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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魔尊前男友的崽——影月卿兰(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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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只怪,凌浅当初问了一句喜欢,就让一切美好,荡然无存。
    这里是梦境。
    凌浅抓紧手里的桃花,倏然紧张抬眸,环顾四周,道:谁在说话?
    就算你让梦境停留在这里无数个日夜,已经发生过的让你难过的事,也是不会改变的。
    凌浅谨慎坐起身,悄悄拨开一丛丛花枝,确认过无人走到树下,方才短暂松了一口气。
    可很快,这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是谁?为什么我看不见你?
    陌生的声音不知来自何方,温柔得却像一只能轻轻安抚他焦虑的手,我会保护你,我们让这梦走下去,好吗?
    凌浅不知不觉已经听了这话。
    不是如回忆里,将桃花递到了树下,而是将花伸向无形中,似乎他能确认的声音来处。
    蓦然天旋地转。
    时光飞驰。
    他好像经历了一场在大雨中被人掐住脖子的窒息。
    有一双眼睛,是梦魇,恶鬼一般盯着他,从他的心窍夺走了什么。
    可这万般不快,却如走马灯,恐惧不过一瞬,震惊不过一瞬,一切都似被命运主神控制着进展。
    为他在每一场大雨落下时,遮挡身体。
    在他身心俱寒时,用温暖笼罩他。
    直到他心境稳定,垂眸瞧见自己双手沾满猩红,无情地将一只死去的白.兔抛下了悬崖。
    仍是在这澄心亭边的断崖,桃花已然快要开败了,风一吹,花瓣就裹着那兔子的尸体,回到了他的脚边。
    养了这么些年,被狗咬死了,就不喜欢了?
    凌浅面无表情,对身边师尊的话,只当是左耳进右耳出。
    他在乎一只兔子做什么,死了就死了,换一只养就是了。
    要是人死了呢?师尊审视的目光紧盯着他,忽而轻笑一声,道,要是师尊死了呢?
    凌浅一声死就死了吧险些出口,可念头一转,又想起他是该报恩的人。
    于是也学着笑了笑,转头看向这男人,问:师尊想要我怎么做?
    你该想着为师尊报仇,应该立誓守护师门,若你此生不能手刃仇人,必会寝食难安,只有这样,你才是个人。
    凌浅心里一片死寂,并无波动,可恩人说要他这样,就这样吧。
    他点点头,敷衍应了声好。
    师尊却一点儿都不因为他的懂事高兴,反而脸色难看地在那兔子尸体旁,化了一只幼犬。
    这狗咬死了你的兔子,你现在就杀了它。
    师尊对他说话,总是这种命令的口气。
    对着一只幼犬喊打喊杀,真不知这种指鹿为马的日子,还要到几时。
    他咬不死我的兔子。这幼犬就算不是病恹恹的鬼样子,也还没他的兔子大。
    可他不想也知道,这男人很快就会指出他的敷衍,说出他更多的不是来。
    不过是为了让恩人高兴。
    兔子也好,狗也好,他一脚就将这两个东西都踢到了悬崖下。
    然而他也并不指望做了让人满意的事,就能得到称赞。
    报恩只要不让对方不高兴,就算是做得好了。
    可这回,他转身潇洒,却听见身后传来师尊的叹息,长此以往,必成仙门的祸害。
    不要听这自私自利的混账胡说,凌浅又能听见那个看不见,却渐渐觉得熟悉的声音在安慰他,他毁你情根,灭你人.欲,你本性善良,人见人爱,并非冷漠之人。
    凌浅心静下来,忽然想起一些事。
    师尊说他会成为祸害。
    这话,凌浅应该听另一个人说过。
    那人说,自己是师尊为他养的一条狗,总要摇摇铃铛,召唤到他跟前,防止他灭绝人性,杀人不眨眼。
    凌浅闭眼,摇摇头,那不是狗,是檀乐。
    在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正站在一条溪流边。
    溪水叮咚,寒风扑面。
    此地并不陌生,正是太一门那种着桃花树的悬崖之下。
    他仰望山石。
    只听师尊于他身后,说:你最喜欢的桃花,再也不会开了,百年前你还坐在那桃花树上
    我以后不会了。凌浅在这百年,历经无数次心境折磨,已然学会了忘记自己,万事以师尊为尊。
    自己喜不喜欢桃花不重要。
    听得出师尊不喜欢他坐在桃花树上,才重要。
    昨日我已经吩咐他们挖走了桃花树,移栽了一棵三百岁的松树,师尊放心,没有人会坐在松树上的。
