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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GL)——一天八杯水(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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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新姜垂下眼,隔着衣料碰了一下锁骨上的疤。
    在灵堂里守着是一件枯燥又乏味的事情,好像除了难过,余下什么情绪都没有,整个人悲伤得十分单调。
    瞿新姜一直没怎么说话,因为傅泊冬和明婧也很沉默。
    她放在口袋里的电话震动了起来,是柳园崎打过来的。
    不好在灵堂里接,瞿新姜看了傅泊冬一眼,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贴着墙站在外边,被雨水打湿了鞋。
    接通电话,她很轻地喂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别的,就听到柳园崎诧异地问:你声音怎么哑成了这样。
    瞿新姜一愣,连忙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带着鼻音说:没休息好。
    节目快要开始录了,你这状态怎么行呢,总不能全靠调音,这样对你不好。柳园崎说。
    瞿新姜怎么会不知道,她在现场一开口就露馅了,后期调音调得有多好都是假的。
    柳园崎又说:我和明莹联系过了,一轮是个人舞台,二轮随即抽签合作,同台淘汰,如果你能过第二轮会比较好,第一轮的人数太多了。
    她一顿,又说:但我看你现在这嗓子,第一轮都够呛,你现在在家里吗。
    瞿新姜讷讷:不在。
    上哪儿去呢?柳园崎好像真的拿她当徒弟,隐约有点生气。
    瞿新姜回头看了一眼,轻声说:家里有点事。
    柳园崎沉默了,既然是家事,她也不好说什么,过了一会才说:那你得快点调整好状态。
    瞿新姜应了一声,她也明白自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柳园崎好声好气地说:你总是放不开,又很容易受外界影响,我留意到,如果旁人过多关注你,你就是绷得很紧,这样不好。
    瞿新姜沉默了。
    我们是该听取一些外界的反馈,但你太过在意外界的看法了,有时候你好像把自己看得很轻,之前我不过说了你两句,你就做得很差,越是教你,就越是差。柳园崎很温和地说。
    瞿新姜的心扑通狂跳着,她只觉得自己越做越差,没想到柳园崎比她看得还要清。
    你得多关注自己一点。柳园崎慢声。
    瞿新姜道了谢,心乱如麻地回了灵堂。
    傅泊冬侧目看她。
    瞿新姜扭头想避开傅泊冬的目光,她觉得傅泊冬在审视着她,在猜她的想法。
    过了一阵,傅泊冬问:还有几天。
    瞿新姜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然后意识到傅泊冬在问节目录制的时间,踟蹰着说:还有两天。
    明婧夹在两人的中间,无奈问:是工作的事吗。
    瞿新姜犹犹豫豫地点头。
    回去吧。傅泊冬环起了手臂,十指轻轻搭在自己的胳膊上。
    明婧也说:既然是工作,那还是不能疏忽的。
    我一会让司机过来接你。傅泊冬撘在手臂上的十指微微扣紧,合上眼掩饰眼底情绪。
    瞿新姜本来就很犹豫,有人在后面推了她一把,她才有了自己的主意,她想,既然这样,那还是回去算了。
    不得不说,傅泊冬的行动力真的很强,很快就联系了司机,把瞿新姜略显强硬地送上了车,连带着刘姨也不得不提前回去。
    司机刚开出去几米,忽然停下,随即瞿新姜边上的车窗被敲响。
    瞿新姜猛地回头,看着傅泊冬冒着雨站在外面,头发**地贴在脸上,一张脸显得越发苍白,好像很落魄。
    她连忙打开车窗,怎么了?
