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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雄虫被迫养家[虫族]——我怀(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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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开才知道,顾遇脑残粉的基数不减反增。
    不仅有雌虫,居然连雄虫都钻出来了。
    [当时我就在竞技场D区雄虫队伍里,路上险些没命,全都是带领C区的顾少将力排众议将我们收下的!你们这些没经历过的无脑黑子,当然理解不了当时顾少将他有多帅!]
    [某些黑子看来一点也不懂时势造英雄这句话,帝国这一年太/平了吗?你们能太/平到现在,不知道是因为谁吗?]
    [这都有虫黑?简直猪油蒙了心,咒你们全家吃泡面没调料包!]
    对于星网上的舆论,顾遇当然是不在意,也没空多搭理的。
    他本来听了医生的话,要带陆沉去首都星中心医院做套全面检查,但虫潮的事情一了结,陆沉先匆匆拉着他去了医院。
    探望巴德中将。
    经历过长达五小时的手术,巴德平安住进了VIP单间病房。
    那几个小时里,亚尔弗里德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口,不吃不喝,呆呆坐着。后来巴德平安出来,他才跟恢复感知一样,记得在巴德醒来之前好好拾掇一下自己,不至于一睁眼便又被他叨叨逼逼。
    陆沉与顾遇匆匆赶来时,巴德身上麻药的劲儿没过,还在睡着,不曾醒来。
    隔着被子,也能看出,右腿那部分空陷了下去。
    陆沉仅仅是看了一眼便扭过了头,垂下眼皮忍了忍,眼眶仍是红了。他是真正经历过一次的虫,巴德的情况甚至比起当初的他还要糟糕。至少陆沉双腿犹在,即使可能性微乎其微,也有恢复的希望。
    可巴德
    即使雌虫自愈能力再高,那条腿也永远回不来了。
    他扭过的头面向着顾遇,顾遇牵着他家陆老师的手紧了紧,靠近过去,一手揽住他的肩膀便半拥住。
    亚尔弗里德陪他们沉默地站了一会儿,而后跟着退出了病房。
    站在走廊里,呼吸到窗外的新鲜空气,亚尔弗里德才开了口:我最要谢的是你们。
    他不善言辞,表达感谢也笨嘴拙舌,但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开得认真慎重。
    当时情况太突然了亚尔弗里德闭了闭眼,我最失职,完全傻在了那儿,要不是你们反应过来,他他丧失的就不是一只腿了。
    顾遇望着楼下医院花园里跑来跑去的小孩们,并不说话。
    他知道这种场合说什么都不合适。难道要说不用谢?不用谢,我们只让你伴侣丢了一条腿而已?
    楼下小孩一个个活蹦乱跳,叽叽喳喳的,穿过步步蹒跚由护工搀扶的病人们,为冬季灰色的花园也带来一道抹不去的鲜亮。
    顾遇望着枯落的树枝恍然,原来首都星已经到冬季了啊。
    他之前在乌拉星、海坞星这些外星系辗转几个月,回家一趟都得掐着时间,巴不得多腻一会儿他家少将。
    最近一趟回来,又赶上联合大赛、虫潮这一大堆幺蛾子,忙得脚后跟着不了地,连首都星入冬了都没在意到。
    三虫都这么静静看着楼下天真烂漫、什么也不用发愁的小屁孩们跑来跑去。
    少顷,陆沉平静开口,问:他的右腿可以安上机械腿吗?
    亚尔弗里德默了默:可以是可以,我问过医生。但至于他肯不肯,我要等他醒来后再问一问。
    也不是谁都愿意自己身体的一部本变成机械的。
    巴德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是那种传统得不行的老派虫,亚尔弗里德拿不定主意。不过他又说:就算他不肯,我也能照顾他后半辈子。
    这话平淡,但语气斩钉截铁。
    亚尔弗里德很少直白地表达感情,这话说得陆沉和顾遇一时还有些讶然。
    我们的感情不受帝国婚姻法承认。亚尔弗里德望着窗外落寞的冬天,听着不知愁的小屁孩们的欢声笑语,轻轻说,但我会用一生,比法律还要忠实地履行我的承诺。
    顾遇偏头,眸中闪着微光地看向陆沉。
    陆沉也同时看向了他,窗下的手掌默默寻到了顾遇的,而后彼此温暖各自的掌心,在寒风初起的冬日十指紧紧相扣。
    *
    在孟留出竞技场时,兰德尔便已经离场了。
    问了一圈才知道,元帅身体不适,强撑着主持完军团长们的撤退事宜,眼下早已住进了医院。
    孟留再往外走,去A区观众堆里寻顾奚时,埃维尔不知从哪个地方突然冒了出来,低眉垂目地恭敬道:孟雄子,上将命我留下等您,后面带您去医院见他,顺便做套全面检查,确保您身上没有留下一处擦伤。
    这种不容置疑的风格,的确像兰德尔的原话。
    孟留望见了虫堆里遥遥冲他招手的顾奚,方点了点头,没有异议地说:那就劳烦少将你了。
    顾奚闺蜜在一旁摇他手臂,望着离去的孟留与埃维尔道:诶诶诶!小奚,这不你雄主吗?你怎么连招呼都不上去打一声,关心关心一下啊?
