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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尊和美强惨男二he了——晏昕空(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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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澜澜看向赵婉,咬着下唇,显得楚楚可怜,点了点头。
    池醉正在闭关,魔僧在其洞府外护法。曾经对一切不屑一顾的魔僧,愿将教主之位拱手相让,如今更愿意为池醉护法,想必用情极深。不过,这份感情里池醉又有多少真心却不一定,他连巫祺然都能算计,是否亦算计了魔僧呢?赵婉嗤笑一声,擦干净手,顺了顺顾澜澜乌黑柔顺的长发。
    四目相对,赵婉看出顾澜澜眼中的震惊,她叹息一声,为顾澜澜天真的想法。然而,也正是顾澜澜这份天真烂漫吸引了她。
    赵婉的手移到顾澜澜脑袋上,揉了揉,温声道:我不知池醉是否是你修为无法精进的阻碍,但他野心不小,现下各个门派在外历练的修士死伤无数,怕不是池醉的手笔。就这样的人,如有一日再见,澜澜,你觉得他还会同儿时那般对你吗?
    无需顾澜澜回答,赵婉沉声道:他会杀了你的。
    原著中可没有正魔大战,赵婉的话是一个警示,顾澜澜听得心惊,吃惊过后又觉得有几分在理。
    或许应了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这句话,因为池醉和魔僧变化太大,顾澜澜无法将全部注意力放到柳浩琨身上,想想看拥有那般美貌的青年成了反派,还挺带感的,如果能够独对她一人特别的话更加符合玛丽苏的特质。
    还有魔僧,明明只该对她用情极深
    送走赵婉后,顾澜澜决定再次闭关。
    不论如何,日后再见那两人,至少也要更有底气,更有魅力站在他们面前才对。
    当顾澜澜焦虑不已之际,化身阎攸宁与衡叙在多年里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目标,使得正道惶惶不可终日。而杀人不过是阎攸宁举手之劳,他除了分析自己对池醉的感情是冲动还是心动外,还用另一种方式找到了池醉与他再遇前的另一面。
    衡叙不会夸大其词,以他的角度实事求是的描述池醉是个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护法,平时迎面走来,除了他和穆晓霜,其他教众见到他都是站得远远地问候然后绕着走的,要说印象深刻的事
    那时我已是护法,正好在城中办事,在客栈中遇见了刚来城中不久的池醉。他的容貌就算在修士中也很惹眼,再加上看上去冷冰冰难以接近,有些不长眼的魔修就喜欢这种高岭之花,便起了戏弄的心思,那些污言秽语不说也罢,池醉闻言却是笑了一下。
    现在想来,那是迄今为止,衡叙唯一一次见到池醉展露笑容。
    拥有绮丽容貌的青年勾着苍白的唇畔,披着一件红色斗篷,衬得气质倒有种清冷的脆弱,与眼中的戾气结合显得极为特别,带着笑颜的模样犹如罂粟般勾人,让人不为霜寒都想靠近。
    而那些人很快便死在了池醉的剑下。
    一把凝霜寒剑裹挟无情剑意,几个魔修根本不是池醉的对手,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原先干净热闹的大堂变成一片血海,到最后魔修在哀嚎中得来了祈求多时的致命一击。
    亦是凭借那一次出手,让池醉进入了巫祺然的眼里,事后被收做了手下。
    池醉当时已是元婴前期,仅凭他自己不要命的修炼至此境界,光是这点我就很佩服他。衡叙说到不要命时加重了语气,两人都知道这是何意。
    阎攸宁道:看来你们都知道。
