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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撒娇!呕!萧倚鹤把袖子一抽。
    明春晰估计是在他们走后被教育了一顿,眼下安安静静,不作不乱,老实地给那只蜜香四溢的大鹅刷着酱,又撕下一条汁水鲜美的鹅腿来,小媳妇似的递到宁无双眼前。
    我晚些再去清静宗,得先绕道玉合镇一趟。宁无双自然地啃了一口,舔舔嘴说,接了个委托。
    萧倚鹤艰难地发出疑惑的声音:傀儡宗已经穷到这份上了吗?需要宗主亲自赚钱?
    宁无双按下一口气:我乐善好施不行?
    行,您是菩萨低眉,最是心地善良。萧倚鹤赞美了一下,好奇道,所以是什么委托,劳驾得了我们尊贵的傀儡宗小宗主?
    宁无双沉吟片刻:那地方近来传言闹鬼,专杀薄情男女。如今已经有七八人遇害了,死者或面目惊恐、矢尿遗出,或者涕泗横流,疯癫而亡总之都是不是什么好死状。
    委托我的那家是户富商,近日要给孙儿办百日宴,他家少爷也不知干了什么亏心事,被闹鬼流言一吓,门也不敢出了。当地小道门束手无策,法坛也设了,经也念了,愣是没有逮到一只鬼。那富商心疼儿子,开了大价钱,想请我去看看。
    哎,酬金其实不重要。宁无双吐出一块鸭骨头,主要是热爱行侠仗义。
    既然如此,反正顺路,而且离万法会还有段时日,一起先去玉合镇呗?萧倚鹤说着看向薛玄微,征求他的意见,手里轻轻拽他袖子,去嘛去嘛!万一有能帮上忙的呢?
    他说着不让南荣麒撒娇,自己却比谁都会撒娇,薛玄微知道他是想去看热闹,只好点头:好。
    明春晰心疼地道:其实不必,我可以卖瑰影玉养你。
    众人:
    闻言,宁无双差点被骨头噎着:谁要你卖卖那种东西养我!
    明春晰沉思了片刻,又掏出几个小瓶来,还没来得及推销,宁无双赶紧抢过来藏进了自己的袖子里,羞愤欲死:明、春、晰!
    南荣恪唔唔地咽下一口鸭肉,好奇宝宝上线:宁叔叔,那是什么?
    明春晰:春
    宁无双:春风得意马蹄疾!
    南荣恪:?干什么突然念诗?
    别名提神醒脑好好读书散!告诫小孩子要好好学习!宁无双撕下另一条鸭腿塞进南荣恪嘴里,喝一瓶精神一整天,不背完整本《三洞真经》根本就不带困的!你想试试吗?
    南荣恪一听是用来提神背书的,怪不得取这么酸长的名字,立刻拨浪鼓式摇头,不敢多嘴了。
    咕咚一声,又一个小瓶掉了出来,朝闻道捡起来嗅了嗅:明前辈,这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吗?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明春晰摇着蒲扇,给烤肉煽风点火,闻言瞥了一眼:哦,那是十
    啊啊!十年泉下无人问!宁无双大惊失色,一个猛子扑过去,好闻道,快还给我,这是剧毒!
    朝闻道吓一跳,稀里糊涂地递了过去。
    南荣恪嘀咕:十年泉下无人问,一听就很毒,你们文化人取名字真是不一般。
    嗯,对。明春晰拿蒲扇遮住半张脸,肩头微微颤栗,眼看是要憋不住给笑出声来了。
    宁无双狠狠瞪了他一眼,双手齐上,掏他身上还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
    萧倚鹤看他俩打打闹闹,正出神,嘴边递来一条撕好的鸭肉,是肚皮上最嫩的一块,沾着精心调配的汁水蜜酱,他张嘴咬住,顺势舔了舔递来的那根手指。
    薛玄微指尖微痒,不动声色又撕了一块喂给他:别看,有伤风化。
    萧倚鹤心有所感,主动凑过去吃他手里那条,飞快地小声道:那过会等他们回去了,你给我看看你那个他小指头在薛玄微大腿上搔了搔。
    薛玄微呼吸一紧,好。
    到了晚上,大家吃饱飨足,便各自回到院子里休息,准备天亮便出发。
    萧倚鹤借长阳门药池神速地泡了个澡,没放药包,加了大把的茉莉干花,蒸得自己像个行走的香喷喷的茉莉树。裹着厚实的大氅回到两人同居的客舍,薛玄微正在案前看书。
    他一进门,带着甜香四溢,薛宗主却镇定地翻过了一页。
    萧倚鹤耳垂边已经染了薄红,取下大氅,香甜的茉莉味道更浓,心里嘲笑他这会儿做什么正人君子,能看进去半个字么?
