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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阆还欲说些什么,沈辞已经走到一旁拿起了垂帘冠替他戴上。
    楚阆只能暂且把话咽下,他要将沈辞留下,不管用什么办法,困住身也好,锁住心也罢,在林禹没死之前,沈辞也不能离开。
    临出门前,楚阆凑近沈辞道:先生可还记得答应朕一个要求?
    沈辞凝眸:陛下不会要用这个来要求臣留在宫中吧?
    楚阆浅笑:自然不会,不过先生今日上朝,脚未曾痊愈,若是加重了伤势,先生还能不能出宫就不一定了。
    沈辞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听小皇帝这般说,他想起昨夜楚阆差点抱着他去祭天宴。
    那今日,楚阆不会也要抱着他上朝吧?!
    第24章 若是沈某今日一定要出宫呢?!
    事实证明是沈辞草木皆兵了, 小皇帝虽然看着行事乖张,却不至于轻重不分。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金殿,沈辞一还朝, 便被不少朝臣围了起来,多的是来慰问他身子的,还有不少和他不是一派的冷着脸,却也不敢说些什么。
    沈辞一身宽大的国师袍庄严肃穆,他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众人站定等着楚阆上朝。
    吾皇万岁万万岁!
    沈辞低着头,却依旧感受到小皇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微微蹙眉, 总感觉楚阆要做些什么。
    他的感觉也并没有错。
    楚阆看了沈辞一眼,道:免礼。
    他刚要在龙椅上坐下,走到一半似乎才想起什么,对赵殷吩咐道:赵殷, 给国师赐座。
    饶是沈辞早有准备,也被楚阆这一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在众臣抗议之前, 率先道:陛下, 自古以来从未有臣子在早朝赐座的道理, 陛下此举真是折煞微臣。
    楚阆知道沈辞会拒绝,微笑道:先生早日在画舫上为救朕而受伤, 如今却还为了国事上朝,着实令朕又是感动又是忧心,国师既是朕的先生,又是朕的救命恩人,如何不能赐座?
    楚阆幽深的眸子望向沈辞, 略带了威胁的意味。
    沈辞想起临出门前,小皇帝对他说,若是伤势加重,他便是休想出宫了。
    这么多天来唯一的出宫机会就摆在眼前,他不能错失良机。
    只是他没有异议,倒是林相有异议了。
    林相出列道:陛下此话不对啊,那日画舫之上救您的明明是臣的嫡女,林晚霜。
    臣也听闻此事,林小姐似乎还受了重伤,如今还在家中休养呢。
    是啊,林小姐才貌无双,又如此有胆色,令人敬佩啊。
    林相听着议论声大多为他而起,笑了笑,又对着楚阆旧事重提:陛下,小女对您爱慕已久,如今在闺中养病不宜参加选秀,不知陛下上次考虑的如何了?
    楚阆看着沈辞迟迟不能坐下,撑着那扭伤的脚站得笔直,若非他知晓脚伤,旁人又有谁能看出来?
    楚阆脸色微沉:朕何时说要选秀了?
    陛下已过及冠,也该选秀立后了,皇后事关社稷,不可一直悬而不决啊。
    楚阆微微扯了扯嘴角,他似笑非笑地看向沈辞:国师觉得呢?
    沈辞突然被点名,看向楚阆,那般神态,分明在笑他当初乱点鸳鸯。
    沈辞默了一瞬,移开目光道:后位事关江山社稷,既然诸位大臣如此替陛下着急,可是有了良选?
    一时间倒是也无人出来擅自举荐。
    想和林丞相交好的官员便忍不住出来:陛下,林丞相的嫡女林晚霜,貌美无双,才学颇高,是京都有名的才女,端庄稳重,大气得体,确是良选。
    沈辞看向那人,冷笑一声:恐怕未必吧,林丞相,你觉得呢?
    林丞相看了沈辞一眼,最近早朝一直没有见到国师,又收到国师请求合作的书信,只当沈辞手中权力不及以往,恐怕是被陛下压了一头。
    但今日早朝又见楚阆态度十分恭敬,不似沈辞信中所言难以脱身,莫非是诈他?
    林丞相一时间拿不准立场,只能推给楚阆:自然是全凭陛下做主。
    陛下,林家嫡女确非佳选,请陛下三思!
    金殿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是顾清,他身后带着琰王林禹,二人踏进金殿。
    林禹噙着笑看了一眼沈辞,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表情。
    沈辞面上淡淡的,心中却知晓林禹是查到了什么,他与楚阆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林丞相一见是顾清反驳他,他可不怕顾清:顾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顾清看也没看他一眼,对楚阆跪下,拿出那支白羽箭:陛下,臣已查到,当日画舫遇刺,刺客所用的白羽箭从何而来了。
    林丞相看见那箭,心中一惊,随后又掩下情绪,问:哦?顾将军不亏是我大楚能人,这么快就追查到了刺客,不知究竟是何人作祟?
