教的,虽然按着府里的规矩是王爷王妃为大,但是,分派到各院里后奴才的眼睛里就只能有自己服侍的主子了,谁敢背着主子去越级打小报告呢?再说,淳于钊约束下人都是赏罚分明,恩多于罚,是以他的丫鬟也好侍卫也好个个都是忠心耿耿,唯世子的话为马首是瞻的。再者,缙王也经常和自己的军师一起研究战策到天明,然后就随便在一处胡乱睡下,当然淳于钊和林默知道他们之间是绝无奸|情的,缙王哪可能和个三角眼、大肚皮的男人有什么苟且,对于缙王来说,他生命中的旖旎情怀全部让位于政治野心。但是,这倒是给淳于钊和林默以极好的掩护,让他们也可以理所当然地效仿缙王,所谓的主公和谋臣夜以继日地商讨军国大事,虽眠而不休。

    这天气氛却有些不同寻常。

    世子虽然平素都是威严而矜持的,可是,像今天这样面色冷峻,遍布y云的时候着实不多见啊,尤其还是和金主簿在一起的时候,尤其平和而温柔。于是,丫鬟们个个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战战兢兢地将该伺候的地方一一都伺候到了,才如释重负一般行了礼退下去。

    林默瞟了一眼淳于钊,见他一张俊脸黑着,眸光暗沉,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是“大爷心情不爽,需要人来哄”的架势是摆得足足的。

    林默将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决定不理他:哼,你心情不爽,我还不爽呢!这怪得了我吗?你以为我愿意吗?这是你的母妃和亲妹妹,我怎么能贸然地说什么做什么叫她们尴尬或是失了脸面呢?

    夜静无声,人亦无语,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在静默的夜晚听起来格外清晰。

    淳于钊逆光坐在椅子上,见半个时辰过去了,林默愣是没理会自己,心里的怒火越发腾腾地往上冒。

    “过来。”他沉声说。

    林默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又低下头看书,说:“等我看完这一段。”

    其实,林默压g就没心思看书,那字都跟浮在面上似地,就没进到他脑子里去。他是为淳于钊的语气不高兴,当我是什么了,猫儿还是狗儿,叫过去就得过去给你摇尾巴看吗?

    淳于钊冷眸一凛,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淳于钊从小被众星捧月般长大,脾气不可能有多好,可以说,他把他情感中一大半的温柔体贴都给了林默,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一部分给了父母家人。

    淳于钊今天很憋屈很窝火,他的心肝宝贝儿,怎么老是被人打主意,偏生那打主意的人他还发作不得。一口邪火憋在x口,叫他实在忍不住,先甩了脸子给母妃和妹妹看,现在回来林默还对他这么不理不睬的,越发叫淳于钊心里的那一股子火又往上蹿了一截。

    “叫你过来没听见吗?爷今儿火大着呢!”

    林默拧着眉毛看了他一眼,忽然将书重重地扣在桌子上,站了起来。

    淳于钊正等着他过来呢,却见他走出了房间,去了外面的隔间。

    “你干什么去呢你!”淳于钊急了,正想站起来,却见林默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个杯子,将那盛着水的杯子往淳于钊手边的一个小几子上一放,口气生硬地说:“火大喝水!要对症才下药,发脾气也要找准对象,谁惹了你你找谁去!”

    哟,还发起脾气来了!看来是太惯着你了。淳于钊不禁火气直冲脑门。

    不过,盯着林默抿紧嘴唇,扭过头去的别扭样子,淳于钊的怒火居然奇异地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身体里的燥热,明确地说,就是欲|火,急速地冒了上来,波浪一般翻滚着,叫淳于钊喉头一紧。

    或者,换个方式欺负欺负他也成。

    淳于钊猿臂随即张开,揽住林默的腰,头俯下,火热的唇便压了下来,擒住林默有些微凉的嘴唇拼命碾压厮磨,同时大手拉开林默的衣襟,径直抚上那x前的两点,使劲摘了一下。

    林默恼了,搞什么啊,刚才那一副冷面,现在倒是发起情来了,林默便下死劲地推他,偏生他一双手臂就如同铁打的一般,一只在上面押住林默的后脑,另外一只则死死地钳住林默的腰肢,叫他挣脱不开。

    一个狂热的吻,叫淳于钊的心从暴躁到缠绵,渐渐沉溺到不能自拔。

    一个绵长的吻,叫林默的心从烦闷到依顺。

    这是他的男人,叫林默的心动了,颤了,暖了,醉了,情不自禁揽上淳于钊的脖子……

    淳于钊火热的唇舌沿着林默的唇往下一寸寸掠过他因为紧张颤栗而微微发抖的肌肤,轻笑着说:“我怎么没有对症下药?我有火了自然是找我媳妇儿撒啊?”

    “混蛋!”林默的骂声在他x前的蓓蕾被某人擒入口中噬咬的时候便变调成柔媚的“嗯……”

    淳于钊坏笑着说:“你小声点,不怕人听见吗?”

    林默瞪他一眼,却被他遽然加重的动作带入情|欲的狂澜中。

    话说两人自然日日睡在一张床上,却一直都没有实质x的x行为,开始是因为淳于钊在服热孝,总要顾忌一点。出了皇祖母的末七,却又开始打仗了,淳于钊生怕万一被敌人攻破城了,大家都要骑马跑路的话,林默若是因为那点子事情骑不了马以致逃生不便的话,不等于是害了小情人吗?故而淳于钊一直很体贴地忍着,实在难受的时候也就是互相帮着打打手枪而已。

    着实饿了好久了,饿得眼睛发绿光,再也忍不住了。

    一时云歇雨收,两人心满意足地躺平了说话。

    林默靠在淳于钊怀里,一头青丝轻轻柔柔地拂在淳于钊的脸上,却叫他心里无比的祥和和熨贴。

    林默痴痴地用手指描摹着情郎的脸部轮廓,那句话就自然而然地问了出来:“我们什么时候走?”

    “走?”淳于钊似乎还在品味着余韵,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西方有宝树,上结人生果’,要带我去大洋彼岸的异国见识见识的吗?”林默含蓄地提醒他:咳咳,你自己说的要带我去老毛子的国家,脱开你父王的控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难道现在眼看着要当太子了,就忘记了不成?

    淳于钊凝视着林默的眼睛,里面似乎有一层委屈的雾气,心一下子就软得跳不动了一般:什么太子不太子的,一边去,我只想要面前这个人而已!

