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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时郁飞昂又顺便将两小罐的棋子给端了过来,把白棋放到祁子臻一侧去。
    自从和郁飞昂相结交后,郁飞昂就喜欢拉着他时不时下几局,偶尔还会在祁子臻犯些小错误的时候提醒他,教他一些下棋的技巧。
    祁子臻也听得出来,说是在教下棋,实际上郁飞昂是在教他如何在朝堂中保命,而且其中很多的内容是确确实实给了他启发。
    郁飞昂一直都在很用心地对待他。
    祁子臻看着自己这边的那罐白棋,又见对面的郁飞昂已经先摆好了第一枚棋子,似是等着他也摆放。
    他抬手执起一枚棋子,指尖轻蜷,最终还是将棋子放了回去。
    抱歉郁大人,晚辈突然想起还有别的事情,可能不能陪郁大人下棋了。
    祁子臻收回手,半低着头,叫人看不清神情,也叫他看不清对面人的神色。
    他不想再欺骗郁飞昂,可是如今正值要麻痹宋平的阶段,他又不敢在这样的关头和郁飞昂摊牌。
    对面的郁飞昂在他说完后也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祁子臻就听见他似乎从棋罐里又拿出了一枚棋子,轻轻地落在棋盘上。
    伴随着棋子落盘,他又突然开口:其实你这次的病,是装出来的,对吧?
    祁子臻心下蓦地一惊,搭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紧手心衣料。
    他没敢抬头看郁飞昂此刻的神情,只听见他淡淡地继续开口。
    其实你之前的单纯也是骗我的,对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会加更,第一更最早中午十二点,最晚下午六点,过了六点没有第一更就当我没说mua~
    感谢【淮苏】和【柠檬精】的营养液mua~
    第130章
    祁子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始终低着头不敢看郁飞昂此刻的神情。
    他没料到这么快就要面对这样的场景,他还不想看到郁飞昂对他失望的神情。
    抬头,看着我。
    郁飞昂的嗓音清清楚楚从对面传过来,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祁子臻攥了攥指尖,还是听话地抬起头来,看向坐在他对面的郁飞昂。
    郁飞昂唇瓣轻抿,手中还把玩着一枚黑棋,深邃的黑眸中同样平静得看不出情绪,但显然比平日里的和善要冷淡许多:你清楚明白地告诉我,之前的单纯是不是骗我的?
    同样的问题再一次被抛出来,祁子臻实在没办法再逃避,轻吸一口气后还是如实回答:是。
    郁飞昂的神情依旧没有太多变化,又问:那你之前骗我,又是想图谋些什么呢?
    晚辈是想给殿下拉拢势力。祁子臻再次将视线挪开来,不敢继续和他对视下去,殿下初登基势力单薄,而郁大人此前处于中立态度,晚辈就想让郁大人不知不觉间成为殿下势力中的一员。
    他说着说着又重新低下了头,好似正在认错的小孩,声音都变得没有底气起来:对不起。
    然而就在这时,他又听见传来一声轻笑,随后是漫不经心似的询问:那小祁有没有去了解过,我之前缘何会保持中立的态度?
    祁子臻愣了一下,稍稍抬起头来,看着郁飞昂眼底重新盛起的浅浅笑意,思考一会儿后试探性地问:因为不想卷入朝堂的纷争?
    郁飞昂摩挲着手中光滑的棋子,笑意渐深:那我又为何不选择辞官呢?
    这下祁子臻是真的回答不上来了。
    郁飞昂将手中的黑子又落在棋盘之上,顺势将原本放在祁子臻身侧的白棋拿了过来,往棋盘上也落下一枚,一边落子一边继续问:小祁,我再问你,你觉得在朝堂中最重要的法则是什么?
    祁子臻对于这个问题回答得很果断:是利益,个人利益的最大化。
    没错。伴随着郁飞昂声音的落下,又有一枚黑子被摆放到棋盘上,声音清脆,那你觉得,中立派的个人利益又在于什么?
    祁子臻沉吟片刻,不太确定地问:在于活下去?
    郁飞昂轻笑一声:你还是太年轻了。
    说着他又再度落下一枚棋子,才继续慢悠悠地说:中立派说得好听点叫中立,说得实在点其实与墙头草又有什么区别呢?
    郁飞昂说得上是中立派当中的领头人物,刚刚才翻了车的祁子臻没敢对此评价什么,乖乖巧巧坐在原处等着他自己继续往下说。
    所幸郁飞昂也不需要他的接腔,一边落子一边自己接下去:身处在朝堂中,没有哪个人会不渴望权力,因为这样的人早在踏入朝堂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成为博弈中的弃子。
    说到这里,他又落下黑棋,正好占据了一枚孤立无援的白棋周围最后的一道气。
    他将已经废弃的白子从棋盘上拿出来,又接着说:中立派中立派,说是中立,又何尝不是一个新的派别呢?嘴上说着明保哲身,其实也不过是在观察局势的变化,在未来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罢了。
    祁子臻看着棋盘上的局势随着郁飞昂落子的动作不断变化,隐约间有些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试探性地问:那么郁大人可是已经作出选择了?
