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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暧昧(GL)——讨酒的叫花子(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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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制专辑的前期准备工作繁复,开完会这天起,经纪人宇哥几乎每天都要打几个电话给青禾,时不时就下达一个安排,或者提醒她要立马做什么。
    青禾忙得脚不沾地,公司、别墅两点一线,大清早出门,晚上十点以后才回来,连吃饭都顾不上,乐队的工作大多都是她在担着。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专辑了,队里的三个人还是有一定的经验,但毕竟是慢速火车的第一张专辑,她们还是挺珍重这样的机会。临到关头了,各自心里都有点忐忑,到底是跟以前不同,现在可不是小打小闹,录出来随便卖卖就完事,搞这么大的阵势,肯定是要面向大众的,届时销量如何还未知。
    宇哥比较负责,私底下跟她们透底,让专心录就完事,剩下的别担心,宣传还是销路什么的,公司会解决。好歹投入了不少金钱和精力,这次怎么都得赚回一笔本钱,凭三人的实力,绝对不会太差,这点飞行文化还是有信心。
    过几天会来几个前辈,到时候会帮着你们,别瞎操心。宇哥说,等人过来了,你们尽量商量着来,别太硬气了,都规矩点。不过也把身段放得太低,平常心对待,就当是普通同事,双方合作,相互都是朋友。
    前辈,公司请来的音乐人和制作人,都是些叫得上名的专业人员,比如其中一位曾经帮信仰乐队做过专辑,给许多有名气的歌手录过歌,做过指导。
    这些人都是齐瑞安请来的,有两个还是何玉莹的多年好友。
    不过再怎么忙碌,两天后,青禾还是去了趟墓园,带上文宁一块儿。
    墓园在郊外,青子君跟孟父葬在一处。两块墓地是孟父去世那年买的,地方偏僻,阴冷,从城里开车过去都要两个小时左右。
    青禾很少跟文宁提及自家的情况,婚前倒是聊到过已逝的亲妈,但只是寥寥数语,未曾讲过那些令人不愉快的往昔。
    这是她第一次带文宁过来,也是头一回领着除孟知以外的人到这儿。
    墓园萧瑟冷清,由于打理不勤,小路上长有许多杂草,看起来十分荒凉,这个时候前来祭拜的人较少,几乎看不到别的踪影。
    早上的露水重,两人走路过去,鞋底变得脏兮兮,裤脚也是湿的。
    青禾放了两束花在墓前,一束洋甘菊,一束风信子,。
    洋甘菊是多年前孟父追求青子君时送的花种,风信子则是青子君最喜欢的花,她每次过来都会买这两种。至于孟父,她给他点了一支烟放那儿,等着烧完就行,孟父是要抽烟的,但青子君不喜欢,结婚前就强行戒了。人活着的时候就那点微不足道的癖好,死了就不必顾及太多,青禾看得挺开,站在亲妈的墓碑前给孟父上烟。
    文宁跟着一起蹲下,帮忙清理一下墓碑周围。
    这是我妈,旁边的是我继父。青禾说,指了指墓碑上的遗像。
    遗像上的青子君和孟父看起来都比较年轻,用的都是两人精神状态还可以的照片。
    青禾的眉眼跟照片上的青子君特别像,只是两人的气质大为不同。青子君温婉柔和,仅从照片就能看出是个好脾气的女人,青禾则相反,乖戾利落,跟温柔二字不沾边。
    文宁抬眼看了看,望着青子君的照片。
    青禾没太在意这人,兀自继续说:我还有个继妹,在南城大学读大三。
    文宁低垂下视线,轻声说:之前没听你讲过。
    我跟她关系不怎么样,不是亲的。青禾说,她读大学以后一直住校,逢年过节也是回孟家那边,没跟我一块儿。
    起先那两三年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孟家不要只会吃白饭的拖油瓶,而且当时孟知还在读高中,日常开销不低,那边就不愿意再接手,还是青禾把人养大,送进大学,把所有开支都揽下来,孟家才软和了态度。
    人之常情,普通家庭哪有闲钱白养别人的女儿,没什么可责怪的。青禾不会在背后讲孟家的不好,这次孟知生病,那边还是费心费力帮了忙,算是可以了。她从来没跟文宁讲过孟知,乍一提起,言语也较为冷淡,好似不是太在乎对方,但事实上她还在西朝乐队那会儿,孟知也跟着去了。孟知帮乐队编过曲,写过歌,很多东西都是从她那里学的。
    文宁静静听着,片刻,问:学的什么专业?