    便勾了勾嘴角,慢慢踱过去,将他手上书卷一抽,提腿跨了上去。
    薛玄微反应过来,见他竟只薄薄披了一件绫衣,胸口由宽至窄的一线,一怔,迟疑地扶住他的腰。结果腰上衣带更松垮,一碰几乎就要散架了。
    萧倚鹤按在他肩上,附耳道:你的小珠子呢,拿出来叫我看看。
    玉中时辰久,你多穿一件,省得本体伤风。薛玄微轻轻抿唇,侧开脸不好意思与他对视,说着抬手,凌空捉来氅衣,裹在他身上。
    萧倚鹤笑了一下,心道穿再多,过会儿不还是要出来脱的么,何必呢?但还是配合地由他穿上了,还认真地系上了领口的防风衣带。
    难道是师弟长大了,喜欢礼物现拆的情趣?
    他心里浮想联翩,但等薛玄微真正拿出那枚瑰影玉,带着他一块进入之后
    萧倚鹤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站在一片雪地里,望着自己身披嵌着金边的素衣白袍,坐在一树梅花间喝酒。白衣红梅,细密的乌睫上落着晶莹小雪,随着呼吸扑簌抖落,可谓是翩若惊鸿。
    雪地,红梅,玉肌生香,这个开场甚好。
    萧倚鹤心猿意马地靠在薛玄微怀里,看着树上那个自己连喝了三坛。只见自己突然一动,萧倚鹤期待地挑起精神,却见他伸手一捞又变出了三坛。
    萧倚鹤:?
    两个时辰后雪地,红梅,三坛复三坛。
    萧倚鹤都看自己喝酒看困了,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他僵硬转头:就这?你遮遮掩掩,一刻万金,就做了个这?
    薛玄微一脸温柔:嗯。你不在时,我常常进来看一看,就好像你还在我身边。
    但萧倚鹤现在心里已经没有一点风花雪月了,满脑子只有:这哪里值万金?
    是雪景比较贵吗?
    这还不如温泉养生大全,内容丰富,还物美价廉!
    太坑了,明春晰个奸商!摆明是欺负薛宗主人傻钱多。
    他蓦地退出瑰影玉,低头一看,自己衣衫单薄,白瞎泡了个甜美的澡都怪我,怪我思想龌龊。痛定思痛,心下一噎,把氅衣结结实实一系,三下五除二钻进了被窝。
    薛玄微追出来,见他已经躺下,裹得严实:怎么,是不舒服?
    冷。萧倚鹤悲怆,看了一晚上雪。
    贵得心冷,这能不能退钱的?
    薛玄微关了窗,侧躺上床边,将他拥住。萧倚鹤回头看去,正对上薛玄微担心关怀的目光,那点小情绪转瞬烟消云散,他转了个身,往他怀中又挤了挤。
    还冷吗?薛玄微低声问他。
    萧倚鹤心里又软了,嘴上勉强道:还行。
    薛玄微又将他抱紧了一些。
    翌日,天公作美,云朗气清。
    萧倚鹤死死盯着明春晰:小明啊,你看这是什么?
    明春晰尽量无视他奇奇怪怪的称呼,看了一眼他手下抚摸的东西,书柜?
    他又摸出一根棕褐色香料,捅到他脸前:你看这个?
    明春晰捂着鼻子:你从哪拿的桂皮。
    嗐,秋天了么,泡点桂皮茶散散寒。萧倚鹤又疯狂暗示,哎你说,金秋飘什么来着?
    明春晰四处看了看,纳闷道:你一大早,脑子冻坏了?是该喝点桂皮茶。
    萧倚鹤:
    说话间,大家已经陆续来了。
    众人整装待发,站在长阳门下与江翦等人告别时,萧倚鹤才倏忽想起一件事,差点就给忘了:朝惜之呢?他怎么办?
    薛玄微道:惜之先留在长阳门,此处医修较多,总比外面好些。我给他留了信,待他伤好了若是想来,自己便会来。
    萧倚鹤想,也行,总归他识海中那道封印还算牢固,只要自己不出事,一时半会儿的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即便朝惜之那儿有什么动静,自己这儿也能有所感应,于是点点头:好,那走罢?
