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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姻缘I(GL)——三月春光不老(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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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动了肝火,昼景心头的火气却跟着灭了,笑吟吟:当然抢不走。我是你的。
    深深地看她一眼,怜舟轻声叹息:阿景,你生得太美,世人有几人逃得过色相网罗,我教她多年,若连她为人秉性都看不透,枉为师。
    是,是,你说的有道理。
    阿景,我想沐浴。
    好,我给你烧水。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看她离开的背影,怜舟笑得温柔。
    热水倒进木桶,兑好冷水,昼景为她宽衣解带抱她跨进浴桶:我帮你洗,累的话你可以睡会。
    多年的妻妻,怜舟心里还是一阵泛羞,却没说什么,点点头,闭了眼,没半刻钟,人已经睡倒在她怀里。
    一滴泪砸进温热的水面,昼景虔诚地亲在她指尖。
    半晌,抹去眼角泪渍,细致地为她擦洗身体的各个角落。
    她甚至比舟舟己都熟悉她的身体。熟悉她里里外外的每一寸,哪怕老了,她的灵魂也深深吸引着她。
    和舟舟的似水柔情比起来,她的爱慕如不起眼的陈年酒酿,初时畅饮不醉,后知后觉,余味悠长,醉得不知今夕何夕。
    私塾传来朗朗读书声。
    喜鹊在枝头乱叫,蝉鸣阵阵。阳光热烈,透过窗子照在人身上头发丝都是热的。
    午后,白发苍苍的妇人在高台专注授课,底下的学生背脊挺直听得认真。
    昼景坐在树上心不安稳,两条长腿晃荡着,隔着窗子望那站在高台的妇人,眼睛一阵酸涩。
    日落黄昏,学生退去,天幕渐渐暗下来,她的舟舟在她怀里安详地闭上眼,这一世,即便难分难舍,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夏风里多了一分冷。
    长烨,她已经去了。
    风倾在风中蓦地显现,身侧跟着捂眼不忍观之的狼妖阿西。
    寸寸青丝皆情丝,情丝千万丈在须臾里化为耀眼的雪白,昼景倔强抱着怀里的女子,喃喃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不需要任何人来为她点明这件事。雪发在长风飞扬,眉心焰火的印记倏地亮起,昼景抱着她心爱的姑娘眨眼消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我的女主年□□度的画面,寥寥几笔写得我好酸涩。我知道她们是幸福的、幸运的,可还是忍不住为美人迟暮掉泪,为舟舟的温柔坚忍感到心疼,为阿景的青丝变白发共情出大片的无助荒凉。
    第135章 舟舟阿景(6)
    怜舟去后,昼景有很长时间不适应。独守空房,晨起枕侧无人,怀里冷清。她变得不愿回家,事实上,自从舟舟离开,她已经没有家了。
    那年杏花春雨拂落肩头,白衣白发的女子行走在行人稀少的长街,眉目精致绝美,气息却无端地引人悲伤。
    再次回到浔阳,从姻缘司拿回她与舟舟缘起的契书,单薄的契书犹如红线悬着她们两人,阴差阳错的,跑来浔阳寻亲的少女莫名其妙成为旁人的未婚妻。
    昼景坐在桃树上细细回味,玉佩在风中泠泠作响,记忆拉长,回顾这漫长短暂的几十年,如梦亦如歌。