    青禾说:商务管理。
    文宁说:跟你一样。
    青禾笑笑,我是混日子,成绩差,她是高材生,不是一个级别的。
    她从小就不是乖学生,成绩倒数,勉强读了个本科,大学四年一门心思都在乐队上,压根就没认真读过一天书,最后还差点毕不了业,哪能比得上孟知。孟知读书很厉害,轻轻松松考上985,进乐队都没影响她的好成绩。
    文宁没接话,不知是不认同还是怎么。
    青禾又讲了些别的,有一句没一句。春江路、青子君、那个只存在于记忆中的家许是触景生情,她今天的话有点多,絮絮叨叨的。
    九几年未婚生子是不光彩的事,青家上头的老人走得早,她们母女俩的日子一直都不好过,被指指点点是家常便饭。她跟别的小孩儿打架,回家以后又被青子君收拾,上蹿下跳到处躲,找着机会就一溜烟跑出老远,天黑了也不回家,气得青子君不行。
    她其实舍不得打我,就是做做样子。青禾说,低着头摆弄墓前的风信子,她盼着我成才,但是我不太争气
    文宁顿了顿,停下手上的动作。
    但青禾没继续讲下去,点到即止,差不多就行了。她站起身,脸上平静,看不出半点伤心或怎样,像是局外人讲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扫墓只是过来看看,埋在地下的人早都没了,在这边停留太久也没用,所谓祭拜不过是活着的人对死者进行缅怀。她还不算失态,控制住了情绪。
    上完香,该往回走,离开墓园。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文宁比青禾还要沉默,直至快走到停车的地方,文宁忽然拉住青禾,把人给抱住。
    知晓这是在安慰自己,青禾不大习惯,她没回抱对方,小声说:干什么啊你,放开了。
    文宁没放,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她轻轻推了推这人,示意该回去了。可文宁却说:别动
    她怔住,终归还是由着了。
    扫墓结束,不久后就是紧张的录制工作,公司催得紧,让录歌再录MV。
    虽然是现成的曲,但录歌之前的过程并不是十分顺遂,还没开始录制,光是修改和调整原曲就非常恼火。公司请过来的音乐人都很有主张,指导和要求不少,总是不满意,这不行那不行,有时候一首曲子都拍板定下来了,已经录到一半,结果中途又要改,得重来。
    青禾耐性差,不太喜欢这种模式,很多时候都跟别人争得不可开交,她性子太倔,在音乐上极其固执,坚持要用自己原来的东西,很少有退让的时候。
    得亏前辈们脾气好,忍得下她,不然还有得磨。
    宇哥不插手制作的事,夹在中间当和事佬,只要不打起来就不管。
    他挺欣赏青禾,从业多年就没见过这么硬茬的乐手。有时候固执不失为一种好品格,本心永远是最重要的,做音乐,尤其是做摇滚,确实不能跟着市场走,不然做出来的东西只是流水线产品,听着没劲儿。
    音乐人和制作有他们的考量,可乐队三人也有自己的主张,慢慢调和就是了。
    即使只有八首歌,可录制过程还是长达两三个月。在这期间,除了拍摄MV,其余时候乐队的三人几乎是住在了录音棚里,每天玩命似的干活。
    她们仨都是那种多事儿的人,追求完美,爱死磕,稍有不满意就重来,一遍又一遍,不会厌烦一样。
    因着长期见不到人,齐二老婆还带着女儿来了一趟,过来给她们送吃的,犒劳大家。
    对比于别家的和和美美,青禾跟文宁就没这么甜蜜了,每次见面都是在家里,不回去就见不到对方。
    录歌结束那天,青禾又回去了一趟,不过不是为了文宁,而是去见杨叔阿成已经回国了,杨叔这个星期就会搬走。
    马上就要录MV,届时可能没时间赶回来,因而专门回家吃顿晚饭,算是提前送行。
    她是下午回的江庭,文宁不在家,去见沈随和齐瑞安他们了。
    杨叔不知道她会回来,当时还在收拾东西。
    青禾上前帮忙,没说自己是特地回来看他的。
    杨叔还是一脸慈祥和蔼,不让她忙累,我自己来,没事没事,好不容易放个假,你休息一会儿。
    我帮您,青禾说,也不是什么累活。
    杨叔笑了笑,又给她倒茶,以为她是临时回来的,还解释:阿宁出去了,要晚点才回来。
    青禾接过茶水,打过电话了,她跟我说了的。
    言罢,将杯子放在桌上,继续帮忙。
    杨叔也不再拦着,利索地打包行李。
    他在这边住了很多年,房间里的东西不少,好些玩意儿都承载着这些年来的回忆。老物件、旧书、相册相册有好几本,搬的时候没拿稳,有一本掉在了地上。
    青禾反应快,先一步弯身帮忙去捡。
    摊开的相册里,不偏不倚,正好有一页是旧日的大合照。照片里,文家、谢家、沈家以及连贺敏她们都在,文宁站在中间偏左的位置,谢安然站在她旁边,还挽着她的手,两人看起来比上次那张合照还年轻,估计也就十五六岁。
    她俩旁边站着的不是齐瑞安他们,这些人在另一边,连贺敏都靠边站着,可见有多不一般。
    亲密无间的姿势太刺眼,青禾都把手伸过去了,却在瞧见照片的那一刻一滞,不由自主就曲缩起手指,下意识要避开。
