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隔壁校草——白草神羽(44)

    简言没有说话，白岂直接扣住他的脸，把他脸给扳过来朝向自己，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以为你身边的人有多努力？我看到很多高三学生到现在都还在玩，你只要坚持学下去，跟上你找的家教的节奏，很容易就能超过他们。
    真的吗？简言的嘴巴因为被白岂捏住脸所以有点嘟起来，白岂很认真地点头确认道：绝对是真的不过你找的家教优秀吧？
    感觉都很厉害，听说收费很贵，其实是我爸找的，我没有具体细问，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去问。
    不用了，有钱人的资源一般人消受不起，这样就好。简言你听我说，你头脑本来就很聪明，现在是因为正在打基础所以成绩上升不明显，等你适应了那个节奏，成绩提高就会很快了。
    真的吗？他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真的，我好歹也很会学习，我的话你还是可以听的吧？
    嗯嗯。简言点点头，但很快又忧虑了起来，可是这次月考我可能会考的不好。
    没关系，因为是刚开始嘛，别着急慢慢来。
    简言听到这话总算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抓住了白岂的手，眼神里满是感动，但是也还藏着一点白岂看不出来的难过。
    谢谢你。
    没事，中午我拿课本来找你，你放学就好好跟家教学，我可以帮你稍微补一下考试的内容，到时候成绩好看一点你应该也会更有信心学下去。
    简言话都说不出了，他点点头，把白岂的手抓的更紧了。
    旁边路过了两个同学，白岂本来没什么感觉，但是当其中一人把疑惑的目光投过来时，他连忙把手给抽出来了，等人都走了之后，白岂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刚刚那小子什么眼神。
    简言有点尴尬的收回手，不好意思，在学校有点放肆了。
    啊，没事，记得好好加油，有不懂的都可以来问我。
    嗯。简言点点头，应下来了。
    他知道白岂再过不久还要去参加数学联赛的初赛，所以并没有过多的打扰他，上月的月考被推迟到了这个月，考完之后，没过几天就出了成绩。
    不出所料，白岂依然是第一名无疑，但简言拿到的名次却算不上是有所进步，白岂看了试卷，觉得他比起之前的辣眼睛来说要好太多了，但是简言自己却很沮丧。
    他看起来是真的很在乎这件事情，偏偏这个月除了月考以外，还有一场比较重要的期中考试，对简言来说，几乎可以算是双重打击。
    白岂对简言的反应也很在意，但是现状就是这样，学习除了循序渐进以外，也没有其他办法可以直接学成。
    本来白岂还一直都在担心简言，临考试前给他准备了很多的笔记和复习资料，想着就算理解不了，先重点讲一下可能会考到的题，哪怕是有个印象也好。
    结果却超出了白岂的预料，这次考试之后，简言的成绩比起之前有了一个很大的提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白岂自己都惊了，他真的没想到简言居然会这么厉害。
    成绩出来后老师就开始讲卷子，白岂第一时间找简言要卷子，想看看他是怎么答的题，但是每次简言都用其他事情来推脱了，一直到放假，白岂都没有机会好好跟他说过话。
    放假当天白岂跟简言一块回家了，依然是简言家的司机过来接，到家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半，白岂把东西都收好，换了衣服，过去敲了简言的门。
    简言还套着校服，不知道他回家之后到底干了什么，屋子里窗帘都拉着，灯也没开，暗暗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怎么了？他开口问道。
    上次说了这次放假要带你出去玩呀，你收拾一下准备出门了。白岂心情还不错，接着说道：而且你这次考的真的很好，我晚上请你吃东西。
    简言迟疑了一会，然后点了一下头，嗯。
    他没说什么，直接就回去换衣服了。白岂也顿住了，他不知道简言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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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之后，白岂直接帮简言刷了公交卡，两人一起上了公交车，坐在了后排的位置。
    简言靠窗坐，什么都没问，就连去哪里好像都不怎么好奇，给人感觉有点奇怪过头。
    白岂身体前倾了一点，盯着简言的脸瞅了一会，你身体不舒服吗？还是今天不想出门？要不我们别去了。
    不，我没事。简言这会摇头倒是很快，他拒绝了白岂的提议，又开始沉默了。
    你都不好奇要去哪里吗？怎么感觉你有点怪怪的，最近一直都是这样，好像都没什么精神。
    我有吗？简言的表情总算有了变化，看起来有点紧张的样子。
    嗯，当然有。
    可能是太累了。简言抿紧嘴唇，深吸一口气，又看向了窗外，我没事。