    除非那人想让自己千疮百孔。
    不心疼吗?师尊说。
    凌浅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并不知道心疼是什么感觉,莞尔一笑,无关情感,道:这里闷闷的,大概还是山上的灵气强,我下山了不习惯。
    师尊不会称赞他,但一定会认同他说山上好,那你就不要下山,守在太一门才好。
    凌浅得体地点头轻笑。
    他不知师尊今日为何会带着他到山下散步,既然觉得山上好,干脆就一辈子让他不下山就行。
    而今日,却也是巧了,他与师尊转身正要回去。
    忽然就瞧见了一团青褐色水藻一样的东西,漂浮在水面。
    他是不在意那东西是不是有生命。
    可这玩意,偏就漂到了他走在的岸边,水流一动,这玩意就往他脚腕一撞。
    师尊提醒他道:这是条命。
    师尊要我救他?凌浅俯身将这东西捞到岸上,拨开一团水藻,竟瞧见了一张掌巴掌大的小脸。
    这小家伙白白嫩嫩的,冻得牙齿一直在打颤。
    一发现他收手,便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指吮在嘴里。
    像极了一只饥饿求食的鱼,也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凌浅死寂许久的心,忽然跳了一下。
    你喜欢小孩子?师尊问得温和,喜欢就带回去养。
    凌浅哪里敢养,所有师尊允许他养的东西,小到一只老鼠,大到一头猛虎,无一不是死于非命。
    更别提喜欢,师尊说他喜欢过的桃花,如今都被掘了根。
    可唯有这回,师尊似在鼓励他的喜欢,说道:管他温饱,别死了就成。
    他叫什么名字?凌浅问道。
    檀乐。
    凌浅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师尊忽然如此在意他的好恶,从前那些动物,不过是猫就叫猫,狗就叫狗。
    唯有檀乐,初见就有了名字。
    是他曾经太过于相信师尊。
    直到在这梦境里,听见那无形又挑动他心跳的男人声音,点破这骗局。
    檀乐身上有关联你的灵气。
    是师尊用我和檀乐的血,造了一个法器,一个不会发出声音的铃铛,凌浅见识过,他一定看见过,只要摇一摇铃铛,檀乐就会出现在我面前,唤醒我的心跳,让我,活得像一个有情感的人。
    他骗我。
    凌浅骤然情绪不稳。
    他让我死守太一门,还要我相信我在太一门是有断不开的牵挂的。
    我以为看见檀乐难过,我就心跳心痛,是因为我在乎他,其实我根本谁都不在乎,我根本不会为任何人难过,我的心已经死了
    不是的,小浅,你听我说,是凌霄君让你无情,你是有情感的,他只能控制你对陌生的檀乐产生怜悯心,但你对檀乐的好,是你教养他百年,真心实意的亲情。
    凌浅此刻再听见这声音,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眼前一片混乱,捂头说着:不可能!
    小浅,宗洲已然身形清晰在他眼前,小浅你冷静一些,是我,我们是在你的梦里。
    宗洲?凌浅双眼一瞬有光。
    但很快就被蒙蔽双眼的云雾遮挡住。
    他口中念念有词:是梦,守护我的都是梦,师尊说没有人会爱我。
    我是爱你的啊。宗洲的手紧抓着他颤抖的手臂。
    凌浅忽然忆起了眼前人是谁,轻声温柔道:我想起来了,我是爱你的,我们有了孩子。
    凌浅抓住宗洲的手,牵到自己的肚子上,满眼恐惧,道:檀乐说我的孩子要保不住了,说我腹痛,出了好多血。
    这是他的梦境,当他相信自己流产的时候,一垂眸,雪白的下裳全都浸满了血。
    原来是真的,我的肚子都平了。
    这才是他不肯醒来的原因。
    他那日在东海,听见了檀乐的谎话,他忧心的是宗洲被骗,可恐惧的却是自己。
    我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若宗洲不带他走出梦魇,他或许会一直把自己困在桃花树上。
    就算凭自己将梦境走到了这一刻,也会想起师尊毁他情窍,想起檀乐的话。
    为了护住孩子,他必然会再次让自己封闭意识,陷入沉眠,循环往复,这沉眠也许就是永远。
    小浅,孩子在你腹中安好,这都是梦,只要你相信自己还爱我,我们醒过来,孩子一定会平安出生的。宗洲试图劝说他冷静。
    凌浅忽然倒进了宗洲的怀里。
    疼,我好疼。凌浅疼得气都喘不匀了。
    是梦,小浅你看看我,我是来你梦中唤醒你的。
    宗洲以为他的疼仍在梦中。
    凌浅却是一下抓紧了宗洲的手,啊的痛呼一声,道:宗洲,醒醒,我,好像要生了。
    第41章 双胎诞生
    你何时醒的!