    淳于钊捉住林默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亲了亲,说:“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是好的。但是,总要把我母妃和弟弟妹妹们平安送到了京城才好走吧。”

    林默微微蹙眉,说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不然等你父王登基大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咱们再想走就难了。这时候趁着乱着,正是机会,至于你母妃家人,有一万多人的军队护着,出不了事的。”

    淳于钊想想也是,真要到了京城,再要在父王,不对,到时候就是父皇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就难于上青天了,不如乘着这一次四处还没有安定的机会,弄些自己人伪装成淳于钜之余孽来行刺,就势逃脱。

    说干就干,淳于钊便拉着林默起来,互相给对方穿好衣服,然后召了张爽等侍卫去一侧的一间小厅堂内,秘密布置完毕。

    次日,淳于钊和林默早早地起来,催促着缙王妃和几个弟弟妹妹们各自收拾好,准备出发往京城而去。别人尤可,就是几个女人啰嗦得不行,穿衣打扮的,还一会儿忘了这个那个的,又要叫丫鬟回去拿各种乱七八糟的小东西,叫淳于钊十分不耐烦,冷着脸说:“g里什么没有啊,搞快点,父王那边等着咱们呢。”

    好不容易走到了淳于钊和张爽等人约定的一个幽深峡谷里,淳于钊正焦躁地想着张爽怎么还不和那帮子伪装的刺客出现呢,却听见前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不禁心头一松,抬眼望去。

    来的人却是长年伴随缙王左右的心腹护卫李佳亮等一群人,身上衣甲破烂,还有结成片的褐色血迹。。

    淳于钊心头忽然如同被大石头碾过一般涌起一股极其强烈的不安、不详之感。

    李佳亮一见淳于钊,便加了一鞭子,快速奔驰到淳于钊面前,然后滚鞍下马,“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世子爷!王爷被宁王害了!……”

    淳于钊跳下马,将李佳亮一把从地上揪起,声嘶力竭地问:“父王在哪里?告诉我他还活着,我这便去救他!”

    李佳亮没有答话,只是一大串眼泪顺着他满是灰尘血迹的脸滚落下来,才哑着嗓子说:“世子爷节哀。王爷确是去了。”

    此时,缙王妃在后面听到动静,激痛之下,昏厥了过去。

    淳于钊一家人的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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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会有双更!大家等着我!

    下一章买过的就不用买了,直接看!

    121第 121 章

    第 121 章

    g据李佳亮的说法,宁王之前一直对缙王俯首帖耳,号令无有不从,而且每次征战都身先士卒,冲在前面,一副要为了他那被淳于钜虐杀的世子报仇雪恨的态势,时间久了,缙王也就放松了警惕,渐渐地以为这个庶出的弟弟真没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还琢磨着等自己登临大位之后要怎么重重地嘉赏于他呢。谁知道就在一切稳c胜券的时候意外掉入宁王设的局里,大意失荆州。

    还没来得及坐上那一把他梦寐以求的龙椅,缙王就被一杯毒酒了断了身前身后事,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

    淳于钊抿着冷硬的唇线,看着弟弟妹妹们簇拥着哀哀欲绝的王妃哭作一团,x口一跳一跳地疼。

    缙王次子淳于锋跳了起来,哭着说:“大哥,父王的遗体还在那奸贼那里,咱们赶紧去京城抢回来,不然……”

    淳于钊冷眸一凝,恨铁不成钢地道:“去京城送死吗?淳于燨(即宁王的名讳)听见我们送上门去,只怕睡着了都要笑醒来!”

    缙王对淳于钊寄予厚望,对有些书生呆气的次子淳于锋则不做他想,觉得其他的两个儿子往后做个闲散王爷,在亲哥哥手下享享荣华富贵也挺好,是以淳于锋所受的教育比之淳于钊差远了,在遽临大难的时候尤其头脑冲动又兼之手忙脚乱,没头苍蝇一般。

    淳于钊强压住心地滔天的悲痛愤卒之情,深吸了一口气,说:“淳于燨和父王并无深仇大恨,反而是以往还有些兄弟情分,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垂涎那至高无上的权利罢了。所以,他要对付的不是父王的遗体,而是我们……父王的儿女,因为我们就是他无耻罪行的见证!不需要我们去京城找他,他马上就会派大军来剿灭我们。”

    淳于锋又是羞愧又是慌乱,急得一张白皙的脸紫涨起来,说:“他来得正好!咱们就去和他拼了这条命,为父皇报仇!”

    淳于钊按住淳于锋的肩膀,说:“我们这一万多人哪里是他的对手?”

    淳于锋昂着头说:“那就死战好了!大丈夫生于当世,当……”

    淳于钊截断了他的话,说:“那样的话,父王的牵挂,也就是我们,全部下到黄泉与父王团聚,父王的一腔苦心和梦想,则都化作水流再也不见,那是在天上的父王想要看见的吗?你想想啊……”

    淳于锋的燃着火焰的眼睛暗沉了下去。

    淳于钊拍拍他的肩膀,面容坚毅,决然而坚定地说:“我要带着你们好好地活下去,并设法完成父王未竞的事业,不然,誓不为人!”

    他的声音回荡在幽深的峡谷之中,叫这一万多彷徨无助的人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下子就焕发出了勇气,连眼神涣散的缙王妃都仿佛听到了纶音佛语一般止了眼泪。

    淳于钊镇定地发布命令:“现在全部人马听我指挥,马上退回鲁南,坚固城防,准备粮草,随时戒备敌人的进攻!”

    一大队人又掉头回到了鲁南,只是,心境完全不同了。

    夜晚,林默默默地注视着灯下似乎在看书,却明显不在状态的淳于钊,轻轻地走过去,抚上他的肩膀,说:“你今天的反应真是好,在这样的时候稳住了人心。”

    淳于钊仰头看着林默,面上浮出与白日完全不同的神情来,显出几分哀痛和脆弱。

    只有在最爱的人面前才能展示的一面。

    林默将他的头揽在自己的怀里,低低地说:“别担心,我会和你在一起。”

    淳于钊在林默的怀里吸着鼻子,放任着自己的情绪,最后有些迟疑地说:“可是,我不能再实践以前的诺言了,也许,我,再也走不了了,我的家人,也需要我。”

    林默蹲下来,直视着淳于钊的眼睛,说:“我懂。人有许多种感情,我们以前渴望的是爱情,这样的困难的时候,已经无法顾及那样奢侈的感情。现在你要实现的是责任,我要实现的是义气。王爷往日抚育了我,你往日救了我,这些恩情,我一直记得,终于现在有机会可以回报你们了。”

    淳于钊急得抓住了林默的手,说:“我只是说我不能和你去海外,你扯到哪里去了?”

