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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以为他弱小可人——糖雪球啊(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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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煜看着他的眼睛,人会说谎,但眼睛总会慢一些。
    男人听见容煜问了两个问题,手指头也伸出两个来,生怕自己忘记容煜所问。
    我叫钰儿,这里是西陵,是五妹妹带我来的,她说我母后在这里,让我在这儿等着,如果不等,母后就会被这里的坏人抓走男人想到这里,眉心蹙了一蹙,十分俊朗的人,可说话与神情中用有些许憨态。
    五妹妹
    五公主!
    这么说,眼前的人或许就是已经逝世的黎国太子宫钰。
    容煜不曾见过宫钰,只记得内院曾说过,宫钰年少聪慧最得老黎王喜爱。宫凌为人狠辣,要继位必然会解决这位聪颖的长兄,怪不得宫钰变得这样憨憨傻傻。
    你不等你母后了?容煜问他了一句。
    宫钰闻言,嘴角抽了一抽,愤愤道:他们都在骗我,母后已经死了,已经不在人世了,求求你带我出去,我给你银子
    宫钰死死抓着容煜的胳膊,再也不放开。
    在他眼中,这个不会打他的人,就已经算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容煜许久不曾言语,最后只问了一句。
    出口在哪里?
    你说什么
    西陵的出口,你知道罢。
    好巧不巧,就出现在暗道的出口,容煜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
    他相信宫钰现在只有几岁的头脑,但并不相信所有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会不谙世事,天真无邪。
    .
    燕国军营,袅袅青烟从帐篷外生起。
    大军驻扎边境已经两日,所有人心中都不平静,但又都在尽量保持平静。
    阿四江逸白唤了一声。
    正坐在石灶旁的人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忙继续往灶里添柴。
    奴才很好,奴才没事,小殿下稍等片刻,饭一会儿就好
    你没点火。江逸白十分认真地看着他。
    阿四沉默了。
    只听到轰隆一声,原本用石头垒好的全部倒塌。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感谢司哲,MF,崽绿理,1,葵鉴的营养液~
    第89章
    殿下阿四有些不好意思,原本是想掩住自己内心的慌张,没想到越来慌。
    我来罢。
    江逸白俯身坐在石头上,静静垒着石灶。
    江逸白的手很漂亮,修长的指节,干净的指甲,完全不像是做粗活的人。
    对外是怎么说的?江逸白突然问了一句,这些天他没有回盛京,没有亲眼看到,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情况。
    阿四闻言,低声道:只说南边有南梁圣女的下落,陛下来亲自追查,并未走漏消息。太后那边,是若水和秋秋在打点。各国的质子,除了已经被送回乡的邵公子,其余的都安置在青玄宫不准出来。
    那便好。
    今次所集结的将士们,大多也都是跟随容煜出生入死的人,断断不会走漏容煜在黎国落难的风声。
    阿四这头把好口风,消息是断断不会从自己人这边泄出去的。
    但是江逸白的心下仍旧不安。
    皇帝落难,不知道朝中那些暗中放箭的人,是不是也在等这一天。
    殿下,您说陛下现在还好么。
    阿四这一句话,让江逸白拿着石头的手滞了一滞。思绪被打断,江逸白心下一时乱的很。
    还好么,这句话,他也想问。
    可不论再怎么问,也只有见到容煜本人时才会放心。
    告诉几位将军,看好手底下的人。江逸白道了一句,继续做手上的事。
    军营中年年有新人来,江逸白不怀疑他们的能力,唯怕他们有时候没什么经验,好心办坏事。
    是阿四应下,即刻动身去了。
    他还好么。
    许久,江逸白看着眼前的石灶,问了一句。
    腰间的玉佩道:还好吧,起码还活着。
    就是不知道是怎样活着。
    江逸白握着石头的手紧了一紧。
    .
    黎国,城西。
    深巷中,蹲在乞丐窝的人浅浅闭了眼睛。
    容煜记不得他已经多久未进水米,只知道自已浑身软的厉害,再走不动一步路。
    鼻息间传来包子的味道,容煜抬眸,宫钰手中的纸袋里有几个包子。
    你从哪儿来的。容煜问了一句。
    宫钰笑了笑,道:我有银子,我没骗你,你快吃吧,哥哥。
    这一声哥哥叫的猝不及防,如果记得没错,宫钰应该比自己大上一巴掌的年龄才对。
    你说自己被人欺负,又是从哪里得来的银两?
