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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大一软萌竹马呢?——苏黄(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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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命。
    那绘阵师站起来,梁方转身对瑾石柔声道:你先过去吧,一会我再找你。
    瑾石点头,然后又看了眼元初那边,元初颔首,瑾石这才跟着那名叫刘松的金印绘阵师离开。
    元大人这边请。
    南衙在绘阵司的南院,一路上刘松走在前面给瑾石引路,刘松是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人,瑾石是个自来熟,三言两语唠家常就把关系拉近了不少。
    南衙受右使统领,右使下直管三个间侍,三个间侍分别负责南衙的收入、支出和下辖绘阵师的管理,南衙直属有笔墨亭,分散在各地有分驿,大部分南衙绘阵师都属于笔墨亭,笔墨亭负责各地分驿上报的民生阵法问题,每年巡查那些关键的大阵,保证这些民生阵法的正常运转。
    而刘松是绘阵司南衙的院吏,院吏在绘阵司是个并不受重视的职位,这个位置以前是对接户部的。在先帝时期,绘阵司所有的收入和支出都是由户部统一管理,由绘阵司南衙北衙的主管间侍定期将收支账目交给院吏,由院吏形成官报上报户部。之所以南衙和北衙要分开上报,是因为南衙可以直接上报户部,而北衙跟兵部关系匪浅,需要再走一遍兵部,综合考量后才能上报。自从梁方把这块的权限要回来,增设了院使一职,院吏便全部被架空了。甚至北衙的院吏都告老还乡多年,职位一直空缺都没再提人上来。
    刘松虽然才二十多岁,但他都已经准备好在院吏这个位置混吃等死一辈子了。谁想到陶柏阳出事,从右使到间侍甚至包括部分笔墨亭的绘阵师全部被撸了一个遍,南衙除了笔墨亭剩下的几个绘阵师外,就剩他这么一个带点官职的金印南衙绘阵师够资格去听早上国师的训话了。
    瑾石想起来刚才跪了那一地少说也有十几人的议事堂,竟然只有刘大人这么一个金印是南衙的。
    这南衙也确实有点惨了
    也许是因为瑾石看起来年轻好说话,也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陶柏阳出事,南衙撸下去一大批人,然后本来就一个闲职等着混日子的刘松突然被压上了一堆活儿的缘故,刘松这苦水一吐就是一路。
    终于等快到南衙了,瑾石才终于插上了话
    刚才梁方国师他因为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啊。
    说到这个,刘松顿了下,然后左右看看没有人,小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秘密,这事儿早晚也是要人尽皆知的。
    瑾石做出好奇的模样。
    然后刘松说出了一句让他脚步一顿的话
    涂央丢了。
    涂央丢了。
    涂央??
    瑾石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腕,那一圈封灵印的疤痕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现下只剩下白皙的皮肤。
    涂央是专门给绘阵师下封灵印的东西,一般获刑的绘阵师用不上它,会用到涂央的大部分是那些罪不至死、能力强大、朝廷想着日后也许还能让他将功赎罪的绘阵师,直白点讲,就是那些犯了错但是弃之可惜的绘阵师,最起码神笔以上。
    但涂央封印的、还活着的绘阵师,除了之前解封的瑾石和元初之外,就只有那个默容赫了吧?
    瑾石迟疑道:那个北成皇子
    刘松摇了摇头:国师也这么怀疑,早就派人去搜查过了,不是他。
    又不是他
    瑾石总觉得这个默容赫太奇怪了,这接二连三的事情都有他的作案动机,但桩桩件件最后看起来竟然都和他没有关系。
    我记得,那个涂央,不是在司礼监管着的吗?
    司礼监,是专门管理太监的地方。
    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听说平日里和德誉关系很好,刘松摊手摇头,德誉出事的时候,他就带着涂央跑了,现在不知所踪。
    所以绕了一圈还是德誉的问题,涂央的丢失,看起来是阵考那件事的后续啊。
    掌印太监和那个锦丽轩老板在京城这种有着各种的大阵加持的情况下,在绘阵司的眼皮子底下失踪,如果瑾石没记错,京城这块是北衙直管的,难怪今天没看到那个左使陆年礼,难怪梁方会生那么大的气。
    不过都是北衙的事儿,刘松有点幸灾乐祸,听说今上震怒,早朝的时候就责骂国师,所以国师一回来就召人训话了。
    瑾石有点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的这个未来下属,刘松现在好像完全忘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刚被撸了个遍,一听说是北衙出事,就立马变成快乐的吃瓜人,消息灵通得仿佛西市的大叔大娘们。
    那什么瑾石提醒刘松,毕竟咱们都是绘阵司的,国师受挂落咱们南衙也不好过吧。
    更何况这次阵考的直接罪魁祸首就是原先的南衙右使啊!