    记忆里的少女冲她不吝惜的笑,还记得最初相识的那会,舟舟可不是这样子。
    像是一头单纯漂亮的梅花鹿掉进猎人的陷阱,哪里都是危险,哪里都有坏人。柔柔弱弱的少女有时候防备地有些病态,见不得男女之事,听不得那些肮脏放荡。
    她很有趣
    竟然误会她是断袖,还想和她做姐妹。
    舟舟是孤独的舟舟,因为世间的周遭充满了许多她防不胜防的危险。
    她那会尚且不知情爱的好,一颗心自在逍遥,一门心思地以为谈情说爱是顶顶无趣的事。
    误打误撞地一拍即合,郎无情,妾无意,因着一纸契书成就的婚姻,舟舟打了几月的地铺,也战战兢兢了几月。
    直到后来,两人慢慢交心,她放下防备,一心一意养起了狐狸。昼景尝到逗弄她的趣味,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她坐在桃树上笑了出来。
    春风怡人,美人如玉。
    一步步的放纵靠近,从她甘心乐意戴上少女为她编织的红绳小铃铛时,那个时候,其实舟舟在她心里就已经有了不同于寻常人的位置。
    她很柔弱,像精贵的瓷器,一碰就会碎,她有绝好的皮囊,好到为她带来深深的苦恼惹来无数糟心的觊觎。
    这么一个小柔弱,有一天她告诉自己,其实她不是瓷器,是瓦砾。
    昼景起了怜惜之心。
    她的名起得很好,怜舟。
    一次次借着白狸陪她伴她予她温暖,一次次放任她搂她入怀。
    人间多无趣,难得碰见一个有趣的舟舟,心性、相貌皆合了她的心,昼景带着几分旁观的态度围观她的人生,一朝入戏,入了心,也动了念。
    动心,忍欲,尝到了情爱的甜蜜和煎熬,人生似乎因此都变得绚烂。
    狐妖天性里的占有欲折磨了昼景很久,折磨地她日夜颠倒、辗转反侧都在想该怎么得到这人。
    她的舟舟着实有趣,喜欢女子的柔软美艳,对女子常存怜爱之情,对男子却只是礼节无挑。心里仿佛有一把尺,度量着应有的分寸。
    她认真、专注、沉迷学海,愿意为一生的理想抱负为之奋斗。她很好,打心眼里依赖我。
    她有一对极为漂亮的杏眸,眉眼弯弯,比星河所有美好加一块都要迷人。水眸波光潋滟,勾人不自知。
    我爱她的风娇水媚,爱她柔弱风情,爱她灵魂里的固执持守,在我意识不到的时候,我已经在爱她了。
    斩秋城是我们第一次离别,她追求大道的起始,我自知不能做她的拖累,更不能不顾身上的责任背负,好在有灵玉为媒,我每日都能听到她的声音,听她说想我,听她笑,听她羞嗔着和我撒娇。
    爱意在不见的日子缓慢沸腾,灼烧着我的心,我的魂。
    昼景在识得情爱之前是那么自由洒脱,有花有酒,有满袖清风就能自诩快活。识得情爱之后,我的生命里要有女人,要有她柔软的身心相伴。
    冰肌玉骨,秀气青涩,我需要她来暖着我,才能宣泄心头的火。
    斩秋城的寒潭,是我永远都忘不了的煎熬。
    我的姑娘口口声声喊着我的名,喊得我五脏六腑都腾起火来。她抱着我,不准我替她纾解,最后的最后终究是小泄在我怀里。
    那是我们第一次距离情事那般近,近到触手可及,却只能为着这些那些不能妥协的因由,咬牙撑过去。
    经此一事,我看到她一贯的坚强背后濒临崩溃的脆弱慌张,那一刻,什么家业什么责任,都抵不过我想要爱她的心。我想陪着她,舟舟也确实打心眼里喜欢我陪着她。
    我哄得她甚好,尚未回浔阳她便许了我诸多甜头。是真的甜。青涩地过分,实在是娇。
    在此之前,我用过无数旖旎美好的词汇去幻想我的舟舟是怎样婉转多情,但那次后,她亲自为我打开一道窗,心甘情愿要我看她有多美。
    细想,我那时候的表现也仅仅比她好一些罢了。
