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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山——顺颂商祺(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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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维知想,总不能说自己暗恋你三年了所以才不敢靠近吧,那不得把你吓死?
    可开口却是:什么为什么?
    盛绥措辞缓和:是我的举动让你不舒服吗?如果你需要我对你保持距离,那
    不是不是! 季维知意识到他误会了,赶忙解释道,这是你家,你当然想怎样就怎样。这三条,是替你约束我的。
    见人还是疑惑,季维知只好说得更具体一点:我在队里糙惯了嘛,得管着点,所以我给自己约法三章:我不能乱进你房间,我不能瞎碰你,我不能在公共区域太随意。明白?
    主语都加上就好理解多了。
    盛绥松了口气,原来小孩对自己没意见,单纯是懂事了有点见外。
    这样啊 盛绥满眼都是季维知,声音像泊城河边融了的雪。
    嗯嗯。 季维知点头如捣蒜。
    那这三条,
    就这么定了? 季维知正打算一锤定音。
    男人摇摇头否定道:都作废吧。
    ?
    你跟我一样,也可以想怎样就怎样。
    季维知慌忙摆手:不不不,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不然丢的可是自己的脸。
    盛绥哪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拽着他上楼,推开房门,我的房间不上锁,你随便进;我这个人,你也可以随便支使;至于衣着
    盛绥顿了顿,半开玩笑地说:你愿意暴露的话,我也不拦你。
    明明挺正常几句话,又把季维知说得心跳加速。
    没出息的年轻人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整洁板正的着装,小声嗫嚅道: 你想得美。
    虽然盛绥坚持不 约束 季维知,但年轻人还是自觉地少在公共空间晃悠,吃完饭就溜回房了。
    明后天双休,他得以放松小阵子,扑进军绿色的被子里,把头发挠得乱糟糟。
    啊啊啊
    季维知的喊声在喉咙里憋着,满脑子都在想:白天他是不是太冒进了?脸红成那样,盛绥不会看出来吧!完了完了肯定看出来了!
    可是看出来后盛绥怎么没反应啊?还随便他支使?那他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不行,打住,流氓行径要不得。
    季维知腾地蒙住头,试图好好入睡。
    冬春之交,雨雪总不见停。没到子时,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远处又传来一阵雷鸣。
    泊城原来不常有冬雷,最近也不知怎么,似乎从盛绥回来后一切都很反常。
    季维知烦躁地翻身,听着外边轰隆隆,满脑子乱糟糟,走马灯似的记起那些骇人的事。
    季维知拿枕头堵住耳朵,然而没有用。不知是不是心里有了指望的缘故,久违的害怕来势汹汹,以至于季维知冒出一个念头:盛绥就在楼上,要不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
    季维知眼前闪过战场上流血漂橹的惨状。
    要不,去找他吧?反正盛绥不排斥自己的闯入,不是吗?
    说不定还能借这次机会服个软、修复一下两人的关系。不然同住屋檐下,一直僵着多尴尬。
    既然对面已经表现出要和好的诚意,那自己是不是也得往外迈一步?
    为了合住生活的和谐,流氓行径有时候还是可以要一要的。
    三秒钟后,季维知匆忙抱起被子,把走廊灯都摁开,蹬蹬地上楼,慌不择路地敲门。
    男人应得很快,应该是被他着急的脚步声吓到,早就下床了。
    怎么了? 盛绥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捂住他的耳朵。
    季维知乖乖地任他拿捏,像小时候那样,茫然又小心地说:我怕黑。
    回国这么久,盛绥第一次见季维知示弱。
    上次不是说不怕么? 声音轻柔极了,像春夜的晚风或月光,专管无眠的人。
    现在又怕了。 季维知很会卖乖,小可怜似的搂着人。
    盛绥哪受得住,大半夜的,又被火球似的人抱着,浑身都燥起来。
    他想把季维知送回房间,等把人哄睡着了自己再回房睡。毕竟都长大了,像小时候那样陪着躺一块不太合适。
    然而小孩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环着男人的腰不松手,生怕惹不出邪火来:我能去你那儿睡不?就像小时候一样。
    盛绥下腹一紧。
    能 答应是习惯,盛绥脱口而出后,反思着自己的定力,不禁担心自己会干禽兽事,语气拐了个弯, 吗?
