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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陌北(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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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丰笑笑:那就不耽搁二位了。沈静呢?
    沈静抬头笑笑:多谢了。我家中还有事,得赶回去。
    曹丰点头,刚要落下帘子,赵衡却探过身来,抬手拦住帘子,径直看向沈静:上来。
    沈静皱了皱眉,曹丰却从旁笑着:快上来吧。顺路送你回家,岂不正好?省的还要麻烦你二位同僚。
    沈静回头看看,见于之静和吕蒙都不做声,只好向两人道别,上了马车。
    赵衡端坐在马车上,脸色冷峻,想必刚才的气还没消。沈静坐在曹丰旁边,眼观鼻鼻关心,更是无话可说。
    安静走了半程,曹丰才咳嗽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沉默,问沈静道:病都好利索了?看你的气色仍不好,怎么这就来上值了?也不在家里多歇几天。
    沈静笑了笑:横竖在家里也无事可做。倒不如在衙门里,同他们说说话,好歹不那么闷。
    曹丰从炕桌上提起茶壶倒茶喝了,一边问道:那个状元叫什么来着,于静之,还是于之静?还有那个榜样,是叫吕蒙是吧。你们三鼎甲倒格外熟悉,状元榜眼探花,平时凑在一起,难不成天天研究怎么做文章?
    话还没说完,赵衡打断了他,对着沈静沉声问道:刚才那人,是因为什么事找你的麻烦?
    沈静迟疑了下,还是照实说道:工部对着江南治水的奏疏拟了明细,送去户部核对。户部负责江南水患的原是夏泽吉大人,不知怎么又换成了这位贾大人。昨日他带了工部的明细文稿来,说工部明细里有些地方与奏疏对不上,要我先把明细核对一遍。
    曹丰插了一句:我道怎么还有人敢惹殿下生气,原来缘故在你这里。这贾亦你从前见过他?还是打过什么交道?
    沈静想了想:并未见过。连听说都未听说过。
    曹丰听了思忖片刻:这就奇怪了。户部向来都是这样做派,有厉害些的,也有本分些的。这贾亦仗着皇后撑腰,虽然平时有些张扬,不过他要找麻烦,也该去找工部的人,怎么找到你的头上了?这其中必有什么缘故。等回头我叫他们仔细问询问询。
    说这话马车已到了沈静院子外头。沈静起身,也不敢抬头看赵衡,垂着眼向二人道别,便要下马车,被赵衡出口拦住:等等。
    曹丰最会看眼色,闻言便起身往马车外头去,经过沈静边上,拍拍他手臂笑道:人有三急。我去借你家宝地一用。
    马车里只剩了赵衡与沈静。
    沈静仍垂着眼,赵衡敲了敲旁边炕桌:坐吧。
    沈静依言过去坐下,仍旧半个字没有。赵衡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明明是你开口伤人,你倒病成这幅形容。让旁人看了,只怕都会以为我才是那个始乱终弃之人。
    沈静笑了笑:只是口中上火,有几日吃不下东西,所以才消瘦了些。已经大好了,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你赵衡被他的话噎了一下,难道你就没什么话与我说?
    沈静闻言默然片刻,才低声道:是我对不住殿下。
    顿了顿,仍垂着眼,艰涩道:还望殿下日后好自珍重,勿要
    沈静。赵衡打断他的话,面色更沉,你就是笃定了我早晚会成亲,是不是?
    沈静默然。
    我答应了你不会娶妃的,便一定不会。赵衡猛地站嶼、汐、團、隊、獨、家。起身来,面色铁青,走到沈静面前,皇兄的心思,我最明白,他必定会心疼我。那日若非你在那里,说了那样的话,今日今时,皇兄只怕早已经答应了我了你为何就不能信我一回?
    沈静闻言,抬起头看着赵衡:我为什么会在哪里,殿下难道不知道吗?
    殿下要挟圣上,圣上是没有办法劝说你。可是圣上却有法子,叫我去劝说殿下
    你本可以不必劝我的!
    殿下的意思是,沈静扬声打断了他,要我在旁眼睁睁看着你,为了我跪在冰天雪地里,忍受着刺骨之痛吗?
    殿下啊,沈静长叹一声,手握成拳抵在胸口,难道你以为,我没有心的吗?你看看我如今自那日从宫里出来,只要一想起你跪在雪里,那样糟践自己
    他声音哽了一哽,顿了许久,才低声又道:殿下跪在那里,便觉得受苦的只有自己吗?
    赵衡被他说得愣住,上前握住沈静的手,放低了声音:妙安。
    沈静默然许久,低叹一声:殿下如今难道还不明白吗?今日殿下跪在那里,圣上有法子叫殿下起来。他日殿下不想娶妻,圣上便会有法子叫殿下答应。殿下觉得自己知道圣上,圣上又何尝不知道殿下?