    宗洲很快挣脱梦境,赶紧从床边起身,满眼焦急地看向凌浅。
    凌浅大汗淋漓,喘一阵撑起上身,立刻双目混沌,瘫倒下去。
    他抓紧宗洲为自己擦汗的手。
    忍痛忍到咬牙咯咯作响。
    道:我不知道,我听你说了好多话,你说孩子安稳,我都相信你,我真的,能保得住他们吗?
    保不保得住?宗洲看向一旁揣着猫的莫乾。
    莫乾蹙眉说道:老夫早就说他情绪一激动,这胎是要出问题的。
    啊
    凌浅痛呼出声,呼吸一瞬急了,指甲几乎掐进了宗洲的手臂肉里。
    不知是疼的还是急的,他倏然眼眶发热,竟忍不住落下泪。
    你骗我,你说会没事的。
    他肚子一阵阵发紧,连连喘了几口气,为缓解腹痛,双腿本能地弓了起来。
    宗洲一见他这样坚强的人落泪,是什么花言巧语哄人的招都没了。
    恨不得替他疼。
    呼吸都与凌浅这生产的人同步了起来。
    莫乾是此时最沉得住气的,不急不缓地按了按凌浅的肚子,说:尊上入梦前,确实无事,这算不得骗,倒是老夫守着你二人,发现凌仙君再不醒,意识就要彻底沉眠了。
    宗洲急道:先保胎,解释这些,他疼成这样,怎么听得进去。
    他都不能自控,在用力了,是胎儿已经入盆破水,尽快顺产才能保住这一双麟儿。
    莫乾按着凌浅肚子的手略用力了些,凌仙君且信你道侣情深,这是稳固鲛珠的法子,切莫憋气,疼的时候,大声喊出来,向下使劲。
    啊
    这种时候,不必人劝,喊不喊,全是本能。
    只是凌浅刚经历了那样漫长的昏睡,又因梦境心力交瘁。
    这一下刚恢复了意识,就要他生,他哪里能够使得上力气。
    随着产程延长。
    凌浅只能依靠在宗洲怀里,泪浸湿了衣襟,汗浸透了被褥。
    只觉游向腹中的灵气都不由他引导,而是宗洲不断在为他梳理经脉。
    孩子,足月了吗?凌浅面色苍白,已不知过了多久,疼得浑身麻木。
    宗洲看着床褥一片猩红,心悸不已,轻声哄着说:凡人都说七活八不活,七个多月了,孩子会没事的。
    那是,安慰自己,的话吧,凌浅头皮发紧,豆大的汗珠不断滑下脸颊,语气哀伤,道,不足,八月的双胎,该是多小一个,怎么能活?
    忙着为他施针、喂药的莫乾忽然打断这哀戚对话。
    严厉道:不足八月,你产|道都难容他们下来,要是过了八月,岂不是能折腾掉你大半条命。
    别吓他!宗洲不知不觉眼中泛红,心疼得要疯了。
    那莫乾倒好,人瞧着老,看他们这对陷入悲痛的痴情人,也似司空见惯了的模样。
    吓一吓,力气大,尊上何不让他咬上一口,这胎出来,也就差这一口气了。
    宗洲绝不是个听人讲理的人。
    但一定是为凌浅不顾一切的人。
    任是早些时候,还对这老者呼来喝去,威胁生死。
    这一刻却是唯命是从,
    凌浅正拼命摇头,哭着喊着不要生了,再不生了。
    宗洲忽然就将撤去护身灵光的手给他咬着。
    凌浅正是一阵疼痛最烈时,嘴里有什么,便死死咬紧,仇人似地咬出满口血|腥。
    一阵长长的闷哼。
    他倏然撑起上身,又陡然失了力气,向后软倒在宗洲怀里。
    昏沉不久。
    凌浅被猫儿一样的婴儿啼哭唤醒,他本想问一问孩子如何,可第二个孩子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一阵强过先前的疼痛再次袭来。
    就听见一旁老者,坚定鼓舞道:继续用力,这胎会比前一个快些出来。
    他已经不知道何为快慢,只是再无心其他,直到疼痛彻底结束,终于是一身麻木地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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