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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铲屎官后我被碰瓷了[娱乐圈]——巷子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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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番外6
    而现在,他的小猫又回来了。
    萧熙绝口不提那天余小鱼离开的事儿,只问他饿不饿、渴不渴、累不累、想不想休息。
    他不用问,也能得到答案。
    余小鱼四只肉垫都沾满泥土,一看就是狂奔数里而来的,他悄无声息的走,却又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
    余小鱼想跟他告别完就走的,没想到遇见他被人刁难,没忍住就冲了上去,先前的计划只好作罢。
    他陪着萧熙入睡,自己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后半夜才惊醒。
    刚睡醒的余小鱼迷迷糊糊的,歪七扭八的走到窗户边,打着哈欠推了一下窗户
    没推开?
    窗户什么时候上锁了?
    余小鱼打了一半的哈欠又憋了回去,努力睁大眼,看看面前紧锁的窗户,一个接一个的问号冒出头。
    窗户怎么上锁了?
    你又想走吗?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声线发着不易察觉的颤,在凛冬的夜里像一盆凉水,兜头泼了过来。
    余小鱼一惊,险些跳起来,随后他便从面前窗户上隐约的反光,瞥见了身后站着的少年。
    莫名的,他哆嗦了一下,回头看过去,喵
    萧熙却没伸手来抱他。黑暗中,余小鱼感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静谧沉稳,是这个年纪的少年所不会拥有的。
    他道:我还以为,你这次回来不会走了。
    余小鱼看着他,想辩解,出口的却是喵喵叫。
    他怎么可能不走呀,他注定是要走的。
    余小鱼低着头,两只爪爪交叠在一起画圈圈,左边的爪爪伏起来,又被他按下去,循环往复。
    我知道你听得懂,别装了,没有猫会像你这么聪明,你不是猫,至少不是一只纯粹的猫。萧熙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
    余小鱼这下是真的惊到了,往后退,一屁股撞上了玻璃。
    他隐藏得这么好,萧熙是怎么看出来的?完了完了,他是不是要被抓起来了,萧熙会对他做什么?该不会要把他卖给国家吧,他是不是会被抓进小黑屋做实验,以后再也不能到处跑了?
    种种念头从他心头划过,引出这些念头的人张口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想,你能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他往前迈了一步。
    窗外彻夜不暗的灯光投进来,余小鱼看清了他的脸,也看清了他的那双眼。
    那是一双很特别的眼,漆黑纯粹,却干净得一眼能看到底,而此时,他的眼底清晰写着哀求,希望他能够留下来,不为了别的什么,只是想让他陪陪他。
    余小鱼不自觉垂下头,不敢看面前的这双眼。
    看他干什么呀,他注定是要走的呀
    就算短时间内无法分别,时间长了,他也是会走的,按照人类的时间来算,十年、百年、千年有朝一日,他是一定会离开的。
    所以他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余小鱼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长时间的停留。
    当他在茂密的雨林睁开眼,他看见了鳄鱼,于是他跌跌撞撞的扑过去,雏鸟情结让他认为,这就是他的父母,就在他以为,他会永远这样下去时,鳄鱼亲手把他送走了。它划破水流,把这只小猫顶在头上,送到了它自认为会对他好的人类居住地。
    当他和老兔子成为朋友,一起躺在笼子里仰望星空,一起啃他并不喜欢的草,他以为他会这样下去,成为一只家养宠物猫,有一只兔子朋友时,老兔子寿终正寝。
    当他流浪到繁华的大街,在暗夜,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他结识了一群流浪猫小弟,他以为他能够带领它们呼风唤雨时,他发现了他和普通猫的区别,它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不明白他打算做什么,只是凭借动物的本能把他当做老大,跟随他、追捧他,却连这个行为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而现在,当他流浪了几十年后,他正准备收拾行囊、孑然一身继续流浪时,却有一个人跟他说:留下来,陪陪我。
    是的,流浪。
    他内心深处一直都知道,这是流浪,不是旅游。
    他在雨天举目四望,四处都是忙于奔波回家的人;流浪猫小弟们也有自己的住处;被他咬断尾巴的鬣狗挤在一起;肥鸽子日复一日的工作只有他,永远孤零零。
    他的家曾经在那片雨林,可是他回不去了。
    事实上,就算他回去了也没有用。
    他是特别的,也是悲哀的,他和周围所有人都格格不入,他尚且没有意识到这种特别。
    他的流浪猫小弟早已换了无数波,他根本分辨不清,其中的不是原本的猫,而是他们的子孙后代;老兔子临终前告诉他,它只是睡着了,他天真的相信了这个谎话,等待了几日,对方却陷入了冬眠;而养他长大的鳄鱼亨利死在一年冬天的水底,它早知大限将至,却放心不下捡来的小东西,横跨整个雨林,把小东西放在了人类的居住地
    他从未明白生死是什么。
    他只是在不断离别、离别、离别
    余小鱼把自己又蜷缩成了一团,他能感受到有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耳畔响起萧熙的嗓音:陪我一段时间,好吗?
