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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GL)——一天八杯水(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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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泊冬下颌微抬,示意瞿新姜回答。
    在傅泊冬的眼里,瞿新姜的任何举动好像都有纠正的余地,连不回应也是。
    瞿新姜僵着身,扬着声踟蹰回答:是啊,要换新的。
    妇人没再说什么,脚步声渐行渐远。
    明明这才是她住了三个多月的地方,瞿新姜却拘谨地站着,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傅泊冬过于冷漠和强硬的态度。
    过了一会,她犹豫着坐在了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想让傅泊冬明白,这里她才是主人。
    临时的,因为林珍珍还没回来。
    傅泊冬看她拘谨坐下,很淡地笑了,我今晚还要见一次医生,你和我回去。
    瞿新姜硬着头皮,那你应该征求我的意见。
    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傅泊冬又说,我说了,门换好后,你告诉我你的决定。
    瞿新姜心闷得厉害,可这是你的病,不是我的病。
    傅泊冬捻着烟的手一顿。
    刹那间,屋子里外安静无声。
    傅泊冬侧着头一言不发地看她,目光说不上是埋怨还是漠然,复杂到让人极难理清。
    瞿新姜又想起了傅家老宅的那一夜,她不能完完全全为自己开脱,虽然那是她的无心之过。
    憋着的那一滴泪在眼眶中闪烁,任何风吹草动都能令它涌出。
    傅泊冬别开了眼,不要红眼,我不打算逼你的,不要让我改变想法。
    瞿新姜发觉,傅泊冬好像格外见不得她红眼。
    过了一阵,新的门被送了上来,很快安装完成,门锁不再需要钥匙,而是换成了指纹密码锁。
    瞿新姜走去设了密码,又录起指纹,惴惴不安地朝傅泊冬看了一眼,生怕对方也要录。
    安装的师傅离开,大概是收到了转账,冲着瞿新姜说谢谢老板。
    不是我。瞿新姜尴尬得很,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等看着师傅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下,她才想起一件事,房子是租的,房东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傅泊冬不以为意,这你不用担心。
    瞿新姜怕林珍珍会承担什么责任,可是
    是我的主意,我会处理。傅泊冬说。
    和对门的一比,新换的门看起来是那么格格不入,和满是广告涂鸦的墙壁也极不相称。
    傅泊冬还是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着,捻着烟问:你决定好了吗。
    瞿新姜哪里敢把门关上,生怕这门一关,傅泊冬就要发疯。
    关起门发疯,她跑都跑不了。
    傅泊冬的模样看起来冷静得过了头,姿态又很自得闲散,过于正常,就显得很反常。
    瞿新姜倒是没有听到催促,傅泊冬果然如刚才所言,会给足她考虑的时间。
    她犹犹豫豫地投去一眼,虚虚倚着门,手就背在身后,确保傅泊冬一生气,她可以推门就跑。
    和幼时比起来,傅泊冬的耐心确实长进了许多。
    面对傅泊冬的时候,瞿新姜有时候怀疑,四年多过去,是不是只有自己没有长进。
    林珍珍是在这时候回来的,大概是在翻找钥匙,包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瞿新姜偏过头,看见林珍珍在楼梯下往上走。
    快要到门前了,林珍珍才找到钥匙,一抬头就看见了瞿新姜。她愣了一阵,接着迟疑地盯向自家的门,这门怎么看怎么陌生。
    瞿新姜神色很紧张。
    林珍珍讶异:你回来了呀,这是咱家的门吗,怎么变了个样。
    瞿新姜压着声说:刚换了门,我钥匙丢了。
    林珍珍走到门前,见惯了瞿新姜大手大脚花钱的样子,对此并不惊讶,但不免有些郁闷,钥匙丢了重新配一把就好,哪里用得着换门,换这门多贵啊。话音刚落,她看见了屋里坐着的人,顿时成了哑巴。
    屋里,傅泊冬很淡地笑了,头微微一点,是在问好。
    林珍珍看了傅泊冬,又回头看瞿新姜,明白了过来,门是傅话音骤顿,突然不知要如何称呼。
    两秒后,她干巴巴说:是傅总的主意?
    傅泊冬颔首,这样安全,丢了钥匙也不用提心吊胆,是不是?
    是。林珍珍绷着脸点头。
    傅泊冬站起身,抬手拉了拉外套,对瞿新姜一抬下颌,走吗。
    瞿新姜抿着唇冲林珍珍眨了一下眼,然后跟着走了。
    林珍珍连忙问:去、去哪啊?
