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O，我装的——久而思归(13)

    我是大理寺卿宗博说出自己知道的线索，负责调查这件案子。我发现当时祭祖仪式上毙命的刺客，所用之剑，都是剑阁制作的。
    怀芷看向季夏冰：剑阁阁主季夏冰，你有什么话好说吗？
    季夏冰摊了摊手，语气无奈：剑是由我们门派制作的，很明显是栽赃陷害。要是这么简单就找到幕后主谋，幕后主谋就是我，这还算是剧本杀吗？
    主持人把控节奏：大家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如果没有的话，请开始第一轮投票，选出你们心目中的幕后主谋。
    等等。季夏冰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我还有话要说。我记得镇安王和大将军都购买了一大批我们剑阁制作的兵器。
    怀芷若有所思：所以，镇安王闵仲迟和大将军叶佳明的嫌疑，比剑阁阁主季夏冰要重。
    宗博道：没错。
    季夏冰见自己嫌疑被转移到闵仲迟和叶佳明身上，连忙说：怀神分析得太对了。
    真的不是我。闵仲迟却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
    主持人无情地做着一个把控节奏的机器人，说：请投票。
    怀芷先没有投票，他在观察，准备看那个人被投票多，他就跟风投这个人。
    宗博指了指闵仲迟：我投镇安王闵仲迟。
    闵仲迟指向叶佳明：我投大将军叶佳明。
    季夏冰也认为叶佳明嫌弃很重：我投大将军叶佳明。
    叶佳明为了保住自己，连忙道：我投镇安王闵仲迟。
    到了这时候，怀芷的一票就能决定关键了。
    怀芷和闵仲迟关系还行，于是决定保闵仲迟；我投大将军叶佳明。
    主持人道：叶佳明出局，游戏继续。
    我就说了吧叶佳明不服气，我不是幕后主谋，你们不相信，还将我投了出去。
    主持人将节奏带到第二轮，提供新的线索：第二局开始，大理寺卿被举报与镇安王私通，大理寺卿入狱，供出了镇安王与匈奴勾结。
    宗博听到自己入狱，连忙争辩：我真不是幕后主谋，我只是私通镇安王而已。
    怀芷知道，幕后主谋是大理寺卿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于是没有将矛头指向他，以免引起他人猜忌：镇安王闵仲迟与匈奴勾结，看起来他就是幕后主谋了。
    闵仲迟再一次无奈摊手：真不是我。你怎么不说，你才是幕后主谋。剧本杀，越不可能的往往越可能是凶手。按照这个逻辑，你和大理寺卿宗博才最有可能是幕后主谋。
    主持人道：好了，请进行第二轮投票。
    宗博指着闵仲迟：我投他。
    季夏冰也指向闵仲迟：我也投他。
    怀芷微微勾起嘴角：闵仲迟。
    主持人心中笑了起来，脸上不动声色：闵仲迟出局，游戏继续。
    到了现在，只剩下了大理寺卿宗博，剑阁阁主季夏冰，还有影卫怀芷。
    主持人道：请各位陈述自己不是幕后主谋的理由，以及别人是幕后主谋的理由。
    怀芷面不改色，用一贯冷冰冰的语气：我一个影卫，就算杀了新帝，也没办法成为皇帝，根本没有刺杀的理由。
    我一个剑阁阁主季夏冰为自己辩解，杀了新帝也没什么用，等到另一位皇帝登基，还是要针对我们剑阁的。
    怀芷再次带节奏：那说起来，最有可能的就是大理寺卿宗博了。宗博私通镇安王证据确凿，他为了活命，只要杀了皇帝，然后让镇安王谋反。
    怀芷说得很有道理。季夏冰连连点头，反正矛头没有指向他就可以，你们能想象怀芷撒谎吗？他不是那样的人。
    有什么道理啊宗博气愤十足，分明就是诬陷，我看幕后主谋就是怀芷，往往最不可能的，就是最可能的。
    主持人这时候插话：请进行第三轮投票。
    季夏冰道：我选大理寺卿宗博。
    宗博道：我投影卫怀芷。
    怀芷笑了笑，指着宗博：我投他。
    主持人道：宗博出局，游戏结束，怀芷获胜。
    季夏冰十分惊讶：我去，没想到怀芷你竟然是幕后主谋。
    我暗恋新帝姜然怀芷开始解释，为了得到他，将他囚禁了起来。与此同时，新帝的双胞胎妹妹易容成新帝，造成新帝没死的假象，以安抚风雨飘摇的朝政。
    没想到，怀芷你这样的人，也会带这么厉害的节奏。
    怀神厉害了，第一次玩剧本杀，就赢了。
    我真是佩服。