    他活的清醒又糊涂、放肆又规矩。
    他见识不凡,世界各处的风景他都领略过,他知道大自然发生的任何一件事,却不知道,他去而复返的那一天,不止是二少爷的生日,也是萧熙的生日。
    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礼物,砸中了萧熙这个一无所有的人。
    余小鱼思考了大半个晚上,才抬起头,小幅度的点点头。
    萧熙面上展露微笑。
    余小鱼遵守承诺,陪了他两年半,是十个春夏秋冬,也是近一千个日日夜夜。
    然而美梦终究有醒的那一天。
    那天似乎是萧熙母亲的祭日。
    余小鱼不清楚石头上的女人叫什么名字,是谁,他抬头偷偷看萧熙,果不其然发现对方的神情沉寂下来,所有鲜活都尘封起来,像个把自己蜷缩起来的蜗牛,将所有或柔软或温暖或轻巧的内里都掩藏在坚硬的躯壳之下,变得冷漠而又悲伤。
    余小鱼看了会儿,静静趴了下去,躲在萧熙的口袋里。
    他实在太小,随便什么地方都能藏起来,再加上有肥肥和顾枕的暗度陈仓,竟生生藏了两年多,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顾枕就是最初的那个小少年,余小鱼在萧熙院子里住了两周才知道他的名字。
    每年萧然的祭日,萧熙都会在她坟前跪两个小时。
    往年都是他一个人,这两年有一只小猫陪伴他。
    萧熙和余小鱼都以为,这陪伴会持续很久。
    但是萧熙母亲祭日当天,萧熙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发现了他的存在。
    萧熙的二哥知道他有多宝贵这只猫,余小鱼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想去咬他,结果被掰开嘴,塞了什么东西进去。
    余小鱼挣扎间被弄断了一条腿,他疲惫的睁开眼,看见面前是当初被他咬断手的佣人,萧熙的二哥在旁边哈哈大笑:这小东西还没死呢?去,丢到外面池子里去,我倒是要看看那小杂种知道他养的下贱东西死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也真是可怜,居然把一只猫藏了这么久,还当成精神支柱,和他妈一样,都有病。
    轰。
    余小鱼听见自己破开水面掉进池子里的声音,似乎是郊外的一处小型湖泊。
    他挣扎着,鲜血在冰凉的水中弥漫、稀释,四肢百骸都如同被冻结了一般,他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努力划动僵硬的四肢往上,刚破开水面,守在旁边的一只手便压了下来,又把他摁在水中。
    他听见一连串恶意满满的笑声。
    但他不得不继续往水面浮,他必须出去。
    很快,他那条断腿就不能用了,本该无力的垂下去,在水中却因为浮力作用飘起来,他浑身的毛发舒展开,琥珀色的瞳孔被池水洗刷的清透,一层朦朦的水雾在他眼里聚集,刚凝出来就散了个干干净净,融入这江河湖泊中,载着他当时的所念所想,飘向远方。
    隔着水面,他只能看见对方扭曲的面孔。
    半昏厥的余小鱼还在想,等出去他一定要像鳄鱼说的一样,咬断对方的脖颈,让对方没有报复回来的机会
    他小小的身子最终沉到了池底。
    又一只手破开水面,手主人挽袖把他捞了起来,看着他瑟瑟发抖的身子既惊奇又觉妙。
    然后,他成了一个全新的自己。
    几十年的记忆、几十年的过往、几十年的喜怒哀乐都在弹指一挥间灰飞烟灭,彻底湮灭。
    他疯狂的向前跑,勉强被医治的断腿传来钻心的疼痛。
    胡子花白的老头在身后看着他,一言不发,也不曾追上来。
    缘分自有天定,日后的造化,与他无关,他也干涉不了。
    .
    萧熙从书房出来。
    他用自己的下半生换了一个豢养宠物的名额,哪怕以后都只能成为顾家的傀儡,再无自由,哪怕放弃全部遗产,变得一无所有,他仍然是笑着的。
    他加快了脚步,想回去告诉小猫这个好消息。
    可等他回到那间破财的小院,看见的不是心心念念的小猫。
    他的二哥笑吟吟的从门后绕出来,露出手上被挠出的爪痕和干涸的鲜血,朝他道:三弟,你养的畜生不听话,我帮你处理了,不用谢谢二哥,我们都是一家人、好兄弟。
    与此同时,一只巴掌大的小猫奄奄一息的从垃圾桶被人翻出来,那人问他有没有名字,他脑子里莫名出现了一个字,顺从本心说了出来:鱼他头疼欲裂,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挣扎间跌落在地,伸出颤抖的爪子,在泥土地上艰难的比划了他为数不多认识的字:人。
    找人。
    他要找一个人,那个人、那个人他要找谁?
