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推荐阅读:魔君与魔后的婚后生活[快穿]给攻略对象生娃高H小梨花(校园h1V1)奉君天上客(短篇合集)记忆之场临时夫妻(nph)小说大纲里的女主觉醒后(NPH)在哨向abo里做剑修(np)我网恋又翻车了(1v1 高h)【西幻】魔法红玫瑰

    门人清咳一下,视线不由自主地瞄向薛宗主的腰际,匆匆描摹了一下那不可直视之处,压低了声音对萧倚鹤说道:我瞧你年纪与我般大,想来没见过双修那种事,不知道伺候这些真君道君,能炼个十天八天的不肯泄,比对付一般人还艰辛些!我瞧薛宗主高大英武,想必是龙精虎猛,那处也一定威猛非常
    他看着萧倚鹤,一脸同情:辛苦你了。
    萧倚鹤差点一头磕在地砖上,他瑟瑟然站直了,满脑子都是什么炼上十天八天,什么龙精虎猛。他稳了稳身体,偷看了一眼旁边的薛玄微,定一定心,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还好,不辛苦。
    门人满眼恻隐,更认为他是在强颜欢笑。
    目送他们进入药池,还特意又拿眼神暗示萧倚鹤:池子左手边,最下一层,别忘了!
    萧倚鹤:
    谢谢你噢。
    第63章 苦中回甘 他问你呢,再不答,他便要进
    两人来到一间竹屋, 屋里铺着羊羔毛的绒毯,角落的衣架上搭着一件浴袍,屋后一扇小门, 通往后头的新蓄了热泉的池子。
    浓郁的药味顺着半帘蒸腾出来,苦中回甘。
    萧倚鹤由白家的医修药师又把了一次脉,然后药师便返回药池边,迟疑了片刻,飞快地从袖中掏出一个药包, 丢进了池子里。
    临退下前,药师又低着头提醒了一句:这药汤性烈,是专为这位小道长调配的, 常人泡个一时半刻也无大碍的他瞥了一眼,却不是向萧倚鹤,而是对着薛宗主委婉道,泡久了易致燥火, 容易气血翻涌,以一个时辰为宜。
    药师说完,提着药箱小跑着离开了, 刚出门, 被躲在假山外的门人一把抓过去, 两人一番耳语。
    萧倚鹤见那门人满意地拍了拍药师的肩,又回头, 偷偷从门缝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以那门人脑补的能力,只怕这池子药汤没那么简单。
    薛玄微却听得一头雾水,再看向萧倚鹤,竟见他双颊飞红,不知是热的还是熏的。见他站在衣架前, 迟迟不宽衣,两手拧着腰带欲言又止,这才倏地回过神来,背过身去:我就在竹屋外,有事就叫我。
    嗯。萧倚鹤应了一声,听见竹扉一开一阖的声音,终于松了口气,匆匆将衣物剥下,换上浴袍。
    池子不大,用青玉垒成了梅花形,小而精致,倒影着头顶明星。
    萧倚鹤伸手拂入水中,试了试温度,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便解开浴袍叠在池边,单脚迈了进去,向下一滑,没进了齐胸的药汤中。
    不多时,药中疏通筋骨的热性便顺着四肢流入,似一双大手一点点揉搓着他挛缩僵硬的经脉,令他舒服地眯起眼睛,长喟一声。
    转头看到那门人所说的木奁,想起他说的那些胡话,不自觉拉开了最下一层小屉,果然有数只瓷罐,他剜出一点涂到手背上,闻了闻,确实润而不腻,香远益清。
    热汤蒸得晕晕乎乎,恍惚听见有清亮的曲声传来,是有人含着叶片在吹奏,像是年幼时母亲哄他入睡的小调,他趴在池边微微怔住,嘴角不禁有些上扬。
    小玄微还记得这首曲子啊。
    萧倚鹤闭上眼,仿佛梦回剑神山的深夜,小小瘦瘦的玄微躲在床帐里,揪着他一点袖角,看他拨弹着阮音。渐渐的,随着乐声转变,帐中的少年身量拉长,长成了一个高挑冷峻,肩宽腰窄的青年。
    然后他眼前浮现出一叶小舟,舟上青年长睫颤抖,分明不愿,又被本能的渴望所操纵,一睁开眼两眸全是血丝,水声猛一翻浪,他似忍至极限,一把从船尾抓来一人,面朝下按在了船舷上
    一时又想到瑰影玉里的种种,心下逐渐躁动起来,游走在血管中的热流烫得吓人。
    他再也受不了,将手缩下水面,枕着池边闷哼一声。
    玄微
    低低叫了一声,萧倚鹤倏忽惊醒不对劲。
    张着嘴长纾了一口气定了定心,压下邪念,憋了一口气凫下水中,十数息的功夫,从池底角落捞出了一只白绢包裹的药包,正是先前那药师偷偷摸摸扔下来的。
    他满脸被蒸得通红,将药包甩上池边打开一看,表情登时色彩纷呈。
    屋外,薛玄微靠在门边,指间夹着一片桃树叶,正松口换气,陡然听见后方扑通一声,伴着一声短促的惊叫,他眉头一皱,数步闯入
    只见萧倚鹤肩头挂着白色浴袍,浑身湿透地泡在池子里,左臂搭在池边,昏头昏脑的垂着脑袋。
    俨然是准备出浴时,又踩空跌了回去。
    薛玄微一默,避开他略显艳丽的眉眼,返回更衣竹屋取来一条干燥的大毛巾,伸手过去,你泡太久了,出来歇一歇。
    萧倚鹤低着头,被他拽上岸,裹着毛巾走了没两步,就浑身僵硬,勉强维系着站立的姿势,不欲被他看出什么异样:你你出去,我坐会就自己回去。
    薛玄微看他几乎是摇摇欲坠,显然不太对,他没张口问,视线便扫到了池边还没来得及掩盖的药包,神色亦是一顿八旬老翁用了这种药,怕也是能垂死病中惊坐起,更何况他还是个少年人。
    这会儿,薛玄微才后知后觉,明白那门人和药师之前莫名其妙的是什么意思。
    你还好吗?
