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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绿茶穿成炮灰男妻(穿越)——红纱裙(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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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如果你展现出来了不同,比如太善良,对谁都用心太好,用情太深,其他人就会觉得你为什么这么伟大,为什么就你一个人这么特殊;善良多于恶意的人就会崇拜你,而恶意多于善良的人就会恨不得你被踩进烂泥里。
    难道这样就证明,老师做的不应该吗?他是错的吗?沈尧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好像一个未开蒙的孩子。
    他当然是错的。傅渐云嗤笑了一下,开心道:错就错在他不会伪装,只会清高,看谁都觉得低自己一头,看谁都觉得有毛病,所以他才会被针对。
    沈尧低着头,思索了很久。
    我还是不这样认为。沈尧说,我就是觉得老师是对的。
    一个想要追求艺术殿堂的人,怎么能去做一个有恶念的人?那样还算是艺术吗?
    沈尧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他就是他,艺术就是最大,沈尧什么都不愿意在乎,只在乎是否能提高自己的艺术水平,而做个坏人是绝对提高不了的,所以沈尧不会去做,即使那能让他成为一个更融入人群的普通人,沈尧也根本不在乎。
    艺术家注定只能独行。
    这是张庭山的人生,同样也是沈尧想要的人生。
    所以沈尧才会害怕爱上一个人,害怕自己被羁绊,被不该有的坏念头纠缠占有欲,醋意,怒火,反复无常,阴晴不定,出尔反尔,不断伤害。
    简直就是毒药。
    但是,沈尧恐怕,已经走不出来了。
    他看见了画展中心。
    停车,我要下车!沈尧忽然大喊,傅渐云只好靠边停车:你干什么!至少拿把伞吧!
    可沈尧的背影已经跑远了。
    傅渐云站在车边,手里攥着一把没有撑开的伞,淋着大雨。
    盛夏的雨真是舒服,腾热的水蒸气和冰凉的雨滴交织在一起。
    好像给快要干渴死的人一块甘泉老冰,真是一种悬在生命边缘在两极之间摇晃的刺激感。
    沈尧也让他有这样的感觉。
    想把他破坏成一块泥里的抹布,又想把他捧做能够仰望的天神。
    沈尧,就像一场盛夏的雨。
    真是个妙人。傅渐云舔了舔嘴角。
    第48章 燃烧的火焰
    沈尧孤身一人跑到画展中心, 门口的保安在这样的雨夜打着瞌睡,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头,摇头风扇也没精打采地兀自转着。
    沈尧趁着大雨和夜色径直走了进去, 也没人拦着。
    画展中心的最外面是一片大广场, 再近些是小灌木拼接修建起来的绿化,绿化区有许多低矮昏暗的路灯,在整个夜晚长明,而画展中心里面却黑暗一片。大门似乎上着锁,进不去。
    门口的大幅海报写着沈尧个人画展, 下面的小字写了些无聊的奉承话,最上面是其师张庭山的众多画作也在本画展中展出, 欢迎观赏。
    显然, 展厅也认为张庭山的名号要比沈尧大。尽管这画展的主角是沈尧,但展厅想要挣钱,还是会阳奉阴违地把张庭山的大名写在上面。
    彼时, 沈尧或许还有一点不高兴,倒也没有嫉妒那样严重, 只是,作为学生, 他的确该为老师的成就而高兴,可作为同样有艺术追求的人,沈尧也想获得更多认同,而不是永远做个在老师名字下庇护着的学生, 和张庭山来看画展时是这样,拍卖会上自己的画竟然无人问津时也是这样;
    但现在,他站在雨里看着这张海报,心境却完全不同了。
    这样高高在上的名头真的就好吗?
    张庭山一经出名就被媒体吹上了天, 各种营销号挤破头的为了挣点击率而发通稿,说他圣人下凡的都有,更别提其他居多都是杜撰出来的感人老教师故事。
    说白了他不过就是个年轻丧妻、终身不肯再娶,又在大学里蹉跎了一辈子的糟老头子而已。
    他抽烟喝茶骂学生,骑一辆老式的自行车叮咣乱响的上下班,和其他众多老头并没有任何区别,甚至他更加固执,更加不可理喻,想法怪异,时有异想天开,放弃了那么多与时代接轨明摆着能捞大笔钱的合作,却一意孤行地去给土鸡蛋做代言。
    不过是心好,又勤恳,在艺术上格外肯下功夫罢了。
    他怎么能不是普通人呢?简直是再普通不过的人了。
    可一旦被迫登上神坛,伴随的就一定是虎视眈眈。
    这人上人的□□位置,还不如别做。
    沈尧把肩上的书包拿下来,从里面翻出了一把小的美工刀。
    这样的海报,还不如别登出来。
    上面的两个人,一个被人诬陷了能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的罪名,一个的作品根本无人问津,这样的画展还有什么开下去的意义?