    听到他说没事，白岂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因为简言一直没说话，他觉得无聊，索性就拿出耳机开始听歌，到站的时候他俩一起下了车，有一些穿着校服的学生涌了上来。
    简言回头看了看，是一所学校。
    这是
    是我以前读的初中，我也好久都没回来了，想带你一起来看看，然后再去周围转一圈什么的。
    白岂抓了抓后颈，很小心地看着简言问道：你会觉得无聊吗？不然去别的地方玩也可以。
    不会，我们去吧，我想去。
    简言连忙表态，表情也总算从那副心事重重的死人脸变得好看了一些。
    虽然是周末，但学校里还有些学生在住宿，可以看到有人影，门口的门卫看见简言的时候本来想拦，但是看到白岂后，很快就把人认出来了。
    回学校来看看吗？他很熟稔的跟白岂打了招呼，侧过身把门给开了，白岂随手拽上简言，边笑边点头，嗯，好久没来了，趁放假和同学一起回来转转。
    唉，行，你去好好玩。门卫看着他俩的背影，仔细想了一下，一时还是想不起来白岂身边那个男生是谁，估计他初中并不是在这里读的。
    你看那里，是我以前读书的教室，我们以前是186班，现在又换了好几届学生了，上去看看吗？白岂伸手指了一栋楼，简言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点点头。
    好。
    他的反应不咸不淡，白岂虽然觉得这有点不太简言，但也没别的办法，因为他自己也因为这次约会而感到很紧张。
    一起上楼的时候，白岂边唠叨他以前读书的一些事，边跟简言比划，但是简言都没什么反应，他这才总算意识到了一件事，简言好像并不喜欢他安排的这次行程。
    白岂感觉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这个约会他也策划挺久的了，最后还是忐忑的硬撑着，按照小地图上写的，把学校给转了一遍。
    他带简言去了很多他以前很喜欢待的地方，还跟他说了很多当时的想法跟遭遇，简言听的很认真，但是他看起来始终都是笑不出来的样子，就算笑了，给人感觉好像也有点牵强。
    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他们四点多到的学校，因为面积缘故，也在里面逛了一个多小时。
    白岂伸了个懒腰，倒退着在街上走，看着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的简言，犹豫了一会，转身叹了口气。
    所以自己还是搞砸了吧？
    本来就是，天气也开始热了，怎么会有人想出来晒一下午太阳？而且他的学校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地方，基本上都没什么好看的。
    结果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从学校出来之后白岂一直在约会失策的挫败乌云底下，他走在简言前面带路，路过奶茶店的时候，停了一下。
    我以前放学经常会来买一杯柠檬水，他家的柠檬水很好喝，喝一杯吧。
    简言点点头，看着白岂走过去的背影，手指静静地握成了拳。还好他的指甲修剪整齐，否则可能就要刺进肉里。
    白岂简言在那站了很久，开口喊了一声。
    店家刚好把两杯柠檬水递给白岂，白岂回过头，走到简言身边把其中一杯给了他，疑惑地嗯了一声。
    怎么了？
    就是他刚想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就是想被哽住了一样，莫名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饿了？白岂也不知道简言欲言又止什么，于是就随便瞎猜了一下，简言听到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那我带你去吃面吧，面可以吗？我知道有一家味道很好的，我特别喜欢。
    嗯。
    简言完全听白岂的安排，他们在街上走了一会，转了两个弯，就走到了一家餐馆前。白岂进去叫了两碗面，跟简言面对面坐了下来。
    等待的时候，白岂看着一直低着头像是在想些什么的简言，好一会才鼓起勇气开口跟他说话。
    对不起，叫你出来玩，最后好像只是满足了我自己想来学校转转的念头，是我没有注意到，下次我会再多想一下再做决定。
    不。简言像是被白岂的话给震惊到了，他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很难看，没有那回事，我很喜欢跟你一起逛你以前读过的学校，真的。
    可是你看起来都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就，我感觉我挺菜的，我是不是应该跟你商量一下？我本来还在想要不要去游乐园，但是又想你肯定都去过N次了其实还是游乐园会比较好对吧？
    不是。简言深吸一口气，表情变化了好几次，最后还是被什么情绪给强按住了。
    跟你一起去做什么都很好，来学校很有意义，游乐园我们可以下次再去，你这么用心的给我说你以前的事，我觉得很感动，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谢谢。白岂最后有点无话可说，只能用这两个字来代替自己一言难尽的惆怅心情。