    林禹意味不明地看了林丞相一眼:林相何必如此着急?
    林丞相一顿:微臣嫡女可是受了伤,怎么微臣就问不得吗?
    林禹一脸当然地点头:嗯,那自然是问得的,不过林小姐的伤虽然看着凶险,实则根本不会伤到要害吧?
    不是没有,而是不会。
    林丞相目光微顿:琰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林禹不再看他,反而看向楚阆:陛下,画舫当日的刺客,正是林丞相为幕后主使啊。
    众臣哗然。
    林丞相连忙驳斥:琰王殿下,你莫要血口喷人!
    林禹笑了笑:本王自然是有证据的。
    林丞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是不信:那证据呢?!
    林禹指了指顾清手里的白羽箭:这白羽箭就是证据。
    林丞相冷笑一声:这白羽箭不就是普通的白羽箭吗?官宦人家骑马射箭打猎都会用到,不足为奇。
    林禹点头:是,可普通的白羽箭乃是五根白羽,顾将军手上的却是市面上少有的三根白羽。
    林丞相镇定地笑道:所以呢,我相府可没有什么所谓的三根白羽箭。
    林禹走到林丞相旁边道:是,相府确实没有三根白羽箭,可若是买了市面上的五根白羽箭,再拆成三根呢?
    这些,与沈辞所言一般无二,楚阆支着下颌听着林禹分析,却是望着沈辞眼中满是赞赏。
    他的先生,这般料事如神。
    林丞相:这岂不是买了白羽箭的人,都有嫌疑?
    林禹:是,不过近日在城中大量购买白羽箭的,唯有城南明家,而明家的背景可是杀手,林相,你这是不是买/凶/杀/人呢?要杀的,竟然还是当朝天子!
    林相一惊,连忙撇清关系:这和本相有什么关系?!
    林禹对楚阆行礼道:臣之所以来迟,便是趁着这一会儿带着顾将军去搜了丞相府。
    林丞相顿时坐不住:林禹,你大胆!谁给你的权力私自搜查丞相府邸?!
    林禹对楚阆道:臣先斩后奏是臣的不是,自会领罪,不过林丞相蓄意谋害陛下,该当何罪呢?!
    林禹从腰间取出林丞相与明家的往来账目以及信物。
    林丞相知道自己败局已定,虚虚地跪在了地上。
    林禹浅笑着看向沈辞。
    沈辞接收到林禹得意洋洋的目光,还之一笑。
    林禹顿时心有起了些许疑虑,却又不知究竟是什么。
    林丞相乃是大楚两朝老臣,如今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着实令朕痛心,来人,先带下去,朕要好好审问。楚阆吩咐着,余光却看着沈辞与林禹在一旁眉来眼去。
    他脸色微沉:散朝吧。
    沈辞看着楚阆离开金殿,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一半,他走在朝臣最后,往宫门走去。
    于泽钦退回来,笑着对沈辞道:恭喜国师大人还朝。
    沈辞淡淡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
    他走至宫门口,仅一步之遥便能离开这座琼楼玉宇,心中的大石刚要彻底落下。
    国师大人留步。
    沈辞步子一顿,他听到身后传来赵殷的声音,双眉不自觉蹙了起来。
    他的目光带了些许戾气,转身望向赵殷时,赵殷吃了一惊。
    然而他临到门口不得不进:国师大人,陛下传您去御书房商议祭天大典之事。
    沈辞淡漠应道:祭天大典与沈某无关,要找也是找礼部尚书吧?
    赵殷弯着腰:是,只是陛下说了,国师大人既然位居国师之位,今日又如愿还朝,自当为祭天大典出一份心力,更何况祭天一事还需要国师亲力亲为。
    沈辞宽袍下的手一颤,连带着目光都微微散开。
    若是祭天礼依旧由他来主持
    岂非是,小皇帝杀心不减?!
    于泽钦在一旁看着沈辞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脸色,识相道:国师大人,臣先告辞了。
    沈辞宽袖下收紧了手,目光冷冽,他强势道:若是沈某今日,一定要出这宫门呢?
    赵殷一脸视死如归,他不敢抬头,低声道:陛下说了,国师大人如今手中没有金印,调动不了宫中禁卫军,国师大人若是违抗旨意,便是请也要请过去的。
    沈辞气到话都不想再说一句,他现在只想去教训楚阆一顿。
    沈辞连连点头:好,带路。
    赵殷听出来这是咬牙切齿的意味了,虽说国师大人如今手中无权,但终归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赵殷战战兢兢走在前头,其实根本不用他带路,沈辞对去御书房的路熟的不得了。
    然而他们还没有走到御书房,在路过孤鹜宫的宫门便见到了倚门等着的楚阆。
    沈辞一看见他,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越过赵殷在楚阆面前站定,质问道:陛下是大楚天子,是谁教得你出尔反尔的?!