    林默眼波流转间似乎传达着一种哀绝的涵义:我们之间,就这样算了吧。不求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

    淳于钊握住林默的手,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说:“我只爱你。过去爱你,现在爱你,将来依然爱你。这个事情,几乎是我心里不可动摇的信念。”

    ————————————分割线——————————

    缙王手下的忠心将士们也随后杀出了京城,投奔鲁南的缙王世子而来。淳于钊趁着现在天下大乱、淳于燨的大军尚未开来,便抓住时机,连日征战,迅速占领了鲁南附近的大片土地,并随即大规模征兵。因为缙王在鲁南地区经营多年,名声尤佳,老百姓听说是缙王世子要为父报仇,都十分踊跃地投军,淳于钊的军队实力飞速壮大,不过几日就拥十万之众,雄踞一方。

    没多久传来消息,淳于燨于帝京称帝,改年号为盛元,并点起大军五十万,命太子监国,奔鲁南而来。

    议事厅内,众谋臣众说纷纭。

    一谋臣忽然跪下,神情肃穆而诚挚地说了一通,大意就是:淳于钊也应该马上即位称帝,因为淳于燨如今当了皇帝,占了两大利,一是他标榜自己有讨逆之大功,二来在众所瞩目的京城称帝,住着大晋朝历来的皇帝们都住着的皇g,似乎是皇室正统,时间久了,不明真相的老百姓说不定就真以为他是真龙天子,咱们这里反而是乱臣贼子呢,所以,淳于钊也应该立即称帝,地方远点没关系,历朝历代中还有以更小的县城为都府,最后取了天下的。再者,淳于钊称了帝,有几个好处,一来表明自己师出有名,因为淳于钜那一脉据说是逃出去了个半岁多的皇长子,但是没有拥立的人,又有淳于钜那名声臭大街的爹,只怕是没什么搞头了。而当初的皇室正统嫡子就是缙王这一脉,淳于钊算是皇嫡长孙,理应承继大统,而淳于燨呢,不过是普通皇子而已,又不占嫡又不占长,谋害了兄长才坐上龙椅,算是篡位之奸人,淳于钊称帝后去讨伐他才显得名正言顺;二来,淳于燨虽然没资格当皇帝,但是,他的势力现在着实大,他手上的朵颜三卫可不是纸扎的,那是有实实在在的超强战斗力的。淳于钊面前的实力,只能避其锋芒,这一称帝嘛,说不准,皇室中还有的皇叔们也起了乘乱造反的心思,纷纷称帝,正好缓解了鲁南的困境,实乃一石二鸟之计。

    淳于钊尚在犹豫之间,谋臣们纷纷跪下,一个个说:“臣附议。”

    淳于钊的眼睛不禁望向了林默:怎么办?这一旦称了帝,就骑虎难下,再说什么比翼双飞之类的话,只怕是身不由己了!

    林默垂着鸦羽一般的睫毛,略薄的嘴唇微微抿着,一言不发。

    淳于钊心中忐忑,便说:“这个事情,容后再议吧,我父王尸骨未寒,我……”

    这时,忽然又传来“噗通”一声膝盖落地的声音,跪地的人说:“臣附议,请世子阁下即皇帝位,以安军心乃至天下臣民之心。”

    是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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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原本的防盗章,增加了500字,谢谢大家对俺的防盗工作的支持。

    咳咳,居然大结局还木有写完,嘤嘤嘤,这么细节控真是强迫症啊。

    122第 122 章

    第 122 章

    淳于钊紧紧地盯着林默,用眼神质疑他的话:你是真心的吗?这样一来,我就和皇位绑在了一起,几年之内都走不了了,以后的事情就真难说了!

    林默垂下眼眸,再次清楚地说:“请世子阁下即皇帝位,以安军心乃至天下臣民之心。”

    其他的谋臣亦是纷纷附和,乌压压跪了一地,众人长揖不起,大有淳于钊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架势。

    淳于钊固执地盯着林默,捕捉林默的视线,林默则固执地低着头,不与他的视线接触。

    谋臣们都诧异了起来,这劝进皇帝位嘛,按着礼节,是要搞三次的,头两次,新君都要拒绝,摆摆样子,显出自己天潢贵胄的气度来,一般到了第三次,新君才会说些什么:“遗命在躬,不敢固逊,勉所以请”,接受众人的劝进。可是这一次,劝进了五六次了,这缙王世子还神叨叨地推辞着,可真是奇怪了。

    一位年长的谋臣忽然老泪纵横,在地上“咚咚咚”地将头叩得山响,说:“世子阁下,请您想想王爷以往的x襟抱负,不要再推辞了啊……”

    淳于钊心中一痛,是啊,成为天下之主是父王一生的梦想,却在最后一刻戛然而止,壮志未酬身先死,若是我即了皇帝位,就可以为父王上谥号,追认他为某某皇帝,也好圆他一个梦想,略尽一点人子之心。再者,父王去了,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这种时候我不出来挑起这副担子却又怎么办呢?

    恰在此时,淳于钊的幼弟淳于铤飞奔而入,抱住淳于钊大哭着说:“大哥,母妃她……”

    缙王妃因为哀痛过度而病倒,又因为在战时,没能得到很好的医治,以至病情恶化,并于当夜撒手人寰。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淳于钊和弟弟妹妹们就成了无父无母之人!其中,最小的孩子淳于铤才不过九岁。以往金尊玉贵的郡主王子们就如同大荷叶庇护下的嫩荷,在头上遮风挡雨的大荷叶忽然被“咔嚓”一声折断,却叫他们仓皇之下如何面对风雨的来袭?