    郁飞昂笑了下,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又问:小祁可猜得到朱丰羽出事那日,陛下叫我去御书房时说了什么?
    祁子臻按照他所了解的宋尧旭思考了一下,斟酌着给出回答:询问郁大人是否愿意接替尚书之职?
    不。郁飞昂从白子的罐子中捻起一枚棋子,陛下让我在权力和辞官回家当中做出一个选择。
    祁子臻愣了一下,抬眸对上郁飞昂笑吟吟的双眸。
    紧接着郁飞昂又将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盘上,堵住了五枚相连黑子最后的一道气。
    他把那五枚黑子逐个拿起来,又示意祁子臻伸出手来。
    祁子臻依照他的指示照做,就见郁飞昂将那五枚黑子都放在了他的手心当中。
    冰冰凉凉的棋子落入手心,恍惚间似乎还残余几分郁飞昂指尖的温度。
    他轻轻握紧那五枚棋子,半会后重新抬头看向郁飞昂,清亮的瞳仁中多出些以往相处时会有的轻松与自在:晚辈明白了,多谢郁大人。
    郁飞昂的神色也恢复成往常的和善,将装有黑棋的罐子挪到祁子臻面前,笑道:黑白调换,来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吧。
    好。祁子臻眸底闪烁起几分跃跃欲试的光亮,早在之前他就很想试试看放开来,畅快淋漓地和郁飞昂下一场。
    郁飞昂是初次见到他这般有精气神的模样,笑呵呵地说:其实小祁这般活气的模样倒比之前病恹恹的讨喜几分,小孩还是活泼点好。
    祁子臻正落下第一子,闻言意思意思地不好意思了一下,之后开口问道:郁大人是何时察觉晚辈是伪装之事的?
    郁飞昂拿起棋子,笑着说:从朱丰羽出事那日,在御书房门口见到你开始。
    他把手中白棋往棋盘的一角落下,继续说:那日领你来的那名侍卫我记得是陛下的贴身侍卫,而当时你的表情很着急,甚至没工夫停下同我打招呼,由此可知你肯定得知了朱丰羽出事的事情。
    陛下行事果断干脆,与你关系很好,倘若你真的只是被他护着的一朵纯良小白花的话,他不可能会第一时间派贴身侍卫将朱丰羽出事的事情告知予你。
    自那之后我也观察了好几日你在朝堂中的表现,逐渐肯定能绝对不会是之前表现的那般单纯。
    郁飞昂分析得有理有据,祁子臻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就因为那一次的匆匆见面露了馅。
    他不由得感慨一句:郁大人洞察力果真厉害。
    他一边说着,一边落子占据掉两枚白棋周围的最后一道气,将这两枚白棋送出棋局。
    郁飞昂扫了一眼棋盘的局势,挑眉:小祁也不赖嘛。
    祁子臻微表谦虚,又把话题扯回来:那郁大人不怪晚辈吗?晚辈之前欺骗了郁大人那么久。
    像你这样这么实诚的孩子,肯定也不会有恶意,对吧?郁飞昂看向祁子臻,眼底盛满笑意。
    祁子臻这才反应过来,微微瞪大了眼睛:所以方才郁大人问晚辈那两个问题是在试探晚辈?
    郁飞昂眸底闪过些调侃笑意:不止,从邀你到棋室来开始就在试探了,试探你还有没有继续骗我的打算。
    说着他还落下一子,送祁子臻的一枚黑子出局。
    郁大人真是好算计,晚辈自愧不如。祁子臻假情假意地恭维一句,抬手又拿下三枚郁飞昂的白子。
    郁飞昂算是了解到他乖巧伪装背后的黑心本性,笑哼一声后不再轻敌,把注意力都放在棋局之上。
    几番对弈下来,最后祁子臻还是敌不过在朝堂中混迹了二十余年的郁飞昂,以微弱的劣势败下阵来。
    一局结束之后,郁飞昂没急着收拾,让祁子臻和他调换位置后陪他一起复盘,揪出了许多他本来可以避免的小错误。
    祁子臻在复盘之后豁然开朗,当即又兴致勃勃地要求再来一局。
    郁飞昂本就喜爱下棋,当然不会拒绝,重新调换黑白棋子后陪他继续。
    不过这一次郁飞昂又主动提起了一个被祁子臻遗忘的正事。
    说起来,小祁想不想知道最近雪灾之事的调查进度?