    傅泊冬下楼,去我那,这三个月你费心了。
    说得好像是,把出走的小孩接回家,极其自然,又不容拒绝。
    林珍珍心中警铃大响,姜姜是我朋友,我们从初中起就认识,怎么能说是费心,倒是傅总,和姜姜似乎也不是那么熟,哪里好麻烦您。
    傅泊冬脚步一顿,明明站在老旧的楼梯间里,却仍是金贵万分,嘴角微扬,覃傅两家是世交,我和她也理应如此。
    林珍珍被堵得不知道从何反驳,覃傅两家的交情,圈里谁都知道,尽管她只是在圈子的边缘,短暂地混了一下。
    过了一会,她收到了瞿新姜发来的信息,是新门锁的密码。
    跟着上了车的人这会儿正抠着指甲,贴着车门拘束地坐着。
    瞿新姜心跳飞快,总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什么玩意,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被傅泊冬睨上一眼,她就怕了,怕了就静默无言地应允了。
    这种低微,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在文肃星和宗烨面前,她尚且还能找机会泄愤,可在傅泊冬这,她好像连生气都得悄悄的。
    悄悄转动眼珠子,她看见傅泊冬身侧放着一个黑色的密码箱,像是用来装什么重要物件的。
    傅泊冬毫不避讳地当着她的面打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份纸质材料,不算厚重,但远远看过去字密密麻麻的。
    瞿新姜回避目光,省得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傅泊冬翻看了一会,又把东西放回了箱子里,淡声说:这可不是我逼你的,我问你走不走,你就跟我下来了。
    经傅泊冬这么一说,瞿新姜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瞿新姜委屈得不得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被傅泊冬用那样的眼神睨了一眼,就跟着走了,或许是因为傅泊冬破门而入,或许是因为天台上的那一束光。
    车是开到别墅的,门一开,刘姨就笑眯眯地迎了过去。
    刘姨躬了一下腰,小姐回来了,姜姜又来了呀。语气轻松,且还夹带着欢迎的意思。
    瞿新姜看见刘姨那双笑弯的眼就有点犯怵,点点头进了屋,又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双一次性的拖鞋。
    傅泊冬的目光在她脚上停留了一瞬,皱眉说:刘姨,鞋。
    刘姨一拍脑门,哎哟,姜姜常来,是该备一双常穿的鞋。
    瞿新姜心惊肉跳地想,她也就第二次进这扇门,怎么就常来了。
    而刘姨已经从储物间里把新的毛绒拖鞋取了出来,放在了瞿新姜脚边,码数应该是合适的,这颜色小姐不喜欢,但我看您穿着挺合适。
    藕粉色。
    瞿新姜蜷着脚趾,不知道这鞋的颜色是不是傅泊冬的意思,她想傅泊冬应该不是那么讨厌这颜色,不然怎么会容许那件藕粉的裙子挂在柜子里。
    还是最外层的柜子,一个触手可及的位置。
    傅泊冬低头看了一眼,不是不喜欢,只是不适合。
    哎,刘姨嘴笨。刘姨噙着笑说。
    瞿新姜不得不穿上这双鞋,跟着傅泊冬上楼,才踏上了两层台阶,就看见前边的人停下了。她紧张地抬头,险些还屏住了呼吸。
    不用跟我,自在点。傅泊冬说。
    瞿新姜松了一口气,回头走到沙发边上坐下,仰头见傅泊冬似乎进了房间,才慢腾腾拿起果干吃。
    桌上的果冻和果干还有很多,傅泊冬大概是不会吃的。
    她饿得有点厉害,光吃这么点果干不顶饱,捂着胃抿起了嘴。
    傅泊冬从房里出来,走到栏杆边上垂眼俯视,忽然叫了刘姨一声。
    刘姨从厨房出来,仰头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去给她随便弄点什么吃的。傅泊冬不咸不淡地说。
    瞿新姜讶异仰头,本来以为能在傅泊冬的眼里,看见一些诸如怜悯和施舍的情绪,但傅泊冬只是很淡地看了她一眼,又回房间去了。
    门合上后,瞿新姜收敛了目光,听见刘姨问她想吃什么。
    她能有什么要求,哪里敢有要求,于是摇了一下头,左思右想跟着走进了厨房。
    在这幢别墅里,她没办法把自己当成一位真正的客人,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服务。
    厨房很宽敞干净,甚至看不见一点油渍,地上也不见丁点污垢。
    刘姨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食材,一边说:小姐总是很在意自己的私人时间,回来后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房间里,不要去打扰她。
    瞿新姜眨了一下眼,别说打扰了,她恨不得傅泊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房间里。
    只是,她略感意外,像傅泊冬这样的,怎么会把时间消磨在卧室,不应该是在书房里,看一些令人头疼的书刊么。
