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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师尊不要捡(穿越)——山隐水迢(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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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骤然解开封印后会有段适应期,体内灵气变得凌乱无比,时渊尝试用自己的灵气给沈折雪疏导。
    沈折雪阻止道:不必,会被冲噬的,我缓缓就好顿了顿,忽然对时渊道:躺着不舒服,给我靠一下吧。
    千年前的相辜春几乎从不会对人示弱,他孤身一人在前,亦心知有太多人站在他身后。
    但沈折雪会提出这依赖意味十足的要求,因为他知道,时渊是自己心许的并肩之人。
    他可以不用永远在先,疼了可以喊,也可以要一个拥抱。
    时渊轻轻把他抱坐起来,沈折雪额头就靠在他肩膀处,半阖着眼,南指月傀儡软的没有骨头一般。
    他缓过一阵激荡的灵气,道:桑岐让弟子来守宗,却又放任不管,必然有其后招,含山长老峰主皆没有出现,第二轮或许与堆砌灵力的幻阵傀儡有关
    尾音渐低,他困得不行,却依然想继续说下去。
    忽而温热的掌覆上沈折雪的眼睛。
    时渊低声在他耳边道:师尊,睡吧,不必担心。
    沈折雪本就昏昏沉沉,时渊这句话犹如助眠术,令他在刹那间生出无限倦意,飞快地沉入了黑甜。
    时渊维持着拥住沈折雪的动作,空出的手将他垂落的鬓发挽至耳后。
    随后又侧身,在那空荡的耳廓上,留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第101章 小昏
    沈折雪沉在识海的深处,被清脆如编钟般的轻灵响声唤醒。
    他睁开眼,忽然发现自己如游魂般飘在半空。
    足下是一片广袤平原,细密的白沙铺到天涯海角,望不到尽头。
    特么。
    沈折雪悲哀地低头看向已经变得半透明的双手。
    难不成那南指月竟是连这点灵力都承受不起,在他睡梦中彻底裂掉,导致他一觉醒来就已经魂魄离体,完完全全变成了个阿飘了?
    他灵台清明,第一个念头便是时渊该有多难受。
    师尊在怀里碎成渣渣,那画面光是想一想就要造成终生的阴影。
    但沈折雪也相信时渊会按照他们之前商议的那样,应对这突发状况。
    用列星作为替代,将傀儡中的经脉与血液换掉,再以沈折雪改造过后的太古灵花为经络,临时搭一副备用的躯壳出来。
    沈折雪取不出那压在太古封邪阵里的躯壳,但如今他将阵法原理参透,也还是能随机应变一下。
    当初严远寒他们在洗魂术后对他施展招魂,两个境界的魂魄会先在本体中走一遭。
    毕竟在太微界,招魂的源头并非如沈折雪认知中那样,是为了以唤回战死沙场的士兵的孤魂归家。
    那更像是一种复活术。
    故而在帝子降兮重新定义招魂前,这类术法也会被归到禁术的范围内。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沈折雪初入他以为的书中世界会是那副惨淡模样,又是被链子锁又是被长钉穿骨。
    因为那根本就是大阵下他身体处于的状况,而严远寒等人也不可能进入阵下拷问他。
    究其缘故,只是因为沈折雪的魂儿在本体里打了个转,又被召了出来。
    他带着残存的记忆被他们试探是否洗魂成功,严远寒还特意在他识海内控制了铭环勒他。
    其实这不过是一个类似偷换概念的伎俩。
    一切皆发生在沈折雪魂魄灵海里,造成他真的以为沈峰主罪大恶极,被擒拿了的假象。
    所以最后居然就是节省了太清宗的封印法器,且让沈折雪一度以为沈峰主死不足惜,光是拷着锁着也真便宜他了。
    事实上这就是个倒霉的误会。
    恐怕严远寒他们当年也是抱着尝试的心态招了相辜春的魂。
    他们并未告知宗外任何人,大抵也是存了几分让沈折雪为己宗所用的心思。
    阴差阳错之下,造成了这个结果。
    但这样也为沈折雪提供了一个灵感。
    如此看来,他的神魂貌似在天道邪流的双重改造下,可以穿过阵门,成了天河血锁、太古封邪外唯一的那一个特例。
    要是他能穿过阵门再用法子把本体的一部分血肉带出来,就能捏出一副新的更好容纳神魂的傀儡。
    这方法听着血腥,但指不定真能行得通。
    时渊听后垂了眼睫。
    半晌后,他认同了这个做法,并坚决要护送沈折雪离魂。
    他明知大局为重,此事也关乎师尊性命,可还是万分难过,闷头抱了沈折雪许久。
    飘在半空的沈折雪不知眼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急匆匆要去找自家徒弟。
