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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sunnyD(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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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
    嘘别说了,我不在意。
    红雀用衣袖擦去白鲤嘴角的血迹,一手扶着后心缓缓为他注入内力梳理经脉,心中满是酸痛。他实在想象不出究竟是什么事,会让白鲤如此不愿想起,白鲤当时是受了多少伤才如此不愿面对。
    是在自己走之后那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吧红雀忽然自责了起来。若是我没走,是不是就可以和白鲤一同承受那件事,白鲤会不会就不至于失忆,就不会被关入地牢受尽刑罚。
    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逃来着?好像是想要自由,一直憧憬着的自由。
    但自由是什么?红雀忽然发现,自己在逃出来前对自由其实根本没有概念,而那自记事起就深植与脑海的想要从那里逃出去的想法,更像是执念。
    这执念是从哪来的?不记得了。
    更何况这几日里,自己越来越觉得为了白鲤放弃所谓的自由,其实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红雀第一次对自己逃离山庄的强烈动机产生了疑虑,还没来得及多想,就感到身后有人靠近,立刻摆出了防备的姿势。
    你做什么!
    你和白鲤到底是什么关系?霜月警惕地问道。
    经过反复确认,霜月终于知道自己幻想中那些红雀对白鲤的虐待苛责都是不存在的,红雀见霜月只是一心护着白鲤,便也卸下了之前对峙时的气场,只当她是白鲤的故交对待。
    他没有虐待你?那你手上的伤霜月仍旧不放心地问着,只是少了之前的敌意。
    指枷是假的,伤痕是之前受刑时留下的,主人把我救了出来。白鲤已经从刚才的痉挛中恢复了过来,了解了前因后果后对这个自称是自己表妹的人没有半点印象,态度十分的平淡。
    那这段时间里,他也没有
    没有,主人待我极好。
    白鲤微微蹙眉,红雀看出他有些不耐烦,这才发现原来白鲤的耐心远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好。
    你还知道我待你极好啊!那你还三天两头地请罪,想让我看你受伤心疼是不是!红雀想起自己中蛊后白鲤变本加厉的请罚,忽然就有些委屈。
    不不是属下知错,请主人白鲤话说了一半,就被红雀瞪的闭了嘴,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心里却泛起一丝甜。
    霜月再三确认白鲤安然无恙后,多日来的愤怒与担忧一下子潮水般褪去,疲惫席卷而来,竟一时没精力去管红雀哄骗自己的劣迹。
    更何况埋藏在霜月内心多年的往事终于说开了,又惊喜地发现自以为被自己害死的表兄还活着,一下子松快了许多,不知不觉就说了许多。
    唉,表兄本不应该去做影卫的,他本来被分派到商部,是个很轻松的职位,比每天出生入死的影卫不知要好上多少几年前,上届宫主与商部的暗桩对接,唯独没接到表兄的消息,其他暗桩也说确实是折了一人。
    我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表兄竟然会去做影卫这么说来,原来当年折损的那名暗桩另有其人。
    霜月慢慢地诉说着,红雀听上去却并不十分惊讶,反而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他还记得自己许多次都感叹白鲤的身形实在不适合做影卫,骨架比自己打上许多,身体也没那么柔韧,训练时不知要多吃多少苦。
    会不会和他失忆有关,说起来,白鲤以前也会失忆么?红雀还是忍不住问道。
    唉表兄从小就这样谁欺负他了他转头就忘,再苦的训练,哪怕到了所有人都私下里抱怨的程度,他完成后也依旧面不改色,问就是早忘了有多累明明才过了几刻钟不到!霜月的表情有些愤愤。
    最严重的是一次他偷溜出去后忘了回来的路,在外面转悠了三天!霜月说着,又转为满脸的自责,几次欲言又止,终究是换了个话题没往下说。
    说来惭愧我一直没当回事,没想到竟到了这么严重的程度。
    红雀听着就忽然想起了自己一直做的那个梦,以及白鲤说出的那段回忆,心神猛然一动,忙问道:忘了回去的路?他出去做什么事了?
