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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真的有病——百里桃酥(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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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忧心地思考着对策,一个当地的黑人志愿者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带着口罩,喘地上气不接下气,满脸都是喜悦之色:
    楚医生!村口来了一辆货车!是安德鲁的车!!
    安德鲁!?楚斯年惊讶极了。那个络腮胡不是因为腿伤,被他勒令回去修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楚斯年带着几个助手,快步跑向村口。果然,只见那辆熟悉的重型大卡车稳稳当当停在那里。络腮胡正挽着袖子,满头大汗地从车厢里往下搬运。
    廉价而露骨的充气/娃娃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滑稽。楚斯年看着满地花里胡哨的大纸箱。眉头一皱,立刻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他立刻上前,撕开捆在最上面的纸箱,扒开娃娃一开,果然,下面的纸箱里,竟然隐蔽地藏着满满一大箱他们最稀缺的药品!
    还有呼吸机和检测仪呢!络腮胡一边搬东西一边说。
    怎么,安德鲁,你是从哪里楚斯年举着火把,又惊又喜,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结结巴巴地说着,上前想帮忙卸货。可是当他走到卡车车厢前时,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车旁边还不止络腮胡一个人,只是因为夜里光线太暗,现在被火光照到了,才显出那人的身影。
    那个人很高,也很挺拔。他静静地站在黑暗里,似乎是一直在那里等着他,注视着他。
    只是无意中扫过的一眼,楚斯年的呼吸和心跳,却似乎都在一瞬间停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缓慢地,颤抖地举起火把,朝那人看过去。
    明亮的火光里,秦昭灰头土脸的站在那里。他瘦了很多,也黑了很多。他的手臂不知道被什么划伤了,还结着长长的痂。汗湿的黑发贴在额头,脸上更是黑一道白一道的灰,像是刚从土堆里爬出来。
    可他的眼睛却是那么干净,那么明亮,像是蓄满了泪水的,湿润的星星。
    秦昭却并没有流泪,而是拉下口罩,向楚斯年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好久不见,楚医生。
    第73章 久违的吻
    楚斯年像是一尊石像般一动不动立在原地, 他一眼不眨地盯着秦昭,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好像坠入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等他终于抖着嘴唇准备开口时, 他已经被按在一个温暖宽厚的, 无比熟悉的怀抱里。
    终于找到你了。
    秦昭把头紧紧地埋在楚斯年的颈窝,双目满是红血丝, 满心的委屈和欢喜纠结在一起,连声音都在发抖:
    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 你知道吗?
    楚斯年愣愣地被他拥抱着, 他依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可是对方的气息太让他熟悉了, 几乎已经刻印在他的灵魂最深处, 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楚斯年的手臂微微发颤, 很久很久才小心翼翼地抬起, 那动作很像是要拥住秦昭的背,但是指尖触碰的一瞬,他却突然用力把秦昭向外一推!
    秦昭猝不及防被推后了两步:你怎么啦, 你
    把他, 带到隔离区!
    楚斯年突然打断了秦昭的话。两个同样穿着防护服, 带着MSF袖标的助手就立刻上前一把架住了秦昭的胳膊。
    秦昭:?!!!
    秦昭不明所以, 一脸惊愕地看着楚斯年, 然而楚斯年却远远的,刻意偏着脸不去看他,只留下小半个苍白的侧脸,似乎在咬着唇,努力忍耐着什么。
    楚斯年!楚斯年!
    听到久违的呼喊, 楚斯年浑身一震,但是立刻就转过身,在众人的惊讶又好奇的注视中,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昭伸着手,发狂般挣扎起来,然而他根本不是那两个人高马大的黑人的对手,很快就被摁住,然后被拖进了村子外一排临时搭建的板房。
    这些的板房和秦昭在非洲沿路所见的临时隔离病房别无二致,房与房之间的间隔都很大,足有30米之遥,用尖利的铁丝栅栏分开,所有帐篷之外还又围了一圈密密匝匝的铁栅栏,每隔一段,就有一个MSF志愿者穿着防护服,拿着电击棍站岗。
    对不起,按照楚队长的指示,你必须要在这里接受医学隔离7天,如果身体一切正常,才可以出村。
    黑人志愿者一脸严肃地把秦昭关进了隔离板房。
    原来,无国界医生组织MSF来到这个德拉病毒闹的最凶的亚姆村后,为了防止疫情扩散立刻就封了村。但是,如果彻底封村,村里贫瘠的医疗条件是根本不够支撑MSF工作的。因此,为了保证物质供应,仅有给村子运输物资的志愿者可以出村。
    不过在出村前,所有志愿者都必须经过全身消毒,然后在这排隔离板房中度过七天,才能获得通行证。
    不是,你们讲点道理行不行?
