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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以为他弱小可人——糖雪球啊(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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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卿沉默了,他在思考,该怎么跟江逸白解释自己的存在。直觉告诉他江逸白不是容煜,三两句话唬弄不住。
    吾乃女娲补天时留下的一块石头。
    反正不少话本的主角都是女娲补天留下的那一块,多他这一块也不嫌多,也无从查起。
    精怪?
    这是江逸白的第一反应。
    玉卿突然觉得人性向善与人心向恶就在一念之间,容煜对他的第一反应是神仙,江逸白不同,在这人眼中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应当提防。
    宁可信世上有邪魔,也不会信这世上有神仙。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罢。
    这也不是他说了之后,江逸白就会相信的。
    你知道他在哪里。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容煜。
    十分平静的语气,轮不到玉卿说不。
    这
    玉卿确实可以感应的到容煜的方向,但是具体在什么地方,如何过去,他便不晓得了。
    这些天他也在尽力感知容煜的所在,可是每次一到确切的位置,就有些力不能及。
    只有大概的方向。玉卿道。
    何方?
    南岭以南。
    江逸白的眸子沉了一沉,旋即问他道: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是主角?
    玉卿彻底沉默了,他不能再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老底都要掏给江逸白了。
    江逸白见他不开口,又举起手中的玉佩。
    我说!
    江逸白砸下去的一瞬间,玉卿还是服软了。
    他想了想,尽量以江逸白能听懂的词汇把这个词解释给他。
    江逸白的眸光在玉佩解释完之后晃了一晃。
    这是玉卿最这么些天里,最想念容煜的时刻。
    有些人只有离开才懂得珍惜,他也唯有到江逸白手中,才明白容煜从前待他是有多么恭敬有礼。
    .
    地宫。
    容煜睁眼看着石壁上的刻纹,这些他看不懂的东西,是这些天唯一可以用来解闷的。
    自从上次宫凌走后,已经过去很长时间。
    地宫中看不出时间,但是凭借每日送来的清粥,容煜大概知道过去了多久。
    每过一天,容煜就会用锁链在靠近床榻的地面上划一道。
    密密麻麻的线现在眼底下,容煜的心情十分低落。
    已经很久了。
    这么久不见日光,不吃肉食与粮食,他身上的力气已经没剩多少。不能再这样下去,如果江逸白找不到他,他就得想办法去找江逸白。
    人正垂着眸,不远处的脚步声让容煜警惕起来。
    余光斜向石门,走进来的人身着青衫。
    是苏音。
    是你
    不是宫凌让容煜放松了不少,倒不是怕了宫凌,而是觉得麻烦。他已经不想费力气,再对宫凌这个疯子说半句话。
    你怎么样?苏音问了一句,眸中的关切也变得小心翼翼。容煜是第一个真心待他的人,可惜这一次,他待人没有拿出十足的真心。
    容煜略略勾了勾唇,问道:宫凌让你来的么,硬的不行,就用怀柔那一套?
    这人的算盘打的挺好。
    苏音站了一站,许久才道:原是我对不住你。
    各为其主。
    容煜不怪他,只是心里隔应。
    他很失望,对这个人,对这个人的一切。
    苏音的样貌,他身上的特征,都十足讽刺。
    这几天容煜时不时就会想,如果真正的容亦还活着,会长成什么样,他的父皇母后那样好看,容亦一定也十分俊朗。
    眼前这个冒牌的,到底是错付了他的情谊。
    宫凌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苏音道了一句,他看容煜没什么反应,接着道,你要是想出去,不能一直这样。
    出去?容煜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千辛万苦把我弄过来,现在又想让我出去?
