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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尊的美人徒弟——晏氿(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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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有话要说:
    昭哥:黑化值蓄力99.99%
    楠竹:???是兄弟,就来砍我?
    第86章 江淮微微仰起头,咬在了他的唇上
    神君!江淮失声大喊, 惧意顿深,但见楠竹刚刚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拨开了厉闻昭的手, 然而还是没有能逃得掉一劫。
    他的左肩被厉闻昭硬生生捏碎了。
    厉闻昭, 厉闻昭,你醒醒!楠竹因为剧痛,受不住力,撞跌着半跪在地上, 厉闻昭跟着摔倒在地。
    楠竹见势, 翻身要压制住他,然而厉闻昭的速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只觉得门面一阵风动,再抬眼时, 妄念倏然幻化成型,直刺咽喉。
    这剑势速度太快, 楠竹根本反应不上来,他眼睁睁看着厉闻昭持剑压住了自己, 却是根本没有退路可言。
    剑气擦着他的颈, 割破了他的肌肤,血顺着唇角浸出, 有浓烈的腥膻在鼻端漫溢开。
    然而就在楠竹闭目等死的这一瞬间,绯红色的光幕倏然笼罩住了妄念, 竟是直接截断了这直刺而来的一剑。
    江淮霍然出招, 用法力挡住了厉闻昭的剑势, 让紧贴楠竹咽喉的剑尖, 再动半分也难。
    厉闻昭的目光陡然一滞, 剑尖抵在楠竹的咽喉上, 扎出了血珠。
    三个人僵持不下,江淮试图把剑拉过来,然而厉闻昭手上的力道没有减轻分毫,剑尖始终抵在楠竹的咽喉,不肯松手。
    楠竹不可置信地看着厉闻昭,急促呼吸着,想要唤醒他的残识:厉闻昭,你醒醒,我是楠竹,我是楠竹!
    厉闻昭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凝聚在楠竹身上,黑漆漆的眸子里,有几点浮上来的猩红,盖住了原来的光。
    他眉间的印记本是金色的,却因为覆了一层黑气,显得戾意极重,他在凝注着楠竹,目光不曾偏移半分,看得楠竹心下悚然,背后冷汗涔涔。
    这样的眼神太过冷冽,像是来自凛冬的风霜,甚至不用动手,就可以让人感受到锋芒在侧。
    厉闻昭。楠竹用手抵住了刺下来的剑刃,咬牙道,兄弟你都不认了吗?我是楠竹啊楠竹。
    他满手的血,血顺着剑刃滴下来,浸湿了身下的土。
    厉闻昭有一瞬的恍惚,低声喃喃:楠竹,楠竹大抵是唤回了点意识,妄念在他这声过后,缓缓消散。
    绯光顿失,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衣服上蹭满了楠竹的血,他低头去看,静默片刻,眼中的猩红又重新聚起,压住了他刚刚浮上来的那点黑。
    楠竹觑得一瞬的空当,艰难地坐起身,往后退了退。
    因为刚刚拉扯得太紧,江淮的手都在抑制不住地发颤,缓了几口气后,才算好转,他本想上去扶楠竹,然而两人尚隔着一段距离,厉闻昭又站在中间,他不敢妄动。
    师尊他深呼吸着,轻轻唤了一声。
    他说得声音太低太小,本该被风声掩盖,厉闻昭却凭着敏锐的直觉,在江淮启唇的一瞬间,将目光滑到了他身上。
    目光相撞的刹那,江淮不自禁倒退一步,敛住了呼吸。
    厉闻昭的眼中隐隐有笑,脸面上也带着三分笑意,可这笑,和他以往所有的笑都有所不同,这笑里是毫不遮掩的轻蔑,杀气,还有疯狂,诸此种种。
    他在用一种近乎冷漠的目光打量江淮,眼里的猩红愈来愈浓。
    江淮僵立在原地,不敢擅动,厉闻昭给的压迫太强,他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好似连呼吸都成了一件极为费力的事。
    厉闻昭望住他,目光停了好一会,才滑到别处去,他越是有条不紊,便越是让人感到害怕。
    江淮不知如何是好,眼神无助地投向了楠竹,想问他接下来怎么办,然而楠竹也是还没从方才的事情里缓过神,他捂住肩头,咬牙,缓缓站起身,用传音告诉江淮,要冷静
    厉闻昭的心魔被唤出来了,只要他想,别说是鬼域,这天地,他都可以掀了。
    他现在五感尽失,那层黑气就是缠着他的梦魇,黑气越重,说明他心魔越深,楠竹低声咳嗽着,用传音继续说道,得想办法把他捆住,要不然,会出大事,这件事出在鬼域不要紧,可一旦惊动天界,就不会那么容易过去了。
    话虽如此,就是要怎么捆?这下不仅是江淮,连楠竹也犯了同样的难。
    这样的厉闻昭根本六亲不认,不把他们俩就地判了死刑就是不错了,还想着捆?只怕连身都近不了,就会被拧断脖子。
    师尊。江淮忐忑地又唤了一声。
    厉闻昭没有说话,眼风一掠,落在了江淮身上,复而移到了他的脸上。
