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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GL)——一天八杯水(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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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担心我吗。
    瞿新姜没吭声,她不想承认,是有一点担心。
    我以为你会很高兴。
    也没有很高兴。
    那就是有一点。傅泊冬淡声。
    瞿新姜没有否认,因为她沉默了。
    我没什么事,不用担心我。
    那老宅是怎么了?瞿新姜心跳如雷地问。
    是有一些事,现在没空细说,我要挂断电话了。
    瞿新姜还来不及应一声,电话已经挂断。
    过了好一阵,门忽然被敲响,刘姨轻着声在外面问她在不在。
    瞿新姜穿上鞋走去开门,看见刘姨一脸疲意地站在外面,似是有话要说,但欲言又止。
    怎么了,刘姨。
    刘姨站在门外说:这件事,我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告诉您,但我考虑了很久,想到覃傅两家的关系,还有老爷夫人对您的关心,觉得有必要让您知道。
    瞿新姜心一颤。
    其实是老爷的事,想来您也很奇怪,为什么前几天夫人是一个人过来的,老爷因为病重,已经卧床很久,我也是四处询问了一番,才得知老爷病情已经很危急。刘姨斟酌着开口。
    印象里,几年前的傅文咏还是那么的精神奕奕,在姥姥和姥爷相继过世后,替她亲手操办了一切。
    瞿新姜把消息消化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错愕地问:病得那么严重吗。
    刘姨点头,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照顾过老爷和夫人了,但老爷一直是个很好的人,想必您也有所体会,可惜病痛这种事,它向来不看人。
    疾病确实不看人,甚至在有的病痛上,才会显得众生平等。
    这几年里,覃小琉自杀,姥姥和姥爷相继过世,再到瞿漛出事。
    瞿新姜就像是在一片棉花团里,被残忍地剖出,被推到一些血淋淋的现实前,然后懵懂地接受一切。
    在听了刘姨的话后,她过了很久才短促而又迷惘地啊了一声,然后问: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刘姨说:老爷和夫人会很希望见到您。
    然后瞿新姜连衣服都没有收拾,在刘姨那拿了点钱,打车到了车站,又在车站坐上了大巴。
    跟刘姨要钱的时候,她还极其不好意思,耳廓赤红一片。
    刘姨让她稍等一会,转身进了小房间里,过会儿拿了个红包出来,说是一路顺风的红包。
    瞿新姜还是头一回收到这样的红包,走时她拆开看了一眼,红包里的钱不多,但也算不上少,也许是谐音的缘故,装的是1666。
    这些钱,对于坐车到幸安的傅家老宅,已经绰绰有余。
    门是刘姨给她开的,她没敢跟傅泊冬提去幸安的事。因着对傅家老宅深刻的记忆,她甚至没走什么弯路,很快就找到了傅家老宅。
    老宅没什么人,开门的女佣并不认得她。
    瞿新姜站在门外,讷讷说:我找傅泊冬。
    女佣会意,连忙给傅泊冬拨了电话。
    过一会,瞿新姜的手机响起,她长吸了一口气才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傅泊冬问:你想让我说点什么。
    瞿新姜把手机死死摁在耳边,生怕泄出来的声音被别人听见。
    可别凶我,我是为了叔和姨来的。
    第30章
    在得了傅泊冬的应允后, 女佣把瞿新姜请进了屋里,房子装潢低调复古,里外看起来像上世纪偌大的庄园。
    和几年前相比似乎没什么变化, 当时就是在这里办的酒会, 圆台上的钢琴有人演奏,到处都是美酒和甜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和傅泊冬不大相称的甜腻气味。
    只是那时候的客人很多, 现在客人只有瞿新姜一个。
    瞿新姜四处看了看,目光只在楼下游离, 不太敢往上抬, 不想看回旋的阶梯,也不敢看楼上的长廊和房间。
    女佣端来茶点,小声说:小姐慢用, 夫人和小姐还在医院, 这时候应该不会回来, 小姐吩咐了要把您照料好。
    瞿新姜愣了一下,医院吗?