    在这种时候,他们能依靠的只有大哥淳于钊而已。

    夜晚,淳于钊将头埋在林默温热的颈窝里,闷闷地说:“我只有你了,请不要误解我,请不要离开我。”

    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g救命稻草一般,淳于钊揽紧了林默,祈望着最深切的理解和慰藉。

    林默没有回答,而是温柔地婆娑着他的脊背,就如同吹面不寒的杨柳风,叫淳于钊x中各种激荡不已的情绪奇迹般地渐渐地平复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默才略略后退一点,低低地说:“即位吧,现在即位有百利而无一害。”

    淳于钊捧着林默的脸,深深地望进他的眼睛里,说:“好,我听你的,不过,我的心意永远不会变,我爱你,只爱你。”

    次日,淳于钊接受了众臣的劝进,并于再次日举行了一个虽小却周全的即位仪式,在鲁南称帝,同时下诏书将淳于燨的朝廷大肆斥骂了一番,称之为“伪朝廷”,以正试听。

    只是在两人独处处,淳于钊生怕林默有什么误解,只好反复表白自己的心意,林默别的不说,就是劝他放心,一定会支持他走到最后。

    但是,两人之间确确实实出了问题,淳于钊可以感觉得到,亲密得原本连一颗水珠都不能融入的情侣关系之间似乎有了一层纱隔着,叫他看不清,不透林默的真实的心意。

    林默心里确实有了疙瘩,两人相知相交十多年,从艰难困苦中相互扶持走到现在,在林默心里淳于钊是自己的爱人,是融于骨血的另一半,林默毫无保留地爱着他,绝不能设想他和别人有什么牵连。

    当然,林默相信淳于钊的人品,也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十分真挚,可是,淳于钊若是当了皇帝并平定天下的话,纳后娶妃势在必行,到时候大臣们劝着,甚至拿出祖宗国法来死谏,淳于钊该怎么办?难道自己还要扭缠着他偏不许他纳后进妃吗?

    或者,退一步,由着他去纳后进妃,自己也娶个老婆,甚至娶上一堆小老婆,平时各过各的,闲来时候打上一p,互通一下情意?

    可是,这两种林默都做不到。第一种林默不屑于去做。因为太没品了,而且人的心意是会变的,若不是淳于钊自己的想法,而是林默强迫的,那么时间久了,说不定还起了逆反心理,情人之间反目为仇,叫人情何以堪?第二种也不行,因为林默有j神洁癖,不能接受这样的p|友关系,要么继续一对一到老,要么就彻底断掉,从此相忘于江湖。

    但是,淳于钊现在不当皇帝也不行,正如那谋臣说的,形势严峻,现在称帝有百利而无一弊。此外,把话说明白一点,淳于钊现在称帝,可不是太平时期坐在龙椅上看看奏折理理朝政那么轻松,更多的是以此为旗号来对抗淳于燨。事成,则淳于钊一家人都活下来,并有了荣耀的未来,事不成,也许就举家覆灭。而这个责任,只有淳于钊来挑起,也只有他挑得起。

    因为,身为缙王世子的淳于钊无论在威望还是学识还是谋略还是在临战经验上都要高出他的两个弟弟许多倍,淳于钊若是不出来主持这个局面,谋臣乃至军队的人哪有信心?再者,大家也许会想着,你淳于家的事情你嫡长子都不上心,都要临阵脱逃,叫年幼不堪承大任的弟弟来敷衍,凭什么我们却要为你们淳于家卖命啊?

    所以,在这样的危急危难时刻,林默怎么还能用自己的柔情去束缚他,强迫他丢弃家人,自私地去享受什么两个人的比翼双飞呢?要知道,他不仅是自己的爱人,更是淳于家的长子,有些责任他责无旁贷。

    不过,这个事情和淳于钊说也没有用,说了也只能是叫他徒增烦扰罢了,反而不利于他安下心去谋划策略。林默将这许多的思量埋在自己心里,依旧帮他出谋划策,依旧起草各类文书,依旧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甚至,在淳于钊脱了缙王的热孝之后,与他做|爱,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心境似乎沧桑了许多。

    林默默默地下了决心,待到那一天,我不要面对那种尴尬的局面,我就走吧。虽然我付出了很多,但是,人生有失必有得,也许在我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般的潇洒离开后,也会有意想不到的人生际遇。和淳于钊的一段情,就作为是一段愉快的旅程吧,结束后,迈步走向下一段旅程。

    此后的两年多,风起云涌,果然如谋臣设想的一样,淳于钊称帝后,亦有其余亲王或是亲王世子称帝,一时间大大小小冒出来十多个朝廷,叫第一个称帝的淳于燨疲于奔命,大晋朝陷入诸国割据混战的局面。

    淳于钊在林默的辅佐下稳打稳扎,一步一步推进宏图大业,先是联合小国对抗淳于燨,在一次次的战役中不断壮大自己的实力,终于在两年多后与淳于燨的军队对决,取得决定x胜利,并将淳于燨及其一家腰斩于市,报了父仇,随后,迁都京城,改年号“复兴”,同时令大将蒙括率军摧枯拉朽一般灭了诸国,一统天下。

    在这期间,淳于钊做了两件颇叫大臣们不舒服的事情,一个是淳于钊丝毫不顾宗室情分,将所有曾经自立的叔叔或是堂兄弟们一一斩首,连极年幼的稚子都不放过,杀到最后,好像除了淳于钊一家子,曾经上千人的宗室人口不足五十人了。二是缙王和缙王妃都被追封为先皇和先皇后,但是,缙王此前有几房姬妾,缙王在的时候虽然不得宠,但是,缙王既然已经魂归天上,这几房姬妾作为未亡之人似乎也该享点余福,有大臣上书提议封为太妃,被淳于钊一句话否决,并说:“朕之母后思虑先皇而亡故,每每思之,痛彻心扉。此数人者,当年未育一子半女,于社稷无功,不过,她们既然是父皇母后之故人,何不令其去地下伺奉父皇母后?如此,朕倒是念其志向,追封太妃之谥号。”

    大臣们这才明白,这位年轻的皇帝在血雨腥风的战场上一路走来,其心地之刚硬,其手段之铁血,不在当年缙王之下,今后不好生揣摩着上意来做官,这官儿做不下去了不说,恐怕还有x命之忧!