    楚阆知道沈辞一定会生气,却没想到,沈辞生气起来,如此的好看?
    沈辞气到有些颤抖,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望着楚阆的神态是如何的。
    那双眸被气的眼尾微微发红,胸膛也不停地起伏着,白皙如瓷的面容上却平添了许多鲜活,明明已经很生气了,却依旧维持着镇定,只是走到楚阆面前质问,生生将自己的所有怒火都压在心里。
    楚阆却漫不经心道:朕只是请先生商议一些国事,先生何必动怒?
    竟是全然不将他的怒意放在心上。
    第25章 辞官
    沈辞冷着脸:陛下想要商议国事何时不可, 非要这个时候吗?
    楚阆没想到把人气成这个样子,连忙安抚道:先生又何必急着走呢,朕除了要同先生商议国事, 还想送先生一件礼物。
    沈辞不去听他:陛下,您先前答应过臣,让臣还朝的。
    楚阆见沈辞执意要说个明白,点头:是,可朕并未答应先生离宫。
    沈辞不可置信地望向楚阆:陛下!你明明明明说, 只要臣的伤势不加重,便答应让臣回府,您是天子, 怎么如此言而无信?
    楚阆上前一步,靠近沈辞:是,所以朕要先检查检查先生的脚伤。
    沈辞闭了闭眼,将满腔怒火压下:好, 陛下,希望您能说话算话,莫要让臣失望。
    楚阆浅笑, 却不置可否, 他拉着沈辞回了御书房。
    沈辞被他拉着一步一步走回御书房, 看着两旁红色的宫墙,怎么也望不到外面的模样, 心中不免好生失落。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楚阆的背影上,那人带着他往宫内深处走去,就像幼时,他也是一身宽大的国师袍,手里牵着小皇帝朝孤鹜宫走去。
    如今不过是位置调反了过来。
    楚阆将人拉进了御书房, 把后面跟着的赵殷关在了门外,赵殷一把冷汗到现在才抹掉,心中虚得很。
    天知道方才在宫门口拦住沈辞,他有多慌,差点就腿软跪下了。
    沈辞被楚阆拉到了床上,他方才一直坚持站着,而后心情大好欲离宫,再到后来被楚阆气得不行,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脚伤,如今在床榻上坐下来,才发觉自己的脚隐隐作痛,似乎真的严重了?
    沈辞还没来得及反应,受伤的脚已经被楚阆抬了起来,他轻车熟路地去了鞋袜,掀起衣袍,那雪白的脚踝此刻俨然又肿成了馒头大小,红色晕染开来,仿佛熟透了的桃子。
    楚阆脸色微沉。
    沈辞看着自己的脚踝,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心虚,他方才还在教训楚阆言而无信,现在倒好,却是他自己没有完成承诺,失信于楚阆。
    楚阆含笑望着沈辞,取过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药膏,在掌心揉搓,再贴在沈辞伤处缓缓揉了起来。
    扭伤未愈似乎更加严重,沈辞本不觉得痛,被楚阆一揉,顿时疼了起来,他蹙着眉,眼尾那抹被气的红逐渐加深,仿佛变了质。
    楚阆一边揉着一边看着沈辞,不禁想着,这般脆弱敏感的沈辞,若是当真被他欺负狠了,会是怎样一番美景?
    沈辞被他轻柔的力道揉着,不知不觉却是睡了过去,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楚阆依旧坐在床榻边看顾着他。
    沈辞轻轻一动,便听见一声细微的铃铛声,他坐起身子朝脚上看去,他那只未曾受伤的脚踝上正戴着一条链子,红绳穿线,上系着一串银珠,又坠着几颗小巧精致的长命锁,红绳两边末尾又坠着两颗小铃铛,戴在脚踝上极为夺目,让人移不开目光,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沈辞看见这链子,眉头直皱,楚阆见他醒了,话还没问出口,只见沈辞一把将链子摘下丢在了地上。
    他怒视着楚阆,眼中是说不出的疲倦:陛下这又是什么意思?可是铁了心要将臣锁在御书房?还用这种东西来羞辱臣?!
    楚阆不知沈辞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他起身将链子捡回来:羞辱?朕不曾羞辱先生。
    沈辞冷哼一声:此等寻欢作乐的风月场之物,陛下戴在臣脚上,不是羞辱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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