    苏音沉默了片刻,道:是我对不住你
    他心里有一万个对不住,单估计容煜此刻也听不进去。这世上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被他辜负。
    你莫要再说了,若是真觉得对我不住,来日我死了记得为我收尸。容煜冷冷道了一句。
    若说从前他对苏音是陌生,如今就更为陌生。
    苏音见容煜此般,莫名有些心痛,回忆起从前在燕国的日日夜夜,便更加无奈。
    饮酒赋诗,弹琴作画。这是他梦中向往的场景,可惜这一切都是容亦这个人带来的。
    我有许多迫不得已,黎王殿下待我恩重如山,我
    苏音已经快要说不下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容煜才能向从前一样对他。
    想了许久还是把话咽回去。
    苏音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
    鼻息间传来栗子酥的味道。
    容煜很喜欢栗子酥,仅凭这一点气味便知苏音手中的栗子酥是出自盛京的点心斋。
    你许久不曾好好吃过东西了,吃一些罢。
    苏音不能送容煜回去,只能想办法送来一些他家乡的东西。
    容煜有些不明白苏音这个人,他是黎国的细作,诱敌深入无可厚非。可眼下任务完成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朕不会吃的。容煜道了一句。
    没有毒。苏音见状,忙把纸包拆开,自己先吃了一块。
    东西有些干,苏音吃得急,点心一时梗在喉中,让他咳了好一会儿。
    容煜依旧沉默,他已经不想再相信这个人了。
    苏音的眸中满是失落,原本带着光的眸子也暗下去。
    握着点心的手紧了一紧。
    除了对不住,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容煜,不会原谅他了。
    .
    两人各自不说话,耳畔突然传来一人的笑声。
    容煜蹙眉,却见宫凌从石门外走了过来。
    今儿去清露阁的时候瞧见你不在,还以为去了哪儿,原来是在看他,怎么有感情了。宫凌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
    苏音往后退了一退,低头道:我非草木,为何不能有。
    也唯有宫凌这样的人,才能做饭冷血无情。
    作者有话要说:  玉卿:容煜不在的第n天,想他,想他,想他
    第86章
    大概是第一次被顶撞。
    宫凌的眸暗了一暗,嗤笑道:收起你不该有的感情,好好看清楚自个儿是什么东西。你同情他,谁又来同情你。
    如利剑刺入胸中,宫凌随口一句话,都将人心伤的透彻。
    苏音最恨这样的话,却又无可奈何。
    恃强凌弱在宫凌身上提现的淋漓尽致,唯一不同的是还不曾出现一个另宫凌惧怕的人。
    他与我们不同,远在千里之外,有许多人惦记着他。血肉至亲,一生挚爱。
    这些都是他们不曾有的。
    哪怕是宫凌,费劲千辛万苦得到了黎王的位置,也再也不会得到容煜现在拥有的东西。
    话音刚落下,苏音腹中突然一阵剧痛。
    人倒在地上口脚处溢出鲜血,栗子酥从手中滚落,落在宫凌脚下。
    宫凌收回脚,将栗子酥踏平,并没有看苏音,只直直看着容煜,沉声道:不曾有又怎么样,如今他也要没有了。一生挚爱与手足之情,在孤眼中都是笑话。
    宫凌言罢,俯身坐在榻边,问容煜道:老五说你身上有一块会说话的玉佩,告诉孤在何处。
    容煜的眸子敛了一敛,道:不曾有。
    不曾有?宫凌的瞳子缩了一缩,道,孤没有那么好糊弄,今日孤把话放出来,你与那玉佩,孤都要得到。过几日朕找个与你相似的人,把他绑在城楼上,再把燕王被擒的消息放出去,你说若是姓江那小子知道你日头底下晒着,会不会来救呢。
    你
    容煜蹙了眉,如若不是此刻手脚被负,他能叫这个人活着进来横着出去。
    那玉佩在你手上,不过是一件死物。
    容煜道了一声。
    玉卿是个懒散的人,最怕卷入各国纷争,如若落在旁人手上,可以千年百年不说话,做一块石头。
    容煜还记得,第一次听到玉卿开口说话的时候,玉卿兴奋地足足给自己说了一整夜的话。
    玉卿说他等了千百年的时光,等到都快要忘记怎么说话了,还好最后遇到了要等的人。
    这样的情谊,容煜一直视若珍宝,不容任何人践踏。
    宫凌不以为意,只道:孤自然有叫它开口说话的法子。
    不到万不得已,宫凌不想用这个法子。可是天下与容煜,如果非要取舍,他只能舍弃这个不知好歹的人。
    玉佩,他志在必得。
    .
