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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余酲(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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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若吃得满嘴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有今天可以理直气壮地不算。
    席与风笑了声。
    下午席与风回去,江若送他到楼下。
    上车前,席与风检查了江若膝盖和其他几处较为严重的伤,瘀痕都淡了,想必再有两天就能恢复如初。
    接着视线往下,由于今天不用出门,江若穿了条宽松的沙滩裤,脚搭人字拖,这打扮任那链子再细再低调,也不免显眼。
    江若也低头看:戴着这么精致的东西,应该给它配身礼服。
    席与风说:不用,这样就很好。
    江若今天难得话少,等人坐上车,才弯腰凑在车窗前:感谢席总百忙之中抽空送温暖,这个生日过得很开心。
    官方套话似的,听得席与风蹙眉:好好说话。
    江若扑哧笑出声:反正开心就是了,欢迎席总下次再来。
    车掉头,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江若半个身体探进车内,企图送上一个告别的吻。
    被席与风偏脸躲了开去。
    江若眨眨眼睛:刷过牙了,应该没有烧烤味吧?
    席与风说:下个月《莺飞》播出。
    意思是收敛点,别在大庭广众下胡闹。
    然而江若并不认可这个逻辑:那更应该趁还没红赶紧多来几次。
    说着,江若一把拽住席与风的领口,吻住他紧抿的唇。
    情动只在瞬间,亲完江若往后撤,却被席与风圈住脖颈往怀里带。
    声音些微沙哑:不留我?
    江若愣了下,而后又笑起来:那你留下,等我拍完再走?
    席与风盯他看了一会儿,像在确认他这话里几分真心。而江若也学会了隐藏情绪,弯起的眼眸中什么也看不清。
    冷却也不过须臾,席与风松开胳膊,整了整衣领,说:回去吧,好好拍戏。
    江若很听话,接下来一个月都在认真拍戏。
    经过上次拼尽全力拍的那场男二雨中身亡的戏,江若发现剧组上下对他的态度都明显变好。
    以前都是见面只打个招呼的疏远客气,如今偶尔也有人问他要不要一起订早餐,或者拼桌吃小炒。
    江若自是答应。
    很快,众人就发现这个资源咖其实很好相处,从不拿自己的背景摆谱不说,人还特别接地气,整天除了戏服就穿T恤大裤衩,天热就喊人运来一车西瓜,在大太阳底下一颗颗抱去洗,再切片分给大家。
    还导游似的带着大家去吃周边便宜又大碗的家常菜,被问到怎么对这儿这么熟悉,江若也毫不遮掩:我以前是群演,这一片都被我蹲了个遍,能不熟吗?
    后来在江若的组织下,剧组有了固定的一拨人,每天下了戏就聚在休息室,点几盘蚊香,开两桌麻将,目的不在赢钱,而在于聊天逗趣放松心情。
    一个星期没到,连导演和编剧都加入进来,牌桌放不下干脆摆到外面,支一盏灯,在夏夜微风中插科打诨,倒也惬意。
    这天收工后,牌桌刚支起,就见男主角的演员陈沐新拎着一扎啤酒走过来。
    江若和这位人气小生的交流仅在于戏内,以及上回摔倒站不起来时被他扶过一把,因此拿不准他此举的目的。
    屋里众人也都看着他,弄得陈沐新面露尴尬,把啤酒放下,挠了挠头:你们这里还有空位吗?我也想学打牌。
    赌场来了新面孔,作为组织者,江若亲自下场接待。
    本以为陈沐新说不会打牌是在谦虚,没想上了桌,他摸一张牌就问江若应该放哪儿,弄得江若都没办法好好打牌,喊了跟组编剧顶他的位置,一门心思坐在陈沐新身后教他。
    这桌另外两个是导演和女主卫楚琳,见陈沐新当真一点不会打,导演笑说:前阵子还跟你父亲通电话,他让我别把你教坏,我那边答应着,这边就跟你一块儿打牌,你说说,让我怎么向你家人交代?