    哎哟,我的大人诶,刘松一拍大腿,跟陶大人,啊不,陶柏阳,跟他稍微沾点关系的南衙绘阵师早就被北衙抓进去了,您来之前南衙就已经肃清得差不多了,现下留下来的咱们,都是和那件事没什么关系的,您不用太紧张。
    原来南衙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清洗过一遍了。
    瑾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诶,我来之前听说过南衙这边的账目好像一直有问题,似乎是说有什么
    小金库?刘松摆摆手,这我哪儿知道。实话跟你您说吧,老早就传南衙这边有什么小金库,账目对不上之类的。但能接触到核心账目的都是间侍们,他们送到我手里的当年账目都是平的,至于对不上的那些,我不知道这次上边有没有查出来什么,但是以往都是直接推到文王之乱上了。
    文王
    瑾石有一瞬间的恍惚。
    文王徐允。
    他好久都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谢崇趁着梁杭在前线被刺死时逼宫让先帝立徐允为帝,笃定了徐璋不敢匆忙率兵回京以防北成人侵蚀大沐领土,毕竟到时候国土都没了,那还当个什么皇帝。要不是默容赫出人意料投敌叛变,现在很可能上位的就是二皇子徐允了。
    默容赫,又是默容赫。
    这个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的皇子明面上好像救了大沐一次又一次,但他总是感觉怪怪的。
    这里就是南衙了。刘松的话打断了瑾石的思绪。
    他们现在站在一处庭院之前,灰色的石拱门上写着南衙两个字,瑾石跨过石拱门,里面是个四合院的结构,正中央的是一个石屏,石屏上刻着几个字敬天保民。
    石屏的左右两边有两间大门紧闭的通屋,门上的牌匾一个写着廉诚,另一个写着思阔。
    南衙的主堂在石屏后面,瑾石绕过石屏,就看到一间宽大明亮的大堂,堂屋里有个匾额,上写着四个字以德配天。
    刘松请瑾石上座,然后给他斟了茶,刚想说去叫人过来,就听到主堂后面的内堂隐隐有说话声传来。
    听说是御封的神笔
    这神笔还能御封?哈哈,可真是活得越久见得越多
    人家这叫命好,从小就是九曜的徒弟,后来又能救下皇帝的命,能力不知道咋样,但这命可是顺风顺水啊
    刘松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
    第048章 伎俩
    瑾石其实并不太在意别人议论自己, 毕竟就连他自己也疑惑,为什么皇帝非得给自己安个神笔的名头,硬塞一个右使的官职。
    神笔他可以通过大比得到, 但是这个右使他并不想接手南衙的活儿啊!
    抛开南衙自从谢崇时代就有的乱七八糟的问题, 光解读别人的阵法思路就会让他十分的烦躁,因为那需要理解绘制出这个阵法的人的理念, 然后再对这些阵修修补补,瑾石一直都记得当初入了逐鹿阵境本体的时候那种难受的眩晕感, 他不像是梁方和元初那么细致的人, 能按阵理拆解阵法,他最擅长的是用天赋直接感受,但这种天赋是很难用言语去表达的。
    更何况, 右使这种职位的活儿, 势必要会管人, 瑾石最头疼的就是什么驭人之术了。
    比如现在, 面对未来属下在背后编排自己这种事,瑾石是一点都不想处理。
    那个,瑾石决定装作没听见,去叫大家出来吧。
    刘松看这小上司好像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便赶紧说了句遵命然后忙不迭地跑到内堂去叫人。
    瑾石一边喝茶掩饰尴尬, 一边听着内堂的动静, 刘松进去后,内堂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他看到刘松带着七八个人从内堂出来, 那几人见到瑾石要跪, 瑾石急忙说道:不必多礼, 大家找地方坐吧。
    然后他发现这堂内好像椅子的数不够,于是他小声问刘松:别的屋还有椅子吗
    有个年轻的绘阵师笑道:不必找椅子了,右使有什么话要说还请快说,我们几个,手里的活儿都很多,这汛期要来了,我们得抓紧时间给各地分驿送去阵法的修补方案呢,这可关乎民生大计。
    瑾石一顿,他看向这绘阵师,这人的年纪不过也二十有余,面上带着笑,但是眼睛里却是显而易见的轻视。
    其他的绘阵师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咱们南衙本身就没多少人,这活儿又多,再耽误时间可就来不及了。
    唉,时间紧任务重,实在是没有其他时间能耽误了。
    关乎民生大计,可耽误不得啊
    那名年轻的绘阵师仿佛是得了同僚的撑腰,得意地看着瑾石,仿佛瑾石如果准备新官上任搞训话,那可就是要耽误今年汛期阵法修补、于民生有损的大恶人了。
    瑾石慢慢收回目光,他端起有些凉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把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下面的绘阵师看到他的动作,不约而同地住了嘴。
    瑾石终于明白为什么陶柏阳会有事没事就爱重放茶盏了,还真好用。
    瑾石扫视一周,注意到这里的绘阵师基本上都是白印,唯一的金印就只有摆出一脸我就准备混吃等死的刘松。
    他心里大概有了数。
    就在下面绘阵师都在互相使眼色,暗地里等着这小右使大发雷霆、然后他们就可以择机去把他无能狂怒、驭人无方的名声传出去的时候,瑾石不紧不慢地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水晾着,再不慌不忙地从梨花木的椅子上站起来,对他们一笑,露出两个小梨涡。
    既然民生大计这么重要,那本官岂能袖手旁观?现在咱们南衙人少,作为南衙右使,本官自然应当以身作则,和大家共同努力,做好今年汛期阵法的检查和修补工作呀!
