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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修真)——道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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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统一幽冥界这几个字,很大程度上都并无想象中的威力。即便是最后一任幽冥界之主也不能做到让所有鬼修、整个鬼界如臂使指。这个地方本就不是中央集权制度,而是藩镇割据、枭雄并起的局面。这也是他们无法同心团结的原因。想要改造这样一个制度,定要有绝世强悍的力量,再加上数百年经营换血不可。
    两人交谈时指的统一,只是名义上的罢了。当年闻人夜统一六界,横压一世,最后却仍旧掉头魔界闭关,也正是因为地域广大、生灵多样,如果无法使种族融合,没有这个耗时日久的浩大工程,也就达不到军事政治上铁板一块的庞然巨物所以名义上的共主和既得利益,已经足以让当时的魔族罢手。
    这些事无需解释,释冰痕也懂得,他顿了顿,问:是何人?
    是冥河河畔的一位垂钓人。江远寒道,鬼鹤,鹤望星。
    释冰痕颔首道:我记下了还有一事。
    这位所向披靡、用兵几乎没有败绩的顶峰魔将,在说到这件事时,却有些支吾。他思索了片刻,拉着江远寒远离了申屠朔,才埋头跟小少主嘀嘀咕咕:小寒,你有没有洞虚至金仙境界的渡劫法宝?
    江远寒眼皮一跳,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玩笑似的道:以我释叔叔的根基底蕴,还用这东西?
    时而叫哥哥,时而叫叔叔,全凭心情,不知道在他这儿,辈分是怎么论的。
    释冰痕并不介意,透露道:并非我用。
    江远寒隐隐猜到是谁需要,沉吟少顷,开口:就算我弄来,她未必肯收。公仪姐姐的天劫
    就在这一两年之间。释冰痕叹了口气,我知道她不收,但到了那时我带着法宝冲出去替她挡了,难道她有能耐一刀杀了我?
    小心把你的天劫引下来。
    哪有这么巧。释冰痕笑了笑,总得活一个吧?
    江远寒心底一颤,抬眸看了对方半晌,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劝。
    如若她渡劫身死,肯定散去真灵,不求来世。释冰痕道,但若我死,定然求转世之机,难道寒渊魔君、小少主你,不为我护法吗?
    这听上去倒像一个最优选了。
    修士之渡劫,成则晋升,不成则死,极少有不成而活得下来的人。而死者也并无来世可言,如果旁边没有修为高深的人护法转世,那么基本就是消散真灵,回归天地的下场。
    江远寒不知道说些什么,叹了口气,应道:好。
    释冰痕松了口气,道:那你帮我留心着这类法宝,我也多找找。如若不成
    他没有说出来接下来的话,而是别开视线,转身离开了。
    即便红衣大魔未曾多说,江远寒也心知对方的其他准备也不会有第一个好了。他看着对方离开,正准备前往还镜城去弄死那两姐弟,就发觉身后一直像个幽魂似的不做声的黑发魔族跟了上来。
    江远寒转过身,用那张举世无双绝世貌美的脸、兼一身天灵体的诱人芬芳,面无表情地开口:你他妈找死?
    申屠朔抬手扶了下面具:小少主,你需要我。
    江远寒刚想说我需要把你脑袋拧下来,话语还没响起,就看见对方身边一直转个不停的紫色玉珠。
    常乾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幻觉似的响起:这是申屠将军奉命守护的渡劫至宝
    江远寒的声音在喉咙里活生生地咽了下去,缓慢又微妙地挂上一个没什么诚意的微笑,像是压了一口气从喉咙里滚下去:我还真需要你。
    当时怎么就转手还给他了,硬抢不香吗?
    江远寒脑海中滑过一个不那么乖巧的想法,他磨了磨后槽牙,收敛眼中看对方不那么顺眼的痕迹,轻飘飘地道:好啊,那你跟我同行。
    第九十章
    两人立即动身,半日之内便离开魔界,接近了还镜城。
    这仍是一座孤城。
    只不过四周的灵气倒是浓郁醇厚,万物生灵皆有向好发展的迹象。江远寒一边伸手拨过城中不知何时疯长起来的荒芜野草,一边随口道:你对蓬莱上院的动向,好似很清楚?
    他身后的黑发魔将一切如常,戴着青面獠牙难以直视的面具,一身黑袍,腰间佩着那柄看不出里面究竟是何兵器的鞘,沉默跟随而来。
    申屠朔单手按鞘,道:关于小少主的风吹草动,我都很清楚。
    江远寒没信,唇边带着一点算不得友好的笑意道:那你倒是比幽冥界的纸人书生通晓得还要多。
    过奖。
    江远寒心里不高兴地念叨了一句谁夸你了?,随后一路向城池中央走去,道:忘生佛子当日其实渡过了天劫,是他自己苦海回身,散去修为,才免了一场六界动荡的灾祸。
    申屠朔抬眸盯着小少主毛绒绒的雪白尾巴尖儿,脑海中不知道想起什么,低声道:并非苦海回身,只是逐岸而去。
    江远寒的脚步一顿,半晌才道:你说什么?