    得到不确定的答案,季维知有些失落,懂事地说:不能的话,我就下楼了。
    等会, 盛绥捏了捏鼻梁,又揉了揉太阳穴,能。
    季维知的眼睛亮起来。
    轰隆。
    等这声雷过去,季维知咧开嘴笑,一个劲儿地在盛绥怀里拱啊拱,真的?
    盛绥咬咬牙,以十万分的自制力压下身体里燥热的异动感,说:嗯,能。
    第24章 一夜兵荒马乱
    季维知小狗抢食似的扑到盛绥床上打滚,熟悉又自然地滚进被子里。
    认主一般,他在被子上嗅了嗅,心满意足地躺下了。
    把自己放在和小时候一样的位置上,季维知就游刃有余多了,既不会尴尬,也不会生气,而且能顺理成章地跟盛绥靠近,没有任何负罪感。
    他悄摸探出个头,眨巴着眼睛,看见男人穿着单薄的睡衣还站着不动,问:你不睡?
    盛绥:
    他不知该怎么回答,沉默着坐上床,进到自己的被窝里。
    好在小孩今天带了被子来,不然他真保不准会干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明明刚刚该拒绝的,每回季维知一装乖,他就忍不住点头。
    小孩好不容易服个软,还能拦着?
    你怎么离我那么远?季维知对身边的 威胁 一无所知,无辜地问。
    盛绥心说自己哪敢离近?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烫的地方,多亏天黑才看不出睡裤下的异样。
    你长高了,位置有点小,我怕挤到你。 盛绥面不改色地挽尊,却躬着腰,只敢让上半身靠近季维知,快睡吧,不怕了。
    小孩的想法跟商人不大一样。
    季维知总觉得盛绥在躲,奇怪,明明心里有鬼的人是自己,盛绥躲什么?难道是年纪大了没法跟从前一样打打闹闹?
    他像小时候那样主动往侧边拱了拱,见盛绥没动静,大着胆子把手伸出去,环住男人的肩膀,往自己怀里捞,这样就掉不下去了。
    季维知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盛绥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半哑的嗓音,手,放回被子里。
    哦。 季维知悻悻地收回手臂,有些失落地往另一边挪,空出大半空位。
    虽然男人话语不近人情,但还是温柔地拍着枕头哄他睡。
    季维知被温暖的气息包裹着,闭上眼,没一会就沉稳又安静地呼吸起来。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听见盛绥叫了他的名字。然而这些天实在太疲惫,他懒得睁开眼。
    没一会,雨停了,雷声也消停下来。
    身边的席梦思陷了陷,是男人坐起身离开。脚步声太轻,以至于季维知听不清它去向何处。
    你去哪啊? 季维知迷迷糊糊地问。
    男人脚步一顿,极轻地说:你还没睡?
    嗯 季维知带着慵懒的鼻音,却不知自己这副姿态让盛绥多难自持,你要走吗?
    这个字眼太敏感,盛绥下意识反驳:不走。我去抽根烟。
    抽烟?你说好要戒烟的。 季维知没睁眼,挠了挠眼皮,耍赖似的蹬腿,你说话不算话!
    盛绥跟他打商量:不会让你闻到。
    季维知蹬腿耍赖,不许抽。
    盛绥没招了。下面的邪火没处泄,想靠烟草压一压,可偏偏被小孩发现了。
    怎么办呢?自己给出去的烟盒,自己造的孽,受着吧。
    盛绥走回床边,蹲下身,好,不抽。那我去下浴室。
    洗澡吗?
    盛绥哪好意思说实话。
    大半夜的洗澡 季维知咕哝着翻了个身,困极了,那你早点回来哦,我冷。
    睡梦中的季维知完全不设防,带着黏糊糊的鼻音,又凶又可爱,小肚子一鼓一鼓的,连命令都像是撒娇。
    盛绥盯这张脸看得心都快化了,想戳戳他的脸颊,又怕越界,只好摸了摸他的头发,知道了。
    季维知困得厉害,脸往枕头里一埋,又睡过去。
    一夜不再兵荒马乱,直到五点半,习惯才让他从好梦中醒来。
    今天没班,季维知本不用那么早起,但他一睁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有些恍惚,鲤鱼打挺似的坐起身。转头看,身边没人。
    二爷? 季维知掀开被子下床。
    屋子里空荡荡的。
    人走了?