    事后,淳于钊给林默解释的是,倒不是刻意去弄死那几个女人,就怕她们被封为太妃后,妄自尊大,凭着身份对淳于钊和林默的事情胡说八道,倒不如趁着机会弄死算了。

    淳于钊执着林默的手说:“你不要担心,我现在既然是一国之主,连自己的媳妇儿都护不住,还搞什么啊?为了你,我也要变得心肠硬一点,手段狠一点,谁敢和你做对,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林默不置可否,心想,皇帝虽大,难堵天下人悠悠之口,且看着吧。

    随后,林默被封为安国候,同时被授文华殿大学士,拜为少师,位极人臣。

    大晋朝最显赫的是三师,即太师、太簿、太保,次之,便是少师、少簿、少保,再次之,则是太子太师、太子太簿、太子太保和太子少师、太子少簿、太子少保。林默以不足二十岁的年纪忝身正一品少师,实在是无上的圣宠。

    不过对林默来说无所谓,反正他没打算在京中久住,淳于钊父母孝期还有三个月就要满了,大臣们都已经在议论要向皇上进言纳后进妃之事,林默决意在此之前离开,免得听着刺耳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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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下面来解决这个不立后纳妃的问题,把这个童话结局圆好。

    于是,大结局还有一发!捂脸,细节控伤不起啊,明明有新文要写,就是控制不住。

    123第 123 章

    第 123 章

    皇帝淳于钊最近的烦心事是一桩接着一桩。

    先是大臣们遮遮掩掩地暗示皇上该要准备纳后的事宜了,眼看着为先皇先后服的三年孝期将满,皇上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这事儿不急着办不行啊,是不是?

    淳于钊只是生硬地一挥手,说:“朕自有主张!不劳尔等c心!”

    这边呢,林默老是一天这样事那样事地忙个不停,一散朝人就不知去向了,叫淳于钊心底的火越来越大。

    紧跟着,御妹淳于媛又来触霉头,跑到淳于钊惯常起居的静心殿,羞答答地暗示皇兄昔日缙王缙王妃择定好了佳婿,可惜因为孝期的缘故只能推迟,现在大家的孝期都满了,皇兄是不是……玉成一下?淳于媛说不下去了,娇羞地低下头弄着衣带。

    等她抬起头,却吓了一大跳。这是皇兄吗?怎么眼神那么吓人?

    淳于媛几乎要吓哭了。

    淳于钊冷冷地说:“安国候不合适你。父皇母后当时也不过是为着勉励他的一句随口的玩笑话罢了!你既然到了思嫁的年纪,朕自有安排。”

    三日后,安平公主淳于媛忽然得到消息,说是皇上有意叫她和亲朝鲜国。

    淳于媛开始不相信,待确认了消息的可信度之后,顿时哭得死去活来。

    淳于媛跪在静心殿前请求觐见皇上,被连拒三次,直至下起了大雨,将她浇得浑身湿透才被伺候皇帝的贴身老太监东升引入殿内。

    淳于媛似乎明白了,跪在地上,哭求道:“皇兄,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有非分之想。”

    淳于钊沉沉的声音从龙案后面传了出来,“媛儿,满朝的青年才俊随你挑,只有他,不行!你是聪明的话,私下该敬他为皇嫂,知道吗?行了,现在出去吧,没事了。”

    淳于媛擦着眼泪退了出去,心里恼恨自己的愚钝和皇兄的无情。

    一个月后,安平公主淳于媛被赐婚临安候次子,因为举国奉行俭省,安平公主的大婚之礼显得很平实。

    又一日,有御史奏请皇帝纳后,理由众多,赘言不述。

    淳于钊神情冷冽地说:“现在国家百废待兴,朕每每夜不安寐,思之忧心,尚不及考虑纳后之事。众位卿家亦应以国家为重,眼光放远一点,别总是盯着一点子毛蒜皮的小事!”

    那御史不服,说这哪是小事啊,这是事关国家社稷的大事啊,接着又拉扯出什么历朝历代的先例啦之类的大道理说了一通,还有几个大臣不知道厉害,也附和着奏请皇帝纳后。

    林默只是面无表情地立在朝班之中,一句话也不说,可是,淳于钊知道他一定不高兴。

    淳于钊重重地拍了一下龙椅的扶手,怒斥道:“尔等臣工,处庙堂之上,怎不发奋图强,励j图治?现在北方旱灾,南方水涝,边境有蛮夷蠢蠢欲动,海上有倭寇骚扰我沿海居民,这一桩桩的大事你们都看不见,偏是围绕着朕的一点子家务事纠缠不休!”

    龙颜震怒之下,淳于钊当即下旨:“御史某某、某某等人不思国事,妄议朕之家事,骄纵无礼,着即受施廷杖十记,午门行刑。以示薄惩。”

    几名御史大臣便被如狼似虎的锦衣亲军拖去午门了。

    却不是立即行刑,锦衣亲军们,还要等候进一步的旨意。

    这边,皇帝寝g静心殿内,近身伺候淳于钊的老太监东升手执拂尘、弓着背、面容肃穆地等候皇帝的最终决策。

    淳于钊揉了揉眉心,略带疲色地说:“不留。”

    东升心领神会,将弓着的背弯得更低,恭谨地说:“是,奴婢这便去办。”

    一路走,东升一路想,在皇上心里,那人的位置该有多高啊,别说在背地里说什么了,就是无意中触及了那人,皇上都不依不饶地非要重重惩戒。往后咱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越发要小心谨慎不可,一不小心,就要落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到了施行廷杖的地方,东升宣了旨,脚尖往内,站出了一个古怪的姿势,行刑的锦衣亲军却一眼就明白了,在心里咂舌,妈呀,皇上要打死这几个人吗?

    原来这个廷杖听上去只是打棍子,实则里面的名堂很多。 虽然只有十记廷杖,行刑者却不止两个人,而是一队列的锦衣亲军,大家轮流打,据称这样能防止营私作弊,彻底贯彻皇帝的旨意。而这些行刑的锦衣亲军们,都是经过多年的苦练,对于这个棍子落下去的轻重力道拿捏得十分j准,据说他们在正式行刑前都要做一个测试,将一张薄纸置于砖头上,然后看似稀松平常的一棍子敲下去,砖头碎成粉末,而薄纸却是完整无破的,才算是过了关,可以上岗执业了。

    所以,当这些行刑的锦衣亲军看清楚了老太监东升的脚尖向内开,便知道皇帝是打算要了这几个人的命了,于是毫不留情地敲了下去。

    还不到十棍,大概五六棍的样子,受刑的大臣已经筋骨寸断,内腑爆裂而亡了。

    这边,林默听说了此事,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可是,这样……真心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晚上,静心殿中,淳于钊一见着东升引着林默进来,就高兴得拿着手上的一卷东西快步迎上来,说:“成日里都见不着你人影,还要我专门派些人来盯你才找得到你!”