    两两相望,夜里静的听不见任何声音,这里是鬼域的出口,没有任何妖鬼会靠近,除了月色,便只有零星飘浮着的鬼火。
    江淮下意识倒退几步,然而他每退一步,厉闻昭就会向前一步,直至退无可退,后路被一股魔气封住。
    神君,怎么办江淮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再次无助地望向了楠竹,以他这点灵力,连做厉闻昭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楠竹显然也是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然而他左肩被捏碎,自身都难保,再救江淮,根本是心余力绌。
    是以,他只好用传音告诉江淮,让江淮尝试唤醒他的残识。
    背抵在魔气上,江淮看着眼前渐渐靠近的人影,手下意识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微微喘气,他感觉自己的心忐忑不定,难以自持。
    厉闻昭的脚步停住,轻轻垂下眼,望住他:你,很喜欢看他?神色难辨,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散漫。
    江淮说不出话,两个人对视着,他能看见厉闻昭眼中的猩红像是淬了血似的,和书中描述的有八分相似,不过书里的情景是,厉闻昭在被剑仙宋晏打败之后,才会如此。
    而现在,厉闻昭周身黑气愈来愈浓郁,忽明忽暗的火光,将他的唇色照的更浅了,他像是从阎王殿里爬出来的恶鬼,满身杀戮之意。
    为什么会这样?江淮唇角微动,却是没有说话,话都哽在喉咙口,因为心绪难平,他像是被问住了,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眼神从厉闻昭那里移开,看向了另一边的楠竹,无措极了。
    楠竹再度用传音告诉他,让他尝试唤醒厉闻昭。
    江淮只好把心神又放回了厉闻昭这里,眼神滑过他的心口,咽喉,下巴,却独独不敢看他的眼。
    厉闻昭的眼风始终落在江淮的脸上,缓声道:你,为什么要看他?
    这回,他的语调里多了几分生涩,不等江淮开口,他又吼道:你看着本座!他说话间,眼里的猩红比方才更深了,面上邪气几乎是只聚不散,眉间戾意极重。
    江淮霍然一惊,抬起眼和他对视。
    四目相对,就在江淮看过来的那一瞬间,厉闻昭像是意识被唤起,他深深缓了一口气,闭眸冷静,复又睁开眼。
    师尊,江淮见他眸色微闪,料定他还是有一点意识的,想尝试唤醒他,师尊,是我,我是江淮。
    江淮。厉闻昭低低轻轻地跟着念了一遍,漆黑的眸色有短暂的汇聚。
    我在。江淮柔声回道,他颤抖着伸出手,要去碰厉闻昭眉间的印记。
    然而厉闻昭陡然用手抵住了眉心,像是在自诩着理智,要勉力控制自己的意识,他急促喘息着,另一只手撑在了江淮旁边,攥地指关节泛出一片白来。
    江淮试着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眉心处缓缓挪开,看他眉间印记时隐时现,面上的邪气有要褪下的意思。
    楠竹立在另一边,不敢开口,怕惊扰到厉闻昭,让他失控,就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江淮身上。
    江淮明白楠竹的意思,继续握住厉闻的手腕,轻声问道:师尊,你能认出我的对吗?
    厉闻昭因为神识紊乱,大脑一片混沌,握成拳的手在不受控制地用力,指甲逐渐陷进了肉里,也浑然不觉,他低头看着江淮,感觉心里像是压了什么东西,如有千斤重。
    耳畔一直有人在轻声唤他,如此熟稔温柔,可是他分辨不出,他的目光被困在一片火海里,目之所及,全是朦朦胧胧的幻影,抓不住。
    他明明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像是有一层黑色的纱,覆在了眼上,心里有无数声音在缠晃着他的神智,将他往深渊火海里推。
    你是,江淮。他听见自己低声说道。
    嗯,是我,江淮捧起他的手,将他握紧的手指轻轻掰开,柔声安抚他的情绪,我一直都在。
    江淮厉闻昭又一遍重复,嗓音很沉,带着暗哑,手指抵在了江淮的眼下,捧住了他的半边脸,阿淮。
    许是仅剩的一点意识,让他有了片刻的清醒,视线也短暂的恢复了清明,然而猩红未褪,他还是难以克制呼之欲的狂躁。
    江淮的心口钝痛着,感觉厉闻昭的掌心烫得灼人。
    昔日的温情在这一刻让他好似忘了身处何地,两个人目光交织在一起,江淮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同擂鼓,这种感觉,不同于任何恐惧,反而像是一种控制不住的心悸。
    厉闻昭强撑着意识看他,四下在这一瞬,静的骇然。
    江淮微微仰起头,双手忽然攀附上厉闻昭的肩,咬在了他的唇上。
    *
    作者有话要说:
    厉闻昭:老婆为什么要看他99
    江淮:不是我想看他啊他好像个电灯泡杵在那。
    楠竹:我是电灯泡?我是电灯泡?
