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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第 54 章
    薛扶光组织了一下语句, 将从那老嬷嬷口中得知的话简短的告诉了慕见书。
    慕见书微微愣了下:主子
    薛扶光低声打断:你日后可以在人前唤我的名字。
    慕见书喉结滚动,张了张嘴,又合上。他想抱薛扶光, 可手中的血阻碍了他, 嗓音沙哑:阿如。
    嗯, 日后都这么叫罢。我的姐姐,大哥, 还有父王,从小便这么叫我。你日后也可以,在人前也可以。薛扶光的嗓音放软。
    他觉得他跟慕见书像是两块烂骨,这样机缘巧合撞在一起。骨子里藏着同样的沉疴, 便彼此相吸,缠在了一起。
    他曾经有多痛苦,此刻就有同怜惜慕见书的痛苦, 感同身受。
    慕见书的手压在他的脸侧,被薛扶光的手握在其中, 借着他的力道捧着他的脸。
    慕见书低声又唤了一声:阿如。
    薛扶光说:嗯,你说。
    他与慕见书说了同样的话。
    慕见书却露出笑容, 他压着嗓子,其中浸着无尽的情绪,但最显而易见的便是快乐:多谢你, 告诉我这些。
    不等薛扶光说话,他又道:真的,多谢。
    其实他没有多在意自己的出身。
    无论是爬床庶女生下的孩子, 还是尊贵的嫡长皇子,于他而言都是过去无数年,与如今的他没有什么相干的事。
    可薛扶光在意这些, 因为他而在意。
    因为喜欢他而在意。
    这比他自己本身在不在意更重要。
    他实在想抱薛扶光,将刀塞在了薛扶光身后亲兵的手中,拥住了薛扶光,用力按在自己怀中。
    他的世子,他的主子,他的阿如。
    若是从前遭遇的一切,都是在为遇见薛扶光做准备,慕见书觉得哪怕从一开始便告诉他,他也会再重新走一遍这条路,为了遇见他的阿如。
    郢朝皇帝没能回到皇城,也没来得及带兵攻打回去。
    因为慕见书的身份对天下人公开了。
    薛扶光能将事情的原委推导出差不离后,只需要一些旧人稍许证据,便能补全全部,让所有人信服。
    剩下的权家旁支血脉子嗣也被薛扶光找到,带回了郢朝皇城,与慕见书一同昭告天下。
    郢朝皇帝是个冷血小人杀妻杀子之辈的事便如此揭露在了天下人眼前。
    而慕见书才是那个嫡长皇子,他受尽了磋磨,他有着名正言顺继承郢朝的权利。
    而他站在了薛扶光身侧,决定将这皇位拱手相让。
    郢朝皇帝几乎疯了,抓着自己的头发: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个孽畜,杂种,权家的余孽!!朕当初就该杀了他!不该留他的性命到如今!
    近侧的镇南大将军眼眸微凉。
    时日太久远了,这位陛下或许也忘了,他的镇南大将军曾经有段时间是权家的门客。
    也或许在他这样狂妄自大的人眼中,堂堂镇南大将军曾经为权家门客是一件耻辱的事。
    可至少于镇南大将军本人不是。
    他二十年前地位低微,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知道。
    他满以为,真是权家子嗣过于不争气,才导致了短短几年的衰颓。
    他也以为,权大小姐是真的因为生产后身体不济病逝,嫡长皇子体弱夭折。
    他因为权家选择扶持皇帝,而忠心于皇帝。因为权大小姐恋慕皇帝,嫁给了皇帝而信重皇帝的人品。
    全然未料到,他竟然为权家的仇敌忠心卖命这么多年。
    他眼底慢慢冻结,布上了寒冰。
    可皇帝半分未察觉,还在暴怒的边缘。
    他觉得他能让慕见书活命,便是对他的施恩。
    也不觉得自己所做有任何不对,历代皇帝都要防止外戚专权,他只是做的更彻底了一些罢了。
    总而言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是慕见书这个权家后代跟权家一般都是混账,生来便是为了跟他作对。是薛扶光这个小杂种,爬上了雍国的皇位不知足,竟敢胆大妄为觊觎他郢朝的江山。
    他一定要夺回自己的皇城!将这两人碎尸万段,尤其是慕见书!