    闵仲迟这时将嘴巴一撇，懒洋洋地双手环胸：我早就说过了，最不可能的，往往就可最可能的答案，可惜你们不信我，将我早早投了出去。
    经过这一次游戏，大家的感情增进了一点。
    宗博等人，对怀芷的了解更加多了。
    怀芷，我发现，你和我以往想的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感觉你更有人情味了。
    没错，以前我觉得怀芷你就是神，高不可攀。这一天下来，我觉得你也是人，虽然你还是我男神。
    怀芷永远的神！但是我竟然可以和神做朋友！
    说说笑笑间，众人乘坐闵仲迟的飞车回校。
    等到宗博等人离开后，闵仲迟犹豫了一下：让我去你宿舍坐会儿。
    怀芷想了一下：你来做什么？
    我能干什么？你吗？
    怀芷顿了好久：滚。
    别别别。闽仲迟抱住怀芷的胳膊，阻止他独自离开，但嘴角的弧度毫无歉意，我知道错了。就聊聊天散散心。
    怀芷突然想起闽仲迟以前的样子，冰封的脸竟见笑意：勉强可以。
    两人来到怀芷的宿舍，怀芷的宿舍依然干净得纤尘不染。
    闵仲迟坐在沙发上，怀芷给闵仲迟倒了杯大红袍：喝点水。
    好。
    接过杯子，闵仲迟喝了一口大红袍，问：怀芷，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个联盟，专门提倡废除「各个文明互不相通」这一条宇宙法律？
    怀芷饮了一口白开水：略有耳闻。
    怀芷心无旁骛，一心只顾提升自己的战斗力和精神力，能让他略有耳闻的事，一定已经众所皆知，到了非常夸张的地步。
    闵仲迟放下茶杯：半个月前，发生了一起飞车事故，两名死者身上被发现携带其他星球的芯片。
    怀芷垂眸：这件事我知道。当时飞车事故，差点将我和李清牵扯进去。
    闵仲迟惊讶道：你和李清？
    不知为何，听到怀芷和李清在一起，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怀芷道：不错，我和李清。
    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大黑，闵仲迟就挥手作别。
    第18章
    废文联盟
    第二天上午，宇宙伦理课，是一门文明律法、机甲和智脑专业共同选修的公共课，上课的教授叫做郭贤能。
    怀芷照例提前五分钟抵达教室，李清照例替怀芷占了座位，挥手喊着他：怀芷。
    李清在南疆大学论坛刷到了怀芷和闵仲迟出去吃饭的帖子，甚至还看到了对方微笑的照片，这让他心里十分介意。
    这些，他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他病态的脸更加苍白，但眼里温润如水的笑意看起来依旧温暖。
    与此同时，另一声「怀芷」响了起来。
    李清朝喊着与挥手的人望去，发现就是昨天和怀芷一起出去吃饭的闵仲迟，这让他脸上的笑意差点挂不住。
    怀芷看了一眼李清，他不想再给对方可能恋爱的幻象，于是直接朝着闵仲迟走去，至少闵仲迟没有对他怀着别样的心思。
    李清见怀芷坐在闵仲迟旁边，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如果可以，他希望时间可以重来，不与怀芷捅破那扇窗户纸。
    即便看起来只是表面朋友，他也心甘情愿，因为那可是怀芷。
    当然如果可以，他最好将怀芷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见得到，其他人再也看不见，那是他一个人的宝贝。
    怀芷坐在闵仲迟旁边，闵仲迟自信洋溢地凑近怀芷：你没有选择李清，而是选择了和我坐在一起，是不是在你心里，我比李清更加像你的朋友？
    怀芷皱了皱眉，如实道：不是。
    闵仲迟的脸色瞬间耷拉下来了，但他很快释然，又重新挂起笑容。
    怀芷和李清的认识一个学期了，要是因为和他短短几天的相处，就超越和李清的感情，这样的怀芷，他也喜欢不起来吧？
    到了上课的时候，教授郭贤能环顾四周，见人差不多到齐，便开启今天的授课。
    他眉毛紧皱，忧心忡忡：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关注，半个月前，发生了一起很严重的车祸。听说这场车祸差点把我的两个学生牵连进去，李清，怀芷，你们说是不是？