    他我记不清了,好像是出去买东西。霜月将头埋在臂弯间,似是在掩饰什么。
    买东西?我怎么听说聆月宫用来做暗桩的孩子,是决计不能出那道高墙的?竟然就这样对上了这就是自己遇见白鲤的那次么?红雀直觉觉得不对,霜月还没把话说全。
    是啊所以他回来那天就被罚了,险些没被打死,还好我是本家的血脉,求了些情才好歹让他活了下来。
    红雀心里咯噔一下,默默记下了这些细节,心口除了丝丝缕缕的痛楚,还有数不清的焦急,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想起来前几天查出的结果,忙借着霜月在身旁的机会问道:聆月宫可有什么恢复记忆的法子?说起来,四九早就想起来过去的事了吧,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霜月轻叹一声:本来都该如此的,只是那种方法对白鲤断然无用。
    红雀思绪一闪,对白鲤没用,也就是说白鲤的失忆和药物无关,而且,聆月宫是真的有办法对付暮云山庄清除记忆的毒药。
    愿闻其详。
    本来这些都是断不会让外人知晓的,但暮云山庄已毁,暗桩就再也用不上了,告诉你也无妨。
    聆月宫为了控制暗桩自然要保留他们的记忆,但留存记忆的暗桩又太容易被暮云山庄发觉清杀,因此我们会将选定做暗桩培养的孩子浸在药水中,时间长了便产生了对特定毒药的抗性,再让他们服下聆月宫自制的失忆散,伪装成被捡去的孩子混入,待到时机成熟后再通过一些手段将解药投放下去,他们就能记起自己原本的任务。
    浸泡就是药浴么?要用多久?红雀觉得值得一试。
    看个人体质,一般都是五到七年不等。
    七年
    红雀有一丝窒息,先不说自己在药草中泡上七年的可行性,但是自己已然服药,又活了二十多年了,这方法有用的可能性太低了。
    但是白鲤就不同了,白鲤早就有了所谓的抗性,说不定失忆只是因为没能接触到解药,还被聆月宫自制的失忆散所控制着呢?
    能否再让白鲤服一份解药试试?
    自然是可以的,我又何尝不想让表兄记起我来呢,虽然单服解药并无任何不良的副作用,但你也不要抱任何希望就是了,因为白鲤的失忆本就不是药物引起,这点你应该也很清楚。
    霜月无奈地轻叹一声,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
    不过若是带着表兄在聆月宫旧院中转转,触景生情,说不定能有些用处。
    触景生情就可以么?红雀望向白鲤,自己抢他吃的的那次确实像是因为触景生情让他想起来的,但如果仅是这样,那为何还有三次是白鲤想不起来。
    是啊,他以前虽然每次被欺负都转头就忘,但还真的没人能够用同样的手段坑害他两次。每当他快要中招时,他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轻松躲过了。
    他以前生活的地方还在吗?不管怎样,值得一试。
    有的我夺位后就把他生前从前的住处空了出来,尽量复原了回去,虽说当年的用品早就不在了,但应当有些效果。
    红雀早看出霜月说话时有些心虚,目光闪烁不定,却也没再说什么。毕竟这么明显的事情自己看得出来,白鲤也肯定看得出来,要不要试着恢复记忆,终究还是他自己的选择。
    白鲤,你愿意试试吗?红雀记得白鲤是十分抗拒回到聆月宫的,以为白鲤会拒绝。
    属下愿意,多谢主人。白鲤的回答出乎意料地干脆。
    真的愿意?没有勉强?你若是不想记起来或是不想回去就告诉我,没关系的。
    属下想要记起来。
    此时的白鲤已然没了刚从刑室出来时那种对记忆的抵触,相反,因为他想起来那记忆中应当有红雀的身影,白鲤现在愈发渴望与红雀能有再多一份的交集,记忆中的交集。
    好,那就麻烦小姑准备一下了。红雀对霜月微微一笑,把霜月气的不行。
    谁是你小姑!
    红雀并没有接话,而是问道:对了,聆月宫有刑室之类的吗?
    刑堂自然是有的你问这个作甚?霜月的表情忽然无比严肃,仿佛红雀是只要时刻提防着的恶魔。咳无事。
    红雀忽然有种奇怪的错觉,因着白鲤说过若要让他想起来,可以试试用刑,第一次尝试还真的有点效果,如今又是同样的情况,让红雀不得不去猜想,白鲤恢复记忆的方式会不会就是上刑。
    摇了摇头,红雀很快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就算真的如此,那也得等将其他方法用完再说。
    不料白鲤却心有灵犀,明白了红雀的意思,低声劝道:主人,不妨一试。
    等你把别的试完再说!你还说你不是想看我心疼!
