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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那个万人迷(穿书 重生)——夏夜秋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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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日桥想了很久,那次他清醒,吃下石花来到大殿,显然是身体不受控制。可手臂与他的联系是通过神识,手臂若是能够控制他的言行,一开始就不会用劝说,只会直接用他的手来杀掉这里的所有人。
    是以,日桥觉得手臂不能操控他。
    如此看来,能够操控他的人只有一个。
    而虚泽操控他的事情一出,则以表明虚泽已经被规则影响,开始为尊上之间的争斗铺垫了
    双眼放空,虚泽慢悠悠地抬起头,答非所问:前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日桥问:什么?
    虚泽像是乏了,有气无力地说:你一直病着,所以不知道,我和他们吵了架大家都吵了起来。而我嘴笨,吵也吵不赢,打又不想打,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他们。那时我就在想,若是你没病,你坐在殿中,我会不会好过一些?
    我在想,你看我为难,会不会帮我说话。他说到这里闭上了眼睛,疲惫道:一句也行。
    好友反目成仇,即将你死我活,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更别说是心思细腻、待人和善的虚泽。
    不可避免,日桥心中有些酸楚,压着声音问:你想了这么多,最后得出了什么?
    虚泽凝视日桥,许久之后,那双眼睛里面有点点亮光闪动,他放轻了语气,我发现我想错了,他语气平静,并无怨念:若是那时你在,你也不会来到我这边。
    话到这里,他抬起手,不再看日桥,眼中似乎含着点点水光,指尖摸过桌子上的云纹,明白过来一件事。
    有你无你,我都要自己坐在这里。
    虚泽这句话说的不轻不重,可言语中的酸楚却让日桥忍不住闭上眼睛。可他没有宽慰虚泽,也没有说不会如此,两个聪明人之前的对话简单,却又挑明了更深沉次的东西。
    事到如今,海洲日桥来与不来都是差不多的结果。
    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日桥起身,正想要走,又听虚泽说:日桥。
    嗯?
    春英离去的那日,你对我说,要我看顾好自己,可别死了,是真心的吗?
    是。
    虚泽品了品这句话,点了点头,那我说过,你可以护着金羽苏河,我会护着你的这句也是真的。
    日桥不自在的握紧了拳头,睫毛轻颤,唇上血色全无,这句话可以当做是假的。你不必护我了,不值得。
    日桥这一句不值得,已经是挑明不管日后如何,他都不会与虚泽一路。
    面对日桥明显的拒绝,虚泽没有表现的很愤怒,他歪过头,思考了很久。
    他不说话,日桥就老实的留在原地,等他把话说完再走。
    过了很久,虚泽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之前见我经常去宁州,到底烦不烦我?
    他问的很认真,却透露出一种小心翼翼的不自信。
    日桥低下头盯着脏了的脚尖,说:我一向不愿意理我不喜欢的人,也不会浪费时间去看我不愿意看得人,其实你过往说的话都是废话,可因说话的人是你,我还是愿意听。
    就像是日桥不会为其他人改写话本结局,不会为其他人停下脚步,不会因旁人的撒娇而选择退步,也不会在被惹怒的时候,还要费心挑出刑棍中较细的藤条。
    日桥与虚泽之间的关系,从表面上看,是日桥占尽了上风。也因日桥的不好相处,虚泽习惯装傻讨好,弄得友人都认为是虚泽在迁就日桥。实际上在两人的相处中,日桥才是妥协退让最多的那个人。
    日桥其实一身毛病,只是因为与他相处的人是虚泽,他才愿意收一收。只是日桥嘴硬,即便是做出了让步,接受了虚泽的得寸进尺,表现出来的也不是这个意思。时间一久,日桥自己也已忘了,他对虚泽很好。
    他也忘了告诉虚泽,其实在他身体出现问题前,他和苏河说过,若是日后有了离开这里的选择,他们就去找一处四季分明的僻静的地方,买宅子、养家禽、种果树、大家住在一处,兄妹三人一人一间房,再加上一个虚泽
    那时苏河说,与其让虚泽宁州海洲两边跑,不如让他直接住下来养老。
    而那时他说了什么?
