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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复苏——尼巴巴划水(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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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手打开易拉罐,细密的气泡迅速涌出,顺着手腕一直流动。麦叮咚习惯性抬起小臂凑过去,将那些微甜的液体全部抿入唇中。
    失望会被关禁闭,是吗?好不容易逮到土著,麦叮咚小声舔舐干净,不忘问个清楚。
    修女卡壳两秒,随后声音发起抖,是。
    你很害怕禁闭。
    我们应该受惩罚。
    我们沾染了浊气,关禁闭是应该的。她虔诚地让人难以理解。
    关禁闭会怎么样?
    神父,您不会想知道的。
    打颤的嗓音昭示禁闭室的难忍折磨,她抗拒回想,但神父的力量让她情不自禁全部说出,蒙住眼睛和嘴巴,一片黑暗里只能蹲在窄小的铁笼里跪着,也许一夜,也许三天。兰回来时候甚至...
    甚至什么?
    尿血。
    麦叮咚扬起脑袋大口吞咽,清凉顺着喉管一直到胃里,把那些浮躁和厌恶稍微压下去。
    但这是院长妈妈给予我们安静反思自我的机会,我们很感谢。
    留给每个人的时间不多,她的忏悔很快就被院长打断。
    在她起身时候,麦叮咚不由说:你已经很棒了,开心一些。
    即使知道怨灵世界中的人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思维意思,但他还是想削弱些那种压抑感。
    门被修女拉开,她无言走了出去。麦叮咚手腕一转,空罐子直直飞向钟陌执,被稳稳地接住。
    逆着光线,对方出乎意料地偏开视线,不明所以地咽了下口水。
    麦叮咚眯起眼,忽然舔了舔下唇。
    果不其然,对方耳尖动动,又是渴望窥看唇舌,又是躁动怕克制不住。他双臂撑在边沿,肩臂肌肉隆起,莫名带着展示身体力量的意味。
    麦叮咚收回视线,当他不存在。
    半个下午的忏悔让他臀腿发麻,待最后一人走出房间,麦叮咚迅速起身活动,利索地取下神父腿放好,抬起脚尖对着钟陌执的鞋底敲了两下,借过,我爬出去。
    没想到他压根不动。院长脚步声已经渐近,不等麦叮咚着急,熟悉的力道拦住他的腰横抱起,对方长腿跨出窗户,带着人直接跃下窗台。
    嘘。
    嘴巴被轻柔压住,窗内传来院长踏入的声响,片刻又归为平静。
    麦叮咚刚想下来,对方又轻轻一跳,带着他回到了忏悔室。
    怎么了吗?拍开放在屁股上的手,麦叮咚与他保持两步距离。
    它是活的。
    顺视线看去,话音刚落,那两腿忽地站起,十分自然地迈向屋外,沿着某种的路径走动。
    厉害。麦叮咚不吝啬夸奖,同时抬腿跟上,去看看。
    昨天他在教堂碰见尸体,又去地下室搬运土豆,压根没关注忏悔室里接下来的事情。
    神父的步伐不带一丝犹豫,直奔目的地而去。
    枯草布着薄冰,是一片冻结了的湖,湖面平滑没有一丝裂痕。纯白之下,湖边的一只黑笔就显得突兀,大体能猜到是除怨师走动时候留下的。
    枯树之下,腿泥塑一样立着。
    在它的前侧有一个小巧的水晶球,半插入土,只埋了一半。
    我来吧。
    麦叮咚去取的手拍在钟陌执的肩上,对方先一步弯腰,将物件轻轻一抽从土里拔出。
    霎时,白光四射,刺入眼中激起生理性泪水。耳鸣目眩,一切的风景都瞬间消失不见。
    意识在疯狂地下坠。
    麦叮咚的眼皮沉如千斤,他努力睁大眼睛看清凑在面前的人,用手对着堵胀的耳朵拍了两下,缓缓聚拢意识。
    他歪歪头,接过讹兽递来的电影票,呢喃一样问:我们在干吗呢?