    林默不自在地说:“最近事情多。”

    淳于钊凝视着林默,说:“还有什么事情比我还要重要的?”

    林默不语。

    淳于钊也不纠缠这个事情,转而一把拉着林默一起坐在一处矮榻上,献宝似地打开手上的东西给他看。

    原来是淳于钊亲手设计的安国候府。亭台楼阁,在山水间错落有致地点缀着,好一座华美大气的富贵府邸!

    淳于钊亲昵地刮着林默j巧的鼻子,笑着说:“你看看,可有什么需要删减或是增加的地方?我看了几遍,觉着是尽善尽美了,你再看看。没问题的话明儿就交给内务府,叫他们照着样子盖起来!”

    林默忙说:“万万使不得。现在国库不宽裕,皇g还有多处没有修缮呢,倒是先修我的侯爷府,还要花国库的银子,那帮子御史还不知要怎么叫嚷起来呢!”

    有一句话林默掩着心里没说,只怕等你修好了,我已经走了,何必花这冤枉钱和功夫!

    淳于钊不以为意地说:“他们以后再叫嚷不起来了,这帮子御史,都是吃饱了撑的,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忠臣,最喜欢抓住皇帝的一点子小问题大作文章,来证明他们的所谓气节,其实就是陷皇帝于不义。我算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我以后都不会像今天这样一个一个地去对付他们,我养条大狼狗来对付他们便是!”

    林默吃惊地问:“大狼狗?什么意思?”

    淳于钊神情变得冷冽,目光如电,一字一顿地说:“我要、重、开、锦、衣、卫!”

    林默大吃一惊。

    淳于钊安抚地了林默的脸,说:“有了锦衣卫,我就不必去和他们多费口舌了,谁敢乱动乱说话,就等着抄家杀头吧。”

    林默:“……”

    犹豫了片刻,林默说:“不太好吧,这是暴|政呢,为了我一个人,搞得天怒人怨的,我……”

    淳于钊说:“也不光是是为了你,其实,更多的是为了江山稳固而考虑。我父王在世时,曾经教导我一点,水至清则无鱼,对皇帝来说,朝堂之上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朝堂之上站着的人也不应该只有一种颜色。所谓的清流和奸臣应该同时存在,清流者往往刚直不阿,却没多少办事能力,还往往要违逆皇帝的意志,奸臣者,则结党营私,但是,他们很会揣摩皇帝的心意,并去积极地执行,所以,再清明的朝政之中都有奸臣,都有党派之争,为什么呢?除了执行的能力之外,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适当程度的奸臣或是党争其实是符合皇权利益的。一派势强,不利于皇帝的最高权利,那就拉拢扶持另外一派,若是被拉拢的一派趁机崛起,那么皇帝就转而去扶持弱势的一派,打压崛起的一派。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之术,转而言之,成功的帝王,一辈子就在弹压,扶持,制衡三者之间运作着,以此来维持朝堂内的平衡和稳定,从而推动着朝政乃至国家缓缓前行。锦衣卫在一般人看来算是奸臣了,可是而今朝堂上不能光是那帮子傻不愣登,自诩忠臣的清流,不然一准儿得出大乱子。”

    呵呵,忠奸搭配,干活不累吗?林默听完这一番话,若有所悟。

    淳于钊趁着他出神的功夫就开始解他的衣带,坏坏地笑着说:“再者,有了锦衣卫,你就跑不了了。跑了也不怕,他们就这样把你绑着又给朕送回来了!”

    林默“啊?”地一声,说:“你……”你怎么知道我要跑路?

    淳于钊用衣带松松地捆着林默的手腕,故意沉下脸说:“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就这么一个媳妇儿,自然是一举一动都关心着呢,连你上茅房的次数都有人记录,你说,你晚上躲在房里打小包袱的事情我能不知道?”

    说着,淳于钊扬眉一笑,道:“敢背着我动这种小念头,看我今天怎么和你算账!”

    至于这账算清楚了没有,数数次日安国候身上有多少吻痕和牙印子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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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23章里面的钊钊因为是提前写的,现在看来不够狠厉,担心他不能保护好默默,于是重新写了这一段。

    咳咳,下一章是第一则番外,关于默默身上的牙印子的由来的详细解说。以后的番外都有标题,,其中有r的,也有剧情的,大家看着标题买,不喜欢的就不要买。

    127贾环和他cp(二)

    北静王因为有那点子嗜好,在京城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了,故而后来索x不避人耳目,经常在郡王府内大宴宾客,以飨同好者,说穿了,就是搞□派对来巴结笼络闵王淳于钟等人,让他们可以在北静王府自由取乐。当然,巴结好了,好处自然是多多的。

    其中,作为被挑选的对象,贾蓉和贾蔷经常是北静王的座上客,特别是贾蔷,因为长相秀美,又善言辞会讨巧,常常被达官贵人选中以作一夜之欢,当然,事后的渡夜之资也是少不了的,全部由主办的北静王支付。一般来说,只要成了事,一晚上就是千两白银。毕竟都是世家子弟嘛,尽管是因为家道中落了才干的这个,也不能和寻常粉头那般三瓜俩枣就打发了去,北静王做事情还是很稳妥的,再说,和他能在政治上博取的利益相比,这算是小钱。

    这一日,北静王放出话来说,叫大家多多地带些相熟的子弟来,因为今儿晚上要款待一位最高贵的小王爷,说是往日的都腻了,想见些新面孔。北静王许诺说,只要是新人,以前都没来过的,不管最后能不能成,都有一百两银子的车马费。当然,成了就更好了,一夜就是二千两白银的渡夜资,前提是必须是初夜。

    于是,贾环就这样被哄了出来。他压g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巧舌如簧的贾蓉贾蔷两个人只是说,和几个阔朋友一起吃个饭,聊聊天,有吃有喝还有银子拿。

    贾蓉贾蔷两人满心里以为就凭着贾环那身衣裳,还有那身气质,怎么也不能叫小王爷看上啊,也就是去逛一圈就回来,反正白吃白喝还有银子拿,不拿白不拿!当然,这银子的数目他俩是打了埋伏的,人家北静王许诺的是新人一百两,他俩却只打算给贾环十两银子。呵呵,这简直不能叫雁过拔毛,这是把毛给了贾环,他俩自己把大雁留下了。