    陈沐新的父母都是演员,且跟导演多次合作交情不浅,圈内众人皆知。
    这也不算学坏。陈沐新平日里都喊导演叔叔,和他关系自然不差,要是我爸再问起来,就说是为了融入集体。毕竟比起学坏,他们更担心我不合群。
    由于来自演艺世家,本身知名度和演技都有保障,陈沐新在剧组的地位天然比其他演员高一等。先前他给江若的感觉就是在演戏方面很有经验的小孩,平时也不跟大家说话,除了拍戏就是窝在休息室里不出来,很符合他出淤泥而不染的正派人设。
    也因此听到这番学坏和合群之间的比较,江若没忍住笑出声。
    陈沐新扭头看他,表情罕见地几分局促:江哥,你也笑我。
    说起来陈沐新虽然是老戏骨,却比江若还小一岁。想到先前初次听陈沐新改口叫他哥时的震惊,江若推他的肩让他转回去:你好好学,别给我丢脸,我就不笑你。
    陈沐新嗯了声,转过去继续苦大仇深地盯手中的牌,像在思考这花型代表什么,应该放在哪里。
    之后好一阵子,陈沐新场场都来。
    少数时候江若和他一起打,多数时候还是只能坐在他身旁指点江山。
    某天,和他们坐一桌的女一卫楚琳突然发话:小陈我看你平时背台词嗖嗖快,怎么麻将规则到现在都记不全?
    话是对陈沐新说的,江若却打了个激灵。
    后来即便陈沐新说麻将和台词不一样,他不擅长这些牌类游戏,江若也没再坐在他旁边过,而是到处跑,哪张桌缺人他就去哪儿。
    也有避不开的时候,比如这天,江若刚坐下,陈沐新就拖了张椅子过来,说昨天又一输到底,要向他学经验。
    还递给江若一瓶冰饮料,江若常喝的那种,连小沈都没注意到他只喝这个牌子这种口味。
    江若没接那饮料,正要故技重施起身开溜,忽然听见坐在对面的卫楚琳笑了一声:跟谁学不一样?小江昨天还输给我了呢。
    趁陈沐新没反应过来,江若如蒙大赦般把他往卫楚琳跟前推:对对对,跟卫姐学也是一样的。
    陈沐新人坐下了,视线还落在江若身上:可是
    卫楚琳适时插嘴:话说小江你这一手牌技,不会是跟锦苑的那帮公子哥学的吧?
    江若一愣。
    手里捻一张牌,卫楚琳偏过头冲他挤眼睛:我可听说了,席总经常带你往那儿去。
    散场已是半夜。
    江若特地落在最后,等人都散了,才去到拍摄场地旁的小路,敲开卫楚琳的保姆车。
    卫楚琳在车里卸妆,没等江若道明来意,就开口道:如果是来骂我的,那慢走不送。
    江若说:我是来谢您
    那也大可不必。卫楚琳说,陈沐新太单纯,不掺和圈子里那些腌臜事,也从不把人往坏处想,我只是看不惯你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行为。
    一番话说得江若无地自容,但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我起初不知道他对我而且我也没想和他
    最好是没有。
    卫楚琳放下手中的卸妆湿巾,视线从镜面转到江若身上,一种真不懂他看上你什么的不屑。
    希望你知道,你和他不是一路人,就算以后你捞够了从良了,也远远配不上他。
    后来江若从林晓那里得知,卫楚琳是陈沐新的表姐,只是两家人低调,没有对外宣扬过此事,因此粉丝看客们多不知情。
    半个月后江若的戏份拍摄结束,回程的路上,从包里翻出陈沐新硬塞给他的杀青贺礼一只跳舞的小人偶,犯愁该如何处理。
    不过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并不充裕,老刘开车载着他回到市区,在一幢江若曾进去过的写字楼下停驻,等了约莫五分钟,后座左边车门打开,一身西装的席与风坐了上来。
    一个月不见,他还是老样子,上车先扯松领带,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掩盖满目疲惫。
    让江若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搭在他眼皮上,说:再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回到那套大平层,席与风才缓过劲,问江若这阵子拍戏是否顺利。
    不是每天都有给你发微信吗?江若忍不住翻白眼,我就知道你没看。
    接过江若递来的水杯,席与风说:看了。
    那你不回?