    容煜接过包子问了一句。
    宫钰一屁股坐在对面,先咬了两口包子,才含糊不清道:他们给我最好的东西,只是不把我当人看。
    就如同一条狗,任打任骂,开心了赏点东西,不高兴了,就踹上两脚,打上两下。
    提起这个,宫钰便有些低落,吃包子的速度也慢了许多。
    两人从西陵园的暗道出来,先去弄了两套寻常衣裳,然后一路往城西来。
    宫凌所在的城北守卫最严,他们得先想个法子从城西出去。
    容煜穿着一声青色的布衫,又是灰头土脸的,坐在乞丐窝里并不显眼。
    倒是宫钰,白净的厉害,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公子。
    我给你画个妆面。
    容煜说罢,从地抹了把灰涂在宫钰的脸上。
    宫钰眼睛亮晶晶的,也没有反抗,任由容煜糟蹋。
    两人吃饱了东西,继续混在人堆里往城门处去。
    这些日子,两国边境之地查的都很严,要想出去几乎比登天还难。
    好容易走到城门口,守卫的人却在比着手中的画像一个个地查着要出城的人。
    官爷,这人犯了什么错呀。
    出城的大娘问了一句。
    守卫看了她一眼,冷声道:要走快走,别多管闲事。
    你看得清是谁吗?
    远处的馄饨摊,容煜问了仰头的宫钰一声。
    宫钰摇摇头,道:看不清,或许是在抓盗贼。
    说罢继续喝碗里的馄饨汤。
    容煜静静思忖着画像。
    盗贼不大像。别的不担心,只怕那官差手上的画像是他与宫钰。
    出来这么些日子,想必西陵园的守卫也察觉了些。
    若是抓盗贼,一定光明正大地贴出来悬赏。这么偷偷摸摸的找人,必然是不想叫外人知道,尤其是不想让宫凌与江逸白知道。
    想来宫凌待手底下的人并不怎么样。
    他和宫钰两个大活人从西陵凭白无故消失,一定有不少人得受牵连。
    为了保住脑袋,也只能压下消息,在宫凌发现之前偷偷摸摸把人找回来。
    咱们想要出去,要麻烦些。容煜道了一句。
    宫钰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出去,一时有些发愣。
    容煜往城街上看,一辆盖着白布的牛车从眼前走过,眼睛亮了一亮,忽然计上心头。
    .
    翌日清晨,驻守城西的守卫照例检查出城的人。
    今日有不少人出城。
    出城种地的老农,往返两国贩卖陶器的商人。
    站住!守卫叫住了一辆牛车。
    车上的妇人走下来,用手遮着鼻子。
    车上是什么人。
    是我弟弟。妇人道了一句,双眉紧紧凝在一起。
    出城做什么。
    看病,听说外头有位神医,想去找找看看。
    什么病。守卫继续盘问。
    是疫病。
    什么?瘟疫!
    那守卫的人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打者单子掀开车上的粗布匆匆看了一眼。
    白布盖着的青年男子满脸乌青之色,口角处有溃烂的痕迹,爪甲也是青紫的。
    鼻息间隐隐有股恶臭,守卫的官兵忍不住捂了鼻子。
    出去,出去,快出去
    守卫十分嫌弃地一连道了好几声。
    近来南边的疫患越发多,朝中官员只顾着自身修养,没有下明确的指示。像这样发了病的人,能放出去的,绝不会往回留。
    妇人道了一声谢,拽着牛车往城外去。
    .