    怀芷抿了抿唇，没有开口说话。
    当时我带怀芷出去吃饭，开着飞车回来的路上，有一辆飞车猛地朝我们撞来，然后就爆炸了。
    李清站起来，要不是我躲得及时，我和怀芷就算丧命了。
    郭贤能冲李清挥挥手：坐下吧。
    他继续问：你们知不知道，车祸里的两名死者是星际移民者？
    众人纷纷道：听说了。
    新闻里播报，这两名死者体内携带芯片郭贤能慷慨陈词，这芯片是用来窃取我们蓝星的文明的。我这不是歧视啊，我确实觉得，移民者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虽然居住在蓝星，但本心向着原来的星球。
    这句话，让刘意非常愤怒，他就是星际移民者。
    他当即站了起来，抗议：教授，你这就是歧视。我就是星际移民者，我热爱我原来的星球，但同时我也热爱这蓝星。
    郭贤能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作为教授，在学生面前，有一定的尊严。他没有想到，竟然有学生当堂站起来反驳他的话。
    而且他一开始就说了，他没有歧视，刘意凭什么说他歧视？
    这位同学，我没有歧视你的意思郭贤能脸上的红晕渐渐消失，他开始组织自己的话语，也明白你热爱自己的母星，也热爱我们蓝星。我说的是，有很多其他星际移民者，他们只热爱原来的星球，对我们蓝星不屑一顾。
    闵仲迟坐在怀芷旁边，轻声表达自己的不满：要是星际移民者真的对我们蓝星不屑一顾，他们为什么要移民过来？他们肯定是因为热爱蓝星，才过来的。
    而且移民的要求很严格，要求身上没有携带不适应蓝星的微生物，并且文明程度和蓝星相等。只有这样，宇宙联盟才会通过移民申请。
    刘意也不赞同郭贤能的话，说出了和闵仲迟类似的发言。
    除此之外，他还说：不是说嘴上说着没有歧视，就不算歧视的。教授，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歧视我们星际移民者。
    郭贤能彻底绷不住了，抬手指着刘意，大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意！
    我记住你了，你坐下吧。到底你是教授，还是我是教授？
    既然你是教授，你更应该以身作则，平等对待星际移民者。
    说完，刘意坐下。
    郭贤能咳嗽几声，试图转移话题，他将当时车祸的3D视频播放了出来。
    众人皆身临其境，觉得自己见证了车祸现场。
    反正有一件事证据确凿郭贤能接着说，当做刚才无事发生，死者身上具有窃取文明的芯片，听说蓝星的警察早就在调查他们了。所以他们之死，很有可能是他们的母星为了摧毁窃取文明的证据。
    携带芯片的两人一死，再也找不到证据，可以证明究竟是哪个行星在窃取我们蓝星的文明了。
    这时候，刘意又站了起来：教授，我反对你的看法。
    郭贤能见刘意站起来，脸色不悦，心想：怎么又是你！
    刘意说：我觉得这场车祸，就是专门为了杀死怀芷而制造的。
    怀芷闻言，突然想起来，刘意曾经和他说过因为怀芷不是人，所以要被特殊势力消灭。
    一想到自己被说不是人类，而是其他行星的生命体，怀芷心里就有一种奇异的而感觉。
    这时，郭贤能问：你为什么认为他们要杀怀芷，因为怀芷长得太精致了吗？
    刘意想说，因为怀芷不是人，被特殊势力针对上了，可他不能将怀芷不是人这件事公之于众。这是只属于他和怀芷的秘密。
    他憋红了脸，想了另一个理由：因为怀芷精神力太过强大。他以后肯定是要成为南疆大将军，有了他，其他文明程度相等的行星入侵地球的可能性就减少了。
    这里还有一条，虽然宇宙联盟规定，各个文明不能相同，但同等程度的文明可以互相攻击，只是高等文明不能入侵低等文明。
    郭贤能嗤笑道：你的理由太牵强附会，还不赶快坐下？
    刘意心里不服，脸上也表现出来了，站了一会儿，发现全教室的人都看着他，他只好无可奈何地坐下。
    郭贤能见刘意坐下，感到自己教授的尊严得到了满足，于是接着道：听说现在有一个废除「各大文明不相通」的组织，叫做废文联盟。我看这个组织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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