    没时间。
    不知道是谁,一旷工就是三天。
    席与风笑一声:要不是那三天旷工,也不至于那么忙。
    江若抿唇,立马没了脾气。
    晚饭后,江若推着席与风的肩,催他去休息,却被席与风反身拉住手腕,带到靠东边的房间里。
    印象中这里原先也是客房,衣柜床铺一应俱全,几个月不见竟然大变样,家具家电都撤了个干净,欧式复古墙纸也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锃亮的镜面,以及贴墙的一排木质扶手。
    地板也换了新,踩上去微微发软,是塑胶材质,目的是防滑减震,常用在舞蹈室。
    江若愣神的工夫,席与风已经将他牵到房间的正中:这已经是最大的房间了,虽然做舞蹈室还是小了点。
    听到小字,江若才有反应,迟钝地摇了摇头。
    小时候他待过的舞蹈室也不过就这一半大,后来进入舞蹈学院,还得提前预约,挤破头才有机会抢到一间舞蹈室。
    并且只是某个时间段的使用权,舞室并不属于他。
    而他现在待着的这个房间,是为他创造,为他存在的,他可以在这里尽情跳舞,不用担心抢不到,也不用担心到时间会熄灯打烊。
    举目四顾,镜子里映着一张蒙然呆滞的面孔。
    此刻江若才有实感席与风送了他一间舞蹈室,帮他实现了延续十多个生日的愿望。
    夜晚,在新舞蹈室里跳完一支舞的江若,抱着他唯一的观众,吻得忘乎所以,如火如荼。
    累了趴在席与风肩上喘气,听见席与风问是否满意这个迟到的生日礼物,江若又怔住,半晌才开口:那那条脚链
    席与风语气平淡:谁说生日礼物只能送一件?
    那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一间舞室?
    猜的。
    我不信。
    太久没有这样尽情地跳舞,江若兴奋得脸都红了,因此说着与耍赖无异的话,落在席与风眼里,就有一种别样的娇憨鲜活。
    他抬手,摸上江若的眼角,指腹拂过颤动的眼睫。
    因为在发光。席与风说。
    江若没听懂:什么发光?
    和上次看别人跳舞的时候一样,眼睛里有光。
    从天黑到天蒙蒙亮,说不清做了多少次,在床上,在窗前,在泳池旁,甚至在舞蹈室。
    到最后,江若有一种濒临溺毙的错觉,身体不断下沉,又在即将触底时被一双手捞起,再抛到云层之上。
    幸而感官尚未全部封闭,昏昏沉沉间,他听到席与风问:还想不想要?
    想不想要?
    江若相信只要说想,席与风就会给。
    好像只要他足够乖,足够听话,就什么都能得到。
    离开剧组的第一个凌晨,沉睡的前一刻,江若脑海中没来由地浮现卫楚琳口中的从良。
    当时光顾着难堪,如今回想,才觉得这个比喻并不恰当。
    从良的起因是身不由己的堕落,是深陷淤泥仍对自由心存向往。
    而他,是明知前路凶险仍一头栽进去,明知没有结果还放任自己大醉酩酊,以为闭上眼睛,明天就不会来临。
    梦里,江若看见自己走向悬崖,原本只是好奇下面究竟有多深,却听到了脚下石块松动的声音。
    第二十六章 多过喜欢你
    纵欲无度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江若起床后先跑到阳台去看他的植物,惊奇地发现非但没死,还都活得生机勃勃,有几盆甚至发了新叶。
    正值周末,席与风下午有应酬局,江若一边给他系衬衫纽扣一边盯着他瞧,时而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
    席与风知道他在想什么:你的植物是方姨在照顾,我没管过。
    江若还是弯着嘴角,故意拉长了调:哦,你没管过
    席与风:
    刚结束长达三个月的拍摄,昨晚又大伤体力,江若这次不跟席与风一起去。
    把人送到门口,江若不忘叮嘱:如果打牌的话,可以视频连线我。
    让你把我的生意伙伴得罪光?
    不,我现在懂事了,可以教你如何不着痕迹地喂牌。
    席与风笑:要喂也是他们给我喂。
    开门的时候碰到被江若丢在门口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背包,敞口处滚出一瓶喝了一半的饮料和一只造型奇特的布偶。
    低头看一眼,席与风先一步弯腰将其捡起,拿在手上问:这什么?
    江若没来由地心虚:就、就玩偶啊。
    哪来的?
    影视城附近的夜市买的。
    它在跳舞?
    应该是吧。
    和陈沐新有关的事,江若一个字都没跟席与风提,出于他自己都搞不清的心理。
    现在想来多半是怕事,横竖跟陈沐新不可能有什么发展,而且这种小事席与风哪有闲工夫关心。
    果然,随便问两句,席与风就将那玩偶还给江若。
    把人送走后,江若关上门,打算先找地方把这棘手的东西处理了。
    毕竟是别人送的礼物,丢掉卖掉都不合适,放在眼前更不对劲。
    再三琢磨,江若把玩偶挂在舞蹈室的窗边,偏僻的角落位置,无论窗帘拉开还是合拢,从正面角度都看不见。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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