    黑发魔族便又静默不语。
    江远寒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摸着下巴思考片刻,原本软绵绵无甚精神的尾巴突然翘了起来:申屠将军,你觉得佛子如何?
    执迷不悟,恶生心门。
    小少主本该发怒,可是却又没有,他凑近对方,对着他笑了笑,道:可是我极喜欢他,又很厌烦你。
    申屠朔面具下的神情微微一滞,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而江远寒却已不再看他,仿佛刚才那句话,不过是为自己的道侣扳回一局而已。
    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加古怪,连少主与将军的缓和关系都快要维持不下去。只不过彼此互有图谋,一个惦记着把申屠朔保管的紫色玉珠拿到手,另一个则是仍在考虑自己什么时候真正现身,才不算违约。
    阴阳怪气的日子他真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申屠朔看着前方之人的侧颊,目光停驻了许久,思绪微停,当即改弦易辙还是能过的。
    天灵体本就对小动物、妖族等等物种更有效用,而对于妖祖而言,即便能以定力和修为强压下去,但却并不能消除这种近似引诱的影响。
    两人行到此处,都未曾撞到那两姐弟,不知是已走还是未至。江远寒一路向城内而来,城内仿佛没有他们两人之外的生灵,直到停在城中的这片湖水之畔。
    就在江远寒躁郁不安,既寻不到人,也无法确定彼方动向之时,一直沉默寡言降低存在感的黑发魔族蓦然开口:晚了一步。
    什么?
    湖水之中本该有佛子圆寂后的一株莲花,以及金色舍利子。如今舍利还在,莲花却不在了。申屠朔语气淡至无波,将这事说得无关紧要,所以,那对姐弟已经来过了,归蓬莱的路应是向西。
    江远寒听得心海翻涌,颇为难受,他扯了扯唇角,掷出来一句:真不要脸。
    申屠朔差一点以为对方在骂自己。
    江远寒毫不耽搁,向西追去。以图在两人回归蓬莱上院之前截杀,他原以为申屠将军未必能跟得上他,但两人几乎同时见到前方的两道遁光,不分先后地骤然出手。
    从手心中钻出来的血红短刃横飞而去,光晕刹那之间几乎照亮了整个穹宇,但又急速地敛光收拢,将云层如同割开一条似悬崖峭壁的两端。
    那两道遁光受阻停滞,遁术化消,显出两人身影来,果然是丹阳仙君寻音、与昆阳仙君觅情。
    两人皆是十六岁外貌,寻音为少女,身着一件桃红罗裙,手中显出一把泛粉的妙音鸳鸯剑,腰配长萧。觅情则是少年姿态,粉衫负剑,腕带道珠。
    这对姐弟被逼停的刹那,寻音娘子面色一变,而她小弟倒是不同,脸庞上露出的第一股情绪竟然是惊喜。
    江远寒未曾注意到这一点,但他身后的黑发魔族反而尽收眼底,看得纤毫毕现,一清二楚。
    寒渊魔君盛名已久,行事作风也多年不改,懒得跟他们废话。那道隔开云海的血刃倏地飞回,庞大的魔气随天际覆压而下。
    血色短刃飞回江远寒手中,他抽身向前,刺目的鲜红刀光连同四方飞溅荡乱的魔气,威势不可匹敌地直冲两人面门。
    只不过丹阳仙君寻音靠前,所受的威胁自然最大。她几乎是瞬息间已经在对方身上感觉到如林暮舟一个等级的压迫之力,浑身的骨骼都好似麻木一般,但求生本能之下,让她身上猛地迸发一股泛粉的遮天雾气。
    想逃?
    江远寒冷冰冰地勾起唇角,突破之后第一次运用的境界差距在这一刻展现出来,那遮天粉雾扩散的速度,像是一层一层、难以抵挡地慢了下来,仿佛连彼处的时光都跟着骤然减缓。
    粉雾之中,寻音压箱底的替死之法清晰地连同到了她身后的弟弟身上,只不过却又被刀光毫不留情地一刀两断。
    你还是你。江远寒不知何时已立在她身前,单手攥住了对方几乎要下坠的单薄臂膀,把替你去死的逃生之法连在你弟弟身上,仙君好算计。
    少女喉中几度欲言,却如同受束缚似的难以开口。
    以强欺弱、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江远寒话语稍顿,视人命如草芥之时,寻音娘子可想过今天?