    我们狐妖的爱更多的时候是体现在行动上,我也喜欢身体力行地去爱她。
    许是我朝思暮想想得快要发狂,而上天偏偏喜欢看我被折磨地几乎狼狈的样子。
    之后的之后,历经了哭笑不得的小波折,我才如愿。
    她被我作弄地一直哭,哭声不大,小猫叫似的。
    那个春夜,星辉异动,璀璨而漫长。
    我总算见识了她有多娇,心里美滋滋地不知怎么表现对她的好,想把人装进兜里,含在嘴里。
    我也确确实实把她含在了嘴里。是真的香软嫩滑。
    繁星那老道来之前我如陷云端,他来之后,被我晓得先前隐瞒的一些事,我的心情一落千丈。
    在我的认知里,爱情是需要占有的。
    没有疯狂占有欲的爱情,如同猫的耳朵缺了一角,是不完全的,不完美的。
    她怎能不想要我呢?我那么疼她。
    狐妖的小心眼发作起来很厉害,我到现在都记得她是如何哄我,如何诱我,而我,一个地地道道命格主火的狐妖,自作自受地拒绝了她,现在想想都觉得蠢不可及。
    我的舟舟是世上最好的女子,她爱我至深,只是有的时间被我忽略了。
    她那么容易害羞的姑娘,却肯一次次地迁就我。
    我很非常调戏她,尤其看她羞红脸微微垂眸的样子,美得不真实,可待她用那双盈盈的水眸看我,我又觉得再没有什么比这人更真实了。
    我教了她很多回,甚至不惜亲手动笔根据她的喜好画好一叠画册,她喜欢哪样我就画哪样,调戏她的滋味简直不要太好。有她陪我谈情说爱,人生啊,再美好不过了。
    不比当劳什子圣君好?
    我和舟舟前世有缘,可惜没能在一起,她不记得前尘,我也不记得关乎长烨的那些事,都是从风倾那里听来的。
    我想,若我是长烨,还真会做出站在树下和我的姑娘不说一句话眉目传情的事。
    我觉得甚是浪漫。
    舟舟也是那样想的。
    姑且当那繁星老道说的是真的罢,欲归位,元阴不可失。可谁在乎呢?
    我怀着满腔的期待把自己交给舟舟,登临九霄时,我望着我的姑娘,她实在太好了,好得我不知该怎么用言语来形容。
    但她在这事上属实笨拙,我邀她尝一尝杯中的玉液琼浆,她竟能被呛到。和她的纯情青涩相比,我委实是个小流氓了。
    她心里喜欢我这小流氓,娇嫩的身子却常常受不住,道德感、羞耻感之强,逼得我从小流氓直接晋升为小变态:有哪个正经成婚的妻妻,会偷偷跑到密室来画心上人的春情媚画?
    我不仅画了,还画了不少,一次次地拿我不敢待她的方式渴想她。
    我画功渐长,不要脸地堪称到了登峰造极以假乱真的地步。如此一来,我更得掖着藏着。
    殊不知,以她的聪明,早就从密室之中溅在地上的墨点窥到蛛丝马迹。她比谁都了解我,了解我的痴,了解我的狂,懂我的好,也能包容我的坏。
    然而她脸皮薄,不愿我羞窘难堪,假装不知,每每在那事上待我多了几分主动,以她的方式解我的渴,灭我的火。我乐在其中,未曾深想是小秘密被发现了。
    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我疼她想要她为我生一个聪明可爱的小狐妖,长烨的火系本源晶体不知喂了她多少回,始终没传来喜讯。
    我们想过很多法子,无果。倒是那年六月,沈端没了。
    故人猝然离去,除了十七,最伤心的便是她。我哪肯要在她此时继续操劳小狐妖的事?
    沈端英年早逝,十七悲痛难捱,见过在深宫咀嚼悲意的十七,舟舟变得多愁善感,望着池子里的睡莲都能看很久,然后默默红了眼眶。
    我知道,她担心她哪天不在了,我受不了。
    但我那时最受不了的是看她哭。
    狐妖的寿数是漫长的,漫长到有时候闭眼再睁开,可能千年就过去了。
    这是天道对狐妖的仁慈,可浩荡的仁慈,何尝不是一种惩罚?
