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A是没有好结果的！——醋加火鸡面(14)

    宴川挑眉，佯装恍然大悟，抱歉。
    [行了行了，我为什么想不开来看这个直播？]
    [我怎么听出了宴川语气里的遗憾？他是不是想说他不应该和我们说盛灿喜欢怎么怎么样，反正我们也得不到盛灿？是这样吗？？脱粉一秒！]
    弹幕自发刷上了柠檬的表情符号。
    两人之间或许一开始关系有些僵，但默契却一直没消失过。
    宴川看一眼盛灿，盛灿就主动递上手边的碟子。盛灿拍拍宴川的手臂，宴川将直接捞过醋瓶子往他碗里加。
    这两人不需要过多的交谈，仅凭一些小细节就能证明，是真的在一起，在一起了很多年。
    [说真的，他们在一起真的很和谐啊。老粉都知道盛灿脾气真的有时候有点刚，在圈里混了这么几年也没学会圆滑，但他也愿意听宴川的话，为了宴川暂时妥协。还有宴川，真的对我们灿崽是发自内心的包容了。这一对我先嗑为敬！]
    [楼上+1]
    今天得知的好消息！俺八号就放假了！
    这也就意味着期末考提前，所以俺得抓紧时间码字把这本存稿了呜呜呜
    第20章 挑逗。
    这次直播总的反响还不错。
    李翼打电话过来先念念叨叨了一顿盛灿，说他不该在直播的时候怼弹幕，虽然那些人说的是有亿点点过分。
    如今网上虽然有些生殖癌还在嘴硬，不过大部分人站的都是盛灿，甚至给他贴上了真性情的标签。
    盛灿嘴里叼着从宴川口袋里顺来的烟，却没有点燃，他听着李翼的话，忍不住嗤笑了声，真性情的标准还真低。
    李翼被噎了下，反正现在网络上对你们的评价还蛮好的，你们不需要立人设，粉丝已经自发脑补好了。你们就保持现在这个相处的度就蛮好的。还有你昨天唱的歌也被粉丝剪辑，冲上了热搜，你的关注量足足涨了几十个百分点。
    李翼声音里带着开心，这个节目的流量还真不错哈。
    盛灿没空去关心李翼说了什么，浴室门咔哒一声，宴川走了出来。
    他今天穿的是深色的牛仔裤和米白的卫衣，驼色的靴子以上的腿被牛仔布料包着。
    又长又直，好看却不失爆发感。
    盛灿挑挑眉，起了挑逗的心思。
    他学着电影里小流氓的表情对准宴川无声地吹了个口哨。
    宴川顿了顿，径直走到盛灿面前停下。
    宴川应该是刚洗过手，哪怕擦净了水珠，他的手贴上盛灿脖侧的时候，盛灿仍是下意识被冰得往后躲了躲。
    犹如小提琴一般醇厚音色的低低笑声在房间内漫开，宴川骨节分明的手往上攀，拇指在盛灿唇边的时候陡然停下。
    耳侧的电话里李翼还在叭叭叭地说个不停，你是今晚的飞机吧？我手头还有工作，就不去接你了，你回来了虽然暂时没安排工作，但你也别成天瞎跑，第二期录制也没隔几天。
    宴川的拇指摁上了盛灿的唇，盛灿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宴川注意到盛灿的反应，轻笑一声，小声问他：饿了还是渴了？
    叭叭叭的李翼顿住，他似乎是听到了声音，过了一会才开口：你、你那边有人啊？
    盛灿握住手机的手颤了颤，下意识往后仰，和宴川拉开了距离。
    没人。盛灿扫一眼眼底带笑的宴川，莫名生出了心虚感，在放电视。
    李翼将信将疑：是吗？
    这边盛灿好不容易逃离，却又被宴川揽过后颈，宴川一改先前温柔的绅士模样，骨节分明的手在盛灿脸上轻拍了几下后就拔腿往外走。
    轻佻又带着撩拨的意味。
    盛灿怔住，电话里的人还在说个不停，盛灿没好气：行了，有什么话回去说。
    说罢他毫不留情甩了手机。
    留那边的李翼对着手机瞪大眼，诧异盛灿最近的脾气也有些反复无常。
    盛灿扫了眼屋角的摄像头，唇抿成一个微有些不悦的弧度。
    本来想调戏人，却被反调戏了是怎么回事。
    节目组请的嘉宾大多咖位大，自然工作也多，因此在山村里的录制在今天就要结束。
    不过节目组显然不会放过这短短的半天，盛灿并排和宴川走在田埂上，微带着苦味的草木香淡淡地氲在空气中。
    助理小姑娘这几天也和两人混熟了不少，索性他们走过去的片段只需要剪出来一小段，于是小姑娘放心大胆地开始八卦：真舍不得宴老师和和盛老师。
    小姑娘早就发现盛灿不过是看着冷漠，实际很好说话，特别在宴老师面前，甚至会不自觉地撒娇。
    小姑娘之前跟着粉丝当着他的面叫他灿崽，盛灿都只是皱皱眉，却没有阻止她继续这样叫。
    反倒是宴川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妙，出于本能的求生欲，助理自觉地改了对盛灿的称呼。
    盛灿抬眼扫了身旁比他高出半个额头的人一眼，没有说话。
    第二期节目的录制在五天之后，这也就意味着，将有五天，他和宴川要分开。