    第87章 这是他的心病,药石无医,铸成了心魔
    厉闻昭有一瞬间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不知今夕何夕,也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还置身于那片旧时的宅院里,他的母亲站在绿梅下, 被春雪掩映。
    釉色的缸里又盛满了水, 上面浮着绿萍,周围是吵闹不休的雀鸣,隔着白色的围墙,幼时的一切都重新呈现在眼前。
    耳边是嘈杂不息的风声, 伴随着母亲温软柔和的呼唤:昭昭, 昭昭儿到阿娘这来。
    他驻足看过去,阿娘的旁边,还站着父亲,父亲的背脊挺得很直, 只不过面容是模糊的。
    许是时间隔得太久,厉闻昭记不清父亲的样子, 只记得父亲的眉目都是深邃的,是青山幽水里走出来的端方君子, 生得俊秀。
    阿昭, 他听见父亲在低声跟自己说话,阿昭长大了, 长得像你阿娘一样好看,有风骨。
    可是我不想像阿娘。
    为什么?阿娘不好看吗?你阿娘啊, 是我们这出了名的美人, 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阿娘是美人, 可是我想长得像爹爹这样, 男孩子, 要有英气才是。
    父亲闻言, 只是笑,不作任何言语,厉闻昭见势,两只手攀上父亲的颈,要抱。
    前面还要说男孩子得有英气,怎么现在就撒起娇来了?父亲笑着,用宽厚的手掌覆在了他的脑后,轻轻摩挲。
    阿昭,阿昭啊我们的好阿昭,以后要岁月如今,前路昭昭。
    许是执念太深,又或者是经年累月伤疤在这时被人重新揭开,厉闻昭的眼睛里,逐渐氤氲起一层水汽。
    隔着时间的光景,他仿佛看见父亲背对着日光,以一种迁就的姿态,半蹲下/身,朝着他笑,面容早已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模糊。
    那时的厉闻昭年纪还小,不知日后长路迢迢,不知日后九折坦途。
    只道后来物是人非,事与愿违。
    这么多年过去,他能记住的,大抵也只有父亲身后,那片折射出的细碎金光,和沉陷在日光里,半明半昧的面容。
    这是厉闻昭几百年来,最不可诉说的心病。
    药石无医,终而铸成了心魔。
    眼前有无数的影子交错浮动过去,他面对过太多次的生离死别,然而要说无能为力这四个字,却只存在于幼时。
    他亲眼见过家破人亡,见过倒在血泊中的父亲,用粗粝,沾满血的手掌给他擦泪。
    不知是否遗憾今生的缘分到此为止,还是有太多的话已经来不及说,记忆里,父亲和他别离前的最后一句话,只有简短不过的三个字。
    不要哭。
    许是那天的夜太黑了,他能看得清庭院里,四溅的血迹,能看得清父亲无力垂下去的手,却再也看不清父亲的眉眼。
    所有的一切都在眼里打着重影,成了血色,浮荡的血光,为他铺了最后的生路。
    母亲的剑锋上都是血,她用狠戾的目光望住自己,一言不发,没了往日的温情,有的只是满目杀意。
    他甚至来不及将父亲的眼睛阖上,便要撞撞跌跌地逃命,不知要逃到哪里,不知前路何方,父亲临终前的话不断浮响顿挫在耳边,此后,在无数个深夜的黑暗里,他时常会从梦魇的余烬中惊醒,眼里涩涩,却是什么也没有。
    那天夜里,下了大雪,生路已断。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逃出来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渡过这漫长的前半生。
    等再清醒时,浮华已去,他立在这里,自始至终,都是个不合时宜的存在。
    江淮咬在厉闻昭的唇上,能感受到他贴近自己的鼻息,或轻或重,迎合着自己心跳的拍子。
    浅浅的月色铺在脚下,交织成了一条线,倒映着交错在一起的影子。
    江淮两只手都攀附在厉闻昭的肩上,唇齿相依,唤回了厉闻昭深藏在心底里,最后的温情。
    厉闻昭周身的魔气在这一瞬将两人包裹住,隐蔽了月光,暧昧难明。
    他感觉到肩膀上,有轻微的力道压下,是江淮的手,他消瘦白皙的脸就挨着自己,近在咫尺,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
    是一种裹着绿意的香。这样的气味总能让他想起江淮院子里的那株海棠。
    海棠本该是无香的,可江淮院子里的那株不同,每当风过,吹得花枝摇曳,他都可以闻到那股芬芳的清香。
    心里的狂躁总算被这时安抚下,厉闻昭眼里的猩红在一点点褪去,不多时便恢复成原来的黑色,紧接着,缭绕在周身的黑气也缓缓消散。
    唇上有热意,湿漉漉的,是江淮的气息,他不大会吻人,就只能用笨拙的法子,咬着自己的唇不动。
    厉闻昭抱住了他。
    江淮感觉自己的脑后被手覆住,又有一只手揽住了腰,让两个人贴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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