    顾奚嫌弃地抽出自己手臂,懒懒打着哈欠走了。
    没必要,他看起来也挺精神的,连蹦几下都没问题。再说了,我还有自己事得忙呢。
    他闺蜜奇了怪了,跟上去问道:你还能有啥事?
    顾奚正低头给他弟摁消息:[二傻,还好好活着就吱一声呗。]
    没等多久,顾遇就高冷不做作地回了。
    [顾二傻:。]
    于是顾奚满意地把光脑收回兜里,不住自我感动:他真是天下最敬职的好哥哥,雌父在天上都感动哭了。
    一旁闺蜜还在直追着问,顾奚便懒懒地赏他一个白眼:还能干啥回家,睡大觉呗。
    孟留以为兰德尔劳累过度,在病房里应该也还在睡觉,进去时关门走路都轻手轻脚的。
    一抬头,却见兰德尔正戴着光脑镜片,靠着床头处理事务,见他进来也抬头微微一笑,精神看起来好得不得了。
    孟留一怔,一半也为这一笑晃了神。
    你孟留斟酌问,没事?
    兰德尔却不答。他收起镜片,手伸向一旁的床头柜,孟留便懂得他意思一样,打开抽屉拿出最外面一本书递到兰德尔手上。
    这是他们多年以来的默契。
    眼下这间医院归私虫所有,名义上在孟留名下,实际兰德尔也占了大半股份,因此有他专门的一间病房也并不奇怪。住得多了,房间里也多多少少有了些属于兰德尔的私虫物品。
    兰德尔摊开那本星际地理图志,说:坐。要喝茶吗?
    孟留倒了两杯,放在床头柜上后才在床畔坐下。
    书页唰唰翻了几篇后,兰德尔抬头看向一直盯着他的黑发雄虫:怎么了?怎么回来就一直盯着我看?
    孟留轻轻摇了摇头。
    兰德尔温声说:如果累了,就闭眼歇一会儿吧。
    孟留隔着被子伏在了他大腿上,缓缓闭上了眼。
    兰德尔轻轻握着他的左手,一面垂眸认真读着书,一面下意识地抚摸那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午后的冬日阳光静静在地板上流转而过,夕阳的光芒倾泻在兰德尔低头时垂落的淡金长发上。他今日借养病之名偷个懒,便披散了半齐腰的长发。
    兰德尔的发色并不是纯粹的金。
    那是偏淡的金,更像冬日不温不热的光。
    兰德尔一直静静看着书,他心里比谁清楚,雄虫今天有话对他说。他耐心极佳,所以并不着急。
    其实说不说也没必要。对兰德尔来说,他们的未来早就被他算好在了一条既定的轨道上,无论中途发生什么,这条道也永远不会脱轨。
    兰德尔抚摸着孟留无名指的动作顿了一顿,而后重新缓缓转动。
    永远也不会脱轨。
    他在心里对自己重复了一遍。
    孟留的脑袋忽然在他怀里动了动,兰德尔轻轻揉着他的发丝,温声问:醒了?
    孟留没有抬头,双手却倏然抱紧了他的腰,闷声说:我终于知道我错在哪里了。
    兰德尔挺新奇他为何突然来这一句,饶有兴致地问:什么错哪了?
    孟留搂着他的双手更紧了,头也埋得更深:竞技场,虫潮,雄虫国度所谓的实验
    其实从来没有什么本能对不对?一切都是我的借口,明明有千种万种选择逃避那个结果,可最后酿成错事,酿成以后才懂得逃避的,也还是我
    这次他抬起了头,黑眸清清楚楚映着兰德尔。
    这次他没有逃避地承认道:那一天,的确是我背叛了你。
    兰德尔继续静静看着他。
    孟留直视着他说:是我的无能,我的软弱背叛了你,从来不是什么雄虫的本能。我优柔寡断,习惯随波逐流,又软弱无能,一次次后退,一次次认输,最后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你。
    孟留缓缓阖眼,语调里带了哽咽:如果、如果我从一开始便像顾遇一样强势,一样果决,那么这件事从头到尾也不会发生,我也不会连我最爱的雌君也保护不了。
    兰德尔深深看了他很长一段时间。
    而后轻轻叹一口气,将背脊倔强挺直的雄虫拥入自己的怀中。
    孟留红着眼眶靠在他肩头:就算其他压迫我们的虫都有错,那错之又错的,何尝不是我
    兰德尔静默地听他说完,同样靠着他肩头说:如果是这样,那错之又错的也有我。
    孟留愣了一愣。
    兰德尔轻轻放开他,微笑着低头,指尖替雄虫轻轻抹去眼角泪珠:别哭鼻子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
    孟留默默擦自己没用的眼泪。
    兰德尔仍笑着看他,说:雄主,你的前提便错了我喜欢的,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你?假设换一个社会,哪怕你性子再软,也不会有什么东西压在我们头顶,逼你不得不认输,我们依旧能过得一帆风顺,幸幸福福,不是吗?