    刚好面也被端上来了，吃东西的过程中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虽然觉得今天过得有些艰难，但白岂吃完了面，心底还是涌上了一股满足感。
    吃完东西之后就准备回去了，但是在公交站牌前等了十几分钟，他们都没有等到回去的那班公交车。
    要不我们往前走一站吧，也没有很远。
    嗯，好。简言点了点头，跟上了白岂。
    太阳已经在往下降了，橘红色的夕阳晕染了天边大片的云彩，深蓝的天幕被稀薄的白云覆盖，与光线交界的边缘已经变成了深紫色。
    白岂往前走了一会，已经走到了护栏边，这里有一个很宽的人造湖，湖旁边的宝塔形建筑已经亮起了灯，大广场上开始聚起了吃过饭过来溜达的人。
    白岂边走边看湖面上留下的倒影，感觉周围吹来的风实在是太舒适了，而且远方的那段颜色正火热变换着的夕阳，也比平时要来的更加灿烂绚丽。
    等我一下！今天的太阳落得真的很给力！我拍个照。
    白岂停下步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了相机，他正捣鼓手机的时候，眼角余光注意到了简言似乎有点异常。
    等白岂将目光完全移到简言身上之后，他才发现简言表情已经很情绪化了，他注意到白岂好像在看他这边，侧过头伸手挡住了脸，低头红着眼圈，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掉了出来。
    白岂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他看简言哭的越来越凶，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拿手机出来是干嘛，他伸手摸了摸口袋，刚好摸出几张面纸。
    他走过去小心的把纸巾递给简言擦眼泪，什么也不敢说。
    简言哽咽了好一会才总算忍住泪，他艰难地慢慢说道：对不起，这次考试，我我其实是作弊了，我根本考不了这么好。
    简言说作弊的时候，白岂后背都麻了一下，他头都空白了，好在理智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白岂的喉结动了好几下，都不太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该说什么。
    我做了多余的事，明知道你只是想让我认真学习，但我还是一直去在意自己的成绩，我就是想考好点让你看到，但是抄到的成绩又有什么用呢
    他说这些的时候，好几次几乎都因为哽咽失声，必须得红着眼圈缓很久，才可以继续接着说下一句。
    白岂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他的内心究竟有多煎熬，他一直在掉眼泪，几乎都没有停下来过。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到底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情
    他伸手用力地摸了一下脸，把脸上的眼泪都给擦掉了，可是很快就有新的眼泪冒了出来，白岂心疼的厉害，但是又完全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
    红灯转黄，很快就变成绿色，随着车流的驶动，白岂走过去把简言抱住了。
    没关系，你下次认真考就可以了，你别那么傻。
    真的对不起。
    好了我原谅你了，你就算不做小动作，很快也能凭实力考到这个名次的。所以你是不是该承认自己是个傻逼？不过就是多学一会而已，干嘛这么着急？
    他抵着白岂的肩膀很艰难地说道：我感觉我都不好意思再见你了，那段时候真的太难受了，你一点都不怀疑我，直接就相信我了，你哪怕稍微怀疑我一下，我肯定都会全部告诉你。
    怪我啊？我就是一直都觉得你能考很好啊，你哪天超过我了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简言真的被白岂这个言论给惊到了，他好久都没能说出话来，把白岂抱的更紧了。
    简言，你要勒死我好继承我的题库吗？
    对不起。简言连忙松开了手，他眼泪已经停住了，但是在看到白岂有点不爽的脸时，还是皱了皱眉，一瞬间又开始哭了，
    对不起，我错了，真的不该抄的。这次他哭的就跟个小孩似的，完全失去表情管理能力，周围好多散步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白岂被他搞得头都大了，他突然看见前面通往公园的阶梯那里有辆卖棉花糖的车，丢给简言一句等我一下，连忙跑去掏钱买了。
    简言转头看了过去，前方白岂等着手工师傅制作棉花糖的样子刻入了他的眼底，那个侧脸一如最开始的时候他在除夕夜晚上看见的一样，好像有某种东西在此刻又一次重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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