    他说完就要转身往内堂走,那些绘阵师脸色突然变了,那年轻绘阵师快一步拦住他:这内堂里面阵法太多,地方太小,有部分是画了一半的阵法,大人不如先去廉诚堂查查账,或者去思阔堂看看那些历年地方分驿返回来的绘谱?
    瑾石挑眉:怎么光把我往那两个堂推?这后堂我进不得吗?
    那年轻绘阵师皮笑肉不笑:内堂的阵法有些墨引未干,属下只是怕大人一不小心
    他话说一半,然后顿了顿,接了一句:耽误民生大计就不好了。
    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他是在说瑾石会一不小心毁了他们的努力和心血,到时候来不及给各个分驿发回修补方案,那瑾石可是要担大责的。
    瑾石侧头看了眼他拦住自己的手,表现出惊讶:难道你认为我一介神笔会弄坏大家的心血吗?
    他本来不想把这个在他看来都虚得要死的御封神笔名头抬出来,但是眼下这白印绘阵师实在是就差明着骑在他头上了。
    如果说他有能力抗旨拒绝接这职位,他才不管这种事。可刚才在绘阵司的议事堂,不论是梁方还是元初都没有对自己接任右使这件事给出任何意见或者暗示,看来这是皇帝铁了心要塞给他的,两名九曜都没办法置喙。
    既然要当这个右使,那就不能在这里服软。
    今天他要是服软了,后面的日子可就难过了,瑾石都可以预见,如果他现在妥协,那日后在南衙的威望必然会一日不如一日,到时候这帮绘阵师们他管不了,这帮绘阵师们耽误事儿的锅他得背,更有甚者,甚至有可能会殃及到梁方。
    他留在京城是为了帮梁方,不是给梁方添乱的。
    瑾石侧头看他手背上净笔印的动作太过明显,白印绘阵师的脸突然难看起来,他冷笑道:那恕在下斗胆,不知神笔大人绘阵成绩如何?逐鹿阵境战绩如何?
    阵考的事已经人尽皆知,逐鹿阵境因为阵考而无限期推迟也是公开的事,这绘阵师就差直接说你个徒有虚名的御封神笔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了。
    瑾石好意思啊,瑾石十分好意思。
    他惊诧:你难道是在质疑陛下的眼光吗?
    那白印绘阵师大概是没想过此人竟然能如此厚颜无耻,他怒极道:众绘阵师之功被你揽去,你
    瑾石伸手把他拦着他的那有些颤抖的手按下去:哎呀,可不能这样啊,咱们要相信陛下,今天虽然你藐视圣意,但好歹是我的下属,我还是能包庇一二的,这些话咱们关起门来说就好,可千万别传出去了,不然到时候我怕你被治一个不敬之罪,那可麻烦了。
    你!
    瑾石绕过他,铁了心要往后面走,那绘阵师袖子一甩,状似放弃阻止,就在瑾石迈进内堂的一刹那,内堂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仿佛什么被碰倒了一般。
    那些在外堂刚才还脸色不好的绘阵师们脸上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那之前被瑾石气到的绘阵师立刻冲进去痛心疾首:大人,我就说什么来着?大人!你说你这可是我们从过年以来就没闲着弄出来的成果啊!
    瑾石站在内堂,他的周围一片狼藉,倒塌的阵架,散乱在地的阵法,还有被阵架打翻的桌上的墨引,墨引流了一地一桌子,把桌上没画完的、地上晾干的阵法毁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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