    看电影啊。讹兽嘴里塞满爆米花,火急火燎往前冲,快点,要开始了。
    麦叮咚脚步虚浮,整个脑袋像是塞了棉花,发闷又迷糊。他看看电影票,又看看左手冰凉的机打可乐,慢吞吞哦了声。
    等等我,大鹅。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儿
    第19章 虔诚的你(7)
    麦叮咚小声吸了口可乐,把冰块含着咬的稀碎。他扭身凑到讹兽耳边,虚声问:我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小孩儿拇指一弹,把一颗爆米花丢入麦叮咚嘴里,示意他别说话。
    焦糖味刺激味蕾,弥散在空气里的甜味甚至有些发腻。
    鼻尖抽动嗅嗅,麦叮咚坐直,口里味同嚼蜡。
    他总觉得忘了点什么
    喊阿吉看店,顺路买些爆米花步行到电影院,等结束了回家早点休息,准备第二天兼职外勤员。
    屏幕忽闪的光线擦过睫毛缝隙,麦叮咚想的出神,手不自主地抚上下唇,随即被刺痛的神经骤跳。
    麻意顺着破皮的伤口四蹿,嘴唇的一片又肿又烫,像被用狠劲咬了拽了一样。
    麦叮咚放下手,手指头被可乐杯沿沁的冰凉。视线从银幕这头飘到那头,他最终还是抵不住心里那股烦躁,猫着腰跨过讹兽,往影厅外边走。
    呼
    俯身将冰冷的水拍洒在脸上,他甩甩脑袋,发梢滴下的水溅在盥洗池上,嘀嗒一声。
    镜子中的人神情迷茫,唇部通红,眉眼带着些陌生的认真,不再是那副完完全全懒洋洋的模样。
    好奇怪。麦叮咚对着镜子歪歪头,神使鬼差地倾身,把指头贴在镜子上。
    奇异的暖意顺着指尖扩散,他甚至怀疑镜子的背面还有一个人。
    这样怪异的想法让他不由后退一步,半天不明所以地嘟囔几声,又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想不出心慌的原因,麦叮咚定定心神,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并不出彩的电影上。
    爆米花的甜腻味儿更加馥郁,只是中间夹杂了一些土豆的清新气味。
    连排的沙发座下一片黑暗,麦叮咚被脚腕的痒意激的抬脚一踩,咔哒,一只血红色的虫子被踩得稀碎。
    借着微弱光线,更多的虫子相互堆叠涌动,红色地毯一样急速爬来,麦叮咚倏地抬起脚,可再仔细看去又什么都没有。
    太怪了。
    讹兽受不了边上这位好动的祖宗,磨着牙扭头警告,你到底忙活什么呢?
    我...他看着光滑的地面,半天没憋出话,只能悻悻放下脚。
    直到电影结束,他也没想明白出现幻觉的原因。
    秋夜带着凉意,麦叮咚拢了下单薄的外套,站在影院门口,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讹兽甩了下辫子,站远处催促,你怎么不走?
    去哪里?
    回家啊。他小跑过来,拽着麦叮咚的手腕摇晃两下,你怎么还拿着这杯可乐?
    浮冰随着动作撞在纸杯壁上,一下又一下。
    麦叮咚举起手有些发愣,明明记得去去厕所前就把它喝完了。他皱着眉狠狠喝了一口,干脆往相反的方向走,我想逛逛。
    大半夜的逛哪里去?
    瞎走走。
    得,陪你。
    依旧是那个慢节奏的芸虹市,依旧是夜摊小贩热闹亲切。
    明儿你去哪当外勤员?讹兽踢开石子,两手揣在屁兜里。
    麦叮咚咬住吸管,看向市中心那块最高的大厦,不知道,他们带我去。
    哎哟。胳膊被猛地拉了下,他趔趄地撞在商摊上,再扭头只看得见狐疑的大婶。
    你今儿怎么了?
    麦叮咚站直身体,泄气地捏着眉心,忖量最近是不是累了些,有人在拉我,跟要拖我走一样。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那只手擒住他小臂的触感十分真切。五指张开,因为用力茧子压得他皮肤发痒。
    明显是个男人的手掌。
    拖你去家里去当吉祥物啊?
    麦叮咚瞪他。
    一来一回,竟然就这么走到了大厦下边,明天负责带人出任务的越野车还横在门口。
    讹兽好笑地抱胸,你这是提前来兼职的地方预习预习?
    旋转门停止运转,整栋楼早已陷入沉睡。麦叮咚站在自动门前边,额头咚地抵上去,不是。我是不是在梦游?
    梦游也到别的地方去。
    略带傲气的声音从边上传来,麦叮咚原地转了半圈,对着运动装的年轻人眨眨眼,半晌又不禁问:你叫什么?有点熟悉,我们认识吗?
    时巫。年轻人抖开手上的任务资料,几乎是用鼻子说话,这里不是普通人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家呆着去吧。
    时巫...麦叮咚将这个名字放在嘴里滚了两圈。对方个子不算高,亚麻色的头发柔顺无比,但面孔带着存在感很强的自傲。
    讹兽幽幽探出头,你不是普通人吗?