    女佣听她这么问, 也微微一顿,踟蹰着说:是的,夫人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 只有小姐会回来休息。
    瞿新姜心里一空,总觉得傅文咏的情况似乎不只是糟糕那么简单。
    突如其来的慌乱让她拿不稳杯子,茶水倾到脚边, 洒在了拖鞋上,落下了一小块明显的水渍。
    女佣轻轻啊了一声, 连忙取来新鞋, 弯腰想给她换下。
    瞿新姜局促地缩了脚趾, 伸手说:我自己来。
    女佣只好把鞋放在了边上,紧张说:小姐小心,茶水很烫。
    瞿新姜心不在焉地点头,还在想傅文咏到底是生了什么病,竟然这么严重。
    楼上有人在说: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客人需要休息吗。
    不用了,我在这里坐着等。瞿新姜摇头。
    站在边上的女佣连帮忙说:可是小姐也许很晚才会回来。
    瞿新姜皱起眉头,傅叔住院很久了吗。
    女佣略微迟疑,却还是点头,有一段时间了。
    哪个医院?瞿新姜又问。
    女佣弯着腰问:客人是想去探望老爷吗,老爷住在高级病房,寻常的探问都需要登记,得有夫人小姐他们带着,才能进得去。
    瞿新姜固执地要地址,她觉得傅泊冬大概率不会不让她上去,因为明婧也在,只可惜她没有明婧的联系方式,那天见面时忘了问。
    见她坚持,女佣又思及傅泊冬的叮嘱,觉得两人关系应该很好,于是把地址写给了瞿新姜,就是这里了,现在宅中没有司机,从这里打车过去需要三十分钟。
    瞿新姜捏着那张纸条离开,在手机上叫了一辆车。
    用手机打车这项技能还是林珍珍教给她的,她极少打车,因为以前出门都会有人接送,不需要她操心什么。
    开过来的车很眼熟,和过来老宅时搭乘的是同一辆。
    那位司机也很惊讶,又是你呀,这边离市区有点距离,接单的司机不多,小姑娘去医院?
    瞿新姜点头,一副心神恍惚的样子,坐在后座上一动不动。
    司机开着车,沉默了好一阵,开口说:怎么苦着脸呢,小病不要怕,大病也没关系,要相信现在的医疗技术嘛,以前我有个朋友
    瞿新姜听着这个司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事,紧绷的精神好像暂时得到了安抚,下车时她特地说了一声谢谢。
    司机很高兴,降下车窗说:放轻松。
    医院里,医导台的护士告诉瞿新姜,如果想看望高级病房的客人,必须登记,并且要得到许可,问她有没有预约时间。
    瞿新姜摇头。
    医导台的护士又说可以帮她询问,问她需不需要。
    瞿新姜觉得还是亲自问傅泊冬比较好,于是只好退到了门外,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慌张地捏着手机。
    她已经把傅泊冬的号码翻出来了,只要点下去,电话就会拨出。
    时不时有人从她身边经过,她站得有点累,干脆会傅泊冬发了信息。
    「我在医院门口,可是护士不让我上去。」
    发送出去后,她不抱希望地垂下手,把冻得发红的手揣进了外衣口袋里。
    今年才刚开头,好像就格外的糟糕。
    门外一片宽敞,风也很凉,刮得瞿新姜的脸有点疼。
    瞿新姜呼出一口白气,冷得手脚很僵,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得等到傅泊冬几天后下来。
    幸好,傅泊冬还是看了信息的,挨在手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你到医院了?」
    瞿新姜哆嗦着打字。
    「嗯。」
    「等着。」
    过了一会,傅泊冬乘电梯下来,果真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穿得很薄,比医院里进出的许多人都要少。
    肩颈微微缩着,似乎在搓手,傻愣愣的不知道进到里面避风。
    傅泊冬看着瞿新姜的背影,皱着眉走到了门边,你是嫌自己身体太好了,不怕冻病么。
    瞿新姜猛地回头,看见傅泊冬时,觉得是她,又不是她。
    因为傅泊冬的脸太素了,衣着变得普通简单,也没有穿高跟鞋,只是那张脸就算没有经过修饰也是艳的,目光总是很锐利。
    瞿新姜看了她好几秒才说:里面的气味不好闻。
    那你还来?傅泊冬转身。
    瞿新姜连忙跟了上去,她不喜欢穿高领的衣服,可风吹得又冷,好看的脖子紧紧缩着,我想看看傅叔叔,我问了地址,然后打车过来了。
    傅泊冬进了电梯,看起来有点憔悴,可玫瑰就算过了花期,那刺还是能扎人的。
    瞿新姜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嘴向来很笨拙,生怕说出一些傅泊冬不喜欢听的话。
    大概是心里压着事的缘故,傅泊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咸不淡地睨着身侧的人。
    瞿新姜被看得有点怵,干嘛这么看我,你要是不想我看傅叔叔,那、那我下去就是。
    我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就是不想你来,你不应该来的。傅泊冬语气很淡。
    瞿新姜心一颤,为什么?