    当青葱少年贾环到了这富贵府邸时,被面前的美景吸引住了。

    秀丽壮观的后花园里,十多米高的大假山峥嵘雄伟,假山下,小桥流水,水声如乐,山上峰回路转,逶迤曲折,红艳艳的海棠花儿映着这水天一色,花开繁盛,幽香扑鼻。园中心有个极大的人工开凿的湖泊,连绵不绝的g制纱灯笼沿着潺潺水流一直铺陈到湖心的亭台楼榭,j巧异常,花彩缤纷。远远望去,就像一大串璀璨耀眼的红宝石项链,其泄泄融融的暖光映着粼粼微波,绰绰山影,直如天上人间。

    还没有走近,贾蔷就在贾环的耳边悄声说:“看见没有?坐在正中央的就是小王爷,皇帝的亲弟弟,尊贵得不得了,看吧,连北静王,都只能在旁座相陪着呢。”

    贾环举目望去,只见中间的一张极大的花梨木美人榻上坐着一位锦衣玉带的青年公子,长得实在是俊美异常,浑不似人间人物,两边左拥右抱般坐着两个粉妆玉琢般的少年,正一个往他嘴里喂葡萄,另一个则伏在他怀里,娇柔地用手指在他x口上轻轻地画着。

    这……贾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以前说是宁国府糜烂,在府内开赌场,弄些小幺儿来取乐,但是那里怎么能和这人间仙境一般的王府相比呢?就是这里的宾客也是衣履风流,哪里是薛蟠、刑大舅之类的chu鄙之徒可以同日而语的?再说,那小王爷长得多俊啊,因为是穿着便装,不是贾蔷先说了,贾环都不能以为他就是小王爷,还有他这姿色,比他身边的两个人高到哪里去了!

    这边,淳于钟一瞥眼看见前方有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少年正满怀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心里本来有些不悦,忽然又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便朝着贾环勾了勾手指头,意思是叫他过去。

    贾蔷贾蓉两个没想到贾环居然蒙了小王爷的青眼,虽然心里大惑不解,不过要是王爷真看上他了,那一晚上得有两千两银子的进账呢,着实听得人心里痒痒地。就这么吧,就算事后贾环闹起来,大不了给他分一半,五百两银子该是可以堵住他的嘴了吧?男人嘛,屁股被捅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当时疼一下,事后也没什么,还能得五百两银子,贾环要是识相的绝对就笑纳银子了。

    如此一想,贾蔷便忙推着贾环上前,笑嗔着说:“王爷叫你呢,还不快点?”

    到了淳于钟跟前,贾蔷便帮着解释说:“我这兄弟没见过大场面,要是他说错了话,或是做了什么叫王爷不高兴的,王爷可千万多担待着点。”

    贾环回头对贾蔷怒目而视,小爷是你兄弟吗?小爷是你叔叔!

    淳于钟玩味地打量着贾环,对贾蔷的话仿佛置若罔闻。

    北静王见贾环一副犟头犟脑的样子,“噗”地一声笑,悄声向淳于钟说:“哟,王爷怎么最近调换口味了?喜欢上这样的了?”

    淳于钟玩世不恭地一笑,说:“是啊,大鱼大r吃多了,想吃些野味儿。”淳于钟确实想要换个口味,一贯是一些柔若无骨的美少年任凭摆布地,太无趣了些,这个人嘛,虽然姿色不过中上,但是犟头犟脑的样子看起来很带劲,等会儿把他干得哭出来一定更带劲,得,就他了!

    水溶见淳于钟将手里的白玉酒杯反扣在桌子上,顿时明白了,马上便浅笑着起身,唤了心腹来,令他们哄着贾环去香汤沐浴了,然后带到指定的地点等候淳于钟的临幸。

    贾环很奇怪,说:“不是叫我来吃饭的吗?怎么还要沐浴呢?”

    贾蔷忍笑哄骗他说:“咱们家里饭前还要净手呢,人家王府当然就更讲究了,不把全身都洗干净了,怎么全身全心地品味道这里难得的佳肴呢?”

    贾环奇怪地说:“那怎么光叫我一人去洗呢?你们怎么不去?”

    贾蔷又骗他说:“人家王府讲究呗,自然不可能像大澡堂或是小家子一般,弄一桶水来,全家都洗了。那不知道是洗得干净了,还是洗得比原来还脏了?自然是一人一桶水才洗得干净,又舒服。你快去吧,你洗完了,也许就该我了吧。”

    于是,懵懵懂懂的贾环跟着去洗澡了,洗完了,却没被带到刚才的地方,而是一处非常华丽别致的厢房之内,里面的金玉古董摆设,就是在往日贾府老太太屋里也是见不到的。

    128贾环和他家cp(四)

    一夜癫狂,不能细数。

    当淳于钟终于头痛欲裂地醒来,惊觉身后有揽着自己熟睡着,悠长的呼吸伴随着那口鼻之中呼出的一点热气就扑自己的颈脖和耳后。

    淳于钟回忆起了昨晚上发生的疯狂到难以置信的事情,不禁羞恼异常,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就要拧着身子离开身后那小子的怀抱,没想到他那玩意儿居然还c淳于钟的身体里,淳于钟这一大动,倒是滑了出来,同时伴随着后面火辣辣的钝痛,和一股子冰冷滑腻的y体涌出来,瞬间弄得淳于钟身下的被褥一片濡湿。

    本王想杀!痛得呲牙咧嘴的闵王爷眼中喷出怒火。

    似乎接受到了淳于钟滔天的怒意,睡梦中的贾环也醒来,一睁开眼,迎接他的就是淳于钟怒气盎然的脸和照脸而来的一巴掌。

    贾环彻底醒了,他亦是个有几分脾气的,不禁怒道:“干嘛打啊?”其实淳于钟不光是身上没力,手上也没什么劲头,说是一巴掌,也是轻飘飘地落贾环的脸上,不像是扇耳光,倒像是似的抚。

    只是贾环没经历过什么风流韵事,不知道像那些花花公子一般趁机抓住对方的手,再顺势调笑一番,而是愣头愣脑地说:“要怪只能怪自己,是自作自受!”