    阎先生觉得巫祺然又为何会那般重用池醉呢?衡叙苦笑着反问道。
    双方沉默片刻后,衡叙话题一转,又对阎攸宁说了些和池醉共事的趣事,要么是池醉出面处理,魔修直接被池醉砍死事情也就此不了了之,要么是衡叙想去处理,结果池醉先一步解决了对方的冷酷做法。
    衡叙叹息着对阎攸宁道:后来共事多年,我和晓霜时常与他来往,但我们都知道,他并未对我们交心,没有人能够走入他的心,而他对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种警惕,仿佛一旦放松下来,我们就会要了他的命。
    其实多得是这种魔修,但在我看来,池醉于阎先生面前却很不一样,他似乎觉得你永远不会伤害他,面对你时,他轻松自在,再也不是凛如霜雪的池护法了。
    阎攸宁的心里浮现一种奇妙的感觉,当他人肯定的说出他对池醉的重要性时,一种并不排斥的特别心情徘徊在心头,难以忽视的叫嚣着想知道更多类似的事。
    然后他就知道了另一件事,多年来,只要是空闲时,池醉每年都会有一天离开婆海刹前往凡俗界。
    衡叙说一开始他们都并不知道池醉去的是凡俗界,只不过年年如此,引起了穆晓霜的好奇,后来池醉拗不过穆晓霜的纠缠,便告诉了他们自己去的是凡俗界。
    池醉说他不过是去以前曾经的地方待上一日,大概是还算信任我们,后来也带着我们去过那地方,不过并没有让我们留宿。只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衡叙遗憾道,那一次,我们看到他和一个容貌丑陋的凡人交谈,甚至连身上的戾气都消失了几分,变得像是一个普通人一般。后来,晓霜出于单独好奇去找过那个凡人,而不管怎么威逼利诱,对池醉的事,那凡人一言不发,似乎就算是死也甘愿。当然啦,晓霜并没有为难他,谁让池醉对之那般特别呢。
    两年后,和衡叙做完要做的事,阎攸宁也去看了穆晓霜,两位长老终究抵不过失去修为的反噬,到此再也撑不住咽了气。
    而穆晓霜仍然是少女姿态,当她得知有机会让母亲以另一种活下去,即便希望渺茫,仍旧决定去母亲依依不舍的门派瞧瞧。
    衡叙自然是要陪着穆晓霜去的。
    那年分别后,让阎攸宁意外的是,多年后,玉女坞多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天才女修,名为秦微惜。
    不少正道子弟前去玉女坞求亲之际,传出秦微惜早已有了道侣,而且还是入赘于玉女坞的一名男修。
    男修身份神秘,姓名无人知晓,只知确实有人在修界看到过秦微惜与一名男子相依相偎,好不恩爱。
    又是数年,据传秦微惜收了一位弟子,是个同样天赋异禀的女修。
    这让修界忍不住感叹怎么天资聪颖的女修都扎堆在玉女坞呢。
    当然,还有那炽巍派的圣女,风采无人能敌。目前这修界,大概也就秦微惜能够与之相比,但因为在修士眼里,圣女仍旧纯洁无瑕,自然更受他人欢迎。
    此时的阎攸宁还不知以后,听闻衡叙的话语,他与二人分别后便前往了曾经居住多年的院邸,见到了偶尔来此打扫的席安康。
    人到中年的席安康看不上没有想象中精神,比一般的中年凡人还要苍老,他看到阎攸宁喜出望外,有些灰败的脸色浮现了些许神采。
    当得知师父的仇人已死,席安康愣愣地听完后忍不住流泪满面,直接跪地磕头,脑门撞在地上砰砰作响:多谢上官仙长,师父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凡人生活的凡俗界打听不到任何修界的消息,对他们而言,修界远在天边,是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仙人的世界,而修界人人皆知的事,席安康一概不知。如果不是阎攸宁带来这个消息,席安康将会带着遗憾入土。
    阎攸宁受了席安康的跪拜,待对方起来后让人坐下,等席安康不再气喘吁吁后,并未寒暄,直截了当地问道:池醉偶尔会回来这里吗?