    你说呢?!
    萧倚鹤嗔恼地瞪了他一眼,又迅速落下眼睛,紧紧咬住下唇,眼尾泛着胭脂似的潮红,连赶人走的话都说的有气无力,见他一直盯着,还欲盖弥彰地转了过去。
    薛玄微愣了愣,犹豫再三,鬼使神差地慢慢伸手,将他从后环住了:靠着我。
    眼前这幅肩膀微微颤栗,无声地绷紧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松下来,将身体的重量向后倾斜,依赖着身后这具结实紧致的胸膛,几乎是靠坐在了他膝上。
    萧倚鹤出了浴池,一吹风本该冷的,此刻却完全不觉,反而大汗淋漓。药池里多添的猛药效果显著,加上疏通经脉的药物本也多热性,一混杂更是蒸得他身上的汗一阵一阵地向外透发。
    他半睁半眯看见一只手,穿过乱糟糟的浴袍,窸窣的声响加重了他的焦灼。
    被人一手掌握,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萧倚鹤莫名觉得羞耻,下意识拉扯了一下。
    别动。耳边传来的声线依旧清冷,但些微带着一点干哑,他困惑着,便觉又一只滚烫有力的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他什么也看不见了,那窸窣起伏声才又继续响起来。
    过程有些漫长,让他头脑一阵空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亦不太清楚,似在迷雾中本能地追寻出口,至快看见光明,他忍不住雀跃那只捂着眼睛的手猝然挪到了嘴上。
    薛玄微低声压抑道:小声些,惜之就在隔壁。
    两座药池屋是紧挨着的,中间只以一面竹篱墙相隔,此时,对面的药池中响起了几许脚步声,还有重九的声音,可能是来为朝惜之施针的。
    那厢重九许还领了虚云来。
    刚牵着虚云下了台阶,恍惚听见隔壁几声短而尖的喘息,和仓促被压回喉咙的声音。他知道对面是宋小道长,便高声提醒了一下:小道长!你没事吧?这池子造得直来直去,常常摔着人小道长?
    萧倚鹤将头埋在薛玄微颈窝,隔着衣裳咬他的锁骨,而薛玄微已生出别样心思,不仅不体贴地停下来,反而紧紧扣着他,变本加厉地欺负人。
    那边重九不大放心,又问了一句,眼看就要转进来查看了。
    嗯?薛玄微低头看他,缓缓道:重九问你呢,不答吗?再不答,他便要进来了。
    唔你!萧倚鹤急得眼角挂出泪来,半晌才松开牙齿,赶在重九推门而入前,艰难地应了一声,我没事!不小心打翻了嗯木奁我再泡、泡会
    重九驻足:好吧,这药效猛烈,欲速不达,你不要泡太久了!
    待重九脚步声远去,萧倚鹤又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低声骂道:薛玄微!小兔崽子!
    堂堂薛宗主反而被骂笑了,又不知胡闹了多久,他手下忽地一重。
    萧倚鹤脊背僵起,眼前似窜过一刹白光,就这么窝在他肩头无声战栗了一会儿,骤然缩紧的双眸才重新缓缓散开,有一搭没一搭地喘了几声,汗水已经混着药液黏在了身上。
    连着薛玄微干净的衣袍也被他弄脏弄湿了,透着一股微微腥凉的味道。
    就算身上又黏又难受,也不敢再回药池里洗了,他埋着脸不肯抬起,被薛玄微抱回换衣竹屋,又裹了一条毛巾,打了一盆清水,用灵力蒸热了,慢慢地擦着。
    连纾解的事都被他做了,擦身这件事好像变得无足轻重,萧倚鹤自暴自弃了,坐在他身前任他随意摆弄,一脸的生无可恋。
    正在发泄过后的畅快和无端的羞耻中昏昏欲睡,又听他突然提起:扶云殿里有一块火玉,触手生暖,到时候雕作玉佩给你带在身上。
    做什么?