    沈尧一刀划开了海报,刀痕正好划烂了那上面沈尧英俊帅气冲着镜头露出小白牙的笑容。
    他绕着画展中心走了一圈,漫无目的地晃着,手里拿着一把美工刀,浑身湿透长发耷拉在脸侧,像个失魂落魄正要寻找自杀地点的诗人。
    不想有一扇窗竟然开着,不知道是清洁工打扫完了忘记关上,还是窗户的锁坏掉了没修好,正好被风雨刮开,敞着一张黑暗的嘴,在风雨和静谧之间摇摆。
    沈尧跳上窗台,翻了进去。
    不同于白天的通透亮堂,走在夜晚的中心展馆里像走在一只巨兽的腹中,拱形的顶棚,隔一段路就有的花格落地窗,让人竟然有种时空穿梭的美感,外面的雨声在展厅里听来异常浩大,仿佛潮汐高涨时的大海深处。
    沈尧一个人走在展厅里,每走一步就会在雪白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他的头发和衣服无一不在滴水,但在这里,灵魂却异常干燥,几乎燥热地出了七窍,要离他而去似的。
    不知不觉,沈尧走到了白天和张庭山一起来看的那二十四张画的展厅前。
    那画是沈尧的得意作品,但沈尧一直从心底并不认为那是完全属于他的东西并不是利益层面上的,而是精神。
    这个系列的画源于一次毫无记忆的作画经历,沈尧觉得,这是世界在通过他的手表达。
    沈尧拐过弯走到入口前,可他没想到,在这个雨夜里,展厅里竟然还有其他人。
    屋里有一束灯光。
    黑暗里站了一个人。
    他在端详这些画,但沈尧感觉得到,他不是因为喜欢这些画才来的。
    谁?里面的人感觉到了有人来,便把手里的手电筒转向入口。
    沈尧把湿透的头发向后拢起,露出他俏白的脸。
    原来影帝也逃票。我真是荣幸。这一声已经足够让沈尧认出来了,是徐信。
    见是沈尧,徐信有些意外,顺着手电筒的光看到他浑身湿透,如果不是在雨里呆了很久,就是掉进河沟里才爬上来。
    我买了票。徐信说着,从裤袋里抽出一张没有检票的画展中心门票,在手电筒的光源下晃了晃。
    沈尧走过去和他并肩站着:所以你为什么白天不来。现在已经闭馆了。
    白天我有事。徐信把手电的光转向墙上的画。
    他正在看的这幅画就是沈尧第一次画的那幅。
    沈尧笑了一声,说道:你是不好意思来吧。
    徐信没有反驳,也只是笑了一声。
    你还是一样,像个没长大的小朋友。真不知道傅明衍为什么看上你。
    沈尧对这句话似懂非懂,他不知道徐信在这个时候对他说这些做什么,况且在他看来,傅明衍似乎也并没有很看上他的意思。
    两人各自心事,站在这幅画前观望良久。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看你的画展吗?徐信先打破了沉默。
    沈尧一耸肩:总不会是喜欢我的画。毕竟我还给你送过那样的生日礼物,想来你也是看不上我这点艺术造诣的。
    徐信了然地笑了笑:你很有自知之明嘛。我是来看,究竟你身上有什么样的东西,能比我强的。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木质的画框:我从入馆的第一幅画看起,仔仔细细地全部看了一遍,却没找到什么端倪。连你给电影里画的那幅屏风我也不喜欢,很不喜欢,可是我的职业操守不允许我表现出来,我只能用那张难看又花花绿绿的画作为背景,演完了整场戏。
    沈尧眉头一挑,可没说什么。
    不过这幅画,我倒是很喜欢。徐信说,说不上来,我觉得这幅画和前面的那些全都不一样。
    哦?沈尧对徐信竟然还有点欣赏能力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徐信对他的情敌滤镜已经厚到看自己就和仇人没什么区别了,哪还有优点可言。
    你觉得哪里不一样?沈尧虚心求教。
    态度。
    沈尧看着他。
    之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欠揍的样子,这幅画倒是不那么欠揍了。徐信像是血外行一样的胡说起来,还笑得沈尧心头抽抽。
    彼此彼此。沈尧不想和他多说,只想早点离开这里了。
    遇到徐信他就没了那种神游太虚的心情,只想回去洗个热水澡想想明天张老师的事该怎么办。
    沈尧刚要转身,徐信却忽然又说:你喜欢傅明衍么?