    杨叔愣住,没想到会这样,慢半拍地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说:我来捡就行。
    青禾回神,这才把相册捡起来,递给他。
    许是知道什么,或是怕被发现什么,杨叔很是不自在,半晌,吞吞吐吐地说:以前几家人一块儿拍的,阿宁她
    青禾出言打断,说:我知道。
    杨叔嗫嚅着嘴,面上的表情复杂难喻。
    青禾怕他太为难,又说:我知道她是谁,文宁已经跟我讲过了,早就谈过了。
    可能是没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杨叔微微惊讶,有点缓不过来的样子,好一会儿,才欸了一声。他把相册拿过去,要合上不合上的,犹疑了下,还是没说什么。
    不懂他怎么为难成这样子,青禾没太看懂,可还是识趣不多问。
    只是杨叔似乎理解错了她的话,把安慰当成了释然,想深了一层。他转身,把相册摞成一堆,许久,说:你能放下就好。
    青禾没听明白话里的深意,抿了抿唇,勉强大度地说:都过去了,没什么放不放下的。
    她收着别的东西,不多谈及这些。大抵心里还是不舒服,捣鼓半天,她又端起茶杯喝水。
    杨叔还在整理相册,身形都佝偻了些,他都没看青禾一眼,像是在斟酌话语,叹了口气,无奈道:当年的意外谁都没办法,安琪她她也伤了一双腿,现在你愿意放下就是
    啪
    一声脆响,杯子摔得四分五裂。
    第51章
    话头对错了,讲到了不该讲的,杨叔一开始就会错了意,无心说漏了嘴。
    瓷杯稀碎,茶水溅了一地,些许落到脚背上,还是热乎的。一语激起千层浪,苍白爬上了青禾的脸,她整个人都僵着不动,久久缓不过劲儿来。
    杨叔听到声响的瞬间止住了言语,当即放下手上的东西,要过来收拾地上的残渣和茶水。他还没察觉到青禾的异常,只当是没拿稳茶杯,还拦住青禾不让碰碎瓷片,和善地说:别碰别碰,我来收拾,小心被划伤。
    说完,出去拿扫帚和拖把。
    青禾置若罔闻,眼前变得有些模糊,不听劝地蹲下身子,要将碎瓷片捡起来。
    瓷片边缘锋利,一下子划拉出一道小口子,血珠子直往外冒,融进了水渍之中。
    下午的天变幻多端,先是晴朗,后是阴沉,乌云占据在天空上,蔚蓝色转变为灰色,压抑而沉闷。
    南城的秋天一向阴凉,但不怎么下雨,少有这样的极端天气。再这么阴下去,多半会有一场大雨。
    等杨叔拿着清扫工具再回来时,屋里已经没人了,只余下地上的一片狼藉。
    二楼房间里,青禾待在里面,一进去就把房间门关上。
    她进了浴室,无动于衷一般,径直拧开水龙头,对着流水冲了冲手,再关上,抽了张纸巾擦水。被割伤的手还在冒血,细细的殷红顺着白细的手指往下,有些刺眼。
    伤口虽小,但痛感还是不轻,可她却仿佛感受不到一样,不仅没在意这个,还不在乎地用纸巾随便抹了抹伤口那里。
    世界的真实感逐渐抽离,藏在平静之下的暗涌袭来,那些不明朗的隐秘开始一点点显现。
    印象中第一次在山庄见面,之后的酒局,文宁越来越多地出现,出租屋,再是江庭她们的关系进展得飞快,掺杂了太多的不纯粹,她以为只是成年人之间的心照不宣和距离,但乍一想来,有些细节经不起推敲。
    很多事情对方从来没问过,她的过去、家庭,或是经历,甚至于她借了那么多钱,几万,二十万,文宁不曾问及用来做什么这人早就一清二楚,知道谢安然是谁,更知道她是谁。
    齐瑞安说,西朝乐队在欧洲六城巡演时,文宁曾带着他跟过两场,从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到英国利兹。文宁不爱听摇滚,青禾没想过这人为何会跟着乐队连跑两个国家,全当是巧合。
    还有之前去墓园
    电话响了一次,是宇哥打过来的,应该是公司有工作,但青禾没接。
    别墅里安静到不像话,与外头的天色一般沉寂。
    文宁是晚上八点多回来的,刚从谈判桌上下来,公司都没回,让司机径直开车到江庭。
    天上下起了小雨,一丝丝连成线,细密飘落。别墅楼下亮着灯,楼上漆黑,帮佣阿姨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桌上搁着一堆碗碟。
    这般场景与平时没两样,厨房还在忙活,杨叔在沙发上坐着看报。
    没见到青禾,文宁四下看了看。
    杨叔说:人在楼上,好像在睡觉。
    文宁拂了拂肩头上的雨水,脱下外套挂一边,往楼梯口瞧了眼。本来她今天很晚才会回家,公司的工作还没处理完,有一大堆要忙的,但下午青禾给她发了消息,说是要回来看看,她就让秘书推迟了原本的计划,跟齐瑞安他们谈完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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