    两姐弟都是合欢道之人,觅情尚不清楚,但丹阳仙君寻音对炉鼎双修的热爱并由此所做过的种种事端,几乎与邪修无异。
    且她找的人中,还多有桀骜不驯、离经叛道的修士或凡人,再经历她手中诸多合欢大道折磨人的法子,将这些人的骨头一一磨软不说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就算是昔日受拘蓬莱塔时所亲眼见到的种种,也足以万死难辞了。
    江远寒的手从她的臂膀向上搀扶,一直到掌心舒展,死死地扣住了对方纤细的脖颈。
    仙君,他心平气和似的笑了笑,我给你一句遗言的机会。
    对方挣扎无果,眼底终于浮起一丝恨,只是掺杂在望向江远寒的视线里,着实显得复杂无比。她紧咬下唇,半晌道:修真界之中,弱肉强食,有何不对死在你手,倒也算有一朝的归宿。
    修士所有的持道气节,她倒是不缺,但这条路从一开始就不正,又如何走得通呢?
    江远寒看了看自己空闲着的那只手,匪夷所思地道:还真能一句话说得我连杀你都不愿。
    就在寻音觉得燃起希望,心中思索如何能取得一条生路之时,握着她脖颈咽喉的那只手,突然毫无征兆地猛地缩进,将喉骨捏个稀碎,同时强烈的魔气冲入对方体内,捣毁元婴和她体内的灵台。
    在此同时,被囚禁在她体内的诸多未清的亡魂,随她法身粉碎和四散而去,转瞬间便飘离得无影无踪。
    江远寒转过身,擦了擦手,看向一旁的觅情。
    他本以为对方会在刚才的片刻对峙之中遁逃逃不掉的,还是会被拦下来。
    但少年并未如此,即便他确实畏惧,连握剑的手都在抖,但他看向江远寒的目光却一直没有偏移,甚至于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激动,还是在怕。
    但他没跑,并不是因为真的就见到寒渊魔君迈不动步了,而是他的脊背中央,被一个梆硬冰凉的兵器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兵器,死死地抵住了。
    同时也镇住了。
    觅情都有点要哭了,他偏头看了一眼如鬼魅一般摸过来的黑衣魔族,却连对方的眼神都没接触到。
    江远寒凌空向前几步,倒是没有方才杀气那么重了。他看了觅情一眼,才发觉是申屠朔用鞘叩住了对方的脊背此人也是堂堂洞虚境仙君,在申屠朔手底下,怎么连一招也不敢走?
    他一边嫌弃,一边用丝绢擦手,擦得很随意、很不成体统,让一侧的申屠将军非常想抓着他的手帮他重新擦拭一遍。
    但沉稳的妖祖暂时按捺住了自己。
    江远寒收起丝绢,动过了手,略有惰性,漫不经心地问:你们来就来了,拔什么莲花?
    觅情霎时愣住。
    伊梦愁早就不在这里了,只不过即便我告诉你她在哪儿,你也无法把消息带回去。寒渊魔君感到很是无趣,把还镜城湖心中的那朵莲花交给我,本座为你留个全尸。
    这话很有反派大魔头的风范。
    但觅情半晌回不过神来,盯着他许久,才道:你真的跟那和尚
    在惹怒江远寒之前,觅情的声音突然顿止,他像是被人用咒令之类的方式强行扼住了话语,随后,少年身上显出满身的红色纹路,交杂着淡淡的金光。
    下一瞬,天顶云层之间居然有一支长箭飞射而来,如同昔日追杀江远寒的那只箭一样,迅捷且势不可挡地从觅情的天灵盖贯入,随后法身粉碎,血落如雨。
    两人及时运起修为护体,并未沾染上脏污血迹。但江远寒却被这股决然之态所惊,他抬起眼,目光盯住金色长箭所来之处,字字发寒:林暮舟。
    连自己人都杀,这老变态。
    江远寒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想到无法睹花思人,整体情绪都低落下来了,对林暮舟恨得牙根痒痒,简直想顷刻前往蓬莱上院,把那座塔炸个粉碎,再逼出老变态一决生死。
    但这是不智之举,他毕竟初渡大劫,且手上也没有鬼鹤的符篆。
    江远寒收敛思绪,没注意到手指被身旁之人拉了过去,他回过神,眸光不善地看着自然而然给他擦手的黑发魔族。
    申屠朔语调平和:为小少主效劳而已。
    江远寒盯着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角,道:你是不是还想效劳到床上去?
    不得不说,这句话的语气虽然非常冷酷,但内容还是比较充实的。申屠朔动作一滞,停了一瞬:也不是不可以。
    江远寒手中血刃乍然凝聚,反手上撩直刺而去,与对方手中的漆黑铁鞘嘶啦一声相撞,火花飞溅,魔气冲撞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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