    秦昭浑身都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又气又急,心里直冒火。他拍着门,隔着窗户咆哮:
    我又没说要出村!我是来找人的。现在我人找到了,我要陪他,我不走!!我不走!
    对不起,是楚医生说你要离开村子。我们只听他的。
    志愿者冷冰冰地说完,把门锁咣当一挂,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秦昭着急地喂喂大喊了几声,四周却没一个人搭理他。他一个人折腾半天,直到把嗓子都喊痛了,才精疲力竭地停下来,打量着房子里的环境。
    很小的一间隔离房,倒是设施齐全,也很干净。几乎所有东西都是一次性的,角落里还放着事先备好的方便食物和水。秦昭在房子里转了好几圈,依旧没找到任何可以溜出去的办法,只得气呼呼地坐在小床边。
    虽然这几天为了赶路,他一直没怎么好好吃饭,但这会儿人气极了,却是觉不出饿,只拧开一瓶凉浸浸的水,仰头咕嘟咕嘟猛灌了几口。
    他本来藏了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柔情,只想在见了楚斯年的面后好好地倾诉。谁能想到,他刚摸到楚斯年的头发丝,就被楚斯年不由分说地赶了出来?
    隔离,隔离!他当然知道楚斯年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他,防止他接触村里可能的病毒而被感染。可是,难道他就不想保护楚斯年吗?!他来到这里之前,已经变卖了大部分资产,甚至连父母后半辈子的生活都安排好了。他还怕什么?他只怕楚斯年陷入危险。可楚斯年怎么就不明白呢!
    现如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冒着生命危险救死扶伤,可自己却被关起来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滋味,简直被被人捅了几刀还让难受。
    想到这,秦昭不仅感觉胸中憋闷委屈,甚至连胃部都跟着绞痛起来。
    咚咚咚!
    秦昭捂着胃部,在床上蜷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他心中一动,立刻跳起来。然而结果却让他失望。窗户外立着的人影,分明是那个络腮胡安德鲁。
    安德鲁带着口罩手套,一身防护服裹得严严实实,上面还留着没来得及蒸发的消毒液的痕迹。一双蔚蓝色的眼睛狡黠地冲秦昭眨了眨。
    嘿!伙计!有办法让我出去吗?!秦昭扑倒窗户前,扒着铁栅栏可怜兮兮。
    有啊。安德鲁耸了耸肩,向西边望了望:等七个日落。着急什么。
    我当然急了!你知道我过来是为什么秦昭突然一顿,不服气地指着对方喊说:
    诶你怎么没有被关起来?你不是运输志愿者吗?凭什么只关我一个人!!!
    我半个月后才有出村任务。现在关我做什么?
    安德鲁像看大傻子一样看着秦昭:伙计,老实点吧,这地方可不是你这种小朋友呆的。楚队长可是为了你好。
    你说谁是小朋友,你全家才是诶?
    秦昭被安德鲁的态度激怒了,正要反驳,却见对方从栅栏外递了一个小筐进来。
    秦昭低头一看,只见小筐上面也仔仔细细喷了一层消毒水,摸起来还有点潮潮的。打开盖子,,竟然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还有一卷纱布和治疗伤口的药粉。
    秦昭一愣:你,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安德鲁装作没听见,转身就想走,却被秦昭喊了几声叫住:问你呢,是你给我的?
    昂对。安德鲁摸了摸后脑勺。
    还有给我包扎手臂的纱布?
    安德鲁的额头微微发红,含糊嗯了一声。
    秦昭的心跳得更快了,他一眼不眨地看着安德鲁,亮出手臂上的伤口:这伤,是被爆/炸碎片割伤的。你身上也有。因为伤口很浅,所以你我从来都没当回事。怎么现在,你倒突然关心起来我的伤了?