    沈尧没回头。
    你什么时候叫起他的名字来了,不是一直叫叔叔的吗?怎么现在不想装了?知道自己年纪大了?
    对沈尧带刺的攻击徐信没作答,只是又问了一遍:你喜欢他吗?这下却更像是逼问了。
    黑暗中声音急促而喘息颤抖,沈尧的听觉仿佛长了眼睛,延伸出五颜六色的枝条,触碰到了他身后徐信的脸那无疑是一张悲伤的脸,只是沈尧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难过。
    明明这场无聊的战斗他们还没有彻底分出胜负,不是吗。
    我要是说,不喜欢呢。沈尧说。
    你撒谎!徐信往前跨了一步,你撒谎!我怎么能不清楚你眼里的东西?因为我比你爱的更深!
    噗嗤,沈尧忽然笑了,似乎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他道:你可是万众敬仰的完美影帝,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这么幼稚。爱的更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你就这样说,也不觉得害臊。
    徐信步步紧逼:难道你知道?
    沈尧脖子一梗,声音僵硬地说: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徐信点点头,把手电筒关了,屋里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既然你不爱,我去争取也没有犯什么错。徐信咬牙切齿地说着,走到沈尧背后,几乎贴着他湿透的后背,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徐信身上的温度传来,沈尧几乎都能听见他在自己耳边的牙齿碰撞的声音:沈尧,你知道我多讨厌你的名字吗?就因为你姓沈!你就能轻易得到我等了十年的人。我不介意,我可以继续等,但他等不下去了!再过一个十年,我早就不是现在的徐信了!娱乐圈里每天有多少新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的位子,有多少人等着取而代之,你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明白我的苦衷的!
    手电筒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格外响亮,徐信的手抚上沈尧的耳朵和鬓边湿漉漉的头发,他声音沙哑,丝毫没有他平日里的风度翩翩笑意可亲,因为你什么都唾手可得,天赋,性情,样貌,男人,女人,你招手就来挥手即去,你什么都不在乎,所以他们就都开始在乎你!连傅明衍也是一样。我什么都在乎,把谁都想伺候好,可他们都当我是什么?
    沈尧沉默地站在黑暗中。
    徐信身上的温度竟然也很温暖,和傅明衍很接近。明明这个男人刚害过自己,拿着用下三滥手段偷拍的自己和傅渐云的假暧昧照片去挑拨自己和傅明衍的关系,明明做了那么多又蠢又毒的坏事,可是他现在却这么委屈。
    在黑暗中,沈尧甚至感觉到背后的这个人不再是那个影帝徐信,或许他只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
    凭什么?徐信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他的温度就从沈尧身上消失了。
    沈尧离开了画展中心,临走前他对徐信说:你去争吧,如果傅明衍愿意的话。
    说完这句话,沈尧的脑海里便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出那些如同预感般的画面,和第一次与徐信对视时一样,这些画面温馨而暧昧,徐信和傅明衍在一起,他们说笑,聊天,下棋,相拥而眠。沈尧抱着一口破旧的行李箱蹲在角落,和任何一个小说故事里的炮灰角色谢幕前一样,他可怜,可笑,滑稽,又可恨,徐信居高临下地说:你输了。
    沈尧猛地睁开眼,站在路灯下扶住灯柱大口地喘息着。
    或许吧,或许徐信和傅明衍才是真正写好的命运终点,他最多只能算是一个编程的意外,把本该是炮灰的沈家少爷替换了,如果他没有介入这个故事,傅明衍和徐信或许会过得很幸福吧。
    沈尧看着明晃晃的路灯,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忽然他低下头,用手背抹了抹脸。
    为什么我的眼泪是热的,连骗一下自己是雨水都做不到。他撅起嘴嘟囔。
    手机响了一下,屏幕上是同学传来的消息,说张老师的事情在学校里传开了,越传越邪乎,不知道是谁把这些事情在学校里到处乱说,现在闹得连媒体记者都连夜冒雨堵在美院办公室门口等着采访学院领导
    沈尧默默把手机装进口袋里。
    真是狼狈啊。
    原本他干劲十足,不甘心自己为他人作嫁衣只当个炮灰的命,现在他却自己把努力了这么久甚至已经动了心的人拱手让出。
    沈尧打了一辆车,回了公寓。
    第二天一大早,沈尧就赶到了派出所旁边的小吃店里,和傅渐云见面,同行的还有昨天那个律师。
    傅渐云不会爽约,也永远尊重沈尧的意见,即使他想要中途跳车去雨里淋上一夜,傅渐云也会完全尊重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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