    孟留有些听不太懂他的话,又好像听出了什么弦外之音,抬着黑色的眼瞳望向他。
    兰德尔却不接着说了,而是抬起他的左手,在他无名指上轻轻一吻。
    所以不要再争论这个无意义的话题了,答应我,好吗?兰德尔垂着眸,极尽温柔地说。
    孟留却忽然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臂,向上捞起了半露出的袖子。
    兰德尔眸光一顿,却也不阻止,只是问:怎么了?
    孟留看着他上手臂侧的针孔,声音发颤地问:这是什么?
    兰德尔一哂:我上次便和你说过,你忘记了?这是我去往某个突发疫病的星球巡察时,医生给我注射的疫苗。
    孟留这一次却没再轻易相信他的说辞了:一针疫苗?那为什么针孔如此之深,创口到现在还没消?分明是、分明是多次大剂量同时注入!
    兰德尔轻轻一笑,依旧语调温和:所以呢?雄主,你要因为一个小小的针孔又和我吵起来?
    孟留蹙紧了眉,攥着他的手臂却没放。
    我不是这个意思。兰德尔,我只是希望你和我说句实话
    你究竟,做了什么?
    第102章 想你
    哗
    水龙头放出一股凉水,孟留捧起拍向自己的脸。
    他将脸埋在手掌中缓了许久,方才慢慢移开,看向镜中的自己。
    帝国老贵族出身的他饶是教养良好,眼下也想骂句娘。他缓缓吁出一口气,抿了抿唇,把眼里和脸上所有的情绪收敛回心底。
    光脑通讯这时响了起来。
    孟留扫一眼,没有任何情绪地用还湿淋淋的手点了一下。
    孟留默了默,说,叔父。
    堂堂雄虫保护协会会长孟深知,百忙之中抽空给自己亲侄子打来一个通讯,在外人面前儒雅至极的孟会长,在亲侄子面前语气便不怎么好了。
    兰德尔怎么回事?孟深知一开口语气就很冲,之前你在竞技场被雄虫国度那群恐怖/分子劫持,我给他打通讯他就不接,现在你平安出来了,我又给他打,他还是不接怎么,现在做元帅了,脾气就这么冲了?难道我一个亲叔叔,关心一下侄子安危都不行?
    孟留无力地揉揉额角:他身体不舒服
    他身体能不舒服?孟深知说,甭来帮着你雌君骗我,他哄得了外面那堆虫可哄不了我!他以前没日没夜不回家,待在军部日夜办公的事也不是没有,怎么,你一出事他就也病了?
    孟留一默:他是担心我才
    孟深知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的话: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每次都是这个德性,只知道护着你雌君。
    孟大会长又语重心长地叹一口气: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兰德尔你管不了,管不了就随他去,你该回头看看你家里那三个雌侍了。他们哪一个比起兰德尔差了?温和乖巧,对你也是不说二话。唉,我可什么时候抱得了一只小雄虫或者小雌虫啊
    孟留重新抬头,静默地看向镜中的自己。
    他平时不说话惯了,孟深知便没察觉异样,接着往下说:你这孩子从小和家里雄父雌父不亲,就跟我最为亲近,叔父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只希望你有一天也有自己的孩子,活得幸福就够了听叔父一句劝,别执着在那些不珍惜你的虫身上
    孟留忽然勾起唇角,发出了以他的性格断不会发出的一声冷笑。
    孟深知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要往下的话顿了顿。
    孟留冷笑一声说:可叔父,我的幸福不早就在五年前,断送在您手里了吗?
    孟深知第一次听到孟留这么跟自己说话,一呆尚未反应过来,孟留却接着往下说:我也曾将您视作父亲,可惜您到底未能置身处地拿我当作一个有思想有喜怒的独立的虫。您爱的有很多您自己、孟家的威信,雄虫的地位,都远胜于我的幸福之上,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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