    席安康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是的。
    他一五一十地告诉阎攸宁,池醉前前后后一共回来过八次。
    等听到阎攸宁问当年自己离开,池醉是什么反应时,席安康愣了愣,微微垂眸道:池仙长修行顺利,过得很好。
    他让你说的?阎攸宁并不意外。
    席安康惊讶地看向阎攸宁,意识到瞒不过阎攸宁,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沉默不语,而后听到了一件足以颠覆他这么多年认知的事。
    我与池醉曾是师徒,现为爱侣。阎攸宁言简意赅道。
    席安康瞠目结舌,哑然许久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纵然心里有震感和许多疑问,最终只是沙哑地说出了阎攸宁曾经不告而别后,他见到的池醉的另一面。
    那冰冷面容上泛着红色的眼瞳,里面是令人望而却步的惊涛骇浪。阎攸宁离开的同时也带走了原先落在池醉身上的些许暖阳。
    池醉像一只仅剩下黑暗再无其他的困兽,整个人都深陷在阴霾里,无人敢伸手拉扯他,而他也再不需要其他人。
    上官仙长,恕小人大胆,这数次见到池仙长的时候,小人觉得他像是独自背负着千斤重担,就算什么都不说,可能是待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偶尔会透露出一种不能如愿、不得所欲的苦痛。席安康说道。
    阎攸宁听在耳里,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然而却知道,原本冷硬的不曾进驻任何的人心真的悄然走入了青年的身影。
    时至今日,他才觉得心疼。
    好在,为时不晚。
    既然说到这里,而且上官仙长更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人,知道两人是爱侣后,席安康便不再隐瞒,继续道:自从上官仙长您离去后,池仙长到了夜间,便会待在你的房内直至天亮离开为止。
    阎攸宁挑了一下眉。
    该说的话已说完,席安康察言观色,知道阎攸宁接下来更想一个人独处。
    他人到中年,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正要起身,却见上官恒忽然伸出手,手掌上是一颗仿若带有流光的莹润丹药。
    席安康呆愣愣。
    席安康,我知你重病缠身、时日无多,你与我们也算旧识,这丹药可再续你二十年性命,拿去吧。阎攸宁说道。
    席安康嘴唇颤抖,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然后再次跪地道谢。是人都想长命百岁,当他知道自己确实时日无多自然痛苦无奈。他希望能陪伴家人更久,但见到上官恒却并没有祈求延寿的心思,对方是修仙人,却没有义务帮助他一个凡人,然而,上官恒却真的出手了
    不论上官恒能让他过多久,都是席安康赚来的,没想到竟是续命二十年,他欣喜若狂。
    席安康明白人要知足,再次磕头道谢,把该说的都说了后轻声告辞,关门之际,看到上官恒走向房门的背影,心里不禁祝愿两位仙长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阎攸宁打开门,房内还是他离开前的光景,熟悉的平头案上摆着几本熟悉的书,阎攸宁不过是看了一眼,最终,目光停在了案上显眼的画轴上。
    画轴被人刻意卷了起来,阎攸宁将其展开,一看那运笔和旁边的字迹便知是池醉的画作。
    而画的并非是什么人物,竟是阎攸宁过去时常把玩的梅花扇,扇面的梅花栩栩如生,有含苞待放的,有怒放艳丽的,有凋谢纷飞的
    师父,您为何喜欢扇子当法器?
