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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说完,薛玄微将他打断,平静提醒:惜之是一峰之主。
    啊?南荣恪一愣,反应过来,对对,观花君身份矜重,自然该独住一间。他肯定不敢安排薛宗主和人拼床,只好不舍地说,那宋遥和闻道
    薛玄微淡淡地问:你想与我一间?
    南荣恪后背一凉:
    朝惜之出声解围:在外哪里那么多规矩,我便与宋遥小友一起住吧。
    他笑笑,满目温柔地看向萧倚鹤:说来也奇怪,我一见宋小友,便觉他眼熟亲切,这一路奔波,都没来得及细谈,今晚正好可以与你秉烛夜聊。
    秉烛夜聊?
    薛玄微皱眉:不妥,你身体不好,本就难眠。
    这也不行,那也不妥。
    萧倚鹤巴巴地站着,目光在薛玄微身上转了一大圈,正要张嘴说可以,却被薛玄微冷冷地看了一眼,立刻将嘴一锯,不吱声了。
    五个人,三间房,再怎么排列组合,也不可能凭空再变出一间来,除非
    南荣恪突然一亮:那只能我们仨
    朝闻道突然明白了什么,拽了拽他的袖口,朝他眨了眨眼。
    南荣恪却没明白:?
    之前明明很聪明的样子,怎么今天呆头呆脑的,朝闻道见他不开窍,还没想明白这会儿薛宗主究竟为何,便自己开口道:我腿伤未愈,又扭伤了脚,恐怕夜里会翻身折腾。南荣兄睡相难看,实在不能侮您耳目宗主,委屈您与宋师弟一间,可行?
    我睡相什么时候南荣恪猛地一住嘴,恍然大悟,啊对,我睡相特别不好。睡着了还会梦游,做噩梦还会打人!
    说完他看了看薛宗主的表情。
    薛玄微神色和缓:嗯。
    萧倚鹤却有些想笑,早说想和我一起睡,还费这力气。
    南荣恪松了口气,分了三个房间的房匙,各自回房,上楼时见朝闻道咳了几声,问他:怎么了,不舒服?
    朝闻道摇头,又清了清嗓子:无事,只是喉咙干渴。
    南荣恪将他扶着坐下:那你坐着,我去提壶茶水,顺带打盆冷井水上来给你敷脚。
    不用这么麻烦了还没说完,朝闻道只听房门一阖,南荣恪人已经跑远了。
    夜幕低垂,凉星闪烁。
    这客栈倒是阔绰,上房十分宽敞,分了内外两个小间。分好房间后,薛玄微并未即刻安寝,而是去与朝惜之商议什么事情。
    萧倚鹤见他一时半刻不会回来,便叫小二烧了热水,躲在内间趁机沐浴。
    自下山以来,他又是赶路又是受伤,再加上被薛玄微这个小兔崽子紧追慢逼,他提防着,根本没机会好好歇一歇,宽松宽松。但随着这些日子的相处,往事一件件败露,萧倚鹤破罐子破摔,掖在心里的困苦都慢慢松懈了。
    窗外骤然升起一个烟花,不知又是哪家富户在庆祝了,耀得窗阑灼灼生辉。恍惚记起方才的那个十指相扣,心里也像烟花似的炸开了,他忙向下一滑,连着鼻尖没进水里,咕噜得吐了个泡泡,浇一浇胸口那点不方便言说的旖旎。
    埋在水里好一会,气不够用了,才浮上来清醒清醒。
    萧倚鹤伸手去摸亵衣,却不妨碰到了什么东西,噗通一声,砸进浴桶里溅起一片水花。
    他疑惑地伸手一捞是个珠子。
    想了想,才忽地记起,好像是当时在黛川,从那阴阳宗人手里买来的瑰影玉,记得是叫《温泉养生大全》的。一直揣着,后来杂事一多,就给忘了。
    眼下虽不及温泉,却也算热水暖汤,泡得人心情舒畅。
    他这把病胳膊病腿,确实需要养养生。
    于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自己靠坐在浴桶里,捏起这颗瑰影玉,渡了一丝灵力进去。
    第49章 不愧是我 当世女修都是这样养生的?
    萧倚鹤用指尖轻点了一下玉珠, 眼前瞬间迷蒙起来,似腾起了浓浓的雾气。隐约的,水流汨汨, 还有潮湿温热的澡花香气,他顺着眼前的青竹小道走去,绕过一处罗纱轻垂的庭院,尽头果然是座温泉池。
    小池依石而建,云雾交织, 可仰观日月,颇有雅意。
    他四处看了看,觉得有些眼熟, 但他毕竟作古多年,道门中许多地方都已重建,萧倚鹤还是从池边假山石上的古旧划痕依稀辨出,此处是锁雾池。
    锁雾池是清静宗后山的一方天然药池, 池中灵气浓郁,使得方圆百丈四季如春。
    萧倚鹤年少时,来清静宗参加过万法会, 与当时的清静宗大公子不打不相识, 也有幸受邀泡过澡。
    果然是养生的好去处。
    池边一顶银炉兀自淌着流烟, 与水汽雾霭交织在一起,将视线遮得朦胧含蓄, 他本以为池中无人,便就地两只脚没入水中,正仰头看星,忽地一声
    哗!