    这话像挑衅,时巫挺了挺胸膛,故意露出锯齿形状的挂坠,我是要成为首席,把芸虹市带上神坛的人。
    麦叮咚眼尖,立马从上面看出优秀毕业生五个字。他听不明白,也不想再追问,识趣地转身往回走。
    回家了。
    人影渐稀,夜色把一切染的朦胧。
    熟悉的街道和夜色,可就是带着违和感与不对劲。
    果然,离家门口两三步远的距离,手腕被一阵压力禁锢圈住,随后是大力的拖拽。
    又一次瞬间消失,皮肤上残留的暖意真切无比,麦叮咚咬了下嘴唇,脚跟使劲猛地扭身奔跑起来。
    他要抓住那个捉弄他的玩意儿。
    去哪里!讹兽使劲叫唤,却没跟上的意思。他驻足在原地,面部逐渐变得模糊。一卡一卡地扭头,看向家的方向。
    窗门大开,危险蛰伏。
    麦叮咚动作很快,全凭本能捕捉那道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在转角之时,流浪汉横叉的小腿绊的他重心不稳,扶墙费劲地站好。对方一身酒气,头发枯草一样邋遢炸开,遮掩不住半边脸大小的红色胎记。
    麦叮咚抱歉地俯身道歉,又直起身子继续寻找。
    似有若无的味道浮在半空,随时会飘散干净。他想抬脚离开,可脚下的流浪汉又让他忍不住驻足。
    对方一动不动,宛如死尸。
    只犹豫一下,麦叮咚蹲下,拍拍男人的肩膀小声叫唤,还有意识吗?我带你去喝口热汤暖暖吧。
    男人身上遍布大小伤痕,他缓缓掀起眼皮一瞥,头发下的眼睛有些污浊,别碰我。
    垃圾而已,死了不是更好?
    自言自语一般,他被殴打的咳血,声音发虚却语速极快,装模做样摆样子。要不要给我配合你摆拍一张,让整个城市来夸奖你?
    随后是一连串讥讽的笑。
    麦叮咚并不介意,只是默默掏出一包纸塞在他手心,擦一下吧,我去给你拿瓶水。
    脚刚踏出巷子,男人干呕两声,忽然换了声线怒喊:臭婊.子,你以为能一辈子干干净净在修道院是不是?啊?
    他爆发出原本没有的力量,赤脚跳到麦叮咚身后,骨头架子一样的身躯把人用力压在墙上,因为嘶吼浑身在颤抖,你他妈的是婊.子知道吗?
    你救了我又丢了我,你就别想再回去!
    我要把你关进地窖,就像别人在我脸上吐口水一样,我要让你的神明永远唾弃你!厌恶你!
    麦叮咚被喊得耳朵发痛,后脑勺撞在砖上让他眼冒金星。愤怒的人没有理智,力气大的他很难反抗,更是因为流浪汉的恸哭的控诉胆战心惊。
    下巴几滴混着黑泥的泪水滚下,男人声嘶力竭地不停喊,你是变态!
    玩弄别人的变态!死东西!自命清高的修女!
    咳。麦叮咚胸腔被压得发闷,一片混乱中捕捉到几个熟悉的词语。
    修女。
    他是在火车悬梁自尽的修女,是那所规章严格的修道院的神父。
    封锁的记忆一瞬打开闸门,彻底回想起自己的处境。
    他丢了嗅觉,怎么可能闻到爆米花甜味。
    这里不是现实。
    熟悉的温度再次出现,落在麦叮咚肩上拍了一下,旋即无形的爆炸将流浪汉震开。
    麦叮咚逮住机会迅速起身,浑身肌肉绷紧往一个方向急速奔去。
    时巫也在这个世界。
    时空开始错乱,天空像是磕了的鸡蛋出现裂痕,向下掉着碎屑。流浪汉恸哭的更加大声,身型也在不断变化,像是个蠕动的蛹。
    他粘在地上,又闪电一样弹到建筑的侧边黏住,腐蚀了钢筋混凝,在城市中追赶。
    麦叮咚呼吸急促,堪堪躲过砸下来的建筑碎片,堵在胸口的郁结总算消散开来。他能感觉到,这是个和火车车厢一样更深的世界,他的行为甚至受了影响。
    时巫!远远呼唤,那位年轻人还站在大楼底下,反复阅读明日除怨任务的细节,以为这就是真实的世界。
    脚下突然出现空洞,麦叮咚一下跃开,不由分说地拉上时巫向前闪躲。下一秒,地面啪嗒一声,人面肉球落在地面。
    喂!你干吗?时巫懵了,被拽得跑动。
    汗水滑落,麦叮咚及时刹脚避开倒塌大楼,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清醒一点。
    你才是清醒一点,放开我!
    钟响了,就寝时间到了。麦叮咚忽然说。
    这话触动了时巫,他愣怔住大脑宕机,喘息时盯着天空的裂缝喃喃说,我是修士。
    对。温暖的触感牵着麦叮咚的手向前,他轻轻一笑,任由那力道牵引他。
    不顾时巫惊恐的注视和喊停,他们直直向着墙壁撞过去。
    没有头破血流,而是跳入水中的扑通声。
    视线旋转天地颠倒,短暂的黑暗后便是无尽的深蓝湖水。
    时巫失去意识,胸前锯齿吊坠发光,他被气泡包裹着向水面升去。
    麦叮咚眼皮很重,衣衫浮动鼓起,四面八方的冰水挤压着五脏六腑,将血液里的氧气含量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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