    大军一路向北。
    很快,他们便与薛鸿文南下的军队遇上了。
    两军对峙,薛鸿文还未开战,对方先派人过来归诚投降。
    郢朝的皇帝被五花大绑的送到了薛鸿文军帐内。
    镇南大将军诚恳的将自己识人不清,为贼主卖命多年有亏权家大恩,希望薛鸿文能接受归降,让他去见慕见书一面。
    他不去见一面,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他于心不安。
    即便想也知道,慕见书在皇帝手中定然不会过得好,可即便是去道歉,也总要让他见一面。
    薛鸿文应下了。
    南边军收入薛鸿文麾下,部分回到边疆防备蛮人,镇南大将军则随着薛鸿文回郢朝皇城。
    慕见书正在与权家旁支余下的血脉见面。
    他们从前是高高在上的权贵,本该各个有所作为,可二十余年的磋磨让他们快忘记曾经的辉煌,哪怕骨子里还有权家人的傲气,可见到薛扶光与慕见书时以及有些拘谨。
    他们太久没有资格,见到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没有接触过皇权与世家盛族。
    老老小小的人,先是见过薛扶光,拜见陛下后,又觑着薛扶光的脸色,不知道该如何唤慕见书。
    称他为大皇子?
    可如今郢朝都灭了,旁边正站着雍国的陛下。
    最终,还是他们的老族长带头喊了句:见过权小公子。
    与慕见书比起来,他们各个都只能算旁族,唯有慕见书才是如今的嫡支,也是仅剩的嫡支。
    慕见书没有推辞这个称呼。
    老族长道:草民若是按辈分,还得管权小公子唤一声叔叔。若是公子不嫌弃,这权家族长
    慕见书说:不必了。
    他去看了一眼薛扶光。
    他其实对这些人,没有什么感触。
    即便对权家有感触,但能算得上他家人的都已经死绝了,眼下这一支是因为旁到了权家嫡系都快要忘记的地步,才在皇帝手中活下来。
    算起来,与慕见书的血脉关系,可能早就出五服了。
    他只需要见见,还有与曾经的权家沾些血缘关系,姓权的人活着,便好。
    活的不好也没关系,因为他们自此往后,会得到薛扶光的庇佑。
    慕见书望着薛扶光,眼神放软,低声说:阿如,咱们回去罢?王爷还在北方守着。
    他笑了笑,应声:那便走。童应,问好他们愿意在何处待着,若是不愿在这,便带回皇城罢。
    眼下,唯一的皇城,便是雍国的皇城了。
    天上飘着牛毛细雨。
    慕见书拎着搭在臂弯的,属于薛扶光的披风,抖开披在薛扶光身后,与他一同上了马车。
    临返回皇城前,薛鸿文赶了回来。
    镇南大将军远远的望见薛扶光身边站着的慕见书,笃定的喃喃:是大小姐的孩子,是大皇子。
    薛鸿文瞥着慕见书,淡淡道:如今的皇帝只有一个,是本侯的弟弟。
    镇南大将军也不犟嘴,而是点头:是,侯爷说的是。
    慕见书不再是大皇子了。
    可他站在新帝的身边,与新帝那样亲近,显然是得到了新帝的信任。
    是不是皇子有什么重要,他过得好便是。
    他们走到了近前,纷纷翻身下马,薛鸿文从马背上揪下来郢朝皇帝,丢在薛扶光脚边:你想怎么处置?