    可游荡了半天,他也没有看到白漠的边缘。
    白灰堆出的沙漠,沈折雪再熟悉不过了,正是由邪流天灾造成。
    但他不记得几时有过这般大面积的灾祸现场,即便是在当含山代掌门时,也并未见过如此广阔的白漠。
    这是哪?沈折雪喃喃自问,忽而灵识一动,在白漠中察觉到一线灵波。
    这灵波的出现,就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假如相辜春能在太古封邪银花丛中存活已经算是一个奇迹,那么在邪流白漠中还有修士活着,简直就像是天道和邪流一同昏聩了。
    同时沈折雪发觉,他阿飘的状态似乎有些奇妙,可以轻易感知天地灵气。
    那不是修士们才特有的灵流气脉,而是流风行云间的造化灵息。
    仿佛他融于世间,而世间便是他。
    即便是那本该微不可查的灵波,在沈折雪感知中也如同一条打穗子的红线,在这茫茫白漠中交织,根本无法被忽视。
    他循着灵波飘了过去,注意到白漠一处沙丘后有东西在动。
    索性自己都是魂了,也无甚可怕,便大大方方过去瞧。
    只见一个满身鲜血,灰头土脸的修士从沙子里爬了出来。
    沈折雪见状就要去扶,却穿过了修士的身体,也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
    好吧,我还是没有游魂的自觉。
    沈折雪无奈地想,就飘在了修士附近。
    白漠中的修士显然身受重伤,一点点挪动身体时,还在不住咯血。
    沈折雪能感受到他已被邪息灌体,异化不过瞬息的事情。
    可直到那人终于把双腿完全从沙底挣扎出来,他也未有疯癫邪化的迹象。
    他慢慢站起身,茫然四顾,然后一瘸一拐向太阳所悬停的西方走去。
    沈折雪跟了这人九日。
    一路上看他跌倒呕血却无能为力,修士也根本瞧不见身后的阿飘,迥自在无边无际的白沙中游荡。
    更令沈折雪诧异的是,这修士似乎摔坏了脑子。
    他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晓跟着太阳走,太阳东升西落,他下午还在往西走,第二天清晨东边亮起,他就又会往反方向行进。
    来来回回也不过是在这片地方往复折返。
    还是多亏修士不会饿也不会渴,不然依他这个走法,老早就已经饿死渴死了。
    夜里白漠气温转低,修士也找不到地方躲避,更看不到太阳,便会抱着胳膊蹲在地上哭起来。
    眼泪凝成冰珠往下掉,是极其可怜的样子。
    修士身上有伤,似乎灵力也近枯竭,终于在第十日体力不支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沈折雪想帮又帮不上,急的在半空打转。
    转眼又过半日。
    就在他以为这格外好运的修士气运耗尽时,一股澎湃的魔息从天而降,席卷白原。
    沈折雪敏锐察觉到那魔息中的几分熟稔。
    但那绝对不会是时渊。
    因携着魔息而来的,还有逼人的滚滚热浪。
    魔息裹挟着一人,如硕大耀眼的火球,落在沙漠的中央。
    沈折雪曾见过此人画像,倒也不是全然陌生。
    那是时渊的生父,前代魔主劫楼。
    魔主劫楼巡过邪流灾祸后的白漠之地,感应到微弱灵息,遂前来探看。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时渊刻意掩盖住身上魔族的特征,看上去与所有人族修士并无不同。
    但相辜春看到过微生失控魔化的样子,骨翼遮天,额生尖角。
    而眼前的魔主丝毫不掩饰他魔族的长相,翅角皆是狰狞凶恶,一侧脖颈至颧骨更是长有繁复的魔纹。
    时渊与魔主生的并不是那么相像,要说最为相似的地方,仅是在眉眼那块。
    但时渊不会摆出劫楼这般嚣张的气势,眉目中便淡了肆意,将这么些仅剩的相似也磨去了。
    魔主落在重伤的修士面前,毫不客气地揪着对方枯草般的长发,把修士从地上拽了起来,强迫对方仰起脸。
    修士满目血污,再晒了这么些天的太阳,吹了这样久的风沙,即便是个绝世大美人,也铁定看不出来本相。
    但魔主眯起眼将他拉近,以指腹抹去他额头的污秽,露出额心一枚写意菡萏般的灵纹。
    一旁的沈折雪瞪圆了眼。
    那分明是仙庭真仙得封尊号后,才会浮现的灵印!
    他当年也见过数位封了尊号的真仙,皆是眉心印有如此灵纹,象征其在仙庭地位,修为不可估量。
    谁能想到这憨憨傻傻的修士,是位即便在仙庭都位高权重的真仙。
    劫楼似乎也来了几分兴趣,他指节用力,修士似乎被捏痛了,喉咙里发出小兽幼崽般呜咽声。
    他整张乌七八糟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看得分明,此刻眼底正漾着浅浅的水光。
    想我救你么?