    雨水瓢泼而下,渐渐冲刷干净他用爪子写出的这个字。
    这场大雨终将清洗所有。
    所有丑恶、所有爱恨、所有冤仇都在此一笔勾销。
    因为,再没有人记得它。
    城市的角落,一个人抱起一只流浪猫,在雨伞下静静思忖半晌才道:人字头的余?先叫你小余,名字等你清醒了自己再取,走吧,我们回去。
    .
    余扶寒猛地睁开眼,眼前是纯白的天花板。
    他愣怔间,从旁伸来一只手,把他拉入怀中。顾黎戈在他脖颈上蹭了蹭,嗓音透着餍足后的慵懒,做噩梦了?
    余扶寒点头:的确是噩梦,梦见以后你还是萧熙的时候,我说我想吃昆虫,结果你给我抓了爬虫,丑死了。
    顾黎戈:
    余扶寒翻身,让自己压在他身上,打了个哈欠道:秘书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你确定不回去管公司?
    顾黎戈手搭在他光滑的腰上,捏了捏他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皮,神情浮现满意。
    你玩够了再回去。
    第67章 番外7
    顾黎戈很久之前叫萧熙。
    他母亲是萧然,三十二年前,萧家还是A市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祖上就是经商世家,到了他母亲萧然这一辈,萧氏旗下的公司更是商界的龙头企业,一时风光无俩。
    只可惜,这风光最后到底是断在了萧然的手中。
    她识人不清,以至于后半辈子都过得浑浑噩噩,最后竟死于一场荒谬的意外。
    她死后不久,她父亲也死于一场意外。
    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巧合,父女两人前后死于意外,偏偏遗嘱上写的不是萧熙这个唯一的儿子,而是萧然当时的丈夫一个靠着妻子飞黄腾达的凤凰男。
    萧然眼光不怎么样,凤凰男不仅人品不行,还有两个跟他一样人品不怎么样的儿子。
    她死后,凤凰男对萧熙不管不顾,偌大的萧宅自此改姓顾,萧熙成了唯一的一个外姓人。
    宅子里的佣人不是瞎子,顾父对萧熙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冷淡,他们也渐渐开始怠慢起来,一次诬陷过后,顾父轻飘飘的一句话,他便搬到了最偏远的小院子里去,缺水少粮,几乎什么都没有。
    与其说是住处,不如说那是个简陋的牢笼。
    萧熙的葬礼过去还不到三个月,顾父就又娶了,新婚妻子仍然是A市有名有姓的大家族的独生女。
    一个月后,这位新的顾夫人怀孕了,十个月后,他诞下一名男婴,取名顾枕,也是萧熙的弟弟。
    这时萧熙六岁。
    距离他搬到那处小宅院已过去半年。
    顾父让个老妇人去照顾他,生怕他死在里头,这传出去,他难免会落人口舌。
    新弟弟出生的那天,萧熙曾去看过他。
    宅子里的佣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们来来往往间,都在谈论这个刚出生的孩子。顾大哥和顾二哥终究名不正言不顺,他们的母亲早早就死了,萧熙的母亲也死了,再加上顾父并不喜欢他,最终拥有继承权的,只会是这个刚出生的孩子。
    他们都在恭贺小少爷的到来。
    萧熙躲在角落里,听素来苛刻的女管家语气含笑,感叹道:小少爷可真是咱们顾家的福星啊。
    一个福星。
    一个灾星。
    两相对比下来,萧熙的处境更加难过。
    对这位新弟弟,他那时是羡慕的,觉得对方真好命。他悄悄地看上了一眼,生的也好看,皱巴巴的小脸已长开,肌肤雪白,玉雪可爱,不出意外,他长大后一定会很招人喜欢。
    萧熙在婴儿房静静的看了他很久。
    他心中除了羡慕的情绪,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看着熟睡中的婴儿,心里蓦然生出一个念头。
    听说,新生儿的颈椎比平常人的脆弱许多,也小上许多,只需要轻轻的伸出手,在那上头掐住,然后一点点收紧
    咔嚓。
    颈骨会断裂,想来,这小婴儿会痛苦不堪,脸色会憋得青紫,说不定还会睁开眼看他。
    他会看到什么呢?
    他会看到掐死他的人是他的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因为嫉妒和迁怒的怨恨,将他活活掐死。
    顾黎戈杂七杂八的想了许多,放置在婴儿脖颈上的手一点点收紧。
    偏在此时,那小东西睁开了眼。几秒后,他哇哇大哭起来,眼泪打湿了纤长的睫毛。
    月嫂闻声而来,急匆匆的把他抱在怀中哄着,嘴中唱着不知名的小调。
    在她低声的吟唱中,顾黎戈悄无声息离开了这间婴儿房。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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