    薛玄微道:你的有些凉,对身体不好。
    ?萧倚鹤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刚刚褪下的潮红又浮上耳颊,别再说了!
    偏生这兔崽子还要再提:若能双修,效果当比火玉要好。他抬眼看了看萧倚鹤,轻轻笑了一声,佯装正经地劝告,你下次在外面时,不要叫那么大声,还是克制些。
    克制些
    究竟是为什么克制不了,你心里不清楚?
    萧倚鹤深吸一口气,只想还不如淹死在池子里。
    薛玄微将毛巾拧至半干,握住他的脚来擦拭,袖口滑下,露出手腕上一圈红痕。
    萧倚鹤看见了,想自己刚才乱抓乱咬,竟然这么粗鲁,明明自己是享受的那个,不由有点心疼起他来:疼吗?
    嗯?薛玄微低头,没事。
    他话音刚落,手腕已经被萧倚鹤捧起,小心地吹了吹。萧倚鹤掀起眼皮,见他眼底一片深沉,便知他又在想什么坏事,便顺着他,将那道红痕捧近了,极快地舔了一下。
    薛玄微眼中一灼,片刻又压下,凝成笑意,将他抱进怀里不再欺负了,过会才问:还难受吗?
    散的差不多了。萧倚鹤摇摇头,心下又热又害臊,于是又骂了几遍白家人。
    嗯。薛玄微说,困了就先睡会罢,抱你回去。
    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困了,萧倚鹤打着哈欠,伸手铺平了薛玄微膝头的衣摆,两手压出一个软绵绵的凹陷,便挪到了一个远近合适的位置,顷身枕了下去。
    薛玄微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他的耳朵,又不知从哪掏出一枚小叶,含在口中轻声吹响。
    小时候,是萧倚鹤哄着他入睡;如今反过来了,他的小师弟也长成了一个足够稳重可靠的男人,可以让人依赖安眠。
    他闭着眼睛,心中忽然有千言万语。
    也许这一回,他们谁都不必再隐瞒错过。
    萧倚鹤侧脸向内,几番盘算,刚要伸手环住薛玄微脖颈,想将他扯下来交换亲吻,还未触及突然竹屋外墙被人狠狠一砸,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一下子冲散了屋中的暧昧气氛。
    两人被惊了一跳,彼此看了一眼,这个吻便再难继续,只好各自坐起。
    萧倚鹤讪讪地摸了摸鼻尖,看向门外,大叫一声:哪个不长眼的滚出来!
    薛玄微:
    砰!又是一声,但这回伴随着嘻嘻哈哈的癫笑声。
    萧倚鹤唰地站起来,披上衣服,一脚踹开了竹门,看了看落在窗下的几块石头,和假山之间闪过去的一道黑影。他忍无可忍,刚要下场,薛玄微已先行冲去,三两下捉住了个人影,拉拉扯扯地揪出来一看,是个长相苛薄的青年。
    青年被薛宗主薅着衣领,骂骂咧咧,又手舞足蹈,时癫时笑。
    被拽到萧倚鹤面前时,他傻愣愣地抬头看了一眼,突然啊啊尖叫起来,若不是被薛玄微拎着,只怕要立即窜出十八丈开外去。
    萧倚鹤被他这一声叫唤得耳朵要震聋,皱着眉将耳朵一捂,那青年见跑不动,随即就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小石头,二话不说一个接一个朝萧倚鹤头上扔,瞪大了眼睛喊着:死!死!
    什么人啊,是不是有病?
    说着话,重九听见动静从隔壁竹屋中走出,惊诧道:白弘?
    萧倚鹤也惊:白弘?
    白家大公子,重九长兄,长阳门现任门主白弘?
    第64章 一生归宿 一条狗而已,今天不也巴巴地
    白弘便是那个百姓口中疯疯癫癫的小白老爷。
    原以为这疯癫只是夸张之辞, 如今一见,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死!哈哈哈哈!都死,都死!青年拍着手又哭又笑, 还要捡石头丢人,远处就陆续亮起了火光,正是江翦带着一队弟子赶来,从薛玄微手下接过了白弘。
    江翦命人将白弘看好,才折身揖道:抱歉薛宗主, 是门人一时不查,看丢了大公子。
    如今的白弘,怎么也难以与曾经那副嚣张跋扈的面孔对应起来, 重九表情复杂:数年不见,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老门主暴毙,新门主疯癫,说出去本就是件不光彩的事, 更何况是在外人面前。江翦不愿家丑外扬,见此情形也知道藏不下去了,只得叹了一声:自老门主病逝, 大公子接管长阳门后没多久, 先时只是脾气古怪些, 后来就开始言语失常,不过半年就浑不知人。
    重九问:阖家医修, 就没有能给他看的?
    江翦摇了摇头:都看过了,灵丹妙药不知灌了多少,依旧毫无起色。他看了一眼白弘,往日这个时辰,他都折腾累了, 今日也不知怎的,突然发作跑了出来。
    恋耽美

本文网址:https://www.7wav.com/book/136385/29104944.html,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www.7wav.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