    盛灿皱皱眉，莫名有些怅然。
    也怪节目组搞事，这样朝夕相处两天多，就算是对着一条狗盛灿都会舍不得，何况是对着旧情人。
    助理仍在念念叨叨：听说是许老师那边戏还没杀青，得回去赶进度。许老师和李老师不愧是模范情侣，就算工作没做完也要陪李老师上这个节目，这样不变质的爱情可太美好太令人羡慕了吧。
    听到助理提起许新戎，盛灿蹙眉，眼神逐渐冷漠。
    不变质的爱情。
    盛灿心下嘲弄一笑，如果他没闻错，第一天下午李知身上带着的信息素就是许新戎留下的。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大多是Beta，但Alpha也不在少数，许新戎这样明晃晃地将自己的信息素留在别的Omega的身上，完全不顾及李笑笑的感受，这样也算是不灭的爱情吗。
    助理发觉盛灿神色不对，赶紧补充：盛老师也很好！
    第21章 牵手。
    盛灿对此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继续深入讨论有关许新戎的事情的心情。
    他们很快到达节目组通知要集合的院子前，开始最后半天的录制。
    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导演拿着大喇叭喊：还有半天我们即将离开这个小山村，相信大家也十分舍不得，所以今天的任务就是每组嘉宾需要找一个你觉得对你印象最深刻的地方拍一张照片，然后我们会放到网上去，让网友投票，投票数量最高的组合将在后期的节目录制中获得我们的神秘奖品。
    导演话音刚落，立马接上一道故意捏着嗓子的娇俏声音：啊？放微博上，那我们不是输定了嘛。
    盛灿不耐烦地皱眉。
    李知这个人，真的很会惹人烦。
    他转眼，却猝不及防和宴川对视上。
    那边的许新戎很快接上话：不用担心，我们会帮你们宣传的。
    李知：那就提前谢谢许哥了，希望我们能获得那份奖品！
    甜腻腻的信息素氲杂在空气中，盛灿很快别开眼。
    盛灿去导演组那边领了一个白色的拍立得，回来的时候导演乐呵呵补充：不用担心粉丝数量，我们还有一条规则就是照片中不可以露出自己的脸，只能拍景色，也就是说，粉丝们并不知道到底哪张照片是你们拍的，你们要靠技术征服大众。
    这意思就是要照片拍得好看构图构得好了。
    但他向来不爱拍照，相机碰得都很少。
    周雾庭和孟弥远已经出发去想要拍照的景点了，剩下的四人聚在一块讨论该去哪。
    盛灿听见李知捏着嗓子说：许哥我们能一起吗？这地方这么大，景色好看的地方这么多，人多力量大呀，说不定我们一起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李笑笑脸上还是挂着温婉的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看着没那么开心。
    盛灿收回眼神，问站在原地等他的人：所以我们去哪里？
    宴川走过来和他并排，没想好，不如逛逛看？
    节目组预留出的时间充足，一整个上午都预留给他们拍照。
    这会约莫九点多，正处于清晨和午间的交界线，晨间的雾气将散未散，丝丝缕缕地将山路笼罩住。
    这里是南方，山村以茶叶闻名，在盛灿他们爬过去送温暖地那座山的背后，是整片整片的茶树，矮树上点点地冒着新芽。
    茶田间的过道狭窄，只能一人过，盛灿走在前面，突然顿住脚步，这里怎么样？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
    盛灿诧异回头，刚想再问一遍，就听见宴川微微压低了嗓音问他，牵手吗？
    年轻帅气的Alpha闻言有些懵，他眨眨眼，啊了声，眼神里满是疑惑。
    两人的距离本就极近，宴川还刻意往前走了半步。
    宛若小提琴一般醇厚优雅的声音染了笑，他重复了一句，我说，要不要牵手？
    节目组只说不能露脸，没说不能露其他的部位。所以要不要牵手？
    盛灿偏头看了眼一旁的摄像大哥，唇边扯出一个灿笑。
    盛灿想起，在他强吻宴川准备破罐子破摔的那个晚上，那个包间壁上挂着暖色的灯，光线柔柔地打在宴川身上。
    宴川此时满含笑意同时又装满一整个盛灿的眼里，和那个包间里的宴川重合。
    宴川那时候问他：灿崽，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盛灿那时候觉得宴川声音就像故事里海妖的歌声一样魅惑人心，明明先拉宴川走出这一步的是他，盛灿却觉得好像自己是被蛊惑的那个。
    在薄雾缭绕的茶田里，盛灿再一次被蛊惑，他说：好啊。