    日桥眯着眼睛,想了很久,在侍从慌张地跑进来说苏河死了的时候,他才恍惚的想到,他说了好。
    第205章 旧伤
    日桥做了一场梦,梦到苏河说要去远方。可她收拾好行装,又忍不住泪如雨下。
    她与他说,她并不想走。
    是啊,人间如此美好,谁会想走。
    日桥也不想让她走。
    可即便不想,她还是走了
    十月下起了雨。
    雨水拍打着枝头的绿叶,洗去了上面的浮灰,亮起的绿色就像是假的一样,充满了虚无空洞的新。
    日桥躺在石阶上,只穿了一件脏污的旧衣,他的双眼要闭不闭,精神涣散的样子像是醉了,也像是累了。
    这日宁州顶着雨势,挂起了刺目白。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日桥头对着苏河的寝殿,直勾勾地瞧着对面,发现苏河的旧衣还挂在屏风上。
    那件单衣就那么放着,总有几分孤零零的味道。不知暖意的狂风吹过,衣摆卷起,像是苏河仍在殿中跑来跑去,衣袖飞起的弧度不大,像是她跑了一阵子转而老实下来。
    日桥看了一会儿,总觉得苏河不过是离家远些,这才回来的慢了点,只要他再等等,苏河总会回来的。
    他如此想着,一动不动,老实的等待金羽和苏河归来。
    他等了许久,望着空下来的寝殿,在风短暂停歇时,他想,苏河不会回来了。
    她的性子太野了,放出去就不知道怎么往回走。
    他倒是想去接她,只是不知道该走哪条路才能接回她。
    此刻,她的衣服高高地挂着,编织着一场漫长又枯燥的噩梦。从此以后,世间没有一个叫苏河的人,不管是年节还是酒宴,都不会有苏河的身影出现。
    而失去了生命的回忆,不管怎么想会上了一层阴暗的灰。
    想来今后只要看到那件衣服,日桥就会想到,没有会穿这个衣服的人了
    他想,日后没有人会叫他阿兄,没有人会脚步轻快地在殿中走来走去,更不会有人坐在高高的山丘上,喊着他们过来看星星
    约好的养老地点还没定下来,里面要住的人倒先走了一个。
    可她为什么不能留下呢?
    她死的时候在想什么?
    她是不是怕了,有没有想过要找他和金羽。
    而他和金羽又在哪呢?
    这事,怨不怨他?
    是不是他把苏河丢下了?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楚如同一把钝刀子,慢慢地割着日桥的骨肉。
    日桥双目放空,只觉得累到想吼,却又不想动。
    末夭来的那夜,身上的温柔已经被阴郁取代。他脚步沉重,眼下青黑严重,眼里浮着一层寒冰,宛如一把收起寒芒的古剑。虽是看着沉稳,但很危险。
    来到这里的末夭别的没说,只对着那个一夜间像是老了很多的日桥挑明:苏河是我害死的。
    他轻轻松松的一句,决定了苏河的命。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经过粉红色的眼眶,落在鼻梁上。
    紧接着画面乱了起来。日桥一把掐住末夭的脖子,将末夭按倒在地,亮起的火焰瞬时烧伤了末夭的身体,愤怒也让日桥发丝飞起,发尾掐着火星,表情恐怖狰狞。
    而从始至终,末夭都没有反抗日桥,他安静地躺在一旁,忍住了所有的痛楚,并未回避他的过错。
    他颤着声说:我叫千目蛛扮作虚泽的样子,让他去杀苏河,不过我说过,要苏河走得轻松,我没想到他会
    你没想到!你没想到!你有什么想不到!日桥不想回忆苏河盖着白布的尸体,也不想回忆自己看都不敢看的丑态,更不想让苏河一个人躺在那里。
    他的情绪激动,头顶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双目赤红,眼中的恨意一点也没有随着吼叫减少。
    我能想到什么!像是也扛不住心里的压力,末夭的眼睛湿了起来,他开始反问日桥:我能想到什么?!