    一道白皙人影倏忽从水底凫出,舒展开修长脊背, 似尾骤然跃出的鱼,扬出一弧水线,他脸颊被热汤蒸出了一派靡艳霞色,正两手顺着额头捋顺湿发。
    此人一丝不挂,腰窄肩宽,萧倚鹤只惊了一瞬便镇定下来,盯着他打量,全无分毫羞赧。
    不愧是我。半晌,他洋洋自夸道。
    这从池子里钻出的,不是别人,正是萧倚鹤本人,而且是他前世模样,身形高挑,芝兰玉树。萧倚鹤又多看了两眼,心想,怪不得当年有那么多小女道喜欢他,这幅皮囊着实不错。
    孤芳自赏了好一会,萧倚鹤微微纳闷,温泉养生不应该是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一个拿着小木锤,一个捏着刮痧板,语气沉闷地教人如何推拿按摩,疏松筋骨吗?
    为什么出现的却是自己?!
    那黄须道人明明说过,这珠子无聊无趣,并无剧情,只是颇受女修喜欢
    慢着。
    他察觉出不对劲,猛地站起想要退出时
    你来了。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被湿雾一蒸,有些喑哑。
    薛玄微?!
    萧倚鹤深吸了一口气,迟疑着回头看向身后。
    隔着氤氲水雾,一人披着一条宽大白巾,裸露着大半紧致胸膛,墨发以一条青绳束起,斜软慵懒地垂搭在左肩正是他。
    萧倚鹤轻轻吞咽一下,下意识要移开视线,但不知怎的,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去。
    收紧的腹线斜插进浴巾里,底下是两条修长匀硕的腿,肌肉结实,行走时微微绷紧,一看便知孔武有力,是常年锻炼过的身形。
    每每动起来,就会格外
    萧倚鹤一抬头,正正撞进对方眼中,猛地从胡思乱想中惊醒,拍了拍自己脸颊。
    那人长腿一展,径直擦过真实的萧倚鹤跨入池中,嗓音蒙在雾霭里,走向本就湿淋淋的自己,一把捞住了萧倚鹤的腰,按在胸膛,低声唤道:师兄。
    他的眼神刻画得如此逼真,似流淌着无数光华,温柔着,压抑着,灼烧着,月光似乎都因此而萦乱了。
    萧倚鹤又有些眩晕。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玉中自己惊惶的喘息声。薛玄微是成年后的身材,匀称结实,眉眼锋利,目梢低睨,带着几分压迫感。
    萧倚鹤盯着他们两个,觉得脑仁有点热,他看着这个薛宗主牵住了自己的手,一起伸入水下,紧接着自己脸色骤红,神色闪躲。
    师兄剑都不会握了吗?
    薛宗主慢条斯理地说,又笑了笑,惹人酥麻:指甲该剪了。
    萧倚鹤避开视线不再窥视,然而玉中的自己显然已经动情了,语气焦灼,鼻音浓厚地说了一句什么,那话太露骨,萧倚鹤脑子一片空白,几乎不能思考。
    未尽的尾音被薛玄微一个俯首,吞进一个亲吻中。
    月色四合,温泉池水的热气翻涌起来,天地间都蒙上了一层薄纱,看不分明,长剑不知被敛进了哪一把剑鞘中。
    水雾之中,池中青年挣扎不脱,一声声,一字字地唤着:玄微,给我。
    萧倚鹤:
    血流急速地冲击上来,萧倚鹤思维混乱,眼神凝滞,深觉自己此刻应该长眠池底,还这个正直洁净的世界一个清白。而不是如此近距离,欣赏自己不着寸缕,亲自出演的大作。
    萧倚鹤倍感羞耻,硬着头皮钻出温泉,撩开罗纱帐时还能依稀听见暧昧的动静,以及另一人低哑的沉吟。
    草草看了下这段瑰影玉的时间线,竟长达六个时辰,而且果真没有丝毫剧情。虽然雾气过浓,至多也就看见了两人的胸膛,可是真的没问题吗?
    当世女修都是这样养生的?
    究竟有多少人看过这东西?!
    做这东西的人究竟知不知道,人不可能连续做六个时辰!
    他现在去灭世还来不来得及?