    和阎攸宁相处日久后,池醉终于放开了些许,有一日,瞧着他手里的扇子,别有意味地忽然提了这个问题。
    那时,他们已经朝夕相处三年有余,少年的容貌已经长开,堪称绝色。
    阎攸宁展开扇子挑起池醉下巴,扇面上红色的梅花映衬着青年白皙姣好的面容,真如人面桃花相映红。
    他微微一笑,在青年认真注视等待解答的目光中,阎攸宁戏谑道:当然是为了此刻欣赏为师徒儿的相貌。
    那一刻,青年瞳孔微缩,瞬间又恢复常态,随后吐出一口气,微微撇过脑袋,将下巴从扇面上挪开,垂眸苦笑道:师父,您别打趣我啦。
    你都说了为师的名字和那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一样,那魔头定是阴晴不定的性子,绝对不会用扇子装什么悠闲自若,有了扇子,你是不是就不会搞错了?阎攸宁表现出了一瞬的认真,转瞬即逝,又扇着扇子,笑眯眯道:最关键的是为了附庸风雅,你看,多潇洒。
    谁知青年定睛朝着扇面好一会儿,忽然凝眸看向阎攸宁,郑重道:师父,就算你与魔头容貌一样,徒儿亦绝不会错认。
    池醉的眼神仿佛在说,他已经将阎攸宁记住了。
    修行无岁月,转眼流年过。
    逆尘教上空电闪雷鸣,中九道蓝雷劫不断闪现,一道接着一道,一道又比一道狠,那声势的可怖程度让所有教众都惊恐万分,就怕一个不慎被雷劫劈到魂飞魄散。
    好在阎攸宁在后山守着,给教众带来了十足的安全感。
    半年时间,后山洞府上空从未安宁,除了蓝雷劫便是一道身影站在雷劫外,守护着其中渡劫的那人。
    从夏末到入秋,从秋季到入冬,蓝雷劫缓缓消散于天际,终于还逆尘教一片安宁,所有人都不禁松了口气。
    池醉仍在稳固境界,还未出关,但他渡劫成功,顺利踏入合体前期的消息却不胫而走。
    相对而言,仙尊宿承宣却依旧毫无动静,当正道惴惴不安之际,玄微派洞府上空倏然出现紫色雷云盘踞,给人看一眼便有神魂俱灭的压迫感。
    一下子,正道沸腾。
    玄微派更是严阵以待,忐忑的等待仙尊成功渡劫。
    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宿承宣成功渡过三九紫雷劫后,紫雷劫依旧不断,竟是从炼虚前期直接突破到中期再到后期,正道一直关注玄微派上空的雷劫,见此,皆是瞠目结舌。
    这次真的是实实在在的雷劫。
    化身御风而行,回到逆尘教后便回归真身上。俊美无俦的男子嘴角含笑,心情颇好,毕竟他感觉得到池醉快要出关了。
    又是一年过去。
    二十年匆匆而过,对修界而言不过短暂的可能只是一次闭关,于凡俗界来说,却可能连帝王都换过了一代。
    冬日时节,天上飘雪,沧洺宫中修炼洞府大门悄无声息地打开。
    一身白衣的青年身披红色斗篷,姿容卓绝,面容却有些苍白,一身清冷气息犹如易碎的琉璃,他悄无声息地踏步而来,走过的地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不一会儿便来到靠壁假寐的男子身前,停下脚步。
    容貌俊美的男子,姿态潇洒地席地而坐,背靠石壁,周身毫无被风雪侵袭的痕迹,一片洁净。
    男子倏然睁开眼,眼眸映现青年卓绝的容貌,没有丝毫惊讶,勾起双唇,微微上翘的眼尾迷人而富有魅力,看到来人时冷厉的眉眼柔软下来,然后伸出手。
    池醉交握上去,被阎攸宁轻轻一拉,整个人便往前倾倒,瞬间跌入对方宽厚的怀里。
    脸色怎么还是那么差?阎攸宁问道。
    冰天雪地里,阎攸宁的体温仿佛渗入了池醉的心口,暖融融的,他将身体彻底陷入阎攸宁怀里,凉凉的面颊蹭了蹭阎攸宁的脸,呼吸着近在迟只的熟悉气息,只觉找到了安稳的落脚点,他瓮声瓮气道:自从听从师父的教导后,我自觉好了许多,可能还需要些时候来修养。
    遵从阎攸宁的教导后,池醉这次破境比以往顺利许多,而且身体也没有往更坏发展,甚至开始逐渐恢复,这已经是池醉以前从未想像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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