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5 章

    （真人同人）只有两小时的假期（宇多田光、椎名林檎） 作者:席得

    第 5 章

    “我知道了。”Crl 终于又说。

    R.G.Shee 心里突然跑出一堆复杂的想法和情绪，她自己都快要不知道怎么分析。

    C 与她，在她们青春期就认识。高等人类自出生起，就集中教养。在大量的学习过程中，教师及系统会仔细记录他们的反应，不断让相似特质、程度接近的人集中在一起，才能有效率地因材施教，用最快、最好的方式让所有人都能获得最多。她们两个很相近，一直被分配在同一班或是邻近的等级，也因此最后一起被分配到木星太空站，也在差不多的时间开始担任副指挥官。

    从小她们私下就常常一起做研究，很快她们就发现共同的兴趣  纯人类。虽然社会上一直有一股势力认为根本不需要留有这种过时的物种，保留他们的生活方式及小社会根本是浪费资源。但主流的想法还是担心现有的系统万一有问题时，纯人类将不仅是他们的出发点，也会是备案；如果基因库的运作出了大问题，至少人类文明还有一份“原始的材料”能重新开始。

    年轻的她们觉得纯人类很神祕。在人类基因组早已完全被了解透彻的现代，这么想似乎很荒谬；但不论是纯人类从旧时代延续至今的礼仪、艺术以及各式各样不理性的行为，愈是被高等人类视为无用、无效率的部分，她们两个愈觉得有趣，总是祕密地进行各种研究、彼此讨论。

    如果能用纯人类的社会来解释，Crl 就是她最接近家人的人吧。

    但又不对了，纯人类的姊妹之间，不会有性关系的。而她们早在岁时就一起将生理机能探索得很透彻了。

    这短短的，也许是十秒间，C 的眼神没离开过她。她今天没有像以前一样叫她 Shee 因为她总只叫她 C，她们觉得这样才是一组的。R 避开了她的视线，却忍不住被她的唇吸引，她走近了 C，她突然想念她的红唇，那涂上红色可食用油性颜料  “口红”的双唇，总是十分诱惑她。R 伸手摸了那未上色的薄唇，彷佛想确认似的。这半年，几乎从没想起她或她们之间，但若是 C 像从前一样吻上她，她又该如何回应？R 的心狂跳着。

    幸好 Crl 没有，她什么也没有做。

    Crl.C.Blchett 只交待她还是要小心点，她能做的有限。

    “别小看整个系统。回工作岗位吧，你是刚出完紧急任务的运输副指挥官。”她挑着眉，要 R 跟她一起往门口走。

    其实她们可以在任何地方工作。有了脑中的晶片，她们用意识就能输入指令、操作几乎所有的系统。人类文明仍是有机的信徒，他们相信这灰白质及两半球的大脑，仍有许多的潜力他们能发挥，没打算用电脑系统取代，只想让有机的部分变得更强、更能充份应用，同时抑制那些无用、有害的部分。有一部分人的确是持续探索大脑中未知的运作机制，但至少目前要复制这样的机制，甚至取代他们这么多人的生产能力，这还不是他们在战争中、以有限的资源所能投注的范畴。

    应用植入脑中的晶片，若是一次一项、纯文字的传讯或指令来回，可以随时以意识的速度进行。但若是复杂的图像或多维的资讯，他们就会闭上眼睛，专注去理解及操作；只是，若要以更高效率工作，他们还是会到自己专属的工作台前，才能使用更多自己需要的输入及输出介面。只要够专注，他们可以同时处理非常多资讯，或是应用更好的设备，以便专心投入很复杂、需要多维介面的单项任务上。

    但 R 回到自己的工作台，其实只是为了“看起来正常”。她走来的路上早就看完所有讯息，除了她自己的风波之外，一切如常。几个需要她核准的运输任务，只需要简单的查询，发了一些讯息给几个人再确认过，对方马上回讯，也就一一核准了。

    多重稽核的流程很简单、也几乎没有人出错过，但却十分重要。正因为每个人都照规矩走，他们的社会才有效率。多重稽核的必要性是为了防止有人不守规则造成错误，但只要像 Crl 和她，有够高的权限又熟知规则的运作，她知道整个系统有多么容易避开、有多少可能的漏洞让她能悠游其中。