    一直走了几里地,才停下来歇了歇脚。
    没想到这冬日里的太阳也这样毒辣。
    妇人开口,是男子的声音。
    牛车上的人猛地坐起来,擦了擦脸,蹙眉道:这牛车臭死了,没准儿以前装过牛粪。
    他转了身,看见车下的人,转而为喜道:你这样真好看,像是谁家的小媳妇。
    谁教你的混话。
    容煜觉得这人心眼多的很,该懂得不懂,不该懂得倒是清楚的很。
    这身女子的衣裳是从裁缝店随便买来的,并不合身,上衣遮不住胳膊,下裙遮不住脚。
    买了衣裳,又趁着夜色在烟花之地找了个卖艺的小姑娘,给了些银子,让她为容煜涂脂抹粉。
    也亏了那姑娘画了好半夜的容妆,活活把一个俊朗的男子画成了貌美妇人。不然容煜这么高的人,又是好大一双脚,必然会惹人怀疑。
    容煜扯了扯过于窄的领子,道:咱们是从城西出来的,要到北门得走好些路。
    这辆牛车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住。
    最怕赶不上,误了时机。若是他们中了宫凌的计策,便更难抽身。
    宫钰眨了眨眼睛,问容煜道:到北门去做什么,我弟弟在北门,他会把咱们都抓起来的。
    这个弟弟便是宫凌。
    容煜摸了摸牛的角,道:我要找的人在北门,咱们去城外,一定能找到他们的营地。
    你要找的人宫钰理解了一会儿,对他道,太危险了,你怎么能确定他们会来呢,要是没有人来,不就白去了么。我要是你,就先回自己的家乡去,再说找人的事。
    宫钰揪着破损的衣角,似乎对北门有些畏惧,准确的说,是对宫凌有畏惧。
    好不容易脱离那个地方,他已经不想回去了。
    容煜静了一静,沉声道:他们一定会来的,就如同我一定会去。
    他的将士们不远千里为了他从北方而来,他不能,也不会自己逃走,看着他们身陷囹圄。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ovo
    第90章
    简简单单,却十分有重量的一句话。
    宫钰的眸光晃了一晃,随即挥出鞭子,高声道:那,咱们出发!
    朝气蓬勃,从这个不算年少的男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太阳越升越高,许久不曾见过的日光铺满大地,前路平坦。
    容煜看了宫钰一眼,轻轻弯了唇角,赶着牛车往远处去。
    .
    燕国的军队,扎在隐蔽之处。
    江逸白的兵法,一半从太傅与兵书上得来,一半是承习了容煜的习惯。
    两人一连走了许多天,才在山脚隐蔽处发现了营地。
    此地为燕,梁,离三国交界之处,便是冬日草木也异常旺盛,有些高过头顶,十分适合隐蔽身形。
    前方的军营不大,没有任何标识,容煜看了许久,在营地外的流水中发现了一些漂浮的香灰。
    燕人习惯了干燥的地方,来到南国总会焚香祛除蚊虫与湿气,这是北边特有的香料。
    该是这里容煜看着远处守卫的人,对宫钰道了一句。
    前方陌生的面孔,但可以确定是燕人的打扮。
    不出意外,这里便是了。
    已经许久未见过江逸白他们,不知道这些天他们的境况如何。
    风声和草木声夹在一起,吹拂着人的心绪,容煜的耳边却格外安静,安静到天地之间只剩下两个人在徐徐前行。
    手将拦在身前的杂草剥开,河岸边守卫的人,细看起来该是裴家手底下的。
    容煜让宫钰在原处等上一等,先一步往守卫处去。
    待他走进,突然被人拦下来。
    此乃军营重地,闲杂人等勿入。
    闲杂人等
    容煜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孔,忽然反应过来些什么。
    你是裴印堂手底下的人?容煜问了一句。
    那人的眉心微蹙,矢口否认,什么裴印堂,你是哪里来的疯子,穿的难不难女不女,赶快走远些,免得咱们伤了你。
    尚算客气,但不必细听,也能听出来那人语气中的不耐。
    容煜站在原处,思量了些许片刻,道:我与你家裴将军是旧相识。
    什么相识?那人的语调高了一些。
    容煜知道这人是一定不信的,眼下自己这副模样也难为他有心思盘问。
    你把裴将军叫来,他认得我。
    身上没有信物,这人一多半又是新来的,容煜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什么法子能证明自己就是燕国的皇帝。
    内院中传令找人,都是会分发画像的,容煜看见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比对了半天,似乎仍有些不确定,那人又问容煜道:你从哪儿来,叫什么名字?
    如实回答,只怕那人依旧不会相信。容煜想了想,道:我是黎国人,你们在找人罢,我有他的消息。
    如何信你?那人又问了一句。
    容煜深吸了一口气,道:这样,你缚了我的双手,将我带进去,无论我有什么消息,出现在兵营附近就是可疑的人,你汇报上头也是理所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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