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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为我做明君[穿书]——妖贰(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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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鸦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贺珏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
    南渝小国师用贺勤做容器,将不知是疫病还是蛊毒的东西带进了禹城军营。这疫病越来越严重,军中大夫也没什么好法子,陆陆续续已经死了不少将士。
    渡鸦其实已经在心中做好了准备,他与贺珏可能会死。
    尤其是贺珏,他太脆弱了,小时候冬夜落水冻坏了他这身体的所有底子,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已经有了裂纹的瓷器,轻轻磕碰一下都可能会碎裂掉。
    这些日子渡鸦嘴上不说,心中却担忧得紧,恨不得无时无刻地守着贺珏,全然忘了自己也是染了病的人。
    谁也不是长生不死的大罗金仙,渡鸦染病后还装作没事人一样照顾贺珏,自然撑不住,这不就倒下了?
    他晕倒的时间不长,这时候醒过来看见贺珏趴在自己床边睡着了,心中蓦然有种很微妙的感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碰了碰贺珏的头发。
    可刚刚触碰到的一瞬间又突然惊着了似的,猛然将手收了回来,收回两分顿住,这才重新伸手过去碰了碰贺珏的头发。
    渡鸦知道贺珏喜欢自己,此事很明显,贺珏并没有瞒任何人。
    但是渡鸦曾经是讨厌贺珏的。
    他是为了报恩入的贺家做暗卫,不过一开始的报恩对象并不是贺珏,而是贺老将军,也就是贺珏的父亲。
    贺珏的父亲对自己的父亲有恩,父债子偿,所以自己来报恩了,后来贺珏身边需要一个可以保护他的人,贺老将军便将渡鸦给了贺珏。
    给之前贺老将军问过渡鸦的意愿,渡鸦有些木讷,他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是贺老将军手下的人,忠心耿耿,那股近乎于愚忠的劲儿也遗传给了渡鸦。
    恩人让自己保护他的孩子,那自然也是可以的,在他看来此事根本用不着问自己的意见。
    可去了才知道贺珏不是个消停的主儿,渡鸦生着一张与贺勤极度相似的脸,而贺勤夺走了贺珏的一切。这样的人整天在身边晃悠,贺珏心里怎么会舒坦,他不舒坦自然也不会让别人舒坦。
    在东街要吃西街的特色烤鸭,来回时间不能超过半盏茶;夜半三更想吃鱼,还非要是刚刚从溪流摸回来的活鱼;倾盆大雨,贺珏手中两把伞,他能踩坏一把,然后自己单独打一把,让渡鸦淋着;酷暑烈阳,贺珏让他在庭院里晒着,晒得皮肤黑红生疼,后来更是脱了一层皮
    年少的贺珏仿佛一个极端任性的孩子,他一边依赖渡鸦的贴身保护,每次遇上意外都得渡鸦救他。另一方面又极其苛待渡鸦,日常找他麻烦,仿佛渡鸦不开心就能让他开心了一般。
    那时候的渡鸦有点讨厌贺珏。
    若不是因为报恩,他说不定会偷偷把这个惹人厌的少年绑起来教训一顿。
    负责照顾贺珏的老管家偏袒小少爷,经常对着这位面无表情的冷面主儿提起主仆尊卑云云,意思是只要主子高兴,怎么处置我们这群奴才都是理所应当的。
    渡鸦觉得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一来自己欠了人家恩情,二来主子确实有任性的权利,所以纵然觉得贺珏有些讨厌,但还是忍了。贺珏要是真出了事,他还是第一个出来护着他的。
    不过到底还是有他没护住贺珏的时候。
    此事说来也没什么不得了的,贺珏在倚翠楼喝花酒,喝得不开心了刁难渡鸦,要渡鸦去城外给他采枝桃花回来,连夜去。
    渡鸦进城出城的功夫,贺珏就被人给打了,原因是花楼大堂里有客人对弹琵琶的姑娘动手,贺珏多管闲事出个头,帮了那姑娘一把。
    可对面那个找茬的醉得爹娘都认不得了,哪里认得这是贺家小公子,根本不卖那个面子,撩起袖子就上来揍人。
    贺珏这身体底子多差啊,挨了一拳头还流了鼻血,幸亏周围人多,有人及时拉着那醉鬼才没吃大亏。
    渡鸦拿着桃花回来的时候贺珏鼻子里堵着一小根白布条,渡鸦愣了一下,当时居然心里有几分畅快,大半夜出城采花的怨气也散了几分,觉得恶人自有恶人磨。
    贺珏何等聪慧,看到渡鸦的眼睛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发了一顿邪火,然后喝了个烂醉。
    烂醉之后的贺珏抓着渡鸦的领子要揍他,揍着揍着,突然恍惚把渡鸦认成了贺勤,于是抽了渡鸦的剑追着他砍。
    渡鸦不能扔下酒鬼,又不能真对他动手,左支右绌。好不容易贺珏力气耗尽了才在花楼的地砖上躺下来,喘着粗气,喘着喘着突然开始失声痛哭。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在花楼被人打破了鼻子。他本来应该接替自己父亲的位子变成本朝大将军的,可是他现在成了什么?一个废人!