    淳于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同时想起来昨晚上因为吃了那药,他自己是如何放浪形骸地纠缠对方的,又是怎样对方的身下哭喊□,被他翻来翻去地c弄的,心里的怒意和悔恨懊恼之情越发翻滚上来,一怒之下,也不假思索,竟然伸手掐住贾环的脖子,想要扼死他。

    贾环惊怒道:“疯了?”便去拨开淳于钟扼着自己的手。

    淳于钟恶狠狠地瞪着贾环,使出吃n的力气掐住贾环的脖子,只是那力道顶多让贾环觉得有些呼吸受阻罢了。

    于是,两都尚未着衣的身体再次贴附一起,火热的纠缠之中贾环又起了反应,忍不住说:“是不是又想找c了?”

    淳于钟怒视着贾环,又手上加了一点劲儿,恰此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闵王爷,给您洗沐的水,奴婢们已经备下了。”

    淳于钟这才反应过来,外面的奴才想是来伺候沐浴更衣来了,要是往日,他随便披一件衣服或是就这样就出去了,今天可不能,要叫看见他这一副狼狈的样子,不光是一直以来“万绿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美名没了不说,再被取笑他堂堂风流成x的闵王爷居然被送来取乐的娈宠之流倒采了菊花,他以后还怎么混啊?不如找块豆腐来撞死算了!

    淳于钟现自顾不暇,只得丢开贾环,对着外面说:“把水放下就出去吧。本王自己会洗,不要们伺候。”

    外面的答应了一声便退出去了,听见一声轻轻的门扣上的声音,看来这几个奴才是搞惯了的,知道有时候贵们玩高兴了,没准早上还来个鸳鸳合洗的情趣,自然是识趣地避之三舍。

    淳于钟松了口气,又怒视着贾环,说:“滚出去!”

    贾环回了一句:“当喜欢这里啊?”便翻了起来,自己地下捡起昨夜抛洒了一地的衣裤穿上,提起脚步就要往外走。

    淳于钟呢,好不容易忍着痛站了起来,没走两步就腿弯一软,“啪嗒”一声跌地上,那白浊的y体就一下子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跟屁股下面开了豆浆铺一般,气得他脸色又是白又是红,同时头痛腰痛屁股痛。

    贾环见了这样子惊呆了,提起的脚又放了下去。

    淳于钟见对方手脚灵便、神清气爽的样子就恨得牙g儿直痒痒,顺手捞起个东西就往贾环身上砸过去,怒吼道:“看什么看?还不是拜所赐!”

    贾环敏捷地跳了开来,连声说:“不看不看,马上走。”便要推门开溜。

    淳于钟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小子要是就这么jj神神、腿脚飞快地跑了出去,而自己则是一副j神全无的蔫样子,明眼还不是一望而知这个上下位置的问题?那本王的面子岂不是折光了?

    不行,得把他留下来,绷样子也要绷到回了王府再说,至于以后是杀了他还是如何都是后话,先把这个吃了哑巴亏的事情遮掩过去再说。

    淳于钟马上叫住贾环说:“喂!禽兽!有这么不要脸的吗?吃了就开跑?”

    贾环无辜地看着他,说:“不是叫滚出去的吗?”

    淳于钟显然记x不好,脸皮也厚,他就好像没这回事似地,颐指气使地说:“过来!扶本王去沐浴。”

    贾环心想,怎么是禽兽了?又不是要吃的,是硬塞进嘴里逼着吃的。话说昨晚上吃了那药以后起的那一身红疹子,不亏了这一把子力气,能消得下去?哼哼哼,现还怨恨上了?那是助为乐好不好!

    不过,吃了就是吃了,不管前因是什么。贾环还是端正了态度,回身来扶起淳于钟,带着他往外间的浴桶的方向去。

    妈呀,昨晚上的战况多激烈啊,看这走一路落一路的!贾环因为不敢看小王爷那带着怒气和煞气的脸,只好低下头看地面,偏生看到那混杂着几缕红丝的白浊就顺着小王爷的修长白皙的腿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的景象叫贾环忍不住呼吸沉重了起来。

    淳于钟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再乱看挖了的狗眼!”

    好吧,不看不看,贾环只好挺x抬头,目不斜视地搀扶着淳于钟,跟奔赴刑场的仁志士一般将他扶到了浴桶边。

    可是,那浴桶是特制的,又大又深,居然还有三级木制台阶,很适合疲累的休憩浸泡。但是呢,淳于钟□弄了一夜,脚腿软得跟面条一般,连爬进浴桶的力气都没有了,贾环没办法,只好抱紧了他,想要将他拖入浴桶。

    淳于钟忽然叫了起来:“臭不要脸的!的手往哪里呢?”

    贾环无奈地说:“若是不托着着王爷您的尊臀,怎么用得上力呢?您自己又一点劲儿都不使。难道叫跟拔一个面口袋一般将您拔进去吗?”

    淳于钟“哼”了一声,心想,反正昨晚上都叫这小子占够了便宜,该不该的地方都叫他遍了,也不乎现这一点半点的!便由着他去了。

    贾环将他弄进浴桶,以为没事了,正说拾掇拾掇跑路了算了,这小王爷脾气不太好呢,这艳福能吃到一次就已经是头上落馅饼一般的好事,以后也不敢指望能和他有什么瓜葛,不如少惹他为妙。

    淳于钟桃花眼变得凌厉起来,喝骂道:“混蛋,走哪里去?过来伺候本王洗澡,怎么?只管挖坑不管填坑吗?快滚过来把昨晚上弄进去的脏东西弄出来。”

    是一个有责任的,贾环默念着这一句话,认命地脱了衣服,爬进浴桶去帮忙清理。

    淳于钟不高兴地瞪着贾环,一脸窦娥蒙冤一般的沉痛,哀哀怨怨地说:“本王的第一次就被个禽兽占有了……”

    贾环忍不住为自己叫屈,说:“也是第一次啊,还不是一样被占有了?”

    淳于钟悲愤地叫了起来:“谁稀罕这样的第一次啊?”可是,随着贾环那探入他体内帮忙清理的两g手指的动作,淳于钟的疾言厉色居然变调成柔媚的“嗯……”的声音。

    浴桶里的水的热气蒸腾上来,映得淳于钟的脸色越发酡红,因为此时天色已亮,他迷离的神情历历目,比之晚间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的时候越发魅惑和惊心动魄,看得贾环心醉神迷。

    也许是药物残余的作用,也许是食髓知味,淳于钟亦是有些情动,并贾环的手指按压到他内里的一处敏感的凸起时,倒吸一口气,随即自己就张开双臂揽紧了贾环的脖子,往贾环的身上紧紧地贴附了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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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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