    是属下遵命。
    霜月本想劝白同自己一起回去,却被白鲤毫无商量余地地拒绝了,说他只会跟红雀在约定的时间一起前去,至于叙旧还是等他想起来再谈也不迟。
    几番劝说哀求无果,霜月终于放弃了,临别前却又忽然听红雀问道:对了,你喜欢吃奶酥吗?
    奶酥?你问这个干嘛!霜月明显心情不好,语气很差。
    抱歉,是我多事了。红雀看霜月的反应,心里已经有了些底。
    那种东西又甜又腻,谁会喜欢吃。霜月不解地答道,说完便告辞离去了。
    留下红雀一人沉思半晌,又开始站在原地傻笑,直看到白鲤忍不住问:主人在笑什么?
    看来你没记错人。
    什么记错人?
    你上次给我买零嘴,说我喜欢吃蜜糖鲜奶酥,我自己都不知道,刚刚在想会不会是你把我和霜月记混了,现在看来不是。
    哪能把你和别人记混啊
    白鲤看着红雀止不住的傻笑,无奈地叹息一声,心里不知不觉间又甜了几分。
    许是红雀的问话让霜月想到些什么,当天下午就派人送来了两盒流芯酥,特意嘱咐这是她亲手做的,一定要白鲤吃完。
    在红雀反复确认没有下毒后,将两盒流芯酥推给了白鲤,不曾想又被白鲤仔细翻检过后,拿出一只递到自己嘴边。
    主人,这个没有下蛊,您尝尝。
    这是霜月做给你的,你自己吃就好了。
    红雀歪头躲了过去,白鲤却在他眼里看出了几分落寞,顿时心里一酸,忙解释道:主人,您不必在意这些,属下也不在意的,这份心意,哪是您每日为属下做的炸糖糕能比的。
    嗯?这个没我做的糖糕好吃?红雀双眼亮了一下。
    不是因为这个属下都知道,主人待我好,是真的在为我着想,可霜月自始至终对我的关系,更多的是为了她自己。白鲤耐心地解释着。
    为了她自己?你是说她对你好是有目的的?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别是为了安慰我诋毁人家一番好心!红雀不解,却也不再像刚才那般低落了。
    并不一定为了利益。就比如,主人偷偷为属下做的炸糕,是担心属下吃不下别的东西,属下还记得您第一句话是如果我觉得不好吃,你再去做别的还不想让我知道是你做的。
    我那时很明显地感受到,主人待我好,真的是只是为了我。
    白鲤说着,眼尾竟有些湿润,红雀见了心中一颤,忙用衣袖替他擦去。
    对你好不为你还能为什么?红雀觉得白鲤简直在说废话。
    主人从来都是为了我好,自然不会想到其他。比如说霜月给属下送来这盒点心,却特意强调是她做的,嘱咐让我吃完,其实并不在意属下的感受,她并不在意我觉得好不好吃,只是单纯地想看我吃下,来弥补她心里对我的愧疚罢了。
    白鲤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少用属下的自称,只自然地说着话,连红雀也没发觉。
    这也无可厚非。
    是,没什么不对,只是如此一来,属下于情于理都没必要收下她这份心意,只要让她觉得我吃了就好。况且这点心的手艺属下上次在街上见过,一屉做完至少要八个时辰,属下猜测,霜月只是派人买下了面胚,再自己烤好送过来的。
    味道还不错,主人,我想让你也尝尝。
    嗯你说的有道理。
    红雀看着白鲤喂到自己嘴边的糕点,淡淡的香气下更加无法拒绝的是白鲤的请求。
    白鲤见红雀咬下半口,轻轻一笑继续道:
    主人除了偶尔耍些小脾气,对他人的好,无论是属下还是其他影卫下属们,都是真心的,实属难得。
    你说什么?谁总是耍小脾气!
    属下说的是偶尔唔
    红雀没有理会白鲤的辩解,一口连同糕点和白鲤的手指一齐咬进嘴里,还象征性地用了下力左右磨了两下。
    在白鲤的低声轻笑下才发现,自己这不就是在耍小脾气么。红雀瞬间有种被白鲤套路了的感觉,讪讪地松开嘴,乖乖咬走剩下半块糕点,吃完后有握着白鲤的手细细舔着方才被自己咬湿了的手指。
    酥麻的感觉从敏感的指尖传来,白鲤忙要收手,却被红雀抓着躲闪不开。察觉到了红雀的失落,忙继续解释道:属下的意思是即便是耍小脾气,也是因为您知道这不会真的伤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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