    傅泊冬把一个红包递进了车窗里,忘了这个,这是规矩,得拿着。
    瞿新姜接过去,红包壳上沾了雨水,颜色一半明一半暗。
    给了红包后,傅泊冬退了一步,把窗关上吧,雨水进去了。
    瞿新姜只好把车窗升了上去。
    幸安不比廉城繁华,总是显得很安静,汽车在沿海的公路上开过时,能听见浪声。
    刘姨在车上说:总归是见到了老爷最后一面,老爷的心肠总是很好,可惜老天要把他带走。
    瞿新姜想,也许正是傅文咏太好了,所以人世间留不住他。
    回到廉城时,傅泊冬给她发了消息。
    「录制期间,程碧会全程跟着你,你什么也不用担心,玩得开心。」
    到了现在,傅泊冬还觉得她参加节目是为了玩,瞿新姜有点委屈,她在傅泊冬的面前,总是会变得很脆弱,一颗心成了糯米纸做的,轻易捏不得。
    曾几何时,林珍珍也说过和柳园崎差不多的话,她总是很卑微,尤其在瞿家出事后,尤其在傅泊冬面前。
    傅泊冬也不好过。
    幸安,在停灵三天后,傅文咏被推进了火化炉里,变成了装在骨灰坛里的一堆碎骨渣。
    骨灰坛很沉,明婧和傅泊冬一起抱着,两人把傅文咏送进了墓地。
    这天又下了雨,本来用来遮太阳的黑伞,竟用来遮雨了。
    傅泊冬穿着一身黑裙站在傅文咏的墓碑前,看着明婧很慢地坐下,把额头贴上了傅文咏的墓碑角。
    她把伞遮到了明婧的头上,弯着腰半个身露在雨里,束在身后的卷发被打湿成一绺一绺的。
    明婧终于哭出声,舍不得死去的爱人。
    傅泊冬静静地看着,眼眶有些湿润,却固执地摆出了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干脆站直了身,把自己置在雨中,只给明婧撑伞。
    很快,她的发顶被打湿,脸也湿润,这时候悄悄流出一滴泪,也不会有人发现她的脆弱。
    明婧哭了很久,最后吸了一下鼻子,挤出笑来,对着墓碑说:你知道我不会改嫁的,这个家也会一直很好,别担心。
    傅泊冬声音有点哑,爸爸还希望我做些什么。
    明婧站起身,抬手拭去傅泊冬脸上的水,他希望你开心。
    她轻叹了一声,回廉城吧,你那边的房子太冷清,家里没什么人和姜姜说话,她会害怕的。
    傅泊冬点头答应,如果她没有记错,明天很早,瞿新姜就要出门了。
    她尽量早一些回到廉城,省得半夜的开门声会把熟睡的人惊醒,也因为手上还有没处理完的工作。
    当天夜里,瞿新姜并不太能睡得着,像是第二天有大考等着她,异常紧张。
    夜里听见楼下传来轻微的声响,起先还以为家里进了贼,她小心翼翼踮着脚走到门边听,迷迷蒙蒙地想起,这片区要是进贼,那贼得是能招安的程度。
    她猜是傅泊冬回来了,只是傅泊冬的脚步放得很轻,连上楼的声音都变得微乎其微。
    屋外照进来的一线光忽然消失,走廊的灯被关了。
    但随即咚隆一声,似是傅泊冬摔倒,又或者是什么东西摔了。
    瞿新姜忙握住了门把,惴惴不安地想着,要不要去看上一眼。
    楼下传来刘姨的声音,小姐?
    傅泊冬用沉闷压抑的声音说:我没事,不用过来。
    随后,一切动静又好像归于虚无,不论瞿新姜怎么贴着门,也听不见。
    大概站了有五分钟那么久,瞿新姜在摇摆不定中还是开了门,轻手轻脚地走至傅泊冬的门前。
    门没有关,这不像是傅泊冬会忘记的事。
    屋里只亮了一盏很黯淡的床头灯,连床上人伏着的轮廓都显得很模糊。
    傅泊冬蜷着身,足踝还悬在床沿外,一只鞋在脚上摇摇欲坠地挂着。她紧紧抓着被子,呼吸喑哑而急促,显得病态而痛苦。
    瞿新姜赤着脚很轻地走了过去,踩着柔软的地毯,缓慢地爬上了床,坐在边上低下头看傅泊冬。她有些紧张地搓了一下衣角,洗过的头发松软地披在肩上。
    你是不是很难受。
    第40章
    傅泊冬狼狈地弓着身, 手已经抓在了裙子上,灯光照着她的手背,因为抓得很用力, 手背筋骨略显分明。
    瞿新姜忽然理解,为什么傅泊冬迫切想要戒瘾。
    傅文咏生病只是一个开端,在傅文咏去世后,傅泊冬毫无意外地会接受所有的重担, 她必须站得和曾经的傅文咏一样稳,才能守得住她父亲曾经引以为傲的资产。
    傅泊冬向来追求完美,不能容忍自己被病瘾要挟,不能容许自己在工作时分心, 不能接受这种病态的失控感。
    或许, 越是在意,就越是难受。
    傅泊冬对这样的瘾越是憎恶, 她就越是渴求。
    瞿新姜觉得自己好聪明, 她终于也看穿了傅泊冬一次, 只是她并不开心, 因为傅泊冬看起来很难受。
    她坐在傅泊冬的床上, 垂着眼一动不动地注视, 觉得傅泊冬好像一只被打捞出来的蛟。
    就算是再凶神恶煞,再怎么露出凶狠的牙,也只是一只被网住的蛟。
    傅泊冬没有回应。
    傅泊冬?瞿新姜唤她名字。
    傅泊冬还在抓着裙子, 凸起的骨节在泛白。
    你别忍了吧。瞿新姜又说。
    傅泊冬还是沉默地蜷缩着,她的身姿像是在渴求,混乱的呼吸也像, 抓在裙子上的手更像。
    瞿新姜没等到回答, 好像自己也病了, 她的心底竟然冒出容许傅泊冬作恶的念头,她觉得可以忍受。
    于是,她战战巍巍地开口:你来吧,你不是难受吗。
    傅泊冬很慢地坐起了身,松开了抓在裙子上的手,把额前凌乱的卷发往后抓,眸光有点暗,像是有点烦闷,又像在厌恶什么。
    瞿新姜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不想我在这,要我走吗?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真就这么讨厌我啊?