    毕竟前方战线已平静了几个月，几乎没有待办的任务。R.G.Shee 请系统调出她一份不常用的笔记资料。也许，该再推动一些内部的改进计划，提前增进运输效能，因应之后战线可能的需要……那她就得查询并研究，甚至谘询一下别部门的同事，对于未来战况的预测。

    Lylty（中）

    2038 年，外星文明来到地球，全方位地接触了当时的人类。这自称 Xel’Ng 的外星文明，自称和平来访，但他们压倒性的科技和武力，可以说是立刻统治了人类文明。Xel\\'Ng 除了在世界各地设立监控站之外，其实对人类文明没有什么干涉；但不时可以看到他们开着浮空的小艇，在地球各地采样一些动植物。少数的失踪人口事件，人类也有怀疑是外星人所为，但 Xel\\'Ng 不承认。

    只过了十几年，许多人类都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当时有个激进的小岛国家，正好有个 Xel\\'Ng 的监控站在其境内，该国人民反抗的情绪高涨之下，他们默默集结了武力及各项准备，毁坏了监控塔，挟持了塔内的外星人并立刻布署好那小岛的全境防御，几乎成功破坏了 Xel\\'Ng 的统治。但不到 1 个小时，未经任何警告，Xel\\'Ng 自大气层外发动某种武器，这个小岛化为一片焦土。包含外星人质在内，整个岛只剩下黑土与缕缕黑烟，震惊了整个人类世界。

    人类自那个事件起，变得无比团结，表面上顺服 Xel\\'Ng，但暗地里发展着许多计划寻求突破，其中一项就是人类的基因改造计划。不到年，已有不错的进展：第一代的新人类可以顺利繁殖、也开始建立基因库。 Xel\\'Ng 终于发现这些计划，奇怪的是，他们表达因为不希望人类继续进行基因改造，愿意退出地球及太阳系之后，还真的撤退了。

    人类对于强大外星文明的恐惧，在 Xel\\'Ng 消失于人类视野之后，并没有稍减。基因改造计划的成功，让人类相信自己的能力，因此一直努力发展。100年前，高等人类为主的人类文明，终于发展出超越太阳系的航行能力，人类文明的基本疆界，终于扩大到整个太阳系。

    对现在的人类而言，Xel\\'Ng 已是遥远的历史，他们现在的敌人，是其它的外星文明。其中一个机械文明十分残暴，它们以地球这种碳基生物为能源，想将人类及地球生物当做作物一样搜括，是人类最常交火的对象。经过 6 个完整世代的进化及快速发展，现在的高等人类，已有保卫家园的能力。

    R.G.Shee 副指挥官调阅了几份近期的战事报告，试着分析该从哪里加强她能从木星这里负责的行星间运输，尤其是内外太阳系之间的资源调度。但她忍不住还是查了 &lt;B&gt;<a /&lt;B&gt;" target="_blank">/&lt;B&gt;</a> 辅导官的行程。这最长的一日，在她们两小时的假期之后，Hkru 还有个部门的定期会议，好险 Crl 帮忙之下，她们返回了原本的工作轨道，Hkru 一定在那个会议里了吧。

    她在工作上，应该不会有事，虽然这件事 R 无法百分之百确定。因为她不是 Hkru 的直属长官，也调阅不到那个部门的资料。辅导官所属的内部调查单位，一向是独立的部门，这样才能确保调查不受干扰。所以如果 Hkru 有状况，R 其实几乎保护不了她。不过，从认识她以来，每个“行动”都经过 R 精心策画、全盘衡量，她不会让 Hkru 有任何风险。

    除了这一次，这两小时的假期，差点让她们永别了。若那样的事发生，Hkru 不会没事的，再怎么样她也会伤心好一阵子吧？到底哪里出错了？我怎么会将我们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R.G.Shee 的思绪被新到的讯息打断，一查已有三个来讯在等待。就算是高等人类，有些状况下还是什么正事也处理不了。R 摇摇头苦笑了一下，随即又想到这动作又是跟纯人类学来的……不必要的感受与情绪表达。

    R 准时到了 Hkru 居室所在的区域大厅等待，就像一般人一样，约在下班时间、在这大厅里先会面，也许再去餐区、也许直接到个人居室。经过多年的私下研究，R 认为现在社会中，几乎任何人之间都可以解决彼此的性冲动  唯一的前提是双方合意，比起两百年前真是大大的进步。当然现代人不会这么想，只需自然地享有这样基本的自由，而且习于自重与互相尊重。曾研究旧时纯人类社会规范的她，知道过去所谓道德的限制、宗教的戒律、十分普及的婚姻制度以及流行过好一阵子的一男一女单偶制……也许在那么紊乱的基因组成之下，那些是当时某种需要施加于社会群体的规则吧。