    季维知的心跳骤然加速,赤着脚就往楼下跑。
    二爷! 他有些害怕,怕场景重现,怕他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他。
    敲敲浴室,没人。
    闯进厨房,没人。
    拐到餐厅,还是没人。
    季维知慌了,顾不上冰凉的脚底,跌跌撞撞跑到书房,全身的力量都使在肩膀上,撞开了书房的门。
    二操! 一句称呼卡在喉咙里,在季维知看清里头人后硬生生憋回去,呛成一阵咳嗽,对不起,我、我没想到 也在。
    书房里点着熏香。
    宽阔的花梨木桌两端坐着两个人,他们面色均是淡淡的,形同陌路。
    年长的那个短发利落,眉峰犀利,除了些许白发不显年纪,穿着亚麻色西装,袖口夹着精致的饰物。
    这是季维知只见过几面却毫无好感的人,当今 X 国联会会长,盛绥的父亲,盛权。
    那声 对不起 是跟盛绥说的。对于盛权,季维知没半点好脸色。然而他毕竟跟盛绥有血缘关系,季维知不好失礼,凉凉地把门合上,走了。
    门内,盛绥收回眼神,恢复冷淡的表情。
    刚刚年轻人赤脚睡衣地推门进来,把两个人都吓一跳。但父子俩一个比一个会粉饰太平,面上都看不出波澜。
    盛权把玩着两颗核桃,左手有一根断指。
    你把他接回来了。
    陈述句,早有定论,无需回答。
    盛绥不愿多说,沉默着。
    原本我听说你俩闹得很僵,今天看来,似乎关系还可以。 随着核桃的叮咚声,四指缓慢移动,但你也明白,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到时候,他一定会恨你哪怕现在再好,他都不可能原谅你。
    盛绥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那不都拜您所赐吗?
    拜我所赐? 盛权蹙眉,岁月的沟壑让他的脸冰冷如霜,翅膀硬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盛绥不答,偏过头,游弋着看窗影,脑子里却在想,季维知刚刚为什么不穿鞋,是怕自己走才这么着急吗?当初他离开,到底给小孩留下多重的阴影?
    不过季维知也太可爱了。尤其是昨晚软乎乎说害怕的样子,活像只刚出世还不会走路的小狼崽。
    就这么神游着,盛权的话似乎都不那么讨厌。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势力大了,能脱离我的掌控? 盛权手上的节奏停住,他把核桃放在桌上,半站着逼近盛绥,是我这些年给你的权力太多,让你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盛绥的嘴角扯了扯,笑了尽是讥讽:您以为我很想要这个姓?
    赌场,傀儡,走狗 他在盛权的阴影下活着,什么脏的、狠的没听过?他自懂事后拼命与这些划清关系,不惜切断自己的经济来源,也不肯踏足沼泽。可盛权就是不肯收手,还想把他也拖进去,叫他也染上一身的泥泞。
    您要我学商,我学了;您要我替您争华董,我争了。盛总,现在您是 X 国人前的大红人、租界华董的一把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盛绥压低声音,愤怒却压不住,我只想守着自己的两个小厂子,安安分分地过一辈子,这您也要插手?
    你的厂子? 盛权被他分家似的话刺痛,猛地拍桌,要是没有这个姓护着,你真以为自己能自立门户?还想离开盛家,做梦。就你现在这个身份,早就被 X 国盯上,没我在联会保着你小命都没了!
    盛绥一听这话,笑得凄楚,话里尽是失望:原来您跟 X 国这么熟。
    盛权听自家儿子阴阳怪气,心里总不是滋味:你少在这装清高。你以为我想被戳脊梁骨?你以为我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很好受?我还不是为了盛家!
    你哥没了,你娘走了,我全心指着你能跟我一块打拼、东山再起,可你呢?除了散财替外人消灾,你还会什么?
    你花那么大精力接管济善会,可哪个人会真心感谢它?还有军政局,明面上对你千恩万谢,背地里指不定怎么骂呢!我告诉你,哪怕你把观世音菩萨给他们买下来,在他们眼里,也不过,能摇钱的傻子罢了!
    盛绥的拳头在桌子下面握紧,又缓缓松开。
    盛权冷笑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你从战场上捞回来。白眼狼一个,不如让你死在那!
    盛绥隐忍地不发火,抬眼皮的动作有些薄凉,咱别争了。 他早就听不下去,您大清早来,到底想干什么?
    你得跟我去联会。 盛权这才平息语气,但仍是站着,咄咄逼人地盯着盛绥的眼,勤盛桐油厂, X 国人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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