    安德鲁的神情更尴尬了,忙用大嗓门掩饰着:烦不烦!给你的就给你的,哪来这么多事!说着就忙不迭地溜了。
    秦昭抱着筐坐在地上,两手捧出那只盛粥的大碗,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米粥熬得熟烂,味道也并没什么特别。但是温温热热地入了口,秦昭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暖地热乎乎,胃一下就不疼了。
    喝完粥,秦昭又摸了摸那一卷纱布和一小瓶药粉,摇头轻轻地笑了笑。之前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满,都一扫而光了。
    哎,真是他的小傻瓜。
    *******
    说来也是奇怪,虽然秦昭被隔离的那一夜不甘心地闹了一阵,但从那以后,秦昭就突然变得乖顺起来,每天例行配合消毒、检测,甚至碰到每天给他送饭的安德鲁,都是笑眯眯的,笑得安德鲁心里直发毛。
    这小子突然变得这么安分了,莫不是再打什么鬼主意?安德鲁不安地想。
    还真让他猜对了。秦昭的确是在打鬼主意越狱。
    不过这次越狱,秦昭却并没打算在隔离的七天中进行万一自己之前不慎沾染了德拉病毒,那岂不反而害了楚斯年?想到这里,秦昭自然乖乖配合,直到七天隔离期满。
    门依旧锁着。按照安德鲁的说法,明天一早他将被送上被彻底消杀过的汽车,离开亚姆村。
    夕阳慢慢落了下去,随着夜幕的降临,一场大雨哗啦啦地下了起来。听到雨声,秦昭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朝窗外望了望,眼睛一亮。
    这场雨太大了。隔离区的守卫们也站不住,纷纷跑到一边躲雨去了。混乱中,没人注意到一个矫健的身影从隔离区的栅栏上一跃而下,瞬间就消失在了黑色的雨幕中。
    豆大的雨点啪啪地打在薄薄的门板上。楚斯年刚冲了个简易的澡,还没来得及擦干身体,就听见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
    楚斯年问了一声,没人应,敲门声却更大了。楚斯年心中咯噔一声,他以为又是夜里有病人突发了状况,连忙随便扯了一件衣服披上,急匆匆就去开门。
    可开门一看,竟然没有人。楚斯年一愣,正要往外看去,却只见一道身影突然从门侧抢过来,一把将楚斯年摁在门板上,扳着他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唔!
    楚斯年的眼底俱是惊愕,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抗,秦昭那股熟悉的,充满雄性侵略性的气息就瞬间席卷了他的唇舌。他吻得那样急切和渴求,简直像把楚斯年吃了一样,楚斯年越挣扎,他就吻地越深入。直到激烈的缠搅中甚至不慎咬破了楚斯年的唇瓣,他才恋恋不舍地在那小小的伤口处舔了一舔,分开他的唇。
    刚分开,他就被楚斯年用力一推,脊背咚地一声抵在门板上。
    楚斯年退后两步,呼吸急促地盯着他:你,你是怎么出来的!!
    秦昭向他摊开掌心。那是一小段细细的铁丝。用来撬隔离板房上的那种粗陋的门锁,最合适不过。
    我看到送饭的小筐把手上栓了一段用来固定的铁丝,就拿来试试,没想到真好用,嘿嘿嘿!。
    秦昭狡黠地冲楚斯年眨了眨眼,神情无比骄傲得意,活像是一条摇着大尾巴,等待主人夸奖的二哈。
    可是一见秦昭想靠过来,楚斯年又立刻向后退了一步,他偏过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线不要抖得太厉害:
    你不要过来!
    第74章 有蚊子!咬人!
    秦昭看着楚斯年, 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样子,问道:
    你怎么啦?大半年没见,你不想我吗?
    楚斯年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掌心, 骨节都现出白色, 才努力用很冷漠的声音说:
    你不应该来这里。你在干扰我的工作。
    秦昭向前走了两步,逼视着楚斯年的眼睛。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秦昭勾着唇角, 标志性的带着点嚣张和痞气的微笑,可他的目光却又格外的认真, 格外的深情。
    你想不想我?特别想, 还是特别特别想?
    虽是个问句, 可秦昭语气里却带着堪破一切的笃定。
    楚斯年一下就慌了神, 转身就想躲进里屋, 可是他刚走了半步,就被秦昭从背后紧紧抱住。
    你你放手!楚斯年挣扎着, 几乎要吼起来: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多不干净!放手!
    楚斯年用力地想推开秦昭, 可是他越挣扎,秦昭就偏要把他抱得越紧,体格和力量的悬殊下, 秦昭直接把楚斯年逼到墙角里, 强行擒住他的两只手腕, 胸膛压着胸膛, 鼻尖几乎蹭到了鼻尖。
    你是说, 德拉病毒吗?
    呼吸交错。秦昭微微喘着,故意贴着楚斯年的颈窝:听过那种病毒可以通过唾液传播?唉,真是不凑巧,刚才才亲了你
    楚斯年浑身都颤地厉害,他偏着头, 纷乱的黑发挡住了他大半侧脸,露出的一小块皮肤光洁而苍白。他几乎是咬着牙,才强迫自己开口:
    不只是这个,还有
    还有那些不堪的照片。那张在烈火和爆/炸中扭曲的面孔。他曾经贱卖了自己的尊严,背叛了自己的良知。他的手上,甚至还沾着血。
    他这样一个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喜欢,更不配别人为他付出一切。
    楚斯年鼓足勇气,嘶哑着声音:那些照片,是
    我都知道。
    楚斯年猛然瞪大了眼睛。
    我都知道了。秦昭轻轻地抵住楚斯年的额头。
    我看了你的日记。对不起,如果我能早些认识你,也许,你就不会受那么多苦。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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