    劫楼自然也看出了真仙的异样,他嗓音低沉浑厚,灼烫的气息扑在对方的面上。
    修士梗着脖子被他擒着下巴,委屈地点了点头。
    他这副柔弱得任人搓扁揉圆的样子,极大程度上取悦了本就有些恶趣味的劫楼。
    魔主饶有兴趣地逗弄他,便故意松开修士将他丢在沙上,居高临下道:求我。不然这白漠纵横东南,你根本走不出去。
    真仙倒也不是完全变成了个听不懂人话的傻子,他被摔得脑子嗡嗡响,却慢慢直起身子,凑到劫楼面前。
    他抬手拉着他的胳膊,又一路摸到小臂手腕,最后双手包拢住劫楼粗糙宽大的掌,低下头,用唇瓣碰了碰他的手心。
    劫楼眸色愈深,打横将修士从地上抱起,魔气再度涌过白野。
    他低下头,问那窝在他怀里兽崽一般的真仙,可还记得名字?
    后者想了老半天,似乎体力耗尽有些困了,昏昏沉沉地在劫楼怀里蹭了蹭,最后才慢吞吞摇起脑袋。
    仙庭真仙的名姓具有独特的意义,那是他们开灵智后才会被冠以的称呼,象征大道三千各有求索,寄托着天地灵华的恩赐。
    可如今这修士连自己姓甚名谁都想不起来,劫楼也没有先给他重新起个大名的意思。
    他只是道:总要有个称法,看你邋里邋遢,神志也是昏沉不清,不如就叫小昏,你看可好?
    后者没有反应,因为这真仙已经合了眼睛,迥自睡着了。
    劫楼意味不明地笑了,抱着新出炉的小昏,扬长而去。
    沈折雪跟在二人身后。
    修士昏死过去后,他在魔主眼中便再看不到一分一毫的戏谑。
    沈折雪已隐约察觉出自己所处时序的偏差,虽不知为何会误入此间,但这分明不是他所处的璞清年。
    而当他跟随魔主飘过人间上空时,看到的是无数惶惶无措的百姓,官道萧索,街角巷陌多蜷曲着无家之人。
    有些人走楼空的铺子里尚挂着黄历。
    这是邪流天劫灌顶,上修界与仙庭倾覆的那一年,距离邪流天灾降世,只过去了不到三个月。
    彼时连相辜春都没有出生,沈折雪便也不曾见过这惨淡景象。
    广袤的白漠,流离失所的百姓,跌落人间的真仙。
    可如今他不过一缕轻魂,甚至不属于此方时空,眼前情景皆是在旧日发生,他不可触碰也不能改变。
    沈折雪不忍再看,跟着劫楼一路来到魔界。
    魔主外出一趟,抱了个人回来,这消息迅速在魔界传开。
    魔族以实力为尊,也无太多上下尊卑的礼数,劫楼前脚进到大殿,后脚就有魔将闻风而来,瞅了眼魔主怀里那灰头土脸的人,嫌弃道:这嘛玩意儿?
    劫楼并不理会,沉声道:北方那几族灾情如何?
    魔族在四方界分域而居,相比于人族,在这次灾难中倒也没有大范围的伤亡,但这么些年魔族繁衍十分不景气,本就没多少魔了,再加上受灾,局面也谈不上有多乐观。
    与人族不同,魔族内连血脉亲缘都淡薄的很,只要实力够强,一只魔也过的自在。
    可眼下这情景再让族人散落各地,一来容易不声不响被那来路莫名的邪气淹了,二来更容易与人族修士发生冲突。
    道魔两方的关系这些年来本就微妙,如今乱世之下,魔主虽无问鼎之心,但这天南海北也不能管到所有族人,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眼下天灾来路不明,魔主有意静观其变,且看人族那边会不会冒出个出头管事的来。
    他有心收拢族人,问过灾情后再传了几道口令下去,便叉着腿坐在玄晶王座上,怀里是睡得人事不知的仙庭真仙。
    下方魔将暗自揣测,这是哪里来的小妖精,也看不出如何倾国倾城,倒瞅着和个滚了泥水的猫崽子一样。
    劫楼一眼便瞧出手下心中所想,将修士的乱发拂开,露出额头的菡萏灵纹。
    这是?魔将隐约记得这个花纹的含义,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不过这也怪不得这魔将,毕竟过去有关仙庭真仙的事皆是传说,虚无缥缈,直到这几月才隐约有了具体的参照。
    只因真仙和上修界修士一起,坠入了这片浊浊的人间。
    劫楼嗤笑:这是大名鼎鼎的真仙。
    魔将大惊失色,真仙!可这怎么
    怕不是跟着仙庭掉下来,摔坏了脑子。劫楼的大掌盖住真仙的额头,魔将惊讶过后皱眉道:魔君,据我所知仙宗那边就在四处寻找这些遗落的真仙,魔君将他带到魔界,只怕
    劫楼轻蔑摆手,怕什么。
    手掌顺势而下,用力捏了捏小昏的脸颊。
    这脸看着脏兮兮的,手感倒是好得很,像是捏着白软的豆腐。
    魔主态度亲昵,看在魔将眼里那就是别有一番意味。
    他大惊:难不成陛下色心大起,要尝这仙庭真仙的滋味?!
    想什么呢。劫楼暼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可见过那邪流威力?盖顶后修士魔族皆可魂飞魄散,染了邪息又会癫狂咬人,可偏偏仙庭真仙极少受感染,且他们从上界下来,为何得以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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