    护一个姑娘,还被酒鬼打到了脸上毫无还手之力,哪怕自己看出了不对身体也根本跟不上反应。整天泡在药罐子里,各种名贵药材吊着,有什么用?
    渡鸦没想到贺珏会哭得这么突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笨拙且无助,犹豫了半天才到贺珏身边去,想安慰有口笨舌拙,就干杵在那儿。
    渡鸦突然有点想告诉贺珏,你欺负错人了,我不是他。
    渡鸦觉得这人有点可怜。
    第二天,那个打了贺珏的人酒醒了,自知惹了祸,他父母带着人上门道歉,贺珏半点面子都不卖,让渡鸦打断他一条胳膊。
    渡鸦十分干脆地打断了对方的胳膊,他觉得昨晚贺珏会哭得那么惨,跟这人有莫大的关系。
    .
    谁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谁先动心的,又是因为什么而动心的,只是一开始两人都将自己那点心思藏得格外深。
    直到有一日贺珏刁难渡鸦,让他在屋外守夜,不让他睡觉。守了三夜,贺珏心软了,半夜披着衣服起来看,发现渡鸦抱剑倚着柱子睡着了。
    贺珏当时看了一会儿之后,鬼使神差地抬手碰了一下渡鸦的嘴唇,然后渡鸦便醒了,两人四目相对。
    贺珏破罐子破摔,干脆抓着人领子强吻了上去。
    自此之后,试图藏住这心思的就只剩下了渡鸦一个人。
    渡鸦愿意为贺珏而死,但是不愿与他交颈而眠因为主仆尊卑,也是因为自己动了这心思便是对不住贺老将军的恩情。
    一晃眼,这么多年便过去了。
    渡鸦摸着贺珏的头,知道自己此举不应该,但是他忍不住。
    这疫病如此凶猛,贺珏与自己撑不了多久。人这一世匆匆而过,谁知道下辈子还找不找得到这人呢?
    难不成真要等到他与贺珏生死诀别那一刻再去后悔吗?若是现在开始珍惜,似乎也还没有太晚,至少要比到了最后一刻才开始珍惜要好。
    贺珏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移动到了床榻上,渡鸦坐在桌前,脸色有几分灰败,桌上放着一碗药。
    这场景日日可见,贺珏却觉得心里堵的慌。如今两人都是病人,渡鸦既然已经晕倒过了,说明也染病症状不轻,可此人一直装作没事的模样还在伺候自己的饮食起居。
    渡鸦将药递过来的时候,贺珏没接,反而怒火攻心,你要真这么想死,不如别这么麻烦,把你的剑给我。
    渡鸦一脸莫名,但还是抽出腰间的剑递给贺珏。贺珏接剑就刺,若非渡鸦反应快,只怕当场就要被贺珏刺穿心肺。
    贺珏也没力气,没刺中不说,人反而前倾得厉害,差点从床上摔下来。再抬头时神色讥诮,冷笑道,你躲什么?
    渡鸦沉默半晌,到底不是什么聪明人,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能平息贺珏的火气。
    想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得先把剑拿回来就冲这个,也就贺珏把人当宝贝了,只怕别人都受不了这个委屈。
    论起手上功夫,贺珏这辈子也没办法追上渡鸦了,渡鸦想拿剑贺珏根本留不住。
    贺珏怒道,我有让你碰剑吗?!
    渡鸦不管,强行把剑给夺了。
    贺珏只觉得自己可能不是死于这疫病,而是会被气死在这里,嘲讽意味极浓地道,我说话不管用了?今日不提尊卑主仆了?
    渡鸦端过药碗:喝药。
    贺珏睨着渡鸦,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血海深仇的仇人,有那么一个瞬间,他都想下令让人把渡鸦拖下去,剁碎了蒸熟了,然后自己再一口一口把他吃下去。
    表面看渡鸦什么都可以给贺珏,他愿意为了贺珏死,愿意容忍贺珏那些奇奇怪怪的小脾气,也愿意陪着贺珏到边疆顶替贺勤的身份做傀儡,甚至如今染了疫病他都愿意撑着自己照顾贺珏。
    但唯独贺珏最想要的那个他不肯给。
    贺珏有时候都会怀疑这是一场报复,报复自己那些小性子。
    渡鸦看贺珏这般看着自己,不知怎么的,心中一动,端起药碗将药喂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后上前两步准备强灌。
    原本就已经做好准备要珍惜接下来的日子了,接下来的每一日,都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日。
    可渡鸦上前两步之后,愣是不敢低头强吻,主仆尊卑之类的东西又从他脑子里冒出来,挡住了他。
    他就那么盯了贺珏半晌,然后咕咚一声,把嘴里的药咽下去了,我再去问刘大夫拿一碗。
    说完便转身准备走,却被贺珏叫住,你刚刚是准备做什么?