    一个带着旖旎色彩的念头浮上心尖,她陡然一震。
    她知道傅泊冬有瘾。
    面条在热水里烫软,煮熟后,刘姨把它捞起来放在了空碗里,接着重新煮了一锅汤。
    砧板在刀口下嘚嘚响着,无人说话时,似乎房子里只有这样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刘姨压着声说:也不要问小姐在房间里做什么,她不喜欢别人干涉她的生活。
    瞿新姜是不敢的,直勾勾看着锅里沸腾的热水,她常带客人回来吗。
    刘姨略显意外地抬头,不会,小姐在交友上很谨慎小心,极少有交心的朋友,论真正作为客人踏进这里的,您是第一位。
    瞿新姜并不感到荣幸,反倒还犯起怵来,掌心冒冷汗。
    你应该感到高兴。刘姨笑眯眯的,小姐从来不允许别人的物品长时间放置在自己家中,不论是带来的礼物,随行的水,还是穿来的鞋。
    瞿新姜抿起唇,不难再次联想到傅家老宅的事,在那之前,傅泊冬就已经对别人经手之物格外谨慎,只是那一天误打误撞地喝了她递出去的酒。
    所以傅泊冬会用又气又冷的语气质问她。
    刘姨慢声说:这是个好习惯,毕竟人不能用自己善意,去衡量其他的人。
    瞿新姜点了一下头,目光闪躲地退出了厨房,坐在餐桌边上等。
    过了一会,刘姨把煮好的面端了出来,慢用。
    瞿新姜握起筷子,紧张地问:一会儿医生还来吗。她盼着医生来,这样,傅泊冬就会多正常一阵。
    会的。刘姨说,这是小姐一周前新换的医生,每一位医生总是能来得很准时。
    瞿新姜心下一惊,讷讷问:她换过几个医生?
    刘姨摇头:没有征求小姐同意,我不确定能不能说。
    瞿新姜连忙道:那就别说了。她不想因为听到了什么而被灭口,很不值当。
    吃了面,刘姨让她上楼休息,说医生很快就到。
    瞿新姜轻车熟路地上了楼,路过傅泊冬卧室时稍微顿了一下,放轻了步子踮起脚来走,生怕傅泊冬知道她路过。
    她在房间里玩着手机,给林珍珍发消息,一边提心吊胆地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看起来,傅泊冬的病很严重,且不容易治好,不知道一会来的医生能不能让她多正常一会。
    林珍珍发来消息,头像挤到了最前。
    「新换的门看起来很贵,但是指纹和密码锁确实更安全一些,我刚问了房东,房东竟然知道了,还好没有生气,你现在到哪了。」
    「我在傅泊冬这。」
    「她到底想做什么,怎么三番五次把你带走,我们都好几天没能一起吃饭了。」
    瞿新姜悬着手指,听见外边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大概是医生来了。
    「我不知道,我也想和你一起吃饭。」
    「傅泊冬那儿的不好吃么。」
    瞿新姜别扭地想,是太好吃了,好吃到能把她的嘴又养刁,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她对这幢别墅的适应速度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快,对这里每个角落的熟悉程度也与日俱增,就好像她忽然又拥有了一切。
    这种近乎于虚无的拥有,让她觉得傅泊冬是故意的,傅泊冬想让她习惯,再让她失去。
    同样的苦痛,想让她经历两次。
    傅泊冬承认自己有病,所以瞿新姜觉得,这些是傅泊冬会做的事情。
    屋外的交谈声戛然而止,医生大概和傅泊冬一起进入了书房,而刘姨准备的水果,一定也已经递了进去。
    按理来说,医生得呆上一个小时才走,但是这一回,粗略估算只有十分钟,医生就离开了。
    瞿新姜坐立不安,走到门边侧着耳朵偷听,她很慌张,有种预感,傅泊冬会再次出现在门外。
    果不其然,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
    瞿新姜慢腾腾从沙发上站起,门外的脚步声越近,她的心跳就越是剧烈,一颗心似乎堵上了嗓子眼。她的神经被绷得很紧,在听见门把拧开的轻微声响时,险些被当场崩断。
    门打开,傅泊冬站在外面。
    傅泊冬的神色并不好,也许是因为没有卸妆,五官精致得不太真实,好看,却刻薄冷厉。
    医生在楼下和刘姨说话。
    医生要回去了吗?刘姨问。
    是的,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是因为傅泊冬的病吗。
    瞿新姜没有犹豫地转身,在目光所及之处飞快地寻找一个藏身的地方,她觉得傅泊冬一定是犯病了。
    傅泊冬走进了屋里,往后一靠,用背把门顶着合上了。
    瞿新姜飞快地跑到了沙发后面,十指搭着沙发扶手蹲下了身,只露出十根干净的手指和一个乌黑的发顶。
    就好像小时候在傅家一个人玩的捉迷藏,但远没有现在惊心动魄。
    那时候傅泊冬是因为不想搭理她,所以才敷衍的让她找个地方躲起来,而现在,傅泊冬却在主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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