    郢朝皇帝被倒挂在马背上许久,脑充血,眼睛看人都是花的,眼前阵阵发黑。
    听见了薛鸿文的声音,立刻意识到自己头边站着的人是谁,努力抬头去瞪视。
    尤其是见到慕见书后,他眼睛瞪的更大,满是仇恨,一副恨不得吃了慕见书的模样。
    薛扶光垂着眸子,对上他的双眼,低声冷嗤着踹了一脚,将郢朝皇帝的脑袋踹歪到一旁,在地上滚了小半圈。
    薛鸿文也垂下眸子,语气温和的说:不是这样踹的。
    话落,抬脚在郢朝皇帝肩头踢了一脚。
    瞧着没用多大力气,可郢朝皇帝却滚了整整两圈,脸色涨红,冷汗流了下来,喉咙中因为疼痛发出呜呜声。
    薛扶光点点头,又垂下眸子去打量郢朝皇帝。慕见书在他身侧低声解释:肩膀的骨头碎了。但是没关系,不会伤到性命。
    薛鸿文顿了顿,又瞥了慕见书一眼。
    慕见书与他们自如相处的神态,看的镇南大将军入神。
    薛扶光早注意到他了,也猜出了他的身份。
    小小出了一口气,他不再管地上的郢朝皇帝,望着镇南大将军:齐将军,百闻不如一见。
    齐策苦笑:陛下谬赞了。
    薛扶光见的眸光不自觉的瞥着慕见书,问:齐将军有话但说无妨。不必在意朕。
    慕见书也望向他。
    齐策轻声说:您与大小姐,长得很像。非常像。若是早些见到您,齐策一定能早早认出您的身份。
    慕见书望着他怀念的神情,若有所觉:是么?
    是齐策张嘴,挪动唇瓣:当年大小姐称为郢朝第一美人也不为过,您长得很俊。只有、只有您身边的陛下能胜您一筹。
    这话当然是假的,薛扶光与慕见书的好看是南辕北辙的两种,比不出个大小高低。
    齐策只是为了拍马屁。他做不习惯这样的事,但为了让薛扶光对慕见书更满意一些,他愿意去拍这样的马屁。
    慕见书见他似乎有许多话很想说出口,可在反复琢磨该不该张口。
    于是便问了下去:您同我母亲认识?
    他没有称先皇后为母后。
    郢朝的皇帝如今已经不是皇帝了,皇帝只有薛扶光一个。
    而他的母亲,当应该也不想当郢朝皇帝的皇后了。
    称她为母后,或许她不会那么乐意听见,慕见书也不乐意这样叫。
    齐策忙点头:是!齐策当年为权家门客,曾许久郁郁不得志,幸得大小姐相识,将齐策举荐入权家门下。权大人也看得起齐某人,帮助齐策良多。大恩大德,有再造之恩!
    他神情有些激动,说到此处又打住,愧疚道:齐策识人不清,为贼主卖命,有亏权大人与小姐恩情,也愧对于您。
    慕见书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齐策正等着他的指责,又或者是他的谅解。还有一大肚子话想说,想告诉他自己愿意余生以他为首,报答他
    可慕见书一句轻飘飘的知道了,让他余下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望着慕见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慕见书说:既然都已经过去,便不必在意了。多谢将军惦念。若是将军有许多话想说,不如留着待见到我母亲他们,您再亲自告诉他们罢。
    慕见书没有经历那些事,他的感情也被磨砺的十分淡漠,他唯一在意的便是薛扶光。
    其余的,他不想参与,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参与。
    他怎么知道该恨还是该原谅呢?
    他既没有施恩于齐策,更不了解他母亲,不了解权家人的脾性,哪里知道他们会不会谅解?会不会恨?
    齐策明白了他的意思,怔怔点头。
    薛扶光知道他们说完了,命人拎着郢朝皇帝走了。
    他对薛鸿文说:大哥,我先回皇城。此处事已了,我想去见父亲。
    薛鸿文目视前方,懒得去看慕见书:晓得了。我来处理余下的事。
    在绵绵的春雨中。
    薛扶光与慕见书踏上了回到皇城的路途。
    又是一个春季。
    一年过去了。
    上个春日,薛扶光重回这一世,见到了上一世从未注意的慕见书。
    于是从此,上一世的一切都被他亲手改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就到这打住了!后面是番外!
    唉,我真棒!
    晚安安明天见!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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