    傅泊冬别开眼,我要忍住这个瘾,挺不容易。
    瞿新姜怔住,在只有两个人的电梯里缓缓倒吸了一口气。
    傅泊冬很轻地笑了一声,连笑都显得很寡淡凉薄,你不用担心,我在这里不会对你做什么。
    瞿新姜没有因对方一句话就安心,她提心吊胆,却又忍不住多看傅泊冬两眼,因为傅泊冬这模样实在是太少见。
    到了病房外面,傅泊冬没什么表情地垂下眼,一瞬间收敛了许多,就像无端端从云端跌落,虽还高人一等,却沾了一些不太适合她的惆郁。
    一向淡漠的眼黑沉沉的,好似光照不进去。
    瞿新姜不是瞎子,她知道傅泊冬在难过。
    护士给两人做了消杀,然后傅泊冬才带着瞿新姜进了病房。
    病房里,文婧坐在病床边,贴着傅文咏的耳朵很轻地说话。
    刚进门时隔得远,瞿新姜看不清傅文咏的面容,只觉得躺在病床上的人似乎单薄了很多。
    瞿新姜的脚步就好像受到了阻碍,恍惚地踩上傅泊冬的后脚跟。
    傅泊冬扭头看了她一眼。
    瞿新姜忙不迭停下脚步,终于看清了傅文咏的面容。
    病床上的人戴着柔软的帽子,帽子底下没有一根发丝伸出,那张脸变得很消瘦,瘦骨嶙峋的,眼窝深陷。
    这样的傅文咏,和几年前判若两人。
    瞿新姜的心脏猛地一跌,明明受着病痛折磨的是数年不见的世交长辈,可她却眼眶一酸,想哭了。
    傅泊冬静静地看她,陡然倾身靠近,细直的五指撘在她的肩上,唇在她耳畔翕动。
    不许哭。
    瞿新姜连忙吸了一下鼻子。
    傅泊冬的话音很明显顿了一下,接着又放软了语气,很淡地说:不可以哭。
    瞿新姜咬住下唇,缓缓瞪大了双眼,试图把眼泪兜住。
    兜住眼泪后,她僵硬地翘了一下嘴角,特地笑给傅泊冬看,证明一些什么。
    傅泊冬这才收回了撘在瞿新姜肩上的手,朝病床走近,弯着腰低声说:爸爸,姜姜来看您了。
    这个称呼从傅泊冬口中说出,害得瞿新姜心里像被什么东西钻了一下。
    瞿新姜放轻了步子走近,停在傅泊冬的身侧,犹犹豫豫地喊了一声傅叔叔。
    虽然傅文咏好几年没见过瞿新姜,但却和那时候在酒会上见面一样,一眼就认出她来。
    傅文咏很虚弱,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轻,得靠得极其的近,分外的专心,才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好孩子。
    瞿新姜鼻尖酸得不得了,眼珠子也变得**的,却一味地瞪着眼,还强硬地翘着嘴角,神情并不自然,也不好看,傅叔叔,我来看您。
    明婧给两人搬椅子,小声说:坐这儿。
    瞿新姜小心翼翼朝傅泊冬投去一眼,看傅泊冬坐下,她才跟着坐下。
    她像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小心翼翼藏起她和傅泊冬不可言传的秘密。
    傅文咏没什么力气地说:前几天明婧给我说了,她去看了你,你住在小凉那里,也好,两个人有个照应。
    瞿新姜点了一下头,踟蹰着开口:是傅姐姐收留了我。
    傅文咏很勉强地笑了,你们本该这样,那时候你姥姥和姥爷把你托付给我们,可惜我和明婧没能照顾到你,你有什么需要就和小凉说,小凉不会拒绝。
    明婧看他说得费劲,连忙说:缓一缓再说。
    不要紧,多大点事啊。傅文咏笑说。
    瞿新姜不太敢看傅文咏,看多了怕流眼泪,看少了觉得心里亏欠什么。
    傅文咏问了一些她学业的事,瞿新姜如实说了,只是不敢透露自己在校期间一直在玩,并没有务实学习。
    我会替她办理休学手续,先休息一段时间,她如果想继续出国,我会尽可能提供帮助,也可以想办法回国继续学习。傅泊冬说。
    傅文咏眨了两下眼睛,当作是会意,挺好的,两个人先打好商量,一切以姜姜的意愿为主。
    瞿新姜胸口憋闷,想哭得不得了,连忙悄悄地扯住了傅泊冬的衣摆。
    那双湿漉漉的眼扫了过来,情绪一展无遗。
    傅泊冬一声不吭地看她。
    两人的举动被文婧看在眼里。
    明婧温和地说:要不小凉带姜姜回去休息吧,从廉城赶过来挺累的,你这两天也没怎么合眼,赶紧回去歇歇,这里有我和护士呢。
    傅泊冬点头,那我们先回去了。
    瞿新姜跟在后面出了病房,进电梯的那一瞬,泪如雨下。
    电梯里全是她抽抽噎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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