    看着大厅里，两个、三个或是一小群各式各样的人，因为兴趣或是性驱力而聚在一起，随兴地互相排遗时间、抒解压力，她真心赞叹这人择演化的文明，能透过基因筛选，压抑人类不可控的情绪与感性部分，正好与他们追求效率、讲求逻辑的理性特质完美平衡。

    远远地，R 看到 &lt;B&gt;<a /&lt;B&gt;" target="_blank">/&lt;B&gt;</a> 仍穿着她的洋装，但将鞋子换了。这可爱的女性一如往常，直到很近才能发现 R，而且总是会带点惊讶。

    “你把衣服换啦？”听到 Hkru 问着，R 微笑着，纯人类……多么无用的问题，但她享受着爱人悦耳的声音及目光。

    “你换了鞋子？脚疼了吗？”这才是有用的问题，而且 R 马上调阅了几个 Hkru 可能去的医疗室的记录，她没去，应该可以推测她的脚没有受伤。

    “嗯，幸好我在办公室里多放了一双鞋。…… R，”若在平常，Hkru 应该会再讲讲衣服和鞋子的搭配的事……看着她有点浮肿的眼皮，R 担心地轻抓起 Hkru 的手腕，心跳微快、而且不大稳定，果然。

    “你还好吗？”

    “你下午还好吗？”

    她们同时问着，然后 Hkru 笑了，她那不甚整齐的上排牙齿，可爱的虎牙……让 R 心神一荡。但担忧的神色又马上回到 Hkk 棕色的眼睛里，让 R 不忍。

    “我完全没事，你呢？”R 急忙跟她说，

    “没事，但我好担心你……”Hkru 说着的同时，已紧紧地抱着自己。

    她们随便买了些食物，回到 Hkru 的居室。Hkk 当然不喜欢吃食物锭，几乎没有纯人类爱吃那个，他们甚至会摄取一些伤害身体的东西。才这么想着，Hkru 已经说想配酒喝，

    “今天我需要来一杯！”她总是这么说。

    R 不放心地看着她走动、拿酒，待她回到桌旁，忍不住她突然蹲在 Hkru 脚边，从拖鞋中拿出她的脚，右脚的小指及姆指边都红了，左脚还好。R 起身，取出所有居室中固定会放的医务箱，替 Hkru 上着药，

    “你也先吃完饭吧……”头顶上 Hkru 声音传来，R 抬头，见她也放下了食物，

    “你继续吃。”R 必须先解决更优先的、Hkru 的生理状况，才能解除自己严重的心理状况，然后顺序才会到进食。

    “还包扎阿？会不会太夸张？”R 听 Hkru 还问着，明显没有一边继续吃她的晚餐。

    “这样好得快。也可能减少不适。”R 边熟练地包扎这只脆弱的脚，着思索着要不要发表“那种鞋子应该被禁止”的评论，Hkru 可能会不开心，也可能……算了，别分析了，这不重要。

    回到桌前，R 看到 Hkru 喝了一口那透明、用小杯子装的液体，闻味道，应该是蒸馏酒。她正在帮自己也倒了一杯。R 可以闻到这饮料的确是有一种香气，让她有点胃口，开始认真吃起她的晚餐。这半年来，和 Hkru 一起用餐的时间不少，她已经渐渐习惯使用餐具、慢慢吃这些以前只在书上看到的餐点。今天 Hkru 从餐区那台很少人使用的模拟食物合成机里点的是“寿司”  一种以米饭为主，包装成方便携带食用的型式，她觉得吃起来蛮干净有效率的。

    “她叫 Crl 吗？是你的……朋友？”Hkk 问了，她一定会问的。

    “从岁就认识的很熟悉的人，朋友。”R 试着补充，但觉得不容易解释，

    “她帮我们也一样违规了吧？”Hkru 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哭过的眼睛让她的眼皮变得更多层次，不知道她的同事发现了吗。她所属的部门里，有 7 个纯人类、2 个高等人类。R 对这个确认性的问题只点点头回应。

    “她为什么要帮我们……帮你这么多？”她问了一句，边再挟了一块寿司，

    “你们有多熟悉？”她继续问着，边咬了一口食物，但 R 觉得她的视线……就像辅导官一样。

    第 5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