    一出竹椒谷的迷雾,外面果然多了不少修士,各家各门都有,五花八门,亦有认得薛玄微等人的。
    为了不至于一出城就被人盯上,众人便都各自做了些伪装,虽然在自己人眼里没什么变化,但在别人眼中,他们只是一行平平无奇的商队。
    这才大摇大摆出了城,捡了无人处御风而起,一道离开杏林城。
    一路向南,前往玉合镇。
    第75章 悬丝戏班 一对儿的东西,怎么能拆散呢
    一进到玉合镇, 便扑面而来一阵风细烟斜的江南气息。
    古镇恬静悠然,远望去是交错密布的重檐飞角,宽墙窄巷间, 隐约可见道道酒幡飘摇。
    玉合镇不比其他江南小镇温软,没栽许多花儿,倒是一簇簇地生着些矮竹,正清秋,依然翠如玉石般, 将一泓月光卷在沙沙声响中。
    萧倚鹤穿着云纹团花小袍,蹬着白鹿皮靴,玉冠下垂的两颗东珠在鬓边微微摇动。哪儿热闹就往哪挤, 看上什么就伸手要钱,活脱脱就是个锦衣玉食的商队小少爷,衬得旁人都似他花钱雇来的跟班。
    说什么来帮宁无双捉鬼,分明就是来游玩的。
    城里张灯如昼, 放眼皆行人如织,醒醉如常,并未见一点闹鬼的氛围。
    薛玄微跟在他身侧, 身形笔挺, 即便用了法术遮掩本来样貌, 扮做个稍年长的富商,却仍不减英俊, 很是引人瞩目。
    旁边兜卖花脂香包的少女们不住地打量他,甚有人挤上前来,往他手里塞香囊,羞答答地道:老爷,来都来了, 买一个给家里的夫人吧!
    见薛玄微板着脸,少女们又簇到萧倚鹤身旁,七嘴八舌地劝道:小少爷,叫你爹爹给买一个吧!买一个吧!买一个吧!
    萧倚鹤眼睛弯出笑意,伸手接过两只香囊,绞着极细的五色丝,绣着女儿家喜爱的花草图样。他捧到脸前闻了闻,甚清甜的花香味,便扭头盯着薛玄微。
    薛玄微心有预感,向后一侧。
    萧倚鹤已不由分说将他抓来,把香囊往自己和薛玄微腰间一挂,笑道:爹爹给钱。
    薛玄微胡闹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接受被迫当爹的事实,无奈摸出银粒。
    少女们见他给的钱多,又送了他一朵铃兰绢花,往薛玄微手里塞了,一哄而散。
    薛玄微不由萧倚鹤跑路,展臂一揽,将他堵在怀中,把小绢花报复性地簪他耳边。萧倚鹤嘻嘻哈哈闹了一阵,也不觉丢人,任由它缀在鬓发旁摇摇摆摆,娇俏欲滴,很是自得。
    还不忘跑到南荣麒面前,悄悄道:羡慕吧?你没有吧?
    谁羡慕这个!气得南荣麒要打人。
    薛玄微由着他闹,然后低头看了看腰间的香囊他本不喜此物女子气太重,但此时看到他与萧倚鹤腰间,一玄一素,像是一对,很是般配,竟也不觉厌恶了,还重新系了一下,以防它脱落。
    是时,一群孩童追逐着一队车马跑来,马车四面镂空,里头吹吹打打的,几名艺人手上抱着些吃饭的家伙什,锣鼓喧鸣。
    小童们跟着吹打声,拍手唱起歌谣:善我者福,恶我者殃。千人万人,见吾喜悦玉女娘娘,保佑万福!
    一架车落在末尾,倒是有帘,此时车帘掀开,探出一个不足五尺的小老头,乐呵呵地往下抛果子花生:别追啦别追啦!晚上戌时,陈家门前,都来看戏!
    哇!孩子们一阵欢呼,纷纷去捡果子。
    这是什么队伍,这么热闹?南荣恪好奇。
    宁无双解释道:是悬丝戏班。
    悬丝戏原由再南方沿海的州县传来,早先艺人背一口大箱,装着各色玲珑道具,和男女老少数具戏偶,自提自唱,四处游走,手腕灵活一翻,提线戏偶便腾云驾雾。
    后来渐渐的艺人多了,也相互组做各色戏班,生旦净末丑样样齐全,吹拉弹唱无所不精。连戏偶都精致了许多,据说当红的那些悬丝戏班子里的戏偶价值不菲,用的是防蛀的香樟、檀木,身穿绫罗绸缎衣,关节上的悬丝能有几十条,动起来惟妙惟肖,十分考验艺人的手指功夫。
    玉合镇百姓无论老少,都喜看悬系戏,是故一入夜,便有各色大小戏班出来营生。
    每逢家里添丁、过寿、嫁娶的喜事,主人家常常会请上一个班子来唱。周遭的孩子们一见戏班车马上街,就知道晚上会有乐子,各个欢天喜地。
    有钱人家还会自己买戏偶回去把玩,自娱自乐。
    宁无双道:这群小童嘴里唱的,约莫就是某段唱词。
    众人站到旁边,让戏班车马先过,望着孩子们打打闹闹地跑过去。
    天色已不早了,秋风微凉,隐隐的有要落雨的迹象。南荣麒见自家儿子凑在朝闻道身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两人一副按捺不住的表情,心里叹了句没出息,道:想去玩便各自去玩罢我们先找客栈落脚,过会儿传讯告诉你们。无双是不是还要去那雇主家里?
    宁无双点点头:稍等去客栈与你们汇合。
    说着便带着明春晰一道而去。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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