    人心与权利,宫凌从来只要后者。
    多年来的经历告诉他,人心易变,唯有权利能握在手中。
    在走出地宫看到天上日光的那一刻,宫凌长舒了一口气。
    手中紧握的琉璃佩松了一松,落在草地上。
    时值冬日,草色依旧,只是不如从前翠绿。
    人也依旧,只是情谊不再。
    殿下等在外头的内侍唤了一声,忙走上前来。
    宫凌垂眸看了他一眼,问道:信送出去了么。
    送出去了,那鸽子听话的很,此刻必然已经把信送西云王手里。还是殿下有先见之明,用只死鸽子换了他二人送信的鸽子,不然咱们的人送过去倒是有些麻烦。内侍哈着腰,跟着宫凌往前走。
    宫凌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
    什么先见之明,若不是留着还有些用途,他早把那给两人送信的玩意儿掐死了。
    内侍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继续说这个,只低声道:北边来人了,说是给陛下寻了个好模样儿的,九王殿下捎信儿说,陛下一定喜欢。
    九王?宫凌瞥了他一眼,道,祭祀一事,孤还未与他算账。
    这,九王殿下也是着急了,这么些年九王在燕国可是对咱们表足了忠心内侍见宫凌脸色更冷了几分,忙道,陛下还是去瞧瞧新人罢,那模样身段可比地宫里的人好,听说原来在他故乡也是有名儿的美人,年纪虽不太小,但还是个雏儿呢。
    雏儿,这倒是有意思,那便去瞧瞧。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值得那九王千里迢迢从北边送到南边儿来。
    .
    乌云蔽月,夜色愈发沉。
    饥肠辘辘的鸟儿费力地扑扇着翅膀。
    军营外立着的人轻轻伸出一只手,月白色的鸽子随雨丝坠落在手上。
    师父张龄唤了一声。
    薄纱下的嘴角微抿,白衣人将鸟放在了乘着草药的篮子中。
    .
    入夜难眠。
    容煜不在的时候,江逸白从来睡不着觉。
    人躺在床上,一闭眼满是心爱人的一言一行。
    不睡觉人是撑不住的,只能阖着眼眸以做休息。
    于旁人来说,容煜是一位值得敬畏的贤明君主,可是对于他,容煜便是所有。
    没有太阳,至多不见光。若没有容煜,即便在阳光普照的大地,他的心也是冰封的。
    像是能感受到江逸白的心情,玉卿也没有休息。
    帐中实在太静,静的让他想起从前千百年的时光。
    云起云落,周而复始,这样活着,不如长眠不醒。他得找到容煜,无论是为了江逸白还是为了自己。
    耳畔传来脚步声,江逸白听得出是张龄走进来。
    殿下
    张龄唤了一声,江逸白才坐起身。
    脑后是容煜那天为他束发的发带,这几日头发都是他自己束的,因没什么心思,所束的有些歪。
    张龄将咕咕递到江逸白面前。
    江逸白的眸光在见到咕咕时动了一动。
    小竹筒中有来自黎国的信。
    一封带了鲜血的信,满是威胁与挑衅。
    殿下张龄见江逸白的眼神有轻微的变化,沉声道,臣不知信上是何内容,但是臣知道,眼下大家的心都乱,唯独您不能乱。陛下曾经那样相信您,也请您相信陛下,相信他能够保全自己。
    江逸白垂了垂眸,十分平静的把信放进张龄手中,道:本王问张太医一个问题,倘若如今这信上的不是陛下,而是太医所爱之人,太医会如现在一般从容么。
    张龄看着手上的信,在听到江逸白的话后滞了一滞。
    臣宁愿是自己身陷险境。张龄道了一句,未有过多的情绪流露,只是这么一句。
    江逸白可以明白这种心情。
    他亦是如此。
    两人沉默了许久,江逸白开口道:太医精通医术,也该知道,把人吊在城墙上,身子再好,不出三五日也是个死。
    是
    张龄知道,但是却不敢往后说。
    江逸白接着道:宫凌说用玉佩来换陛下,也只说换人,从未提及生死。本王想他或许有两个意思,一是根本不在乎陛下的死活,到头来交于燕国的可能是陛下的尸首,二那城墙之上的,可能根本不是陛下。
    殿下的意思是
    江逸白静了静,对他道:陛下相信本王,你们信么。
    江逸白看着张龄,一双眼从眸子看进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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