    渡鸦:
    贺珏:你过来。
    渡鸦老老实实地凑近床榻前,贺珏仰头审视着他,你刚刚是想做什么?
    渡鸦沉默片刻,然后壮着胆子在床榻边坐下,可坐完觉得不自在,最后还是改成了单膝跪地,看起来像是一位勇敢但老实的将军跪在他的君上面前。
    渡鸦:军中大夫至今没找到解决这疫病的法子,死去的将士也越来越多。你我都是最先染病的人,可能都没几天好活了。
    贺珏嗤笑一声,了然道,然后你觉得后悔了,后悔没有早抛弃主仆的念头,想要珍惜剩下的时日?
    渡鸦沉默半晌,嗯了一声。
    啪
    贺珏反手就是一个耳光,也不知他病歪歪的,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渡鸦的脸几乎是立刻就红了起来。
    贺珏:最后几日你说想要珍惜了?那你以前做什么去了。
    渡鸦不语。
    贺珏气得厉害,他真的觉得自己今天要被气死在这里了。
    贺珏:你对我可有私情?
    渡鸦犹豫许久,点了一下头。
    啪!
    又是一耳光,有私情还能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贺珏:还在意尊卑主仆吗?
    渡鸦摇头,然后做好了准备再挨一耳光。
    但是贺珏没抽他耳光,而是拉着他的领子将他往前拽了一把,证明给我看。
    渡鸦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个证明给我看是什么意思,抬起头看着贺珏,几乎不敢置信这绝不是惊喜的意思。
    贺珏的生命快要被疫病消磨光了,虚弱得厉害,这时候碰他,跟要他的命没什么区别。
    贺珏一字一顿地重复道,证明给我看,你不是说要珍惜最后几日吗?
    渡鸦:我
    贺珏:只是说说而已是吗?
    渡鸦:不。
    贺珏:那上来,到我床榻上来。
    .
    自那日起,渡鸦与贺珏之间的相处便出现了一些变化。
    因为贺珏没给渡鸦留退路,所以后来抓住小国师问出疫病解药,他们两人也未曾退回以前的主仆关系。
    那之后渡鸦与和贺珏便留在了边疆,渡鸦借用了贺勤的身份做着大将军,而贺珏则在他背后控制边疆的一切。
    贺珏最后成为了将军,只是和年幼时的预想有那么一些不一样。
    他们二人唯一一次离开边疆回京,是卓若阳大婚。
    边疆战事停了之后,卓若阳又在岭南蹉跎了几年才回京了,准备迎娶他的小姑娘,再拖下去小姑娘都要变成老姑娘了。
    这人一直我家小姑娘我家小姑娘的叫,弄得贺珏他们都以为那姑娘是娇羞的小家碧玉,结果大婚当天他们亲眼见证了卓若阳家的小姑娘多么剽悍。
    晚上闹洞房的时候,卓若阳旧友过来折腾新人,卓若阳在外面就已经被灌得七八分醉了。
    到了洞房里,这小姑娘看着卓若阳醉成这样了,护短,明明看着个子不高长相乖巧,但直接掀了盖头,把那几个闹的最凶的提溜着扔出去了。
    闹洞房的时候贺珏渡鸦没去凑热闹,而是和景铄他们在一起。
    景铄重登帝位,当时推行了不少休养生息的政策,朝堂上下也洗过一遍,眼看着这国家渐渐恢复生气,暴君之名几乎无人再提。
    渡鸦哪怕与贺珏突破了尊卑主仆的界限,但是这种场合依旧习惯站在一旁。
    景铄和段云深坐在对面,景铄帮段云深剥了一个桔子,剥好递给段云深之后,段云深又分一半递了回来,这互动看得贺珏眼睛疼。
    贺珏拿了一个桔子递给左后方的渡鸦,故意道,剥,剥好了喂我。
    渡鸦愣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接过来剥桔子去了。
    景铄看了贺珏一眼,面无表情喂了段云深一瓣桔子。
    段云深:?
    贺珏:
    那头渡鸦已经把桔子剥好了,贺珏接过来自己吃了,活了这么多年,他发现自己还是要脸的。
    四人重聚,却也没什么国家大事商量,不过是闲话家常。聊起曾经的旧事,皆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景铄曾一心想亡了天下,如今却在给予这天下一份安稳。贺珏曾一心复仇,可实际上他没有手刃贺勤,贺勤死于南渝蛊毒。
    贺珏:我记得小时候我兄长也曾背着我翻过墙,带我去逛灯会。
    景铄:然后便心软了?
    贺珏:如果他还是贺勤,我会亲手杀了他。但他因为蛊毒疯成那般模样,独处时他口齿模糊地对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贺珏:那一瞬间不是心软,而是觉得可悲,我觉得杀那种东西脏了我的手。贺勤无才却自傲,他如果还神智清醒,绝不会说出这种低头认错的话来,这比被杀还惨。
    贺珏:我永远怀念那个背我□□的兄长,也永远想要杀了那个推我下水的兄长报仇。至于那个疯子,他是谁?
    段云深听得云里雾里的,偷偷拽了景铄一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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