    他挣开赵衡的手,站起身来,绕过赵衡:殿下,你我就这样吧,也算是好聚好散了。
    他一手撩起帘子,却被赵衡从后头握住手臂:孤说了不会娶亲,便不会娶。沈静,你记着孤这句话,咱们且往后看。倘若到时候我始终没有纳妃,那你便终归要回来我这里。
    沈静默默听他说完,没有应声,挣脱了他的手,裹着披风步下了马车。
    第84章 赵衡婚事
    贾亦果然并非无怨无故与沈静过不去, 曹丰很快就打听清楚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户部虽有权有势,但公务繁杂琐碎。贾亦是捐官出身,本就没有多少真才实学,在户部混了这些年, 仗着皇后娘家人的身份撑腰,升迁虽然也算极快,却渐渐生出厌倦之心。
    他左右钻营, 盘算了许久, 觉得工部才是真正的肥差:不论何种工事,总是上有户部拨付银两,下有地方听候差遣;过手的银两财务也多,不论经手哪一项工事,少说也得几十万白银的流水, 更别提像河工治水一类,动辄便是百万白银。
    打定了主意,他便开始往工部里钻营。本来已经铺好了路搭好了桥,也托了家里长辈往工部尚书苗申俭那里游说关说了一番,只等着江南治水这项工程一开始, 便借口工部人手缺少, 直接任到户部里去了。
    谁知江南治水的奏疏一经圣上朱批, 工部着手准备江南治水事宜时,苗申俭提出来要从户部调人手来工部任职, 正好做卓大江的副手, 人选自然就是贾亦了。
    谁知却被负责江南治水的卓大江驳了回去:此行同去的翰林沈静, 敏而好学,过目不忘,心思缜密,思虑周全,又对江南极其熟悉。如今若要征调人手,我以为此事非他莫属。
    苗申俭还想再劝说卓大江,卓大江态度却十分坚决:若非沈静来,江南治水之事,大人就另请高明吧。
    卓大江在工部多年,博览群书,又主持过多处河工水利,经验丰富,算是工部最熟悉工事的官员。他凭借才华做到侍郎,年龄既长,性格爽直耿介,又不贪财,没什么把柄可抓,因此很多时候连从户部拔擢到工部任尚书的苗申俭,都要看他几分脸色。
    因为江南治水奏疏的事,沈静此时已经名扬朝中,苗申俭自然也早就听过他的名声,如今见卓大江如此坚决,便只能熄灭了调贾亦入工部的心思。
    贾亦听说此事,岂能不恨卓大江?可是他拿卓大江没什么办法,便恨屋及乌,转而恨上了沈静。
    起初他虽想整治沈静,可是听说沈静曾在豫王身边做事,心中有所忌惮,便一直没有下手。
    一直到大雪那日,沈静在宫中与赵衡闹开的事被走漏了几句出去,传到了他的耳中,贾亦顿觉报复的时机到了。
    说来也巧,恰好工部此时将江南治水的银两账目送到了户部,夏泽吉因为有事告假,这事临时被派到了他的手上,贾亦顿时觉得天时地利人和,不借机整治沈静,简直就是对不起老天的这番安排了。
    谁知竟就这么撞到了赵衡的手上,被赵衡下死手险些给弄死了。
    曹丰只当是个笑话一样,将此事原委讲给了沈静听,沈静听完却心有余悸:贾亦既是皇后表亲,不知皇后与明德公会否因为此事迁怒殿下?
    曹丰哼了一声:你放心就是。别说是个表亲,就是皇后的正经兄弟,这样惹着了殿下,殿下也照打不误的。
    说完见沈静神情忧虑,又解释道:这贾亦行事张扬,整日斗鸡走狗招惹是非。别的不说,光我手里就不知多少攥着他多少把柄,往他头上罗织几个罪名不知道多简单,别说只是打了一顿,就是打死了,皇后那里也说不出什么来的。
    沈静这才放下心来。
    少了这桩挂心的事,他心头轻快不少。如今将至年底,翰林院里也没什么要紧的文书,无非就是歌功颂德的文章写几篇,用于呈上,或者呈给院中几位学士,再或者为朝中熟悉的官员代书。
    忙完了这些,便到了年根,朝中官员也都放了年假。
    不必去衙门上值,沈静顿时便觉得十分无所事事起来:从前闲着无事,还可以在家中读书写字,或者帮着小孟一起洗洗刷刷,兴致来了做些吃食。可是自从曹小玉来了,这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儿,从柴米油盐,到洒扫庭院,洗衣做饭,便都由她张罗了。
    沈静闲的无事,便只有一件事好做,就是教曹小玉的儿子潘小舟读书认字。偏偏小舟又乖又听话,人又不笨,沈静因此教的惬意,竟渐渐乐哉其中。
    打从与赵衡断了联系,他心中一直空空牢牢,像是多了个漏风的窟窿一样,不知怎么填补住。如今找到了一件乐趣,便全身心的将精神都倾注到了小舟身上,每日除了带着潘小舟读书写字,便是上街玩耍取乐,简直比亲儿子都疼爱关怀。
    潘小舟不过是个四岁多的孩童,一直没有亲爹管教,如今多了沈静这么个脾气秉性一等一,又博闻广记,天文地理信手拈来,更是欢喜的不行,天天黏在沈静身边,连自己亲娘都顾不上了。
    这日吕蒙又来约沈静出去吃饭。沈静一听,便有些犹豫。他之前答应了小舟晚上为他做好吃的点心,若同吕蒙出去,便要失信于小舟了,便想着先去书房里同小舟说一声:小舅舅晚上要同吕叔叔出去一趟。明日再给小舟做点心好不好?