    一反面上的温柔和骨子里的绅士，宴川几乎在碰到盛灿的瞬间，就强势而不容抗拒地将自己挤进了盛灿的指缝。
    是十指相扣的姿势。
    年轻Alpha手心的温度偏高，两人手相握的瞬间，紧贴的手心就泌出了潮热的汗。
    微苦和清新交叠，草木和薄荷混杂，盛灿主动扯着宴川往前走。
    拍立得咔擦一声，一张白色的底片很快出来。
    盛灿家里也有一个这个牌子的拍立得，他记得这个底片的显像速度明明很快，但这会这点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
    手心潮热更甚。
    盛灿敛下眼。
    听说捂一捂会比较快。盛灿微挣宴川紧锢住自己的手，意外地很好松开。
    温度偏高的手心印在了底片上。
    一会会的功夫，相片显示出来。
    小小的方框中，大背景是模糊而又带着朦胧美感的雾气和翠绿茶田，左上角一小块是两只交叠在一块的手。
    偏瘦削的那只被另一只手紧紧锢在手心中，而它的主人也不甘示弱一般，尾指撩拨似地勾住对方。
    盛灿扫了眼宴川，对方眼神微暗，被卫衣帽兜遮住一半的脖颈线条流利，处处透露着属于一个Alpha的强悍，却又优雅。
    盛灿暗骂一声，转开了眼。
    就这张了。
    宴川敛下眼笑一声，抬手摸了摸盛灿发尾有点刺的头顶，好。
    盛夏悄无声息地一点点渗入，天边的雨说下就下。
    服务员小姑娘正聚精会神地反复观看手机里存的盛宴直播录屏，这会没到下班的点，天气这样差，她估摸着不会再有人来了。
    门被推开，带进一阵外面翻腾的暑气，进来的是个身材瘦削的Alpha，他头上带着鸭舌帽，黑色的帽檐露出一点点闷青的发尾，很短但透着满屏的帅气。
    Alpha低头看着自己被泥点溅到的球鞋，好看却锋利的眉眼里杂着苦恼。
    有预约，应该叫焉棠添。
    服务员窒住一瞬。
    ！好！！有！我带你去！
    服务员领着盛灿往里走，路过开放的大厅到了排列着小包间的走廊里。
    小姑娘将盛灿带到相应的包间号前，开门时忍不住小声问：宴川没陪你来吗？
    盛灿诧异抬眼，嗯？没有。
    盛灿下意识将她划为宴川粉丝。
    服务员猝不及防和盛灿对视，立马同看到老师的小学生一般站直，开门将盛灿让进包厢。
    Alpha身上带着好闻的柠檬味，直到这点味道消散，服务员靠着墙蹲下，悄悄掏出手机打开群聊。
    [淦！！！！灿崽来我们饭店吃饭了！！！日常羡慕宴川]
    [真人太好看了呜呜呜那个脸好小啊，小狼狗没跑了！]
    成功引起群里节目的一片酸柠檬。
    盛灿不知道服务员的激动，他笑了笑，这种别人将宴川和他捆在一起的感觉还挺新奇。
    第一期《我们平淡的生活》录制完后盛灿有五天的空档期，这几天工作都不算很多，正空着，盛灿就接到了焉棠添的约饭。
    大夏天吃火锅，真有你的。盛灿朝着对面坐着的人嗤笑一声。
    焉棠添往锅里不停下菜，滚滚滚，吃就是了。
    你刚笑那么灿烂干什么？怪恐怖的。
    焉棠添视线在盛灿身上扫过一圈，你不对劲。
    焉棠添：你身上就散发着那种...恋爱的腐臭味。
    盛灿失笑，滚。
    自从节目录制完之后他和宴川都没有私下的往来，就好像他们分开的那几年一样，互不招惹，王不见王，哪来的恋爱？
    焉棠添坐直：我说真的，你和宴川，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盛灿张张嘴，又被焉棠添打断。
    别和我说什么合约，你看你们直播那个视频了吗？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你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焉棠添涮了块毛肚，蘸酱的时候顿了顿，你看宴川的眼神，就没变过。
    盛灿唇边的笑滞住，他坐起身，半敛下眼没说话。
    焉棠添：不是吧兄弟？真还喜欢他啊？
    盛灿唇边扯出一个略带嘲弄的笑。
    不管他再怎么表现，盛灿都没有办法否认。
    喜欢宴川，想要宴川的念头从来没停过。
    焉棠添拿起筷子又放下，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那他呢？怎么说？他想和你复合吗？
    盛灿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含糊回答：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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