    我痛恨我,不能给她一个亲生的骨肉,不能陪她一起白发苍苍。
    我们收养了一个女婴,小名唤作衔婵,星棠是我为她起的名,这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懂我和舟舟的期望,也懂我们爱她。
    我将昼家传承多少年的家业交到她手上,自认对得起祖宗。
    十七撒手人寰,浔阳再没了当初的热闹,我坐在马背搂着舟舟选择远去,身后的城楼,衔婵的眼神使我感到心痛。但我知道,我不能回头,这个孩子,舟舟说得不错,实在太爱缠人了。
    我若不离去,她永远都是我羽翼下的孩子,无法长大,更无法肩负起肩上的重任。
    人总有一别,或生离,或死别。
    我与衔婵生离,往后也要与舟舟死别,这痛扰人,一旦想起,扰得我很多个夜里睡不好。
    每当这时,舟舟都会用她独有的柔情安抚我,她的唇很软,身子是烫的,腰肢软得不可思议,她细长的手臂揽着我脖颈,水眸凝望,那一刻,我相信我是她的全部。
    她的年轻貌美热情和低泣都毫无保留地给了我,我看着她一日日从稚嫩长得熟透鲜美,又一日日的走向衰老。
    她不是在意自身皮囊的人,为了我却很早开始保养。年轻有年轻的好,老了有老了的好,我常这样说,她也只是听听。
    只是一颗痴心抵不过岁月如刀。
    两鬓斑白,红颜枯老,在我眼里,她美貌依旧,我在她心里是惯爱说甜言蜜语的人,我的确喜欢哄她,逗她,但除却密室那一桩旖旎浪荡的事,这些年我从未骗过她。
    那日茶寮小二的话很是惹恼了我,我顾不得出门在外,压着她放肆轻薄,心里的怒火不停叫嚣,什么叫做事实?眼见不一定为实!
    我承认她老了,但我的爱没有老。
    她变得嗜睡,易乏,常常与我说着话睡倒在我怀中。在私塾与人授课也是如此,我不放心,时常都坐在树上隔窗看着。
    她知道我偷偷看她,每次都假装不知。她可真爱装糊涂。
    但她直到逝去的那一刻,脑子都还是清醒的。她清醒了一辈子,理智了一辈子,努力了一辈子,唯独在我这,感情用事霸占了我一辈子。
    她走了,我很不适应。我不再喜欢吃桂花鱼和糯米鸡,人都走了,怎么做都不是那个味道。
    她去后的第三十二天,我在后厨发现她为我写好的菜谱,每一个步骤写得非常详明,唯恐我这贪心的嘴得不到满足。
    可我贪的是桂花鱼和糯米鸡吗?
    我的好舟舟,她就是走了,都在用她的小爪子挠我心尖。
    坏透了
    傍晚的风吹来,拂落一树的桃花,昼景从回忆里走出来,觉得冷,一道白光闪过,化作一只毛茸茸的大狐狸,蜷缩着身子,窝在角落不知在想什么。
    不久,家住附近的小童三三两两地从家里偷跑出来,春雨淋湿他们的衣衫、头发,便听一人稚声稚气道:哎?你们看,狐狸也会哭吗?
    是啊。狐狸会哭
    狐狸不仅会哭,她还会用心爱人。
    第136章 舟舟阿景(7)
    我是在春天遇到她。杨柳抽枝,天地焕然新。
    来浔阳的路上从来不敢想生命里会发生这样的奇妙际遇,我的情缘、我这一生的所爱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提前命定。
    寻亲未果的我被宋涟和郑二追上,我惶恐不安,一是晓得美色乱人神志,二我委实不相信世间大部分的男子。薄情、好色。
    十八年来,早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我心里却无人惦记。
    于我而言,我更喜欢相貌出挑、风流俊雅、美艳多情、文采飞扬、胸襟气魄皆不输于男子的女子。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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