    多天的绝望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你说,从云母那里得知了真相起,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若是可以、若是没有背负那么多的生命,我们一起去死也行,至少那样我不用背弃众人,可以无愧于心!他叫着:不管是哪种方法都行,只要给个出路,哪怕是死路也可以走走看的!可最后呢!有什么路留给我了!她留给我什么了!
    他说着说着,开始变得歇斯底里,我不止一次想过,我若死在越州毒水那里就好了,云母要是没救我就好了!我若什么都不知道,许是心里轻松了,也不会成了残害好友的恶徒!不至于又愧疚又难捱,不至于背负罪责无处可归!
    他拉住日桥的手,让日桥掐着自己的脖子,疯疯癫癫地吼着:我能怎么办啊!救不了就是救不了啊!不管是死在我手里,还是其他人手里,苏河都只有这一条路。你以为,我愿意送她走吗?
    日桥甩开末夭的手,一句重话还没说完,先是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眼睛为此往下移动,日桥粗暴的拉住末夭的手指,只轻轻一掰,末夭的手指便从根部裂开,整整齐齐地掉了下来。
    咔嚓咔嚓几声响起。
    日桥一愣,看着手里的几根假手指,又看了看末夭的手,发现末夭那修长的十根手指,如今只剩下了一根小拇指
    凝视着手里的九根断指,日桥忽然没了话。
    满身是伤的末夭也冷静下来,他望着天空,眼神空洞的就像死了一样。
    其实他这人喜欢的东西不多,唯独爱琴如命。也因为爱琴,他十分爱护自己那双修长漂亮的手。可如今这双美手十指缺了九
    盯着那残缺的手掌,日桥似乎可以看得到他断去手指,来回在苏河死亡前的脚步。
    那句只要我舍了身上的一件东西,便可以回到苏河死前的话响起,令日桥猛地闭上眼睛。
    没有去问末夭舍了九根手指得到了什么结果,毕竟,苏河已经死了。
    宫殿里的单衣轻轻晃动,宫殿外的末夭和日桥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就像是两只伤痕累累的困兽,身上笼罩着乏累的倦意。
    片刻后,末夭幽幽地说:我是罪无可赦,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可我又想,是不是我死了,问题就不在了?
    他慢声说:你心里清楚,若不打破这个局面,所有的人都会跟着我们一起死。你明明心里清楚,我们就算暂时保下彼此,也无法活下去。
    日桥确实清楚,所以他和末夭才会这么累。
    见日桥没有出声反驳,末夭坦言:老实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不觉得我做对了,只是我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
    我在苏河死的前夜想了很久,我回忆着刚到这个世间的我是什么样子,也想到了同执凤一起爬到树上,听他说这里阳光舒适
    这么多年来,我顶着尊上的称呼,一路走一路看,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至高无上的使命,却也不想去做一个漠视生命的人。
    而我既然已经站到了这里,知道了真相,你说我该怎么做?
    你教教我。末夭像是在求助一般,不停地重复:日桥,你教教我。
    日桥没有说话。
    见状末夭又说:你教不了我的,我们死,众生生,众生死,我们还是要死。其实这道题在我们怎么都会死的前提下看,一点都不难,难的是我们舍不得。
    末夭指出他和日桥最苦恼的一点。
    若是要你我舍弃生命保全众生,你我大概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这道舍弃的难题里放的是我们的亲人、友人、我们若是选择了众生,就意味着我们要抛弃他们,就意味着我们要动手害他们。
    而我们承担不起这份罪责,也不愿意对不起他们,所以我们难受,我们逃避,我们不去正视,因为我们不想害人,更不想让自己变成恶人。
    是以,即便是发现了一条出路,我们也不敢走。我们在怕,怕的是,自己了断了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怕的是我们对不起别人,怕的是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的可能,怕的是午夜梦回,连回想过去的资格都没有。
    末夭继续说:而我从不觉得我舍了你们是对的,也不觉得自己去害你们以此保住人世是对的,我只知道,我若如此,世人可活,于世人,我是善;可我为了救世,害了你们,所以我于你们,是恶。而我在动手之前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我也并未想过自己要做一个好人,可是日桥啊,你告诉我,我们什么也不想,就顺着规则的安排闭上眼睛,真的就能走的心安理得吗?你真的愿意如此吗?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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