    小舟闻言便撅起嘴来,满脸不高兴的样子。沈静见状便不忍心起来,回头对曹小玉道:小舟不高兴,我就不出去了。
    曹小玉顿时气的笑起来:哪有你这样管孩子的?都快叫你惯得没法每天了。你去忙你的。
    沈静笑道:这哪里算的上惯孩子?我已答应了他,岂能失信?
    说着弯腰将小舟从书桌前抱起来,在他胖脸上掐一把,笑着哄道:小舟说是不是?人言为信,不可言而无信,对不对?
    说完便出去见吕蒙,要辞了晚上的约。
    吕蒙闻言却是笑起来:这有何难?晚上只有你我和于之静,也没什么外人,你带着小舟同去就是了。
    沈静一怔: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于是晚上便带着小舟一起出去吃饭了。
    到了地方,倒把等在酒楼里的于之静吓了一跳:你这哪里弄来的孩子?
    吕蒙一本正经道:我和沈静从对街偷的。看他长得玉雪可爱,忍不住就抱来了
    于之静信以为真,大惊失色:你们两个!孩子怎么能乱抱!他爹娘这会怕是要急死了。
    沈静见状大笑,笑过了才解释道:放心吧,不是拐来的,是我的外甥。
    三个大人一个小孩,倒也吃的其乐融融。吕蒙性格跳脱,尤其和小舟处的好,吃的差不多了,便非要抱着小舟下楼去看酒楼老板在暖房里养的花菜鱼虫。
    沈静嘱咐几句,便放他去了,待他抱着小舟走了,又为于之静倒了酒,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家中亲眷还有几日到?
    于之静家眷原本都在老家。前阵子他凑够了银两,便托人打听着,在京城中置办了一所宅院,虽说简单了些,不过到底也算是安顿下来了,便写信托人将家眷接到京中团聚。
    本来说就这几日到的。听说山东下了大雪,怕是又要晚在路上耽搁几天了。于之静端着酒杯,早一日晚一日的,也不算什么。横竖以后就可长相厮守了。
    沈静点点头笑道:就是这话。
    顿了顿又道:若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先多谢你。于之静笑道,别的倒还好。只是我家中幼子,年纪同小舟差不多,到时候倒可以带出来叫他们一起玩耍。
    极好。沈静笑道,我也一直担心小舟没去学堂,连个同龄的玩伴都没有。
    于之静闻言笑道:你这舅舅做的,倒比亲爹还上心。
    沈静听了一笑,喝下一杯酒,借着酒意,忍不住叹道:当做亲儿子也无妨。小舟聪明乖巧,实在讨人喜欢。何况我这辈子如今也已无再娶妻生子的打算了。
    于之静闻言,诧异的看他一眼,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下去。沈静见状笑了笑,提起酒壶为他满上酒,低声道:让于大哥见笑了。
    于之静端起酒杯,沉默了会儿,摇了摇头:有什么可见笑的。人之一生,如浮游一世。酸甜苦来,各人都有各人的缘法。只求个心安就好了。
    说得好。只求个心安就好。沈静与于之静碰杯,将杯中酒饮尽了,又重复一遍,只求个心安就好。
    于之静顿了顿,又低声道:有件事是昨日才听说的,我一直犹豫该不该让你知道。
    予溪団对  沈静端酒动作顿了一顿,看于之静脸色,已猜到了三分:是豫王婚事吧?
    于之静点头:是。昨日侍郎大人说,圣上已亲自为王爷择定了商茂时大人家的小姐为王妃,正令钦天监选日子。
    他看看沈静脸色,才又继续说道:说是圣上很急,想把日子定在明年开春。
    沈静闻言,许久没有作声,半天放下酒杯,轻笑一声:商茂时大学士家的小姐不错。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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