    傅泊冬很慢地摇了一下头,身上还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裙,因为裙子的版型太过狭窄,她屈着腿的样子有点像人鱼。
    不是。她的鼻音有点重。
    那你这是什么眼神。瞿新姜双臂往后一撑,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让傅泊冬来,现在她先退怯了。
    傅泊冬很淡地笑了一下,抬手把半身裙里塞着的剩下一半衣摆给扯了出来。
    衣摆不长,且又很贴身,扯出来后不会在腰上堆叠,甚至还掀起一角,露出了点儿腰。
    傅泊冬哑着声,我只是不太舒服,没有讨厌谁,要真说讨厌,我就不能讨厌自己吗。
    这样的话从任何人口中说出,瞿新姜都会觉得理所当然,但说话的人是傅泊冬。
    啊。
    傅泊冬侧着身目不转睛地看她,我也不想这样,这种感觉很难受,我讨厌自己其实很应该。
    房里香氛的气味很浓,把别的气味压了下去。
    瞿新姜闻到了隐隐约约的酒气,她觉得现在的傅泊冬对她坦诚得有点过分了,这很不正常,于是很小心地问,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一点。傅泊冬说。
    瞿新姜明白过来,原来傅泊冬是被酒气冲昏了头脑。
    傅泊冬动了动腿,两条长腿很紧地夹在一起,或许真的是酒意上头,她在瞿新姜面前越发的大胆,越发毫无遮拦。
    瞿新姜仓皇别开眼,但她知道傅泊冬在看她,那种毫不遮掩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
    这一刻,她对旁人投过来的目光是那么敏感,让她动也不敢动。
    可是傅泊冬似乎觉得不够,这样的举动根本解不了瘾,她抓在衣摆上的手抬起,两根手指很干脆地勾一下,想瞿新姜主动靠近。
    瞿新姜坐着不动,然而主动推门进来的是她,主动爬上床的也是她,她没有理由觉得这一切是傅泊冬的胁迫。
    她没有理由,因为她明明是在助纣为虐。
    于是她靠了过去,傅泊冬把身侧的毯子扯近,遮在了自己穿了裙子的腿上。
    瞿新姜和傅泊冬面对面坐着,靠得很近,并且灯光太暗了,所以显得很亲昵。
    傅泊冬捏着毯子,你如果想走,现在还可以。
    不走,我在给你治病。瞿新姜的声音很轻微地颤了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这奇怪的情绪来源何处,于是粗暴的将其归根于那份合同。
    傅泊冬动了一下,可毯子遮着她的腿,瞿新姜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在毯子后,傅泊冬只是把裙子撩得很高,堆在了腰间,两条长腿屈着并在一起。
    瞿新姜垂着的睫毛随着她眨眼飞快一抖。
    傅泊冬双臂往后一撑,利落好看的下颌微微一抬,坐过来。
    瞿新姜不明白。
    坐到我身前来。傅泊冬说。
    瞿新姜像是思绪卡壳了一样,过了好几秒,才僵硬地转身,坐在了傅泊冬的身前。
    又可以说是怀里,因为她们靠得实在是太近了。
    没有面对面,如果是面对面那会很奇怪,瞿新姜想。
    所以傅泊冬的手臂很轻易地箍在瞿新姜的身前,瞿新姜被拦腰环住。
    瞿新姜一颗心狂撞着胸膛,后背贴在傅泊冬身前。
    这样坐吗?
    嗯,也可以。傅泊冬横在瞿新姜腰上的手很缓慢地上抬,很快,手弯勒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瞿新姜像是人质一样,被牢牢囚在绑匪身前。
    尽管横在瞿新姜脖子上的手没有箍得太紧,但她仍是会觉得呼吸有点闷,好像被钓出了水面的鱼。
    可是她和鱼不一样,鱼还能猛地甩动尾巴,她僵着,忍受着憋闷感兜头而来。
    傅泊冬在她的耳边问:这样可以吗?
    瞿新姜连忙抬手,十指撘在傅泊冬的手臂上,张着嘴奋力地呼吸着,眼眶已经有点湿润。
    可以。
    如果不舒服,你要记得喊停。
    傅泊冬向来说话算话,所以瞿新姜知道,如果她喊停,傅泊冬随时会停,这种离奇的信任感让她的气息缓和了许多。
    傅泊冬的呼吸声就在她的耳后,亲昵到两人之间好像没了距离。
    我有分寸。傅泊冬说。
    瞿新姜咬住下唇。
    傅泊冬只是并着腿,气息稀碎短促。
    瞿新姜知道身后的人在做什么,她合起眼,耳廓绯红,呼吸灼热。
    渐渐的,傅泊冬的手收紧了一些,但终归不会真的让人窒息。
    瞿新姜靠在她的身前,喘着气问:你要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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