    萧倚鹤实在是不能继续想象,连掐诀的手势都连错了好几回,才勉强诵对法门,浑浑噩噩抽离玉影世界。
    此时薛玄微推门而入,听见内室扑通一声,忙快步转入。
    正见屏风后水汽遍天,木桶中人影摇摇晃晃地向外爬,浑身红得似蒸熟一般,仿佛是泡晕了。
    怎么了?薛玄微不及思索,伸手将他扶住。
    萧倚鹤正被玉中景象刺激得头皮发麻,冷不丁被一只微凉手掌攥住手臂,他一个战栗,慌慌张张抽手挥去。
    嘶。
    薛玄微幸亏及时避开脸,但颈侧仍被他挠出了一线血痕,他皱眉看着萧倚鹤的手:指甲该剪了。
    提什么指甲!
    温泉池里的水腥味仿佛还清晰可闻,他一时间挤不出半字言语,此时强作镇定才能勉强维持体面。掌心还紧紧握着那枚瑰影玉,不敢直视薛玄微的眼睛,生怕他发觉出什么。
    薛玄微尽量目不斜视,展开一方大浴巾披他身上:握着我的
    握着
    萧倚鹤脑子里又是一嗡,把脑袋藏进浴巾里,脱口而出:我不!
    薛玄微:手。
    他不知这人又闹什么脾气,却知秋凉,就不再与他争辩,大袍一裹,将人从浴桶中卷了出来。萧倚鹤被旱拔葱似的提起,使劲挣动了几下,但突然之间,他一僵,变了脸色。
    薛玄微也怔住了。
    这样的搂抱姿势,两人的身体很难不紧密贴合,很容易就可以发现一些端倪。
    薛玄微有些诧异,随即又明白了,他错愕地看着萧倚鹤,唇畔张合:你
    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萧倚鹤别开脸,但领子里的绯意迟迟不肯褪去,有些自暴自弃地恼道:有话快说!
    过了很久,薛玄微才不舍地将他放在床上,眼神深邃:梦见什么了?他顿了顿,大胆揣测,我?
    他不肯说,但羞愤的脸色已经暴露了真实想法。
    薛玄微心中明了,又渐渐掌握了对待他不能逼得太紧的道理,需得松一尺紧一寸,也就不再追问,只是又迫近了一些。
    怎么、怎么能因为那种画面就萧倚鹤惊魂未定,越想越乱,匆忙扯来被子掩在腰间,遮住荒唐的春意。
    他动作太过明显,薛玄微敛住笑,眼睛在他身上转了转,故意轻声说:你如果很想要我可以帮忙。
    不用不劳烦!
    萧倚鹤愧愤欲死,用力地咬了咬牙,侧身滚进榻内,只拿一袭背影对着他。
    独自紧绷着闷了一会,却没听见薛玄微继续责难,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冷静得有些过头,有些发困,渐渐的阖上了眼睛。
    正是子时,月沉星稀,城中多数人都已经睡下,只余阵阵虫鸣聒噪。而此时薛宗主的床上,却躺着一个雪白的团子,柔软的浴袍里,是光洁柔软的一具躯体。
    薛玄微垂着眼,没有继续逗他,但也并非就此将他放过。而是坐在他身侧,捞起他湿漉漉的头发,卷在软巾中轻轻擦拭干净水汽。
    宋遥?倚鹤?
    萧倚鹤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嗯唔地胡乱一应,他泡了澡,又被捉弄了一晚上,此时身疲力尽,被薛玄微小意摆弄着,越发沉入睡梦之中。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柔软的触感落在额头,他转个身,贴上去,不知不觉又被人抱进怀中。
    薛玄微将他搂在身前,解他浴袍,想为他换上干燥里衣,以免生病,才揭露出一点白得透明的肩头,便有一物自他松落的掌心滚出来。
    他捡起,还未查看,却突然神色一凝,抬手落下帘帐,将他严实遮住。
    与此同时,有人冒冒失失闯了进来。
    薛宗主!薛宗主!
    他抬眸看去,是火急火燎的南荣恪。
    薛玄微将薄被拉高,不露出里面的一丝春景,冷道:深夜喧哗,成何体统?
    南荣恪见帘帐里人影朦胧,却没心思去管床上是个什么景儿,匆忙躬了个礼,拧着眉心说道:薛宗主,晚辈不是故意打搅,只是、只是朝闻道他突然说不出话了!
    第50章 僧侣居士 大师在我心里是最英俊的。
    房间中, 朝闻道安静坐在床前,神色平稳,只时而轻咳几声。
    反倒是朝惜之, 眉头紧锁地搭脉,眼里的担忧之色都快盛不下了:闻道
    朝闻道没有爹娘,是被观花峰的一个老道仆下山采办时捡回来的,打记事起便跟在师父身边,朝惜之虽然因不擅剑术的缘故并未教授他太多道法, 但对他来讲,如师如父,恩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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