    郁飞昂单手托腮,手中捏着一枚黑子看向正要落子的祁子臻。
    祁子臻顿了一下,先将棋子放在他原本预想好的地方之后才回答:倘若郁大人愿意的话,晚辈自是洗耳恭听。
    没能骗得祁子臻下错子的郁飞昂稍露遗憾,还是仔细地说起近期调查进度。
    比起效率低下没什么可靠人际关系网络的朱丰羽,郁飞昂的进度明显就要快很多,短短四日时间他已经顺着朱丰羽触碰到的死亡突破口一路查到了贪污赃款的流向。
    按照郁飞昂目前探查的来看,赃款的流向是为了用来建造一个大型府邸,而这府邸还处在寻找地皮的阶段。
    郁飞昂知道这多半是障眼法,便又顺着继续往下查,如今正好探查到这笔赃款很有可能是拿去购置打量的兵器与干草。
    在京城里购置这些东西,想也知道是要做什么用。
    但是直到目前为止,这些证据的指向都是贪污的那三名官员。
    那三名官员都只是不大不小的文官,哪里会有这样的胆子做这种事情?
    郁飞昂脑海中冒出来的第一个身影就是观王宋平。
    弘初帝在位的二十三年来,宋平虽然始终以与世无争的和善面貌出现,好似同样独立朝堂纷争之外,与所有的政治事件都没有牵连。但只要没蠢到家的都能看得出来,宋平才是真正朝堂的掌权人。
    他只不过是聪明地选择了做一个执棋人,旁观事态的发展,再以手中的棋子来操控全局。
    鉴于弘初帝的无能与宋尧旭此前的软弱,朝堂中就有不少人自愿选择成为棋子,以此谋求他们的利益。
    而如今宋尧旭成为新帝,行事风格同此前传闻中的优柔寡断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干系。
    不少只想苟活的官员都有所动摇,便成为了宋平眼中的弃子。
    一如雪灾之事的那三名官员,又如暴病而亡的朱丰羽,他们就是宋平用以告诫的弃子。
    目前郁飞昂还在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暗中探查下去,但宋平实在藏得太深,除非能够找到他养兵的地点,否则很难能够将赃款与他相联系。
    郁飞昂就在这一步中卡了有近半日的时间了。
    不过这些信息对祁子臻来说已经很有用了。
    只要确定宋平很有可能在京城中偷偷养兵,他们就有可以真正下手的突破点。
    祁子臻落下最后一子,结束这次的棋局,以微弱的优势扳回一城。
    郁飞昂输得心服口服,感慨道:小祁这进步的速度也真够快的。
    祁子臻一边帮忙收拾好棋子,一边回答:还是郁大人教授得好。
    郁飞昂笑着收下了他这句恭维,从手边的罐子里拿出一枚黑子丢给他:今日算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了,这枚棋子便赠予你吧。
    祁子臻抬手精准地接住棋子,轻蹙眉:这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是岭客楼的东西。
    我还没小气到拿别人的东西当礼物。郁飞昂面露无奈,正好我也明白地和你说了吧,这岭客楼是我开的,岭客楼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刚想把棋子放回去的祁子臻:!
    他面容惊愕,似是一时间难以置信:这岭客楼是郁大人开的?
    嗯哼。郁飞昂被他惊讶的模样取悦,神情中都多出些自豪,原本只是想开着玩的,没想到不小心就成了京城第一的茶楼,其实我也很无奈的。
    祁子臻一时间竟不太想回答。
    不过得到郁飞昂这番话,祁子臻就毫不客气地收下了他丢过来的黑子,顺便问一句:那晚辈日后再来的话,能不能混个友情价?
    毕竟这岭客楼是真的贵,他平日都不敢太常来。
    郁飞昂不知道什么叫友情价,不过看祁子臻神情也猜到他的意思,豪爽地给他一块小玉佩:日后你来了就出示这玉佩,不用你付钱。
    祁子臻很喜欢岭客楼的茶,闻言快乐地道过谢,直到收拾完要离开棋室时都是一副欢欢喜喜的模样,完全忘了自己还在扮演一名病弱少年。
    于是他刚踏出去一步,就听见待在门口的守卫轻咳一声,不断朝他使眼色。
    祁子臻心情正好,往外走的同时好奇地顺着他的示意看去,就见楼梯口正正好好是走上来的宋平和陆元白。
    完犊子,太得意忘形了。
    此前每次祁子臻与郁飞昂相往来时,都是避开旁人,以免太早将郁飞昂的立场拉向新帝一边给他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楼梯口和棋室之间有一段距离,但是郁飞昂已经跟着送他出来,而且他走出来时的精气神实在太好,这时候突然变回病弱就太明显了。
    电光火石之间,祁子臻灵机一动,原地表演了一个平地摔。
    配合默契的守卫当即紧张地上前扶住他:祁公子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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